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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情三部曲之三情难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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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细细回了一声,随又不解问:「为什麽我们要到法国成婚?」

古圣渊轻叹。「因为我们的相识和环境都不是一般人,故事很多,未来我可以好好告诉你。」

见她蹙眉,略略嘟起红唇,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却还是默不作声的继续看著他所拿出的每一项属於「她」的回忆,见此,古圣渊不禁笑著。

两年了,虽然内向的羞怯依然,但那份外柔内刚的性情却愈加显现,不变的只有那温婉的气韵和益发美丽的容颜。

「我……我还是想不起什麽!」放下照片,她有些难受的按著发疼的太阳穴。

「别急,你才醒来,得多休息。」他温柔的抚摸她的发。

此时乔皖却抬头以纯真清亮的大眼看著他,接著唇欲言又止的抿了抿。

「怎麽了?」无防备的娇憨模样,可爱的令人很想吻上那被抿红的唇瓣。

「你……」她微垂下眼,轻声道:「我……我虽记不起事情,但是我……我知道你,就、就在梦里……」

「哦。」古圣渊感到有趣。「什麽样的梦?」

「梦里,山坡丘陵上都是绿地,还有一大片薰衣草田……风送来花香,很美的一个地方。」

薰衣草田!灰瞳掠过光芒,知道她所指何地。

「我追著一只小狗,那只狗儿虽小,可是……呃,好圆、好胖喔,最後它跌倒了还滚下花田,然後你出现了,虽然把小狗儿捡起来,可是……可是……你……你……」她嗫嚅著。

「我把那团胖肉丸拎起来後,直接一丢,抛给身後的人,因为它肉厚,真摔到花田里也伤不了。」古圣渊笑问:「梦里是这样的发展吗?」

云轩说的没错,当初借物引力来封锁皖皖记忆的人,能力并不纯熟,所以她偶尔会被往事困扰。

「是、是呀,是这样。」她大眼眨了眨,颇讶异他怎麽会知道。

「那不是梦,是我们第一次的相见,你是在睡眠中忆起了往事。」

「第一次相见!」乔皖眸瞳圆睁,目不转睛的盯著他,脱口道:「那、那你怎麽可能会是我丈夫,我们根本不可能会成婚……」

察觉到她的退离,古圣渊更快握住她未受伤的手腕,另一手托住她的背脊,将她拉向自己。「为什麽这麽说?」

面对逼人的视线,乔皖咽了下口水,依然鼓起勇气道:「在梦里……你就像个坏人,一点爱心都没有,我才……才不会嫁给你这种没爱心的坏人呢!!」尤其第一眼印象这麽差。

「没爱心的坏人啊!」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他听了非但不怒,反倒勾出幽诡的笑意。「以你的立场来看,我确实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们结婚而且有夫妻关系可是事实!」

「我……我不相信!」从头到尾都是他的片面之词。

「不信,这些证明和照片可不是作假,或者……」他托起那纤细的下巴,带著坏心眼的邪笑,欺近她。「你要我拿出更有力的证明,告诉你更刺激的情节吗?比如……你这诱人的双峰,最敏感的还是在右侧的乳头,只要轻捻的揉著,它就晕红让人想一口咬上,直到你全身颤抖,可爱的呻吟声简直……」

「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乔皖双手用力掩上他的口,双颊像被火烧般红得快冒烟,她羞得无地自容。「你、你……你好坏、好坏……太坏了!」

「坏!」拉开她的手,古圣渊不改其戏谑,咬咬她的手指道:「嗯,你以前也这麽说。」

难以置信,她真的嫁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性情,根本和他那副俊雅贵族的外型不合,好霸道又带野性的人!

「难道……我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嫁给你?会到法国成婚是为了避免干扰?你、你该不会是用什麽强取豪夺的手段吧!」呜,实在想不起任何事,可是面对他的可恶,她负气的乱说一通,其实是想骂他这个人……恶劣、下流又野蛮!

没想到古圣渊一愣,继而握住她的双肩,惊喜道:「没错,你记起来了!」

天、天呀!现在喊救命来得及吗?胡说八道竟戳中事实!?乔皖吓坏了,用力推开他,连攀带爬的抱住最近的床柱,颤声道:「这……这是哪里?你、你想怎麽样?我虽、虽然没记忆,可是怎……麽报警我还记得,你别乱来呀……啊!电话、电话在哪?」她慌急的目光四处寻找电话。

只见前方的古圣渊忽弯下腰,单手握紧成拳,整个肩膀颤动的幅度之大,乔皖还来不及意识他怎麽了,就听到如雷的爆笑声!
 
