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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总之,纵然她试过逃跑的,结果还是被催眠了。然后就来到这种地方了。正因为太突然了,她几乎都不能很清楚地想起来。但是有一件事情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她被绑架了。
夕菜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被绑架?先前是和树君被绑架的啊。所以不管是玖里子还是凛,还是老师,大家都认为对方的目标是和树君。然后为什么是自己呢。难道真正的目的是自己吗?在卡车里面浮现在自己脑中的疑问,再一次向自己袭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然后我又在哪里啊?不行了,她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
迪丝特尔正向房间外面走去。夕菜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问道:
那个,这里是
嗯?
这里,是哪里?
迪丝特尔回头。
是船上。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迪丝特尔仰头看向天花板。
船名是腓德烈戴亚库罗塞号。是特意从德意志开过来的。
夕菜有听说过这艘船。是在大德意志展被作为展示品而停泊在码头的船的名字。
这艘船是为了纪念德意志成立三十周年而被制造的。为了让仪式锦上添花,特意用木头制造,在船名中也加上了普鲁士国王的名字。这艘船曾经环游过世界一周。虽然它是属于海军的,但由于是帆船,所以也没有参加过战争。战后,军部就把这艘船卖给了民间组织,到现在为止,它一直都是停在威廉港的。因为仔细保养的缘故,所以船的状态很好。这是大德意志展的亮点之一。
夕菜终于明白了船的室内为什么都是木质的了。应该是很旧的船了。
更重要的是,这艘船被改造过,虽然看不出什么痕迹。这艘船外表看起来是一艘帆船,却是带有引擎的。
所以她才会感觉到有轻微的震动感。如果是真正的帆船的话,要过来日本还是要花上很多时间的。
夕菜思考着腓德烈戴亚库罗塞号在会展上被展示的事情和树也是知道的。如果自己不在展示场内的话,那自然会去的地方也是有限的。这样的话,说不定他们很快猜到也说不定。
不知道迪丝特尔是不是看穿了夕菜的想法,继续说道:
香他们一直追着作为诱饵的复叶机。而且我们也故意让他们查到了机票。现在他们应该是在成田机场附近陷入了困境中才对。
夕菜没有听明白她说的话。复叶飞机?成田?
西斯特尔笑了。
我们曾经把你带进了一架飞机里面,但是很快就将你带下来了。香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个,认为我们乘着复叶飞机逃向成田机场了。我们开着卡车在首都高速公路上转来转去是因为要确定对方是否还在监视着我们。这件事的确定需要一定的时间。其实连这样的作法都不需要的。
夕菜的希望完全破灭了。金发的女子毫不介意,继续说道:
这艘船是从晴海出发的。虽然是朝着温哥华进发的,但是我们不会在那里下船。我们会在旧金山下船,然后从那里搭飞机去内佛达州,科罗拉多州那以后的事情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吧。
怎么会这样
夕菜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虽然她知道自己在穿上,但她没有想到这艘船已经离港了。这样的话不管是自己要逃跑还是求助,都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那么,接下来会
接下来一直是这样。绳子我也会帮你解开的。反正是在海上面,你是逃不掉的。
听到这句话,夕菜仿佛看见了一缕光明。
哦。
迪丝特尔稍稍弯了一下嘴角,说道:
不要认为你可以使出转移魔法。这个房子和整艘船上已经张开了三层结界。如果你不知死活的要试的话,是会被烧成焦炭的。
夕菜灰心了。试想一下,对方不可能没有准备这种很快就能被想到的逃跑策略的对策的。
嗯,但是你想开口说话这一点是一件好事。
迪丝特尔从房间的角落里面搬来一张靠背椅。接着坐下,跷起了腿。
你想干,干什么
你很无聊吧。我可以和你聊天。
她好像是了解了夕菜想听的基础之上做出这个举动的。夕菜没有想到对方会看穿她的心思。是从她的脸色和声调上辨别出来的吗。
但是夕菜什么也没有说。即使对方已经说了我可以和你聊天,她却说不出啊,是吗这样的话。而且她所说的话会引起什么奇怪的事情也说不定。这个没有什么表情的女子可能在生气也说不定。
时间暂时在沉默中度过。
那个
结果夕菜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好奇心。
什么?
