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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去。”南宫懔用力攥紧手中的纸条,尽管纸条已经被揉成一团,但纸条上的内容令南宫懔再也躺不住。
前些日子吩咐手下查的消息,今日终于有了回应,却是她要去平阳,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平阳,但他知道从皇城去平阳,路途遥远,更何况时至寒冬,越往北马车越难行驶,况且途径的大多是树林,往往这种地方盘据土匪强盗,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狂徒。他知道她武功高强,所以最让人担心的还不是那些土匪强盗,而是那座雪山,终年不化的白雪散发着银银圣光,还未走近便已被深深的折服。可这光辉之下,却暗藏危险,人祸还可避免,可天灾难躲。
南风总是很无辜,劝不住自个的兄弟,只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但跟着的前提条件却是要征得南宫懔的同意。他把要带走的东西装进包袱,就打算跟着懔出门。
“你不用跟着去。”南宫懔一袭玄黑色长袍,金线绣的边角整齐划一,脸上的神情隐逸在黑衣墨发里,转头对着南风说。
听到声音的南风急忙张牙舞爪的跑到懔的身边,像个小姑娘一样,抓着懔的衣袖。还未等到开口,南宫懔就先说了话,一边拽出被抓着的衣袖,一边目光如刀的交待道:“皇宫那条线断了,这次你亲自去办。”
南风看出了他眼中的恨意,也明白他交待自己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随即没有多说就出了房间。
随着南风的离开,房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似乎都听不到犹如坚韧的山一般站立的玄黑色长袍的男子呼吸的声音。
他静静的立于空荡的房间,严肃的脸上微微产生了些许矛盾。虽已做了决定,可还是挣扎着。
抛下亲自查探皇宫的事情,转而去平阳,这只是为了大局着想,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整个寒夜阁的力量,或许她还与医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总之,更有利于自己的复兴大业。
他努力说服着自己去平阳只是为了利用她,可心底深处却是担心她的安危。
不再矛盾随即告辞出了医楼,翻身上了自己的宝马黑影上,一拉缰绳,黑影就像离旋的箭飞奔了出去。
识马懂马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黑影就如‘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中所说的赤兔马,可日行千里。它全身上下犹如涂了墨一般,不见一丁点别的颜色,黑影由此得名。
此时,雪虽已停,可路上的积雪却未完全消融,黑影飞奔过留下一串串马蹄印,在洁白的雪地上分外明显。
玄黑色锦袍的男子,坐在黑色的马背上,随着嘴里时而“驾”的驭马的声音,黑马在雪地里努力的向前奔跑,它犹如它的主人一样优秀,一样英俊。
南宫懔不停的驾着黑影向前疾奔,他在路上不停的走,她也在路上不停的走,照这样的速度,他至少还得五六天时间才能追上她。而等到那个时候,她恐怕已经到鬼子山了。他本想起那个胆大倔强的白衣身影,眉头微微舒展开,又想到那个时候她到鬼子山,担忧的神情再次浮上英俊的脸,眉头紧皱,只得加紧马肚,拉紧僵绳,希望能尽早赶到她的身边。
南宫懔把本该用三日的时间从永安城到皇城的时间,大大缩短了一半。才过了一日多,他便已到了皇城。
因他是过于担忧她关怀则乱,还是大病初愈,少了往日的警觉。随着他进皇城,却早已有人先他一步进城为他布下了局。
皇城终归是皇城,寒冷并没有让街上的商贩数目减少,还如往日的繁华。车水马龙,街上的积雪也早已被踩碎在行人的脚下,融化的水洗渍着皇城宽敞的街道。
南宫懔看着前方大道被堵的水泄不通,遂翻身下马牵着黑影向前走去。
待走近,也没细看发生什么事,只想赶快从这里经过,现在耽搁一分,只怕她就多一分危险。他牵着马只顾赶路,却没注意到有人朝着他走近。
“啊……对不起公子!”
