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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紫檀琵琶该离人而弹。”
“那就别弹了,过来这。”他不喜欢她眼神中透出的那抹异芒,不喜欢她整个人看来充满难捉的悠邈。
“你知道你看我有个特性吗?”她抬眼迎视着他,不禁莞尔。“只要我从你身旁走开,或者其他人得我太多的目光,你唤我时,那眼神是锐利到要吃人的,我在你心中,当真是这么重要的存在,不禁让少初更想知道一件事。”
“少初——”
轻雅的身姿一动,朱毓才伸手,她却已在重重垂纱后,如此之快的身形,不该是武功被封的她所能办到了,他疑问的皱拢双眉。
“三皇子,你认为少初能否以这把紫檀琵琶冲破你封锁在我体内的限制?”轻扬的声再次传出。
“才要爱弟你别再有欺骗玩把戏的回避行为,显然爱弟继续和本皇子玩敷衍手段。”朱毓步入水色垂纱内,一层又一层的垂纱,一时难知她的方位。“你认为就算冲破限制,以你之能,有办法反制本皇子?”
“少初何须反制三皇子?解除掉这个限制,碍于现实给不了三皇子报复,那便是从此成为你记忆中的人。”悠笑与那份语意中的坚定,令朱毓神色渐沉。
“三皇子心中有数,武功少初从来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有着垂纱掩目,还有远方瀑水和雨声混淆足音,一旦少初功力恢复,要从这房间脱身,甚至离开‘云流阁’并非不可能。”
听音辨位,朱毓指掌气劲一扬,左方垂纱划裂不见人影。
“成为记忆中的人?本皇子该问你这句话是代表何意?”灵敏犀利的耳目留意每一个靠近窗口的垂纱动静。“就算你离开中原,难道你认为本皇子就此找不到你?”
“只要少初有心,又有何办不到之事?若我决定,此生此世,你朱毓绝不可能再见到我,那么你便永远再也见不到我。”
断然而决绝的几不带半点犹豫,唯有这声的主人知道,这话说出时,隐隐撩动心中一丝莫名的微揪。
朱毓俊美的面庞充满险峻与阴沉,开口的声反倒异常到带着一股沁入骨般的柔笑,令人不寒而栗。
“少初爱弟该更相信,本皇子不会让你成为记忆中的人,因为你若敢与本皇子玩这种事,腥风血雨会从四大家族开始,多少人会因你而陪葬,爱弟可算过这场代价是什么?”
回应的声是低回再低回的叹然。
“真到此,你将杀几人才会见到我?”听不出情绪与方向的声,不改其悠喟。“也许当这件事发生时,少初远在天涯海角,你杀一人时我不知,杀二人时我不知,到我知道时将是死了几人呢?若我心中的人皆已死尽,再见你何益!”
“少初爱弟可赌看看,但本皇子想,以爱弟你对人命的态度,不会轻易赌这场事的发生。”
“那么换个问法吧!计杀四大家族将费三皇子多少时间?或者最直接的一句:你能忍多久见不到我?”
“少初,出来,别挑战本皇子的耐性!”立于垂纱中不动的昂挺身影,眯凛起的眼瞳已冷静渐失的露出焦躁。
“以一首词定这场胜负如何?”未理他的警告,她只是继续再道:“紫檀琵琶虽非鸣兰古琴,但有其特色之音,现在夜晚虽未到,明月更未见,寒风也未临,但少初确是喜欢这首词意!”
隐隐的气息像拂过身侧,气劲之威也随之疾划而去,依然只见到被气劲扫裂的垂纱在琉璃窗灌进的风中扬舞。
扯下垂纱,看到地上有些许干果微粒,朱毓冷眸搜视四周。
“在这首词之后,若少初解开体内禁制,会否真成三皇子你记忆中的人?”
狰狞的怒早扭曲了朱毓的表情,琵琶音曲伴着她清朗的雅音而出,他的神态更见险恶。
“闲坐夜明月,幽人弹素琴。”
琵琶之音并不稳定,该说音律混乱,不像出自擅于各种乐器的苏少初之手,且音源和她的声难以感觉是出自同一方向,是她蓄意的乱他耳目?
“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白水乱纤手,绿水清虚心。”
从纱影扬动中,逸雅身姿似近在咫尺,又似相距数步之外,一般这样的设局,完全不会入他眼中,更遑论绊住他,但早已失去冷静的朱毓回荡耳畔的只有:他将永远见不到她?!
