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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座被撞得“哐当”直响。
真是够倒霉的了。
本来今天去报社报到的,谁知道还没有进门就被带来这里了。
都一天没有同事的消息了,也不知道这个饭碗还能保得住吗?
编辑还等着靳慕翔的新闻呢,想必以为自己豁出去跑新闻了。
这段时间发生那么多事情,折磨得人喘不过气来。
才刚刚二十三岁呢,却感觉过完了大半辈子。
俞采薇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俞采薇,你可以出来了,有人保释你。”
粗犷的警察走过来,大着嗓门喊了一声。
俞采薇一愣,半天还不过神来。
不是说不许保释的吗?
整个江城,还有谁会有那么大的面子?
“是谁保释我的,警察大哥,请告诉我。
“我们是小职员,哪里知道是谁?局长亲笔下的指示!”
警察打开门,示意她可以走了。
见俞采薇不动,又道:“你赶紧出来吧!不过,这个案子还没有完全了结,你最好留在家里,保证随传随到。”
“好。”
☆、71。071一股小小的失落
夜幕沉沉。
从早上关到现在,几乎是滴米未进,水也只喝了一点点。
俞采薇的心情好像在坐过山车,摇晃得厉害,没有适应过来。
虽然是夏夜,俞采薇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还是感觉到一丝丝清冷。
到底是谁保释了她呢龊?
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定然是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才作罢的吧?!
张俐敏在家里如坐针毡件。
她着急地走来走去,想了又想。
本来就惨白的嘴唇,恨不得要咬出血来。
终于忍不住,拨打了那个本来准备此生再无纠葛的电话。
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对方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只有打给你。采薇那个孩子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杀人,绝对是弄错了……”
如果仔细听,就可以听出急促的呼吸声,也很担心呢。
张俐敏以为求救无望,正要挂断电话,那边却沉声答道:“别太担心了,好好休息,我保证人无恙,上半夜之前就能够回家。”
果然,当家里的时钟敲响了九下,大门应声开启了。
一身疲惫的俞采薇推开门走了进来,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湿透,湿嗒嗒地耷拉在额头前面。
“采薇,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怎么样?”
“妈,我没有杀人!”
“妈妈知道,我们采薇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哪里有那个胆量去杀人。”
张俐敏紧紧抓住俞采薇的手,心情放松了一大半。
“妈,我浑身上下脏死了,先去洗澡啊。”
“嗯,快点去,将一身的晦气除去,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俞采薇无力地点点头,放下小包,慢慢往盥洗室走去。
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真是难得拖动。
人生遇到了靳慕翔,真是晦气!
从会场出来,靳慕翔已经饥肠辘辘。
为了争夺三个点的利益,双方唇枪舌剑,最终还是云翔集团获胜。
手机在口袋里一直安静地呆着,连一次信息的震动都没有。
靳慕翔内心里有一股小小的失落。
看看时间,江城应当是夜晚了,也不知道俞采薇睡觉没有。
“吱——”
轿车紧急刹车,坐在后座想得入神的靳慕翔因为惯性作用,身体往前倾。
“怎么回事?”
他恼火地想批评习文瑞,却隔着前玻璃,看见了拦在车前的惹火身影。
一头栗色的梨花小卷,及膝的短裙,搭配着一双羊皮的小短靴。
看上去是那么青春俏皮。
“可儿?你怎么会在巴黎?”
秦可儿抱着五线谱,兴冲冲地拉开后座的车门。
“前面的大剧院今天有一场世界级的管弦乐演奏会,拜托了几个学姐才买到门票。我实在太兴奋,所以早到了。这不,演出还没有开始,我就在附近溜达,突然看见你从这个大楼出来。翔子,你说,这算不算是天大的缘分?”
靳慕翔抿嘴一笑。
“演出几点钟开始?”
“面前有一个如此帅气的威猛男人,怎么还会去惦记那一场沉闷的演奏会?”
