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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莫名的犯罪快感，迅速地席卷了老警察的周身。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用枪威胁别人的快感。
“拼了，老子跟你拼了……”
看见余红倒在了血泊之中，看见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知为何，曹亮顿时心生一种强大的纯爷们的气质来。
虽然，余红大姐，也可以叫余红大婶。但是，无论从身材和长相，还是她的皮肤看，她都只像自己的大姐。尤其是，大姐在尽情爱他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认真和羞涩，简直就好像一个少女一般。
没错，曹亮决定，跟他妈的拼了！
曹亮挥舞着手里的水果刀，瞄准了余红老公的翩翩大腹，直接就冲了过去。
而，同时，余红的老公，也大叫一声：“来吧，杂种！”
然后，他就开枪了。
……
“啊……”只听到一声尖叫，余红的老公肚子上，被曹亮狠狠地扎了一刀。水果刀不是很大，所以刀子扎的并不深。
可是，另曹亮和余红老公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才，手枪居然没有抠响？
“**的……”余红的老公以为是自己没有扣动扳机。他捂着肚子，一脚将曹亮踹开。然后，他举枪，对着曹亮的脑门又是一枪。
“咔嚓”一声，手枪只有空荡荡的枪栓撞击的声音，子弹并没有如期地从枪膛了射出去。
“什么意思？”
余红的老公虽然干了几十年的警察，可是，这样近距离的对一个人开枪射击的事儿，他还是第一次做。
可是，第一次对人近距离开枪，居然就碰到了这样诡异的事情。
刚刚，他明明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在过马路的时候，已经身上所有的五发子弹都装到弹夹里去了。可是，现在，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余红的老公经验还是很老道。他顾不上肚子上还插了一把水果刀，连忙一个翻身，躲在了房间的电视柜旁。然后，他双手发抖地把手枪里的弹夹退了出来。
弹夹推出来以后，他定睛一看，不禁傻眼了。
弹夹里面，一发子弹都没有！
……
趁着余红的老公坐在地上发愣的时候，曹亮拿起自己衣服，跳窗而逃。
可是，正当他从窗户上跳到地上草坪上的时候，一直大手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差点儿小**都没有了吧？”说话的壮汉，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
“你，你是……”曹亮感觉到有些惊魂，也感觉到有些意外。为什么自己刚从那个警察的魔爪里逃出来后，就有人在一楼逮住了他？
难道，眼前这个人，也是余红老公派来捉奸的？
如此一想，曹亮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记勾拳，就冲对方的鼻子砸去。
“**，老子救了你的狗命，你居然还打我？”那个脸上有道疤痕的大汉，反应很快。他只是微微的将脖子一歪，就巧妙地躲过了曹亮的一记勾拳。
曹亮还想反抗的时候，手就已经被那名大汉拧在了后背了。
“去你妈的吧，要是没有我，你早就让那个死条子给一枪崩了……”刀疤脸一脚踹过去，就把曹亮踹了个狗吃屎。
曹亮听对方这么一说，大致也知道个七八分了。他正脑子有点儿懵的时候，那个刀疤脸一把就将他从草地上拎了起来，然后逃走了。
他们刚逃走每两分钟，救护车和110的警车就到了。
余红的老公，因为子弹被人家偷偷拿掉了，没有亲手干掉曹亮，心脏病复发，当场就被送进了医院。据说，后来，余红也跟他老公提出了离婚。他的老公因为精神除了问题，后来基本上就成了一个精神病。他天天没事就在百顺旅社门口转来转去。嘴里永远重复着一句话：“妈的，开枪打死你，妈的，开枪打死你……”
第418章：有原则的大哥
曹亮被那个刀疤脸救出来后，才知道，他就是火车站一带大名鼎鼎的“刀片哥”九爷。