失去她——那是他连想都不会想,也不容许发生的事——
“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
当词来到尾声,室内是蓦吼的怒叱,强烈的气劲发向几步之外的系纱木柱上,随着气劲爆开的声,紫檀琵琶已被轰碎,朱毓周遭垂纱也被他怒发的内劲之掌给雳裂开来。
“少初——出来——”
琵琶残断的木屑与碎纱烟飞,立于其中的朱毓更如狱中步出的寒厉阎罗,从一开始,这把琵琶的音律就不从她手中弹出,而是她将桌上干果藏于手中,隔空弹中弦音,人在另一端出声,混淆着他的判断。
如非他太怕失去她,先中了她言语挑起的招,他早该识破这些!
“紫檀琵琶已不在你手,你该出来了。”
他唤着隐于暗处的人。同时也决定,这令他爱恨同炽的少初爱弟,彻头彻尾,没一句话能相信,甚至被封了武功,却还有不差的身形步伐,只怕是领悟了明宗那老头的武学之论。
身为南源剑师的明宗,自创对武学、内力的见解,认为如能从失去的“无”,蕴化步伐之招,这种不以内劲而来的武招,身动只依环境气流,是另一种自修的高境界。
朱毓渐渐知道,为何一开始武功被封的她,非但不见任何太大的情绪,甚至顺应而受,只怕她趁此当一种试炼,试炼她是否有办法到达南源剑师所言的境界。
“看来少初爱弟的领悟力果真是会让明宗那老头感叹虚掷的天资与天赋。”连他都忍不住激赏,“只可惜以目前你这些能力,根本不可能逃出本皇子,乖乖出来,你今天的使坏已玩够了。”
整个室内依然无声无息,甚王感觉不到半点气息。
“出来——让我看到你——少初——”
少初有心,又有何办不到之事?若我决定此生此世,你朱毓绝不可能再见到我,那么你便永远再也见不到我。
不可能,她离不开这,方才的紫檀琵琶,隔空弹出的音律根本不可能有冲破她体内限制的能力,她不可能有办法从他身边离开——
你能忍多久见不到我?
他连眨眼之瞬都不愿意忍,在得到她后,他已不能忍受失去的她的体香、她的身躯,还有那悠然而笑的容颜,仿佛又开始与他玩一场游戏,他恨极,却也爱极的无法放手!
当他终于从空气中感觉到一丝浅息时,闪电般的身形已掠向更里面的垂纱。
水色飞纱后,清雅面容的主人面对他伸来的双臂,明知此时的她不可能走得掉,却在看到他想要抓紧她的疯狂神态时,无来由的惶惑窜上!
她只想乱他之心,也知他可能的愤怒,去年,这些都不曾动摇她心中分毫,但,此刻……她却不敢再被那双臂膀的主人给抱住,他的双臂束住的不只是她的身,她的心更像随着被重重掠夺的身躯开始沉重起。
从没感觉过心的重量,但他开始让她觉得这份沉重就像无形的钳箍环环扣上了她!
惶恐与莫名心惧令苏少初下意识的转身,却才迈开一步的身躯,已被双臂给紧紧钳拥入怀!
第七章
“你想离开本皇子身边吗?这么想离开我吗?”朱毓从身后贴磨上她的面容,就像他此刻抱住的力道一样,强硬到令人生痛与畏惧。
“你办不到的,本皇子绝不会让你办到——”他狂乱的喊。“这样的事只要还敢有下一回——本皇子会先挑了你双脚的筋脉——一只再高傲的雪雁,剪了那双羽翅,还能往哪飞!”
“你……你真这么怕失去我?”
她的呼吸在他几乎以全身力量的环钳中抽搐喘息。
“怕!”他的指掌来回抚着她的下颚,力道虽轻,却暗藏威胁。“爱弟形容得真是轻描淡写,该告诉你,哪怕你成为死人,本皇子也定拿你的血肉煮食享用,无论是谁,甚至你的家人,连你的尸体都别想得到。”
忽像想到什么般,朱毓大怒后的俊颜改为缓缓笑起,直挑人背脊寒毛,磨蹭在她面颊旁的俊颜,倾吐热息。
“都忘了还有一个方法,少初爱弟,听清楚本皇子对你的警告,犯到了,真会出事的,可怜哪!你若不小心在本皇子手中死了,本皇子是不会让你瞑目的。”
像在说一件兴奋的事般,俊魅至极的面庞,此刻发出一股透艳到令人心慑的悚惧光芒。
“本皇子曾在西疆得到一具冰莲棺,能保尸身完整而不腐,只要你死了,本皇子绝对会先挖出你的心,再将你这美丽的尸体一起和那颗心保存得完整。”他笑着舔吮她嫣嫩的面颊。“呵呵,想想,这搞不好才是真正得到你的方法,不用再担心你老顽皮的想着要离开本皇子!”
