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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文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影响文宫和文胆,无论是与敌人战斗,还是文斗文比,都会有强弱不一的损伤,若是修养一阵。便可更上一层楼,但若受到持续的严重创伤,会减少寿命,半圣和亚圣哪怕有延寿果也无法延寿太久就是这个原因。
但是,这文曲星光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方运那日写出圣笔评等的策论,以低文位强行驾驭那么精深的圣道让文胆出现损伤,至少修养半年才能恢复然后增强,有了这文曲星光。最多三天就能恢复。
方运感觉这文曲星光像极了孕育胎儿的羊水,不过羊水孕育人的生命,而文曲星光则孕育人的力量。
除此之外,文宫的各方面都有一定的提升。举人是一个分水岭。是底层文位的极限,而进士则是中层的力量,到了进士才会有质的变化。
方运无比期待接下来的进士试。
离开文宫,方运发现官印接到了许多传书。其中有几位传书之人的来头极大,方运不得不先快速浏览一遍,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避免耽误要事。
“方文侯,若等你成进士,可愿入我孙家参悟兵法圣道?”
方运又看了一眼传书的署名,孙庭镜,孙子世家当代家主。方运看了看时间,是在自己祭圣的时候发来的,看来这位家主非常果断,不到半刻钟就做出决定。
这等人物在关系不熟的时候,绝对不会推心置腹什么都说,为何邀请,怎样参悟圣道,是无偿还是互利,传书里什么都没说。
方运心思急闪,很快想通前因后果,孙庭镜是看重自己在兵家圣道方面的天赋。
苦肉计不算什么,说白了就是以自身受损为代价,让敌人得出错误的判断,从而做出错误的举动。人人都会使用苦肉计,但不可能都能完美使用苦肉计,单单一个时机问题就可分出高下。
方运刚出了考场不久就使用了苦肉计,对时机的判断十分准确,而随后联系了蔡禾和太后,借两人的力量来使苦肉计成功,那么孙庭镜找自己也就可以理解。
不过,和半圣世家合作不是答应了就行,其过程实际非常复杂,半圣世家或许愿意无偿培养一个人族天才,但给出的资源必然有限,要想得到更多的资源,必须有所付出。
孙子世家需要自己什么?
方运需要慎重考虑。
接着,方运看到孙膑世家、吴起世家等多个半圣世家的大儒发来传书,都是先祝贺,然后说若有机会可以合作之类话,都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只是为以后可能的合作打基础。
方运轻轻舒了口气,这其中的意义非常不一般。
当日上圣道的时候,除了景国的世家,他国世家大都是派同辈的人发来祝贺传书,而现在,发传书的不是家主就是大儒,这是地位的提升,远比当上文侯的意义更加重大。
豪门家主的待遇也不过如此。
世界就是如此现实,但这也是“礼”。
不过,除了兵家,这次法家的多位大儒也主动祝贺,方运没时间深想。
传书很多,方运没有继续看,而是向外走去,不能让那些人久等。
才气洗礼已经结束,文院中不仅有这次中举的举人和本地的官员,从玉海府前来的官员和圣墟的友人也都在门口。
方运发现别人都跟正常,那些新晋举人看自己的眼神却很不对,那眼神和看李文鹰姜河川等人毫无区别。
方运踏步迈出圣庙的门槛,长袍落下,向众人一拱手,微笑道:“各位晨安,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排名很靠后的举人急忙大声道:“圣院下令,因为此次科举圣笔评等,实乃人族大兴之兆,特许今年的所有举人入书山!”
方运一愣,半圣这是送给自己一份大礼啊!
