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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秦辰煜才对满殿被惊讶到已经哑口无言的臣子们道:“刚刚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三遍,从此再无燕王和燕国皇族遗孤,有的只有我未过门的太子妃的弟弟。”
说这话的时候,满室的安静里,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接着,许多燕国臣子们,竟都流下了几行老泪。
“都散了吧。”
眼看差不多,秦辰煜挥手,让众人都散了,一下子处理了太多事情,几个月来都没有睡过安稳觉的他已经是累极了。
却在这时候,那个被沈倾欢看做是冥顽不灵的中年学士再度站起来,硬着脖子质疑道:“太子殿下身为我楚国储君,太子妃的人选关乎到整个楚国的社稷,岂可以如此草率的就做了决定?而且……”说着,那学士又把目光似是探照灯一般的将沈倾欢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继续道:“身为太子妃,也应该有着高贵的出身,敢问这位姑娘是哪家的?”
这话说的太不客气了,摆明了是在嫌弃沈倾欢的平民身份,若换做平时被人取笑嘲弄,沈倾欢肯定还嘴,但这时候面对这么多重臣,她是知道轻重的,不能给他丢脸,当即忍了忍,选择了默默的捏紧了拳头,低头默不作声。
她会忍,却并不代表有人也会忍。
闻言,秦辰煜好看的眉峰微蹙,当即道:“本殿娶哪家的女儿做太子妃,是本殿和父王才能决定的,即使是有意见,要反对,也该是由父王来反对来对本殿说,这一点,曹大人,是不是僭越了?”
这句话说的轻飘飘的,但话里的指责意思却极重,身为臣子,最让君王忌讳的就是僭越,秦辰煜这一句话,狠狠一耳光,可算是完全没有给这个曹大人半点颜面,跟他平素里的做派完全不一样。
惊的一众臣子们的心都跟着扑通扑通加快了节奏。L
☆、239 此心安
那被称为曹大人的学士当即一头跪了下来,朗声谢罪道:“臣万万不敢。”
看着众人依次退出了大殿,到最后,那曹大人也无奈的跟着走了出去,在跟沈倾欢擦身而过的时候,沈倾欢还看到他眼底里流露出来的一抹不甘,不过她也只是笑笑,把他当成空气。
等她转过身来,才发现不知何时秦辰煜已经走下了王座,站到了她身边,抬手牵起她。
四目相对,千丝万缕柔情蜜意在无声的流转。
见状,阿煦很识趣的走过来拉起赵询道:“今日练功的时候到了,咱们快走吧。”
“可是,我还没有同姐姐好好叙旧。”
“改日再来也不迟。”
两个人都已经走出了颐和殿好远,都能听到赵询不甘愿和挣扎的声音。
沈倾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这时候,肩头一沉,已经被秦辰煜抱了个满怀,不等她反抗,却听他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真好。”
“什么真好?”沈倾欢假意没听明白,坏心眼的疑问道。
秦辰煜却格外的好脾气,在她耳畔深吸一口气,又道:“你还在,真好。”
本来她和他之间就算彼此有都有意,却也还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沈倾欢觉得,至少他应该表白一下,然后自己再矜持一会儿最后再同意,却不料,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和他之间,已经是连表白都省了。
算起来,是不是自己有点吃亏呢?想起刚刚他在大殿中对那些臣子宣布自己是她太子妃时候的坚定神色,沈倾欢的心就无法不动容。其他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心底滚过诸多想法,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被秦辰煜牵着到了颐和殿的偏殿里去了。
房间里熏着香燃着火炉,外面风寒料峭,屋子里却犹如温室。
看到秦辰煜牵着她进去,一众的宫女们纷纷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你是不是很累了?看你的样子很疲惫。我就不打扰你了。”眼看着秦辰煜拉着她往八宝鎏金撒花帐内走。沈倾欢有些心虚的抽了抽手。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不等她抽身而退,秦辰煜已经揽着她的腰际。在床上躺了下来,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有些痒痒的,却让人觉得心安。
因为从前。他的身子都是冷的,如今这样。也就足以证明他的寒疾,确实是好了。
一瞬间这个想法闪过脑袋之后,沈倾欢就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在这么一个暧昧的情况下。自己还能操心起他的病情,可怜自己以后就是个操心的命。
再看此时,自己被他揽着腰际。抱在胸口,她浑身都被他身上的幽香所包裹……这样子。着实是比在赵王国的时候还要暧昧,不等她开口,秦辰煜已经蹭着她的颈窝柔声道:“乖乖的,别闹,让我好好睡一觉,很久没有这么心安的入睡了。”
他说的很久是多久?
是自从知道自己出事之后就开始劳心劳力筹谋规划吗?
自己在燕王宫在相府没有一日睡的安稳,却不曾想他亦是,或许比自己更憔悴更忧心。
此刻感受到他已经进入了梦乡,耳畔喷洒着均匀的呼吸,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心安。
一时间,沈倾欢再度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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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欢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说要好好睡一觉的那个人,看着头顶上的撒花帐,再看满目的燕国皇宫的装饰,她惊的浑身一抖,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秦辰煜并没有来救她,而自己仍旧被梅子墨困在燕王宫,那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只是自己的梦境!
