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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殇用手攉开,干枯死去的草枝,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肥脸男全然忘记麻子脸临走前叮嘱他不要轻举妄动,等不到白衣女子走近,自己就已经不怕死的冲了出来。
“或许你该减减肥,一会儿逃命还能跑的快点。”
听雨还未等言殇开口,看见肥脸男手叉腰站在不是路的路中间,脸上的赘肉随着他的说话,有节奏的跳动,甚是滑稽。
“美人,如果你跟了哥哥,我保管你吃想的喝辣的。”
肥脸男兴奋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危险。
“死胖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听雨听着肥脸男淫荡的语气,非常恼怒,顿时也不顾女子形象,破口大骂起来。
“美人性子这么烈,哥哥我喜欢。”
肥脸男虽是接着听雨的话说,但是眼睛一直盯着一袭白衣的言殇。
“你找死。”
说完,恼羞成怒的听雨拔出了手中的剑,就要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肥脸男。
一直未说话的言殇止住了欲刺向男子的剑。
“还是这位美人有眼光。”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乱说话。”听雨实在忍不住,愤愤的说道。
“听说过吗?只要到了鬼子山的,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
肥脸男说到鬼子山时,一脸的骄傲与自豪,并高高的扬起了头。
“那我还真想试试。”
一直沉默的言殇,说出这句话时,脸上还是看不出是其他表情。
“乖乖听哥哥的话,美人让哥哥舒服了,哥哥必定也让美人……”
肥脸男还未说出舒服两个字,就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顺着脖子一直流,流到了干枯的草地上。
死寂的草,贪婪的吸取着新鲜的血液,似乎都能看到它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吃完美味的食物后舔着嘴角。
听雨把剑插回剑鞘,看也不看地上死去的男子,“小姐,你早该让我杀了他。”
“能在此处,那他定然就是跟鬼子山的强盗是一伙的,本想从他口中打听村民们失踪的女儿。”
言殇淡淡的开口,越过早已冰冷的尸体继续向前走。
她一路走来,在经过离鬼子山最近的一个村子时,那时她虽未下马车,但她听到了村子里隐隐约约的哭声。
“女儿啊,你在哪里?”
“爹没用,不能把你从鬼子山那帮强盗手中救出来……”
“呜呜……”
“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还让娘怎么活。”
“女儿啊……”
“我可怜的女儿呀……你怎么就那么命苦……”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知道没有爹娘的痛苦,“来了。”
“什么来了。”听雨很是不解。
还未等小姐说明,她便已明白小姐的意思。
只见片刻,她们就已经被包围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杀我鬼子山的人?”
人群中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可以看出岁月在他脸上雕刻过的痕迹,虽只有左臂,但仍紧握一把大刀。
随着中年人的开口,围着她们的五十多人也跟着附和:“杀!杀!杀!”
气势如虹的声音响彻整个鬼子山,惊的连冬眠的蛇虫鼠蚁也都跑了出来,想探个究竟。也幸亏是寒冬,要放在盛夏,恐怕这几声把树上的绿叶都会震掉,变成光秃秃的枝干,在炎炎夏日哭泣了。
“鬼子山,也不过如此。”
言殇看到眼前的阵势,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本打算放过你,可你太不知天高地厚。”
独臂的中年人,气的连胡子都快要冒烟。
他那时刚刚听到麻子脸的汇报说山下来了个美人,简直犹如天女下凡一样美。他兴奋的立即从山下村民家里掳来的女子身上下来,带着兄弟就直奔山下。当手下来报,说胖子死了,他还不信,就两个柔柔弱弱的姑娘怎么杀得了胖子,直至他亲眼看见胖子的死状才相信,一剑封喉,那是多么快而精准的剑,现在他绝不能小瞧了眼前的女子。
