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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锋笑容一僵,看来他宽心得太早了,没想到这个看似蠢笨的天真丫头还挺有防备心的。
“原来姑娘已是名花有主了,真是太可惜了,在下晚了一步结识姑娘……唉,不过姑娘,你虽已有夫婿,但还是可以跟在下结为知交好友的,在下愿成为你的青衫知交,引姑娘为我的红粉知己。”
千金忍不住蹙起眉,什么你呀我呀、在上在下的说了一大堆,还想要跟她纠纠缠缠,这男子怎这么不知自重?难道他爹没教过他,不得调戏攀谈有夫之妇吗?
她记得以前住奈米大街时,第一十七号“甄花鑫米铺”的老板就是这副德行,每个上门买米的年轻媳妇都被他骚扰过,他的妻子更是为了他这坏癖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好多次,吵得鸡犬不宁邻里遭殃。
所以她非常、非常讨厌这种浮滑无德、爱乱攀谈的男子。
“我不要。”她小脸闪过一丝不豫。
杜秋锋有些下不了台,作梦也没想过他的美男计竟然踢到铁板。
不不不,她定然是在故作矜持,女人嘛,都是这样子的,嘴巴说不要,心里可哈得要命呢,尤其面对爱慕者总是免不了陶陶然、飘飘然,端几次架子也属平常。
他念头一转,又笑得好不灿烂诱惑,“姑娘,你真可爱。”
“你这个人好无聊,就跟你说了我不要,你不要赞美我好不好?我不喜欢听。”千金不悦道。
相公笑起来不知有多迷人好看,可眼前这个男人的笑却看起来假假的,她看了就觉得眼睛痛,真想请他不要笑还好些。
“姑娘,你怎么忍心这样直接拒绝我呢?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十年修得同船渡……”他边说边伸手过去想牵她的手。
千金生气了,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掌就使劲用力捏下去
“啊!”但闻一声惨叫,杜秋锋捧著几欲碎裂的手掌痛喊,疼得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斯文优雅了。
“不要再来搭讪!”她气呼呼地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瞪著他,“我是我相公的好妻子,我公公的好媳妇,你再纠缠坏我名誉,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把人家的手骨捏得差点碎掉还叫作客气?
杜秋锋捧著剧痛的手掌,疼得嘴唇发白又气得脸色铁青。
“可恶!老子不睡了你,我杜某人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他气得跳脚,咬牙切齿的发誓。
死卑楠竹这次居然娶了个蛮力女,以为这样就可以杜绝被戴上绿帽的危险吗?哼!没门儿,这次老子照样搞得你卑家鸡飞狗跳、家破人亡!
※※※
千金气得不得了。
什么玩意儿,光天化日之下遇到不要脸的大色狼,真秽气!
但她气归气,离开前还去观音菩萨前再拜了好几拜,请庙祝帮她过过火、念念佛,好去除楣气。
不过下次就不要再让她看见他,见他一次扁一次!
王八蛋,臭鸡蛋,她吴千金最恨这种败类了,就像她最气恨外号“花花太岁色中恶鬼千里大嫖客”的欧修修,像那种色鬼也是个人渣,专门糟蹋姑娘家的清白,要是给她遇见,她非一家伙打得他筋折骨碎不可。
楠竹一踏入房门看见的就是气愤不休的小妻子,他一怔,随即笑了起来。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摸她的头笑问,“跟相公说,相公帮你出气。”
“就是……”千金本想告状,但转念想想,反正是个不重要的人,多说多气罢了。她深吸一口气,甜甜地一笑,“没有啦,也没什么事。对了,相公,你不是说要去查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舍不得你呀,所以匆匆去匆匆赶回来。”他恋恋不舍地嗅闻著她发丝的幽香,吻了一下。“下次若要到其他城去巡视,一定要把你带在身边,否则一路上心神不宁、怅然若失的,好不辛苦。”
千金听得窝心极了,紧紧环抱著他的腰道:“相公,你这样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啦?”
他失笑,轻柔地捧起她的小脸,啄了啄她甜香的唇瓣。“是,而且不只有一点点,是很多很多点,你听了有没有好开心?”