而，余红的老公横穿马路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枪掉在地上的时候，正是九爷弯腰将手枪捡了起来。仅仅是两秒钟的时候，九爷把那只手枪拿在手里那么翻来覆去的一看，就已经悄然地把弹壳里的子弹给退了出来。
九爷为什么要救曹亮？
那是因为，九爷最讨厌“新潮流发廊”里面的那个喜欢告密的小男生。九爷为为什么讨厌那个小男生？因为，那个小男生给他理发的时候，给他剪了一个很丑的发型。
当时，九爷正准备去发廊，问那个小男生把钱要回来。突然，他一不小心就听到了那个小男生和余红老公的对话。
一直以来，九爷都不怎么喜欢那些扬武耀威的警察。看见余红老公从腰间掏出了手枪，九爷感觉要出事。于是，他也跟着余红的老公除了发廊。
所以，正是九爷把那个老警察手枪里的子弹卸掉了，才避免了一场血腥的杀人案件。
当然，当九爷跑到百顺旅店，偷偷看到曹亮折腾人家年纪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婆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也有一些不爽。
“刀片哥，以后，我跟你混了！”曹亮被救后，当时就跪在地上，败了九爷当老大。
后来，因为九爷洗手不干了。加上，曹亮又老是改不了逛窑子和赌博的坏毛病。慢慢的，九爷也就不怎么认曹亮这个小弟了。
九爷虽然不再认曹亮做小弟了。但是，在曹亮心中，九爷永远是他的带头大哥。既然，九爷是曹亮的大哥。那么，方天宝理所当然也可做他的大哥。
……
“宝哥，我说怎么今天一大早起来，左边眼皮子就老是跳个不停啊。原来，我这是要碰见宝哥您啊……”
曹亮发现眼前这个途观车的主人，正是九爷的拜把子兄弟时候，不禁乐开了花。说实话，最近，他自己出了一些事，正愁摆不平想让九爷和宝哥帮忙呢。
发现方天宝和曹亮两个人原来是旧友，于是，周围赶过来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
“少他妈废话，你他妈的，怎么还是那副鸟德行？难道，九爷当初认你做小弟的时候，就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地大小便吗？”听方天宝指着鼻子这么一骂，曹亮有些不好意思，道：“哎，也不知道九爷还把不把我这个没用的家伙当小弟看了……”
“你他妈的这是什么话？这几年，九爷虽然不再干老本行了。可是，九爷跟我也说了，有时候一想起他原来的那些兄弟，就有点儿舍不得……”方天宝道。
“宝哥，真的啊？那，九爷有没有提到过我？”曹亮眼睛瞪得老大，他万万没有想到，九爷还会说出那么感人的话来。平日里，九爷在他心目中，都是很强硬的。尤其是，在他手下干活，如果不按照规矩办的话，会被他整的很惨。
曹亮还清楚的记得，三年前，曾经有个兄弟，瞒着九爷，偷偷的接触毒品。结果，这小子跟几个老乡私自开了一条毒品路线，被九爷知道了。当晚，九爷一个人就冲到他的老乡队伍里。勒令那个人洗手别干。
可是，走上那条路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亡命之徒。那个家伙，虽然也很怕九爷，但是，他更怕那些毒贩子老乡。他还没有说洗手不干，他的三个老乡就从里屋端着两把自制的火铳出来了。
当时，九爷看都没看，直接将手里的刮胡刀在两人面前划了了几下。两个血淋淋的手指，就被九爷划掉了。而且，那两颗手指，都是用来扣扳机食指。九爷用刀子解决了那几个持枪汉子后，直接调头就走了。走的时候，他留下一句话给那个小弟，道：“以后，你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大哥吧。”
从那以后，九爷就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个贩毒的小弟一次。
所以，在曹亮心目中，九爷就是一个既严格，又极有原则的一个人。曹亮在道上也混了很多年，陆陆续续的跟过一些带头大哥。可是，在他心里，九爷永远是他最崇敬的大哥。
……
“宝哥，最近，怎么老是没有你跟九爷的消息啊？”曹亮接过方天宝递过来的烟，猛将地抽。
看来，这小子最近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要不然，他不会如此珍惜手里的这支大中华。
“哎，最近，九爷跟我，都倒了血霉，走了狗屎运了……”方天宝重新坐回车里，喷了一口烟，表情有些严肃。