 
 
第六章



「皖皖,晚餐不合胃口吗?」怎麽用个饭,像在凌迟食物,戳得特别用力。

餐桌上的小佳人没回应,继续她的用餐,拿叉子将一个大洋菇,打(戳)了好几个洞後,才又起吃掉。(为了方便她单手用餐,食物已被切成丁状。)

「看你这麽有精神倒也不错。」原本还担心左手臂上的伤,会影响她的用餐,偏偏她不让他展现服务的热诚,喂她吃饭。

哼!会回应你的是笨蛋。从下午被大笑後,她就决定少说少错。因为这个自称是她丈夫的人,心眼真的坏;从她一醒来,无论肢体或言语,都喜欢戏弄她,总是让她从头顶红到脚趾,尤其那对灰瞳眯起时,她就心跳如擂鼓,不知如何自处。

「听女佣说你帮那只让人头疼的猫取了小绿宝这个名字是吗?」他继续闲谈地问。

谁帮它取呀!猫颈上的项圈就刻著小绿宝,每天无聊的只能玩猫,久了自然就叫这个名字。

「话说回来,既然精神好,伤口也愈合得不错,晚上我就帮你洗个澡吧!」

当啷!!叉子掉下去,小佳人神色震愕的看著他。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别说傻话了,你左手有伤,右脚踝也有伤,怎麽自己来呢?」

「可……可以交给特别护士还是女佣人帮忙,不用再……麻烦你……」每天都有一个护士和女佣随侍在她身边,除非古圣渊来了,她们才会离开。

「哎,我怎麽放心把最贵重的宝物交给他人呢?当然是亲身照护最妥当。」他悠然的拿起餐巾擦过唇边,示意在旁的仆人可上下一道菜。

她蹙紧了双眉,深呼吸後,抬头迎视著他道:「不好意思再麻烦你,古、先、生。」蓄意的称呼,强调著这份陌生,她并不信任他!

灰瞳眯起。「不用客气,能够为你服务,我期待已久,况且,有谁比你的老公我更了解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亲爱的老婆。」

这份暧昧,让握著叉子的手紧了紧,咬牙道:「那就感激了。」

看来,小妻子这两年在英浩叔的呵护下,倒是多了点任性和倔气,这该说是原有的本性被激出吗?以前压抑自己的她,面对应付不来的问题,总是沈默的抗拒,现在倒是会回言相驳了。

晚餐一直进行到明月高挂,当夜风拂来一身凉意时,古圣渊的耐性和心情在小佳人拖延的「龟速」下逐渐失去。

乔皖以蜗牛的速度进食,一块肉或菜总要「细嚼慢咽」个二十多分钟才咽下,再舀起一口汤缓慢啜饮,还不准人将前菜收走,因为她要再把每道菜巡礼一次,小口的品尝,冷了再要人弄热,如此折腾下来,晚餐用了三个小时还在主菜上。

在她第三次抗议汤冷了要人再加热时,古圣渊沈著声问:「皖皖,你是在整我吗?」

「是古先生要我吃饭的,为什麽说我整你?」真无辜。

又是古先生!太阳穴旁一阵抽动。「这麽说是你今晚特别有好心情,喜欢『慢慢』用餐了?」

「还好,跟一个谈不上认识的人用餐,不影响胃口而已。」

「你非得以这麽幼稚的方式来跟我抗议?」不停的强调他们彼此间的陌生。

「我没有!」

「很好,叫我的名字看看。」从醒来到现在,对他的视线和问话,不是回避、沈默,再不然就是一派陌生的顾左右而言他,他的修养快被磨光了。

「古、圣、渊!」莫名其妙。

「是名字不用姓氏。」

「……」

「皖皖!」他催促。

「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什麽眼神?」

「那种……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食物的眼神,打算把我一口吞下去!」

「我是呀!」对上她眨著不解的圆眸,古圣渊阴险一笑。「你好好享用了这一餐,也该换我好好享用了!」

「你要做什麽……」他猛然起身,一把拉起她的手臂。「放开我……好痛……你放手……」身子被打横抱起,她吓得手脚乱舞,拚命挣扎。

「不想痛就乖一点,否则轻伤也会变重伤哦!」

☆☆☆

浴室相当宽广,说是另一个休闲的小天地也不为过,每处皆经过特别规划,浴池设计的像是条清澈小溪的凹汇处,足堪容纳五、六人,热水从大圆石叠起的石层中披洒而下,雾气蒸冒周遭。