为什么你们会绑架我啊?
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知道那是当然的事情吧。
就算你知道,也是无法对别的人说的。
夕菜语塞。是这样啊,原来我现在是一个人呢。
即使是这样我也要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
夕菜一阵沮丧。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啊。
确实我是被命令要绑架你,但是上面没有允许我询问原因。下指令的人为了不泄露情报,所以不会说多余的话。你明白吗?
说起来的话,夕菜前一阵子买的那本间谍小说上也是这么说的。虽然她对那个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只读到一半。
虽然你的魔力很是了不起,可也不过只是做一个优秀的魔法师。也许也会有比这更厉害的事情也说不定,但是目前还不清楚。
那为什么绑架和树君呢?
那个少年吗?
迪丝特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曾经是必要的。但是也不是非他不可。事情有所变化。所以现在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他还在日本。
是这样吗
夕菜低下头,隐藏了自己的表情。
但是迪丝特尔并没有放过她这一举动。
你放心了?
是
你的脸色变了呢。
迪丝特尔轻轻地托住自己的下颚,说道:
你现在是一副安心的表情。身体也不再紧张了。
确实是这样。知道和树平安的瞬间,她全身一下子舒畅了。她心中的其中一件心事消失了。
你真是奇怪呢,一般的人都是先担心自己的事情的。
这样不好吗?
夕菜突然心头火起。她连她的处境都忘记了,向迪丝特尔顶嘴道:
被盯上的是和树君。所以我希望他没有事。只要和树君没有事,我怎么样都行。虽然我和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迪丝特尔一直听着夕菜的话。
这也说不定。
夕菜不禁抬头。
那个少年,可能会过来也说不定。
你们,想要捉他吗?
不是的。是他自己想要过来。
真是意外的一句话。夕菜本来以为她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从口气上听来又好像无法怀疑。
我是说式森,可能会来救你回去。
什么啊,怎么会。如果他能这样做的话,那个,我是很高兴的啦。但是和树君又不习惯这种事情。大家,都是不习惯的。
不是。那个少年,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软弱。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我就是知道。
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她断言。
夕菜感到不可思议。和她是初次见面,而且还绑架了她的人居然可以预见和树的行动。简直是可以说得上吹牛了。
说起来迪丝特尔绑架她的时候,曾经和和树见过面。她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把枪对准了和树了呢。而且她也看见了她把手指扣上了扳机。很明显的是要打死和树。
但是她并没有开枪。虽然有开枪的余地,但是她却没有做,就这么带着自己离开了。
你没有开枪呢。夕菜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不知道是不是只因为这个,迪丝特尔动了动眉。
嗯。
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只是凑巧。
接着就没有下文了,迪丝特尔就这么闭起了嘴。好像是在考虑着什么的表情。
是啊,那双眼睛,很像呢。
那是
你也见过的。想要帮助谁的那种拼命的表情。即使是很恐惧,也没有离开自己重要的东西的那种意志。那种不顾自身危险的那种决心。就是那些。
夕菜没有很快理解迪丝特尔到底在说些什么。
马迪尔斯。我的亲弟弟。
当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迪丝特尔的脸上初次出现了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她在说亲这个字的时候,特别用力。
那个孩子一直都鼓励着我。父亲死后即使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也没有失去希望。劝我进入汉堡的魔法师培养学校就读的,也是马迪尔斯。
金发的女子出现了一种像是在看着远方的什么地方的眼神。
虽然我在学校里过的不是很快乐,但还是被评为优秀生。虽然在政府部门就职了,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工作。因为我工作的地方是联邦宪法拥护局。
那是西德的负责国内的间谍预防工作的机关的名字。但是夕菜刚好不知道。
收入很高。但不是什么公开的可以值得骄傲的工作。而且我们平稳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很久。
是我不该那么晚回去的。就只那一天,连街灯都没有亮。那是一片谁都没能通过的黑暗。对方是从以前开始就对我有不轨之意的,是我以前的上司。在我来接我的弟弟的面前被
她停了一下,问道:
你还想听下去吗?