“不会吧？自从你们开得君再来饭店关门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见过你们了……”曹亮也有些意外。最近，他也是手头不顺。好几次，他想鼓起勇气去找九爷帮忙。可是，前几日，等他走到君再来饭店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饭店已经关门大吉了。
“哎，别提了。狗日的，饭店给人栽赃，食物中毒死了两个人……”方天宝道。
“恩，我听说了。可是，这政府不都已经给你们翻案了吗？”曹亮现在虽然已经不再跟着九爷他们混了。但是，他还会到处打听九爷和宝哥的消息。
“哎，饭店关门倒是小事。最近，倒是九爷碰上大事儿了……”方天宝一肚子的苦水，正愁没人去说。于是，他稀里哗啦的就把丁梅遇害的事儿，告诉了曹亮。
“啊，不是吧……丁梅嫂子她，她给人害了啊……”曹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于丁梅这个嫂子，曹亮一直都心有感激。
上次，他在一个地下赌场跟一伙人火拼，被人用刀子捅了小腹。送进医院后，他在半昏迷状态下，不小心说了一句九爷的名字。结果，丁梅竟然瞒着九爷，把他送进了老干部治疗中心，让他足足享受了半个月的高级服务。
所以，曹亮一直都是从心里感激丁梅，感激九爷。
曹亮住院期间，九爷虽然没有去看他。但是，他也让丁梅带了八千块钱，算是给他治病的钱。每次想到那段时间，受到丁梅和九爷的照顾，曹亮就觉得对不起九爷和丁梅。
“怎么会怎样……”
曹亮虽然是个道上的小混混，可是，当他听到了丁梅遇害的消息后。他还是没忍住，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第419章：伤疤
有时候，一个素质不怎么高的的混混，他们的同情心却不亚于那些道貌盎然的绅士。有时候，一个有着真性情的小人物，他们的感情也绝不会比那些所谓的慈善家丰富。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哭得跟林黛玉是的，像话吗？你看，你他妈的鼻涕都把老子的真皮沙发给弄脏了……”
“不好意思宝哥，我没忍住，丁梅嫂子她，真的，真的，真的是个好人……”
“恩，我也觉得。只不过，现在，老子就是找不到那个狗日的猪八戒。要是能找到他，老子非亲手拔了他的皮不可。”
“宝哥，你说，你想找谁？”
“猪八戒啊……”
“你说的这个猪八戒，是不是就是第三人民医院的那个死胖子门卫啊？”
“对对对！”
“他的大名，是不是叫朱华杰？”
“怎么，曹亮，你知道他人在哪里？”
“知道，太知道了！”
听曹亮这么一说，方天宝顿时从驾驶室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砰的一声，他的头就磕到了车顶。
“走，你这就带我去……”
…………
“你小子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啊？难怪，老子才半年没看见你，就就瘦成这样了，是不是滋阴补阳的活儿干得太多了，蛋白质严重亏损啊？”
车子看到一个红灯、绿灯、紫灯繁华的湿漉漉的小街后，方天宝扭头问了曹亮一句。很明显，这个地方，就是本市最繁华的红灯区了。
这条路叫明月路。
在本市，有妹子的街道不止一条两条。然而，跟臭狗岭街道不同的是，这条街道上的妹子，质量还不算太差。换句话说，来这里消费的男人们，也不是那种穿拖鞋光膀子的农民工。
“宝哥，你也太看得起我吧。自从没有跟九爷混以后，我的生活水平就严重下降了啊。这个地方啊，根本就不适合我。你想想啊，别说是大保健这样的大套餐了，就是来这里点个小吃，随便让妹子给我来个挂挡，我都消费不起啊。”曹亮这么一说，方天宝有些半信半疑。
不能够啊！
刚刚车子在这条明月路里面拐来拐去的时候，曹亮感觉就像到了自己的小家一样。一会儿叫方天宝“小心”，一会儿给方天宝介绍这条街每家每户的小姐的特色。
比如说“这家妹子还不错，最近从四川边引进了一批小蜜桃。”
又比如说“这家妹子不行，有几个都是嘎子窝里藏了狐狸精的。穿上衣服，打了十几块钱的香水闻不出来，冲个澡，就能把客人直接臭趴下。”
最不可理喻的是，走到一家名叫“香香保健”门口的时候，曹亮居然还留着口水说：“哎，这家小店的老板娘有个妹妹，据说是参加过‘美在花城’模特大赛的，好像还拿了个第八名。身材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