南宫懔抬头才看清撞他的女子的模样,一袭淡紫长裙,容貌很是清秀端庄,虽不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女子,但看上去很是让人舒服。
“姑娘客气!”南宫懔说完便用手拍了拍黑影的头,转身继续赶路。
在他转身之际,那紫裙女子眼睛里瞬间噙满泪水,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满是不舍和眷恋,不过片刻就恢复了神情…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
“懔哥哥,如若我得不到你,那我……”紫裙女子嘴里嘀咕到此处,随即朝暗处使了个眼色,也朝着男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第042章找回妹妹
南宫懔也未在皇城多做停留,准备好路上需要的干粮和水袋,就上了路。
这日,他到了一片树林,看着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甚是美丽。尽管时至寒冬,林间的树木也都是光秃秃的枝干,但他却从眼里看到了光秃的树干发出新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生长,再生长……直至苍翠的叶子在风中摇曳。晚霞伴着佳人,行走在茂密的林间小道,他看着如此美景想起了那抹白影,坐在马上不自觉的扯开了嘴角。
明媚的笑容,却深深刺痛了旁边,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她。
隐于树后的紫裙女子,心里既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终于从他的脸上看见了笑容,难过的却是他不是为她而笑。
风轻轻的吹起了她的裙子,连她鬓角的发也随之舞动,她微微闭起了眼,似是他饱含深情的手慢慢的抚摸着自己。
回忆着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温情的轻声说道:
天上繁星点点
哥哥却笑着傻丫头
哥哥笑什么
笑傻丫头分不清流星
分不清恒星
啊……啊……
其实,傻丫头不是分不清
只是想哥哥每天晚上陪我
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说完,紫裙女子语气凝噎,似是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其实傻丫头愿做一颗恒星,永远陪着哥哥。”
“哥哥,你在哪里?”
“妹妹孤苦无依,快撑不下去了。”
“难道,哥哥已经……”
紫裙女子再也说不下去,低声哭了起来。
黑影上的南宫懔听到脑海深处,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的记忆,颤抖的想从马上下来,脚却踩空从马上摔了下来,立即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女子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身后的黑影低着头,默默的跟着一瘸一拐的主人,眼睛里似乎有着巨大的悲痛与担心。
终于走到坐在树下玩弄自个头发的女子身旁,南宫懔眼里满是期待,又怕失望,矛盾着,挣扎着,还是开口问道:“你是……幽儿吗?”
“你怎么知道我叫幽儿?小时候只有哥哥那么叫我。”紫裙女子睁大眼睛看着伏下身子的男子,无辜的说道。
女子硬是忍住心里想冲到男子怀里的冲动,压下多日未见快要蹦出胸腔的思念之情,思索着怎样才能让他相信。
“是你。”随着女子的抬头,南宫懔才看清正是那日撞自己的女子,可他脑海中现在全是小时候与妹妹一起玩耍的情景,也就没有多想便继续说:“你哥哥呢?”
“我找不到哥哥了。”女子说起哥哥,便又开始哭起来,哽咽着又继续说:“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与哥哥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那个时候他总是笑我分不清流星恒星。”
女子说完,看到南宫懔似是动容了点,但还是有点怀疑,“看来,要给你下剂猛药。”她想起被南宫懔埋在树下的日记,流着眼泪微微笑了一下,便又继续说:“我知道哥哥一个小秘密,其实他小时候最怕喝药,记得有次生病为了躲避,就偷偷爬上了树,导致爹娘找了他很久也没找到,最后因哥哥在树上睡着一不小心掉了下来才被侍卫发现,哥哥摔断了腿还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南宫懔听着女子的话似是回到了那年,他与妹妹一起看星星,一起爬墙上树,因为妹妹是女儿身,导致他总是被母后训斥。
“哥哥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它认为这是男子汉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就不准下人们把这件事说出去。”女子说着说着脸上慢慢荡起了笑容,“可是我偷偷的告诉你噢,只有我敢在哥哥面前议论这件事,呵呵……哥哥……”