上次自己登书山以后,今年给景国的进士名额增加了一倍,只能影响几十个进士。
这次还没登书山,半圣就以自己的名义增加入书山的名额,这影响的举人太多了。江州属于小州,每年举人的名额还不如最大州的十分之一。
十国共九十州,今年的举人数超过三万,原本只有十分之二的举人可以上书山,数量不过六千,可现在至少多了两万四千人。
这两万四千人都要感激方运,因为等于方运提携了他们进书山,他们以后见到方运起码得叫一声半师。
哪怕将来只有百分之一的人突破进士成为翰林或大学士,对方运的好处也无比巨大。
“谢方文侯!”无论排名在多少的举人,一起向方运致谢。
“无需客气。”方运十分高兴,书山名额的增加主要原因是自己引发的文曲星动和文曲星照,可以坦然承受这份谢意。
葛州牧道:“方运,你要有所准备,今日文胆破碎、文宫开裂之人,数量已经过千。此事牵扯极大,虽然是天意诵文,无人敢写文章指责你,但积怨恐怕加深。”
一旁的颜域空道:“我的见解与葛大人略有不同。我人族虽然内争频繁,但并非都是不识大体之辈。圣笔评等一出,最不堪的那一批人失去追寻圣道的可能,对方运已经构不成威胁。而其余人明白方运非池中物,又受到惊吓,自然知难而退。方运此举,既伤人,也救人。至少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来景国文比文斗。”
“此言有理。”众人点头。
韩守律轻缓缓道:“故以战去战,虽战可也;以杀去杀,虽杀可也;以刑去刑,虽重刑可也。”
“不愧是法家新秀,切中要害,好!”葛州牧称赞。
方运一愣,恍然大悟,怪不得法家尤其是商圣世家的人更加重视自己,韩守律这话出自,又称,乃是商鞅的圣道之书。
商鞅这句话是说,若是为了消除战争,可以用更大规模的战争换取和平;若是为了减少杀戮,更多的杀戮也无妨;为了避免民众犯罪过多,可以用重刑震慑民众,从而减少犯罪行为。
商鞅的法家圣道核心就是“禁奸止过,莫若重刑”,以重刑来制止犯罪。
方运虽然认为小罪用刑过重不好,但也认同大罪必须要重刑。后世的法律之所以越来越轻,有些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有些是为健全法治,但许多大罪却轻罚,实则是统治阶级维护自身需要。诸如金融经济类大罪平民不可能触犯,而此类罪行破坏巨大,明明比杀几十人都严重,但量刑一再减少,这就很耐人寻味。
无论是兵家还是法家都有“以杀止杀”的思想,方运此次行为除了得罪一些腐儒,却得到了更强的盟友。
李繁铭笑道:“我是启国人,启国被方运碎文胆的人不超过二十,不会有人恨方运,反倒会瞧不起庆国那些人。”
“我们嘉国也不可能对方运有积怨,若方运此举能让庆景两国减少摩擦,死个几万人我们都不在乎。”
庆国的宗午德却低声道:“唉,以后还想针对方运之人,就算没有此次苦肉计,也不会停手。只不过,以前那些人的目标是景国,但现在换成了方运。”
方运明白宗午德的意思,如果是以前的敌人是多而广,那么现在的敌人就变得少而精。
许多人面带忧色。
方运微笑道:“你们说,是妖蛮众圣可怕,还是庆国鼠辈强大?”
第375章 文相去处
“说的是,你应全力对付妖蛮众圣,不要在乎那些小人。”
“这就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痒。你果然想得面面俱到,就算你去了京城,我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不与半圣世家交恶,再防备左相,有太后和文相在,京城无人是你的对手!我巴不得京城的举人进士与你文比文斗,让我们笑一笑。”董文丛笑道。
几人眉开眼笑,都想看到方运欺负人。
方运却没有笑,而是看向大源众官员,缓缓道:“有件事,我不吐不快,这大源府的治安,问题不小啊!”
大源府众官员面色一变,别说方运刚刚经历圣笔评等,文名达到巅峰,单单“内阁行走”的加衔就可力压在场除葛州牧和芦都督之外的所有官员。
孙知府跟方运关系极好,猜到方运不是为难自己,立刻道:“下官不察,望文侯大人提醒一二。”
在场的官员除了葛州牧和芦都督两位三品大员,其余官员全都微微低下头,双臂垂下,无比恭敬。
那些圣墟好友好奇地看着方运,没想到他虽然年纪小,可一旦以官员的身份说话,官威厚重,丝毫不显稚嫩。
方运道:“我的四颗延寿果,本属于牺牲十年寿命的五人,你们可知道?”