秦可儿坐近一点,几乎是紧紧贴着靳慕翔了。
她一把挽住靳慕翔的胳膊,仰着俏脸娇笑。
鼻子里传来的松香木气息,让秦可儿有一阵心悸。
在异国他乡,她疯狂地思念着这个男人。
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跑回国,无法坚持完成学业,她只得克制自己不打电话。
因为,光是听见靳慕翔磁性的声音,她都要崩溃,都要动摇。
还记得收到大学入学通知书的那一年,她的家里遭遇破产变故。
当时,她拿着外省一类重点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因为交不起学费和生活费,放心不下遭遇不幸而一蹶不振的父母,蹲在学校的大门口失声痛哭。
靳慕翔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好像神使从天而降。
“看见地上的这些石子了吗?”
磁性的声音传来,秦可儿止住哭声,怔怔地抬头向上看。
逆光而站的人,拥有一张多么帅气的脸!
这个人并不比她大几岁,却完美得好像太阳神阿波罗,顿时照耀了她的整片天空。
“你看看这些石子。”
秦可儿低着头,看见他用力将地面上一颗颗小石子踩进泥土里。
“要想走一条平坦的路,就要学会用力将这些带给你困扰的石子踩平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人生有捷径。只不过,有的人运气好,路上的石子相对少一些而已。”
秦可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若有所思。
靳慕翔又将旁边的小石子踢开,对着她说:
“踢开这些小石子,固然会比压平省事很多,但是,这些石子会一直滚动在你前进的路上,让你一路都会磕磕绊绊。”
秦可儿捡起一颗石子,用指腹慢慢地摩挲着。
靳慕翔看着她的脸色缓和了好多,将通知书上的折痕慢慢抹平,郑重地交还给她。
“祝贺你考上大学!你看,生活终究没有亏待你的辛苦付出。”
笑了笑,靳慕翔大步向前走。
“谢谢你,大哥哥!避不开的石子,我一定会用力压平它!”
秦可儿第一次觉得自己再次满血复活。
靳慕翔并没有回头,只是扬起手臂,背对着她,用力挥了挥手。
后来,秦可儿才知道,当天靳慕翔就是作为江城的优秀年轻企业家,前来捐资助学的。
如果没有靳慕翔资助的二十万元,她怎么可能顺利完成学业,并让秦家重振旗鼓?
是的,秦可儿就是从靳慕翔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开始,深深地爱上靳慕翔的。
当她大学毕业那一天,鼓起勇气告白,靳慕翔并没有拒绝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么欣喜若狂。
她渴望有一棵大树,为自己遮风挡雨。
更加希冀,自己能够和这一棵大树并排而立,共同迎接人生中的每一场风暴。
可是,靳家的门槛有多高,她更是深深知道。
靳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话语,秦可儿这一辈子都会记忆犹新。
不然,她也不会在本科学完企业经营管理之后,又去进修艺术课程。
要进入上流的社交圈子,必须琴棋书画,十全十美。
否则,何谈和靳慕翔并肩作战?
她必须又好又快地完成学业,尽力缩小和靳慕翔之间的距离,尽快回到他的身边。
靳慕翔对秦可儿非常细心体贴,他对外也一直是洁身自好的,可以不必担心。
但是,社会太复杂,新生代的小女孩儿太激进,能够主动投怀送抱的大有人在。
秦可儿还是很担心的。
还有一个多月,艺术课程才能结业。
如果不是老师要求介绍祖国的一处风景名胜,她不会突然去查小绿岛的资料。
因为,靳慕翔答应过她,会带着她去那里旅游。
所以,她一直很憧憬。
在旅游论坛上,有小绿岛的游客拍摄的各类风光视频。
秦可儿随便点开了一个人气很旺的视频,却意外地看见镜头里,靳慕翔抱着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从教堂里大步走出来。
她的内心,排山倒海,狂风巨浪。
镇定下来之后,她反复安慰自己:绝对是人有想象!