她岂止开心,根本是傻笑加喜极而泣给他看,“呜……相公……”
楠竹心底一阵暖洋洋,又是好笑又是欢喜又是怜惜,赶紧用袖子帮她擦鼻涕。“好好好,我相信你很开心,瞧!鼻涕又流出来了。”
“噢。”千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小脸又是笑又是涕泪,可是看在他眼中却宛若天仙一般宝贝可爱。
“吃过了没有?”他微笑轻问。“你这两天吃得很少,是不是菜色不合胃口?”
“也还好啦。”她尴尬地低下头,把玩著他胸前淡红玄边的衣襟,“一餐吃三大碗饭,几乎是你的两倍了,这还叫少呀?”
“可是跟你以往的饭量相比,实在少太多了。”楠竹越想越不对劲,满脸关怀之色,“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千金有些冲动,想跟他说自己近几天胃气不展,总是闷闷欲呕,可是转念一想,不能为相公分担事情也就罢了,像这种小事就更不应该拿来烦他,让他担心才是,於是又强忍下来,摇了摇头。
“可能是天气热的关系吧。”她随便扯了一个理由,笑咪咪的说:“对了,相公,公公几时回来呀?我挺想念他老人家的。”
公公慈蔼又逗趣,总是逗得她笑哈哈,而且他最爱吃她做的状元糕了。
“这趟江南之行是他巴望很久的,又与几个世伯知交结伴,恐怕此去不玩个三、五个月是不会罢休的。”
“这样啊。”她忍不住露出一丝羡慕之色,“我也好想去江南玩,我听人说那里有杨柳丝丝碧绿,桃花点点娇红,山呀水呀都跟画画里的一样,美极了。”
楠竹宠爱地凝望著她,伸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真想去的话,下回有空我带你去,我们在那儿也有连号的丝缎庄和古董行,爹还在瘦西湖畔买下一座园子,起名为“怡园”,非常的美,你一定会喜欢的。”
“哗……”她两眼梦幻,口水直流。
“哈哈哈!”他最爱看她这充满期待的天真希冀模样。“过阵子比较有闲暇,我们再到那儿悠哉地度几个月的假。”
“好!”她欢呼一声,忍不住搂紧他,“相公,你真是个大好人。”
软玉温香抱满怀,他的欲望热流瞬间苏醒了,渴望狂猛地袭上四肢百骸,楠竹倏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往卧房里走。
“相公……那个……”她轻呼,急急地抱住他的颈项,“你要做什么?”
他邪邪一笑,眼神里充满了炽热的深情与欲火,“我想听你在我身下欢悦地婉转娇吟,想听你说我不只是个大好人,想听你说……爱我。”
千金脸儿滚烫发红:心儿怦然悸跳,身子虚软了起来,胸间溢满了甜甜热热的痴醉滋味……她在心旌动摇之下,凑近他耳边轻叹
“相公,你还不知道吗?我早已经倾尽全部,爱你爱得神魂颠倒、浑然忘我了呀!”说完,她害羞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怎么也不敢抬起头。
“你爱我?!你真是爱我的!”楠竹一呆,随即狂喜地大笑,在这刹那间感觉到自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我这辈子都会爱相公,永远永远不跟你分开。”千金像个孩子般傻气却真挚坚定地在他胸前小小声地立誓,声音虽低微,字字听入他耳里却像是仙纶妙音。
他颤抖著双手将她放至榻上,目光火热专注地凝望著她的容颜,随即狂野地附上她的唇、她娇柔的身体。
“谢谢你……”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却带著无法抑止的狂喜与颤动。
谢谢她丰富充满了他枯槁的生命,谢谢她带来了温暖与明亮的爱,重新点燃了他对人性与爱情的希望。
谢谢……她竟如此深挚地爱著他。
千金没有听到他以言语回应她的告白,但她心里的失望和遗憾只有一刹那,因为随后他以行动证明了一切,并且将她带上最最激烈销魂欢愉的高潮。
他用身体深深地证明著,他也爱她。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在那极致的欢乐高潮中,千金再也控制不住地吟叫出声
“相公……相公……”
愿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永为夫妻……
第九章
这一天,千金又趁楠竹不在的时候呕出酸水,反胃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
为什么每天早上都要这样生不如死?而这怪病在早晨吐完、中午过后她又恢复生龙活虎?