“下官知晓。”数十官员低声道。
“我的老师王先生就在五人之中,而就在昨日,王师母前来找我,说一个叫管长俞的人竟然意图强买他们的延寿果,不仅如此,还以王先生儿子的前途威胁王先生一家。我当时气不过,说那管长俞若不马上离开,叫人打断他的腿。据我所知,昨日管长俞没有离开。你们说,这人应该如何处置?”方运道。
众官员无比恼怒,那可是方运从圣墟拼了命得到的延寿果,而且李文鹰关照过。竟然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买?
几个高官低头思索。
陈溪笔义愤填膺,他就是在那场战斗中失去手臂,后来吃了方运的生身果恢复,与王先生等人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延寿果与妖族战斗有关,那此事就交给我府军处理,末将一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陈溪笔在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表示定要打断管长俞的腿。
“那就麻烦陈将军了!”方运收起三品大员的威仪,面带微笑,恢复为普通的举人。
那些官员稍稍松了口气。
陈溪笔正要走,刑司的司正低声道:“那管长俞是管家的人。其父是家主第二子,地位显赫。”
芦宏毅冷哼一声,道:“在江州的地盘上撒野,别说‘管’家,就算‘管’国又怎样?延寿果也是他能动的?陈将军。你带人去,出了事我顶着!”
“是!”陈溪笔匆匆离开。
葛州牧面色一动,随后道:“小事一桩,溪笔必然能处理妥当。文侯,文相已经驱车离开,明日等你下了书山,他亲自来接你。今夜的庆功宴,他就不参加了。”
方运心道或许是姜河川有什么重要的使命,便也没多问。
董文丛急了,道:“文侯大人圣笔评等,此乃景国普天同庆之事,文相怎能不参与庆功宴?方才他离开。我还以为只是找地方歇息!”
葛州牧神态有些不自然,道:“那十八驾蛟马车向济县的方向驶去。”
众人略一思索,恍然大悟,看向方运。
方运哭笑不得,没想到连文相都去了悟道河。这悟道河之名算是彻彻底底坐实了,以县令蔡禾的老谋深算,必然会大肆宣扬此事,把他写进《白蛇传》当法海一点都没错。
“若文相有所突破,成为文宗,你居功甚伟!”董文丛道。
方运谦虚地笑了笑,心中祈祷只要半圣别去就行。
葛州牧对方运道:“我刚刚收到一封传书,与你有关,随我到凉亭处详谈。”
“好。”方运跟着葛州牧向凉亭走去。
方运环视四周,边走边道:“乞丐……咳咳,赵景空大学士似乎早就离开?”
葛州牧笑道:“他性子古怪,巴不得离我们远远的找地方去乞讨。他临走前还嘟囔着等你落魄了去找他,他教你如何乞讨。”
“这位皇叔真是个趣人。”方运道。
走到凉亭,葛州牧用文胆之力隔绝内外,低声道:“文侯,你难道不知那管家就是康王的忠狗?哼,芦宏毅说的大义凛然,他与左相走得近,自然巴不得你与康王有冲突!有些事你也知道,我也不遮遮掩掩。武国扶持康王,庆国扶持左相,两人一直盼着景国亡国!”
“这我都知道。”方运心道这葛州牧果然是官场中人,若是换成一个蠢人很可能在方才当众说出,那等于逼方运当众表态,说不定就恶了康王。
“那你还要打断管长俞的腿?管长俞来江州的事我也略知一二,是为了准备衣知世封圣的贺礼,都说最多一两年衣知世就可封圣。你说,万一康王将来在衣圣面前歪几句嘴说你的不是,衣圣就算不会害你,随便找个由头,你就会吃大亏,到时候可比损失一颗延寿果严重得多。”葛州牧劝说道。
方运道:“我也想过。且不说衣知世不知多久要封圣,就算封圣了,也不至于为区区一点小事为难我,最多是对我印象不佳而已。我读过此人的传记,他很有容人之量。”
葛州牧轻声道:“你还是年轻,你弱他强,他自然有容人之量,你若有赶超他的趋势,他本来或许不在意,但康王和那些搬弄是非的小人若不断说你坏话,年长日久,他还会一直保持大度吗?”
方运愣了一下,自己真没往这方面想,因为衣知世在世人心里是一位高洁的大儒,不过,这葛州牧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若是康王会为了区区一个管长俞视我如死敌,不惜去衣知世那里坏我名声,那这种人也没必要忌惮,或许,衣知世反而会看低他。”方运道。
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