话才说完,他的双手忽发狠的粗暴,从身后扯着她胸前的衣襟,贪婪的要摸到她衣下的身躯,和动作完全成反比的声,还是轻柔到几近呵护,也悚然到令人发颤。
“每天本皇子就抱着冰莲棺里的你……坊间叫奸尸是吧!”他嗤声的冷哼,像对这种形容不满。“本皇子倒觉得,能抱着死后的爱人躯体,感觉阴阳两隔的春宵,真是一种极端的‘美’。”
“只怕这种不属于人的狂病疯话,少初很难体会!”
挣脱不开铁扎般的双臂,当双掌探进胸衣底下,分别覆上了双峰,重力的拧握时,她痛声颤吟。
“本皇子没玩过尸体,但只要关系到爱弟你,就会充满乐趣,想想,抱着你,再抚着那颗挖出来的心,唉!虽然这个方式差强人意些,但是这身心可都在本皇子手中了吧!”
无心于情却又玩情以应,终将为自己惹来劫数。
剑师的话蓦地闪过脑海!
“爱弟是该感到害怕,连本皇子都害怕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却无法抑止这种冲动。”
感觉到她浑身一颤的身躯,他心疼的咬她的耳垂,却是说着充满淫秽的威胁。
“爱弟,或许你现在叫一声:相公,饶了我,本皇子就温柔一点疼爱你,否则……”他一掌来到她衣下,隔衣抚着那女性幽私处。
“相信爱弟你还没体会过,被绑成最难堪羞耻的模样,将媚药涂在这可爱的地方,爱弟就会知道,在药力下,尊严是什么东西!”
指腹兜转的揉着某处,欣赏在他言行下,身下的刺激夹着屈辱,她咬牙又难受的挣扭,却坚不吐出半点让他得逞的声息。
“到时你只会哀求本皇子抱你,几天几夜玩弄下来,以后这个身体看到本皇子就发疼的张腿,主动打开这渴求的小花瓣迎接主人,如能看到向来高雅悠逸的少初爱弟,展现出这样的淫荡模样,应该相当醉人吧!”
蓄意的淫贱之言,令苏少初凛起双眸,瞳采蕴燃一股傲焰。
“逼少初退一步,你又真进了一步吗?”
这一次、这一局——勾起的沉笑在唇梢浅绽,一盘未走完的棋局,谁站在最后的终点——还未可知!
“什么?”
“想你朱毓是如何的不可一世,在你生命中只知得到而不知珍惜,更不在乎失去谁,如今,要一个人要到如此失去冷静与身分,少初已经不晓得该讽刺你的……认真,置是可怜你的不识趣。”
“到现在还能挑衅本皇子,看来少初爱弟非常想要试试媚药的力量?”
苏少初蓦地回首,迎上面颊边他那鼻眼相对的贴近,无言的相视,热息的交融,当朱毓吻上时,她张唇,接受他探入时带着掠夺的攫吮,回应的与他深深激吻着,直至四唇稍分时,她在他唇边轻颤。
“以爱弟的言行,此刻的顺从令人感到不可置信。”她主动的回应,也令他带起几分深沉的睨锁。
“那么如何做才能让你知道……入秋的云流阁……很冷。”
山上的午后转冷,缥霞峰的风更是含着雨瀑水意与秋凉,令衣衫不整的她打颤,只能偎紧着胸膛的主人。
“是否该告诉三皇子,若让我病倒,对个奄奄一息的病人逞尽淫威不会有趣。”
朱毓抱她步入一旁的垂纱后,层层垂纱挡住秋凉,也让他拉来裹住两人。
“只要爱弟以后乖乖待在本皇子怀中,就只会让你充满温暖。”
“就怕是……太过热情的温暖会病得更厉害。”
垂纱掩裹下,她背靠在他怀中,难以有太大的动作,只能任他放肆的在衣下游抚摩挲,饱满的乳峰像是被禁锢他双掌中,热爱不已的揉握着。
“以你的冷静和智慧不该想不到,以乐曲助人或杀人的音律,皆得要有一定程度的内力,少初内力为你亲手所封,先天条件不足,如何以音律破除限制?”
“爱弟是想告诉我,这个玩笑你开得乐在其中吗?”他的热息贴撩在她耳畔的发丝,亲吻她已泛着微红的面颊。“现在你很清楚,对失去你这件事上,本皇子容不得任何玩笑。”
纵然看不到他在衣下的动作,也知道他指腹抚揉的摘弄着粉色乳首,轻吟逸出抿咬的红唇。
“保留当年的紫檀琵琶,这根本不该是你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