夕菜默默的点头。
弟弟虽然也想要保护我,但是他还是个孩子啊。然后他护着我,就这样被打死了。这个事件被政府干净的处理掉了然后我就转职去了国家安全局。我本来是想报仇的。但是,很愚蠢的是。西德被东德统一了。这次我又作为叛徒而被追捕。我没有钱,然后狼狈的东躲西藏。
虽然夕菜不能够体会迪丝特尔当初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境地,但是不管怎样还是可以想象一点的。
但是不管是作为东德的工作人员的时候,还是藏在乌克兰的农村的时候,我都没有忘记过我的弟弟。那双眼睛,到现在我都可以清楚的记起来。没想到我会在日本看到同样的眼神。
所以你才没有朝和树君开枪吗?
你放心吧。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是什么安慰啊。
我也是有任务的。而且,看见同样的眼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突然说出了一句意外的话。在她的语调里,可以感觉到些许的变化。
他也有着同样的眼神。那样纯粹的,散发着强烈意志的眼光。所以我才加入了组织,对他宣誓忠诚。
那是谁啊?
迪丝特尔没有回答。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木门。
走出房间的时候,她回头。
我问你,你信宗教吗?
夕菜困惑了。但她还是回答了。
我并不相信。
那撒旦崇拜呢?
迪丝特尔有一瞬间笑得很轻蔑,但很快恢复了表情。
不管是什么都好,你可以从现在开始信仰了。总有一天,你会连祈祷的话语都得不到的。
夕菜又变成一个呆着了。期间只有一次,门被打开来,一个年轻男子露了个脸,拿来了面包和牛奶。是那个在卡车上,救了自己的叫奥古洛的男子。
因要吃饭,绳子就被解开了。她还在想以后是不是就这样下去了呢,结果吃完了饭,又被绑上了。但由于她说了一句手腕很痛,他就稍微把绳子松了一下。
从那以后一段时间,暂时没什么事发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还残留着,时不时她就想睡觉。
对方是故意给她下重药的吧。以致她的身体也很发软。那是为了让她没办法逃跑吧。拜此所赐,她连像上次在卡车里的那种逃跑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夕菜把视线转向天花板。躺在地板上发呆的话,就会很明显地感觉到她是一个人。虽然她是在船舱里面,但却有种好像一个人被丢在原野上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广阔的感觉。再这样下去的话会很寂寞的,所以应该要想些什么来缓解她的这种心情。
但是在她脑子里想起的,全都是在晴海和和树在一起的快乐的事情。和现在她的处境比起来,徒增她的沉痛。
为什么她会被绑架呢。她不懂自己被抓的理由。那个女的也说了不知道。虽然不管怎么想她都想不出什么理由,但是那个还是附上了她的脑海。难道是因为她可以使用二十万次以上的魔法才被绑架的吗。
摇摇头。应该不是。而且那个女的也否定了。这个不能成为理由。而且她还说了你也不过只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法师罢了,这种话还真是失礼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波涛的缘故,船剧烈的摇晃着。她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但是由于她的手被反绑着,所以看不到腕表上的时间。她的左手腕上戴着一个小型的,以米老鼠的手作为指针造型的手表。虽然很旧了,因为是父亲买给她的,所以就一直用着。
不知怎地她想起了父亲的脸。父亲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呢。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说要去墨西哥。
说出你的身体里住着恶魔这样的话的,也是父亲呢。
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