“动手……要活的。”
中年男子下了杀令,但还是不舍一个这么美的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损,于是又改了口。他心里暗暗思索,等把她抓回山寨,送给大哥享用完毕后,再好好的教训这个臭娘们。
独臂男子是山寨的二当家,虽说是二当家,但和大当家没有什么两样,因为大当家一般不回来,所以他们才敢强抢民女,拦道打劫。
要说这大当家,其实山寨见过他的人没几个,只因当年意外救下二当家。这二当家其他方面不怎么样,却特别重义气,自被救下后,就格外的敬佩那个救他的男子,硬要尊他为大当家,那男子推脱不了,想想自己一般也不在山寨,是与不是都无所谓,也就应承了下来。
“是。”
瞬间包围她们的五十多强盗,有的拔剑,有的拔刀,有的使着铁锤,一起朝她们两个杀了过来。
☆、第044章鬼子山传说
山下顿时乱做一团,人群中只见白衣的言殇衣袖翻飞,就打倒了身边的几个强盗,用眼神止住听雨用毒的动作,再次加入打斗中。
一群蟒汉中包围着一个犹如仙子的白衣女子,她长袖挥舞,身子轻灵,穿梭于强盗中间,不一会儿就打倒了包围她的十几个人。
站在一旁观战的独臂中年人,眼神冷冷,“好厉害的功夫。”随即给身旁的兄弟使了个眼色。
那男子得了命令,手伸进左衣袖,拿出东西撒向了空中。
打斗中的言殇鼻间动了动,倒在了地上,听雨也随之倒下。
言殇在昏迷之前,耳中传来:“哈哈……还是大成兄弟的一步倒厉害啊。”
言殇醒来透过窗子,已是傍晚。她们被关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通过门缝可以看见这里就是强盗们的大本营。
“小姐,为什么不让我用毒?”
听雨很是纳闷,从她们刚被包围时,她就发现那男子身上藏有一步倒。本想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姑奶奶的毒,不明白小姐为什么阻止自己。更不明白小姐明明能打过那群强盗,却为何被抓到了山上。还有小姐生性谨慎,怎么会中了一步倒。
“一会门口那两人就交给你了。”言殇看着愤愤不平的听雨,笑了笑。
那倾城倾国的笑容,在黑暗中绽放。
“放心吧,小姐,让他们瞧瞧我的一步倒,敢在我的面前使毒,不自量力。”
听雨说到自己的使毒功夫时,一脸的自信。可就是这份自信最后让她吃尽了苦头。
当月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投到言殇的身上。
“去吧。”
听雨把解药交给言殇后,看着小姐服下,慢慢挪到了门口,手轻轻的拔开了瓶塞。
只听“咚咚”两声,门口看守的两人就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小姐,我厉不厉害?”一脸得意的听雨小心翼翼的开着门,一边说着。
“我家听雨就是厉害,那赶紧出去。”言殇轻轻松松的出了门,把被关压根不当一回事。
背后的听雨听着小姐打趣的话,似乎不相信,说话的就是那个在情谷时冰冷冷漠的小姐。
她们出来后,躲避着放哨的强盗,悄悄的向着灯亮的地方走去,藏在了窗下的草垛后,刚好可以透过被风吹破的窗纸的缝隙,看进强盗议事的大堂。
“那娘们真是个水灵灵的美人啊。”说话的男子一脸的猥琐,看似对着主座上的独臂中年人,却不知那轻飘飘的眼神早已飞到了远处。
“大哥今天抱得美人归,什么时候也让兄弟们玩玩啊。”
另一男子口中的大哥就是独臂中年人,也是原本强盗的头头。
“砰”的一声,独臂中年人用仅有的一个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顿时桌子四分五裂碎了一地,“谁敢觊觎老大的女人,犹如此桌。”
震碎的木屑溅到了说话的男子脸上,立即颤抖着双腿跪在地上,一边不停的磕头,一边不停的求饶,“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主座上的独臂中年人,看也没看底下跪着的人嘴里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跪着的男子,也不敢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点一点挪出了大堂。