还是有点忐忑,所以,她软磨硬泡地找欧阳昆嵩问情况。
欧阳昆嵩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告诉她,靳慕翔在法国出差,让她有事情亲自去问他。
在会场大门口守了三个多小时。
秦可儿的腿都要麻木了,当她看见靳慕翔的时候,全部的烦恼都抛掷脑后了。
靳慕翔不知道秦可儿的内心里,早已经百转千回。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用食指点了点秦可儿的鼻子,带着宠溺的语音说道:
“你啊,难怪叫做可人,一张小嘴巴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语让人无比妥帖,果然可人。”
“哪有,说的都是真心话。”
秦可儿抚摸着靳慕翔的大掌。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还有粗粗的血管印子凸出。
看来最近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瘦了那么多。
真是让人心痛不已!
☆、72。072他只有来硬的了
秦可儿抚摸着靳慕翔的大掌。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还有粗粗的血管印子凸出。
看来最近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瘦了那么多。
真是让人心痛不已!
幸好法国这边的艺术课程临近结业,她再也不会离开靳慕翔的身边了龊。
想到这里,秦可儿紧紧握住靳慕翔的手,感觉他如鼓点一般的心跳。
“翔子,我们去阿姨那边……件”
“她喜欢静养,还是不打扰她了。文瑞,直接去酒店。”
“好的,靳总裁。”
靳慕翔的妈妈就住在巴黎,可是,靳慕翔从来都没有带她去过。
秦可儿抿了抿嘴,望了一眼窗外的太阳,并没有多说什么。
总统套房十分宽敞,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
靳慕翔非常疲惫,双眼通红。
他并没有要求再开一间房,径直往电梯走去。
习文瑞拿着车钥匙,本来想多嘴问一句,看见秦可儿紧紧挽着靳慕翔,身姿妖娆地走在前面。
他动了动嘴巴,终究没有问。
好的秘书知道什么场合该闭上嘴巴,靳慕翔自有分寸。
于是,习文瑞将行李交给秦可儿,自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关上房门,靳慕翔拿了换洗的家居服去洗澡。
有多久没有在一起了?
秦可儿出国前的那一个晚上,靳慕翔被一通急促的电话喊走了。
两个人刚刚吻得带劲,甚至连衣服都只解开了一半。
秦可儿非常失望地坐在帝豪大酒店的大床上。
想了好半天,她才苦笑一下,慢慢地穿好衣服。
嫁给这样一个耀眼的男人,必须有着随时独守空房的准备,不是吗?
可是,这一次,机会多么难得!
听见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秦可儿打散了栗色的头发,换上一件吊带丝绸连衣裙。
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得好像一直波斯猫。
她在房间里喷洒了一点叫做“谜晴”的香水,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靳慕翔的手机震动起来,上面显示着老宅的座机号码。
秦可儿扫了一眼,眸子一暗。
她看了看盥洗室的人影,立即悄悄地卸下了手机电池,又飞速地安装上去。
这个时候,盥洗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靳慕翔穿着一条宽松的家居短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白毛巾擦拭着湿湿的头发。
看见秦可儿的装扮,他一怔,定住了脚步。
秦可儿微笑着迎上去,右手接过白毛巾,帮他擦拭头发。
她的左手,沿着他宽厚的肩膀和强健的臂肌,来回地抚摸着。
看靳慕翔没有拒绝,秦可儿悄悄踮起脚尖,挺着胸脯挨近他,让自己的丰满真切地感受他的背部温度。
这样的暗示,应该是够直接了吧?
谁知,靳慕翔用手按住了毛巾,一把拿了过来,径直往大床上走去。
“连续工作一天一夜了,真是累得够呛。我肯定要打呼噜,可儿,你去套间的小床委屈一夜吧。”
看都没有看秦可儿一眼,靳慕翔拉开薄被,大剌剌地躺下了。
秦可儿睁大了眼睛,她的双手还僵硬地挂在半空中。
突然想到了什么,靳慕翔起身,抄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居然关机了。
再次开机,看见一通来自老宅的未接电话。
靳慕翔瞥了秦可儿一眼,眼神真是意味深长,含着警告的意味。
“翔子,你打电话吧,我去洗澡。”
秦可儿飞快地转身走开了,一刻都不愿意多留。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