她想不明白也不敢问别人,深怕大家担心,也怕大家七嘴八舌地泄漏出去,给相公知道就更担心了。
不过,接下来千金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却不是因为每日清晨莫名其妙的呕吐,而是那个再度出现在她面前,跟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身上撕不掉的杜秋锋。
她独自出门溜达,原是想到药铺里找大夫号脉,买点开脾健胃的药吃吃,但又怕万一大夫要是说她得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家里人知道了会担忧,所以她从人也不带,鱼儿也不让跟。
反正现今是太平盛世,倒也不怕路上遇强盗响马什么的,若是几个小毛贼或是扒手,她这身蛮力来应付还绰绰有余。
没想到才走了两条街,毛贼没遇上却遇上色狼
她对著像愣头青般出现在面前,还笑得自以为潘安再世、宋玉投胎一样的杜秋锋大皱眉头。
“又是你。”
杜秋锋这次学乖了,离她起码有五步的安全距离,他微挑眉毛,似笑非笑地道:“我真同情你。”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千金不禁愕然。
“你在瞎说什么?”
“原来你嫁给那个恶魔。”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掩饰不了的惋惜。
千金本不想理睬他,可是他的话太奇怪也太气人,她忍不住开口抗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相公是大好人,不是恶魔,你不要信口雌黄制造谣言,我会揍人的喔!”
虽然她一向唾弃暴力,崇尚和平,但是她一点都不介意对待他的举止稍微粗鲁一点点。
杜秋锋有一丝畏瑟,不过脸上丝毫没表现出来,反倒眼露悲悯地摇了摇头,“唉,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总爱戏弄人,每每把那么善良柔弱的好姑娘给了那个表里不一、阴沉诡谲的男人?”
“你是什么意思?”她又是惊疑又是生气。“不准你说我相公坏话!”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个罪行累累、恶贯满盈的伪君子吗?”他满脸沉痛,“啊,说得也是,他现在对你还有新鲜感,时间尚未近半年……”
什么半年?她心一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雪容也是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发现那个恶魔的真面目。”他做出悲伤的神情,“可是等她知道后,一切都太晚了。”
千金被他说得心里一阵发毛,小脸微微变色,“你、你这人很无聊耶,到底想说什么干脆一点好不好?不要在这儿拐弯抹角,我没有空再在这儿听你打哑谜。”
“请原谅我,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杜秋锋深吸口气,诚恳道:“不知道有几句话是否可以坦然相告?”
千金防备地看著他,这人从头至尾诡异得不得了,而且爹说没事献殷勤者,非好即盗,他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出现在她面前,一忽儿大表爱慕,一忽儿又虚言恫喝……
她没有回答他,似乎也在他预料之中,他微微一笑,随即严肃慎重地道:“如果可以的话,请快快离开你夫婿身边,他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她脸色一沉,一股怒气由胸口窜起,“你不要毁谤我相公!”
“我只是告诉你真相。”他的眼神化为哀伤与愤恨,“就是他,夺走了我生命中最珍贵美好的事物,把我打入地狱不得超生。”
他眼里的怨恨是那么真实,千金直觉他并没有说假话,可是……可是相公认识他吗?又怎么可能会夺走他的东西?
相公是个大好人,她心底很清楚,他又怎么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呢?
“我知道你不信我。”他语气苦涩地道:“当初雪容也不相信我,她还以为我只是心存怨怼才对卑楠竹有偏见。我们三人自小青梅竹马长大,雪容一直喜欢我多一些,可是我太老实了,坦白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她,却让她因此转而同情喜欢卑楠竹……”
“等等!”千金觉得口乾舌燥起来,脑子乱成了一团。“你……你是说你跟我相公从小一起长大,雪容又是谁?她和你们是青梅竹马,那她跟我相公又有什么关系?”
问到后面,她的声音已不能自己地颤抖起来。
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像是过去神秘不可碰触的谜团即将在她面前打开,那是属於相公的过去,可是她却没来由地害怕了。
雪容是谁?她喜欢相公,那么是她的情敌吗?相公也喜欢她吗?至今还与她有所联络吗?
她的脑子一片乱糟糟的,越想越心惊。
见她终於心思动摇紊乱了,杜秋锋暗暗得意一笑,语气又复沉痛地道:“原来你还不知道,雪容就是薛雪容,卑楠竹的第一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