鬼子山的大哥,当年可是叱咤方圆百里出了名的混混,谁见他都得绕着走,女的生怕被欺负,男的生怕被抓上山一起坐了强盗。那时,鬼子山还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据说那里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话说几百年前,山里住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每晚对着月色起舞,如果谁有幸看到,那么看到的人事事都会顺心如意。传闻那女子肤如凝脂,发至脚踝,一双杏目可看透人间一切爱恨情仇,一双芊芊素手可织就大好河山。
可往往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不能长久。那样又过了很多年,随着人们口口相传越来越神秘,一天鬼子山来了很多的兵,化装成强盗上了山,他们在头的带领下,大肆搜山,铁蹄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为了等待传说中的女子,他们每夜站在开阔地带遥遥看向远方,想目睹那夜色下翩翩起舞的仙子,兵总是训练过,有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就这样等了大半个月,还未等到跳舞的女子,却等到了他们的灾难。
这天,一直晴朗的夜空却突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便狂风大作,卷走了他们的帐篷,以及生活用品,甚至稍微体弱点的士兵也被风卷走,只是这前奏似乎是那女子给的警示,却并未吓走这些如强盗的士兵。他们一直坚持到入夜,这时狂风似乎小了些,不一会儿却暴雨倾盆,山体崩塌,不出片刻,那些士兵就被埋在了泥石流下,甚至都没有给他们反应逃跑的时间。
就一个晚上,眼看着鬼子山快要被雨水冲成平地,却在黎明时分,奇怪的雨过天晴,鬼子山也就成了现在大小,不高不低,说坡不是坡,说山不是山。而独臂男子却幸运的在这场灾害里被救了下来,他为守护那些死去兄弟们的亡灵,就在鬼子山开了片荒地,并传出谣言,说这里仙子发怒,谁来便吃谁,山下村民也见识了那晚大雨倾盆,雷电交加,本就心里胆颤,听了谣言后,就都纷纷搬了家。山下无人居住,无人耕作,所以也就有了鬼子山山下方圆十里荒草丛生,像真是仙子发怒惩罚一年四季不见绿。
自此后,鬼子山就如其名,再无人敢来。
“大哥,你总提老大,可是老大是谁啊?”主座下右边第四个椅子上坐的男子开口问出了所有人心里的疑问。
“是啊,大哥,老大比大哥还厉害吗?”还未等独臂中年人开口,另一个人也接着问,顿时大堂人纷纷开口。
“大哥,我跟着你都十年了,也未见大哥口中的老大啊?”
“大哥,他要真是我们的老大,怎么不回来?”
“大哥,你给我们讲讲老大吧?”
……
只见主座上的中年人,抬起手,示意底下安静。
窗外的言殇,看到这个时刻,心里却也有了一丝期待,想听听中年人到底会怎么样讲十年未见的老大。
都说强盗无情无义,可到了老大身上,却让人看出了重情重义。能让强盗头记得十年的人,会是怎么一个人。
☆、第045章惨绝人寰的地牢
独臂中年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似是陷入了回忆,“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狂风怒吼的夜晚,当时我们有几百人都死在了山体滑坡、泥石流下,我眼看着同伴们一个接着一个被无情的夺去生命,面对惩罚,我是那么的渺小和无力。就当我被一个山上掉下的大石砸中,失去了右臂,对于生命,我甚至都绝望了。可是,就在我放弃挣扎,自生自灭时,老大就那么从天而降,一把抓起我的衣领,飞向高空,余光撇向我刚刚站的地方,山洪呼啸而过瞬间被夷为平地,我吓的一身冷汗,可吓着我的不是这个,而是……”
独臂中年人没在说下去,似乎还未说到救他的人,语气表情已是对那人的崇拜。
贴着窗偷听的言殇,感觉那人也不过如此,论当时情况,也不过就是个山洪而已,任谁只要轻功好点,都可以把他救走。就在她转身准备去寻找关押那些女子的地方,没听到强盗们一个劲的让老大继续说,却听到那老大口中的少年而停下了转身的脚步。
“吓着我的不是山洪,而是救我的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大哥,你开什么玩笑?十年前,你也不过三十出头,一个毛头小子,能提的动你?”
“大哥,你是不是被那场山洪吓傻了?”
“大哥,当时天那么黑,又是下雨,你是眼花了吧?”
“大哥……”
独臂中年人话还未说完,底下已经开始怀疑。
“我也想是我看错了,可是当他救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