「这……」被放到一张实木卧椅上,乔皖惊奇的看著夜空,繁星皓月一览无遗,却没感到夜风凉意,细看才知四面皆是特殊设计的玻璃,乍看还以为自己真置身在露天星空下。

当右脚被抬起时,她吓得想缩回,却被制止。

「你想伤口碰水复原更慢吗?」一片透明的薄膜包覆上了受伤的脚踝。

「你……不是真的要替我……洗澡吧!?」左手也被拉去包上薄膜,乔皖抱著最後一丝希望探问。

「当然不是。」古圣渊笑得相当迷人,在她松口气的同时,才投下一颗令她血色尽失的炸弹……「我们一起洗。」

「你可恶!」她喊,抓起一旁矮几上的水晶花瓶,一摊水泼向古圣渊。

「皖皖……」他怒吼,捂住被水溅痛的眼。

乔皖连忙矮下身,爬在地上想逃走,粗壮的臂膀更快一步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前方热气蒸腾的浴池,一阵乱拳愤打在他的胸膛上。

「放开我……姓古的野蛮人……」

下一刻,她被不客气的力道给放上小溪浴泉的浅流上,热水浸湿了衣裙。

「再说一次,我是什麽?」他一手撑在她身後的砖壁上,另一手抚上她乌亮的发,缓缓梳动。

乔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因为那森寒的目光,带笑的漫谈,令人由心底发出恐怖的瑟缩,尤其她还被他那迫人的身躯和眼神给围困在角落里。

「古先生、谈不上认识的人和姓古的野蛮人,接下来是什麽?!」长长的发在他扒梳的手指中撒落,接著抚上她发颤的唇。「你就是不肯好好叫一声我的名字是吗?」

「你……想干什麽?」手指抚过她的下巴,顺著脖子,指腹一路往下滑,来到丰盈的胸口。

「难道你想穿著衣服洗澡吗?」彷佛她说了多麽可笑的话,俊美的面庞更加俯近。「况且我正照顾著最贵重的宝物,你说我想干什麽呢?」流连於丰胸上的手指,竟开始解开她的钮扣。

「住手……」抗议的声在那对灰瞳的注视下,虚弱的起不了作用,乔皖被他的视线和气势给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外衣渐渐被解开来,隐约可见浑圆高耸的双峰,她别开头,因为受伤所以随侍照料的护士和女佣,让她穿著宽松方便的衣物,连束缚的胸衣也未曾穿在身上。

「皖皖?」正要解下她上衣的古圣渊,发现她全身颤抖的厉害,接著一声细微的啜泣哽咽传来。

他一叹,再次抱起她,将她安置在自己腿上,乔皖抗拒,他依然坚定地搂紧,小巧的头颅埋在他的颈窝中,抽泣声也因这安慰的动作而大哭出声。

「别哭、别哭,是我的错,没体谅到你的处境和心情,一心只想多接近你,让你接受我,是我太急了。」古圣渊温柔地哄著她,像呵护小孩般,轻摇的拍抚怀中人儿。

「我想不起……你却一直欺负我……明知我想不起,你……还很残忍的笑话我……」她声泪俱下的指控他的「没爱心」。「人家已经很难过了,你……还用那种阴险的表情恐吓我……真的好可恶……」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皖皖。」他轻吻骚动鼻端处的发,随即面庞轻磨著。「失去你太久,久得一度让我怀疑,此生我真的再也无法得回你,所以一找到你,终於能抱著你,总是让我激动的失态,都忘了你丧失记忆,原谅我好吗?皖皖。」带著自责的告白,果真令颈窝上的小头颅轻仰起,湿润的眸光瞅著他。

古圣渊笑了。「你现在和哞哞小时候的模样真像呢!」可爱的令人揉心,面颊改为摩擦她细嫩的脸蛋想逗她。

而她,在这粗糙的搓摩下,也真的破涕为笑了。

「我们这样好像亲子鸟。」面颊磨磨蹭蹭。

「亲子鸟!」唉,原来他看起来像只老鸟贴小鸟。

「哞哞是谁呀?」

「你梦里见到的那只胖狗。」

「它还在?」她推开他,好奇地问。

「它当然在。」他忍不住啄吻她的红唇,小脸蛋微红,却没拒绝。「你离开的时候它还是小狗,现在长大了和小绿宝一样,都有奇怪的偏好。」小绿宝喜欢扑帅哥,哞哞就爱扑美女。

「它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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