“哎。”听到哥哥,南宫懔不自觉的答应了一句,他从树上掉下来摔断腿,当年知道的人并不多,况且自从南宫国灭,宫里的人几乎都被屠杀尽了,这件事更没有人知道,从女子口中听到如此详尽的细节,他认定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亲妹妹。“幽儿,我是你的懔哥哥,我回来了。”
他语毕,便伸手紧紧的把紫衣女子拥入怀中。
“你真的是哥哥吗?”被抱着的女子很是高兴,但依旧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哭着询问道。
“幽儿……我是哥哥,当年哥哥以为你已经……”南宫懔抱着妹妹,没有说出已经死了那两个字。
“哥哥……懔哥哥……呜呜……”女子越哭越止不住,连带着全身也颤抖起来。
“幽儿,不要哭,以后哥哥照顾你。”南宫懔擦着女子脸上的眼泪,语气关怀备至。
经过认亲后双方一系列的询问,南宫懔知道了当年不止他一个逃了出来,也知道妹妹溸幽这十几年过得艰难,自从与她相依为命的大娘死了后,妹妹就一直一个人流浪,幸亏妹妹不相信他已死,努力的走遍各个地方寻找他,恐怕今日他们又要错过。
紫裙女子乖乖的模样,渐渐的和当年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懔哥哥……懔哥哥……”的小女孩重合,南宫懔坚定的认为了她就是自己的妹妹,下定决心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照顾溸幽。
天在不知不觉间已完全黑了下来,破天荒的天空上竟然繁星点点。他们来不及赶往下个城镇,南宫懔只得捡了些干柴给四周生了火,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看完星星,在他怀里睡去的溸幽身上。看着幽儿熟睡的面容上,因为冬夜格外的冷,脸颊冻的通红,于是运功驱寒。
老天似乎也在为南宫懔兄妹团聚而高兴,昨晚破天荒的繁星点点,今日就出现了久违的太阳。
明媚的阳光,映照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
她笑着,而她却要……
☆、第043章傻胖子抢言殇
“小姐,前面就是鬼子山了。”听语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车内闭目养神的白衣女子睁开她清澈的却又忧伤的眼眸,只听听语又说:“前方山路马车过不去,我们要走着过山了。”
一袭白衣的言殇下了马车,听雨付完车夫银子,待马车走远后继续说:“小姐,夜阁传来消息说鬼子山经常有强盗出没,时常有行人在这附近失踪或者被杀,连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白衣的言殇听着听雨的话,思索着昨日夜星墨派快马送过来的鬼子山的资料,大致内容说鬼子山的强盗心狠手辣,老弱病残皆不放过,万忘阁主小心。
鬼子山,纵使你是刀山火海,今日我也必过。言殇看着距离前方五里的鬼子山,一脸无俱。
到平阳,必经鬼子山。山脚下蜿蜒的小路,似有似无。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是被吓怕了吗?所以不敢走。本该是宽敞的大道,却荆棘丛生只留一人通过的小路。
多少人不走这条路了?
鬼子山又杀了多少过路的人?
鬼子山,当真有那么可怕。
言殇无俱无畏的走在前面,她自信自己的武功。
没有一点生机的枯草背后,藏着两个人正鼠眉鼠眼的盯着前方的白衣女子。
“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了。”一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哈喇子直流。
说话的男子,肥头大耳,猥琐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你想死啊,山寨规矩,美人都是二哥的。”
这次开口说话的男子,比刚才那个稍微瘦些,只是满脸麻子。
距离太远,看不真切。肥头大耳的男子就想在往前走走。
“你嫌活的不够长,是吧?忘了下山的时候大哥是怎么交待的?”麻子脸拉住欲下山的兄弟,怕他坏了大事,“我在这里盯着,快去禀告大哥。”
“你去,我盯着。”
肥脸男贼笑的看着白衣女子,说话时脸上的横肉也跟着颤动。
“好吧,你就在这里别乱动。”麻子脸怕他坏事,走之前一再的叮嘱。
“我知道了,快去请大哥。”肥脸男催促着麻子脸离开。
难得的晴天,肥脸男躺在死寂的草地上,嘴里哼着小调。
“美人……美人……一会儿哥哥会好好的疼你……”
“美人……哥哥来了……”
言殇用手攉开,干枯死去的草枝,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肥脸男全然忘记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