被这个念头一惊,沈倾欢蹭的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大脑断片似得空白了几分钟之后,才晓得原来是自己睡糊涂了,自己吓自己。
不等她长叹一口气坐会床边穿鞋,却听外间响起了有些慌乱匆忙的脚步声,下一瞬,就看到那个气质如谪仙般出尘的人面上带着几分紧张的看着她,因为进来时太过匆忙,手上的奏折和笔都还没有放下。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秦辰煜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有些狼狈,当即将手中的奏折和笔交给身后的宫女,走到沈倾欢面前,抬手就要去为她把脉。
被沈倾欢一把将他的爪子拍开,自己穿好鞋,才由他扶着,太上皇般的站起身来,疑惑道:“我不过是做了个噩梦,你紧张什么?”
说到此,又想起来秦辰煜素来性子沉稳,不是一件小事就能将喜怒外形于色的人,当即追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在担心?”
秦辰煜将她拉到梳妆台前坐下,认真道:“你告诉我,梅子墨给你服用的千日醉,你是如何解开的?”
一提起这个,沈倾欢才想起来,还没有同他说起过,那药当日确实是被她喝下去了,但却并没有依梅子墨所想而发挥药效是因为,在她被梅子墨和中年男子挟持强行喂药的钱一瞬,她已知无法再逃开,就留了一小股内力在丹田,当日药被灌下,她便借由着跟梅子墨说话引开他注意力的空当,用那股内力将被灌下的药汁压制进了丹田,这法子还是在卫王宫,同苏晓一起去救素素,看到素素被人下药的时候,苏晓告诉她的,却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还救了自己一回,否则的话……否则后果她自己不敢想。
本来觉得已经不重要的事情,却不料被秦辰煜这般正色的提起来,沈倾欢如实道:“并没有解,我只是用以前苏晓的法子,将药暂时压制在了丹田。”
闻言,却见秦辰煜的面色上已经带了几分寒霜。
“怎么了?我现在不是没问题吗?”
“你可知道那是至毒的药。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反噬,后果不堪设想!”秦辰煜的语气里也不由得加了几分责备,如果真的是那种最糟糕的情况,他倒宁愿她忘了他,也好过让她涉险。
“那难道你想我老实的喝药,然后就如那日一样,眼里就只有他。而不再记得你?”沈倾欢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不过,也许你还真是这样想的,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去娶个门第高的出身也高贵的姑娘做太子妃。之后呢,再娶百八十个侧妃,也没人敢管你,毕竟我是出身低贱的平民女子——”
后面的尾音拖的很长。听的秦辰煜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是把昨日曹学士的话听了进去。而且还很记仇的放在了心上,还有这莫名的醋意是为哪般?
他忍不住有些头疼有些好笑的探手揉了揉她脑袋:“我觉得,有你在,就算我有心。也未必有女子敢进上阳宫做侧妃。”
闻言,沈倾欢眉头一竖,眼看就要爆发。秦辰煜却很会看脸色的一个闪身退到了门口,笑着对等候在外面的宫女们道:“还不快进去给我未来的太子妃梳洗?”
沈倾欢递了一记算你小子识相的眼色。便也由着宫女们为自己梳洗打扮了。
吃过早饭,秦辰煜就已经去颐和殿处理公务了,她闲来无事,心里还挂念着苏晓春盈她们,就转去找这几日都在保护赵询的阿煦了。
园子里,赵询正在舞剑,小小的单薄的身量,舞起剑来,却也是有模有样,见她来了,连忙收住了剑势,如同蝶翼一般的扑了过来。
“欢姐姐,你身子可好一点了?昨日下午我想来看你,煦哥哥说你身子不大好,在休息。”
看着赵询关切的目光,再看一旁阿煦脸上挂着的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当即明白过来了,他是误会昨天自己跟他家主子了!
青天可鉴呐!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躺在一起睡觉!
这二货侍卫怎的思想如此前卫如此开放?沈倾欢瞪了他一眼想解释,转念一想,兴许越解释越黑,也就作罢,抬手牵起赵询坐下,脸上挂着笑意道:“昨天是太累了,所以就早些歇着了。”
却不料,这一句太累了,听的阿煦脸上又是一红,当即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都说越描越黑,她还没描就要被他黑了,沈倾欢又瞪了他一眼,在石桌下的脚也踢了他一脚,立即转移话题道:“苏晓和春盈现在在赵王宫还好吗?”
闻言,阿煦果然收敛了笑意,叹了一口气:“安全可以保证,而且梅妃已传喜讯,所以应该不会亏待她们,但我想着长此以往并不是办法……”
“自然。”沈倾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
早上利用吃饭的时间,从宫女们口中,才听到自己被囚禁的与世隔离的这三个月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说燕国因为权相梅子墨本身就不在意,再加上楚国的大军指挥有方,在三个月之内就被楚国吞并,一国倾覆的如此迅速且简单,那么陈国,则消亡的更迅速。
不过两月,曾经辉煌一时的陈国,就成赵国的附属,而陈国的都城则被赵国大将军之子,肖放,屠了城。
屠城。
仅仅是两个字,但这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数以万计的生命却让人如何敢直视!
据说,当日里,肖放是接了赵王后的命令,说陈都一代有戾气,恐会冲撞她腹中的龙脉……所有的陈国王族悉数被斩杀,王侯将相没有一个能逃过,尤其是身为丞相的薛家,一家老幼全部被执行了车裂,据说,还是王后亲自监斩的。
若说那么多的恩恩怨怨,涉及到皇族涉及到薛青青的身世和她曾经所受到过的屈辱,那么,陈都城的百姓呢?何其无辜!
至此一役,赵国的军队便给天下留下了残暴的名声,所过陈之境内,几乎再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因为王后有令,但凡有任何抵抗,只有一个策略,杀。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沈倾欢的早饭再也吃不下,脑海中一遍遍的过着曾经被当成薛青青时候在陈都所见到的人,见到的薛府的每一个人,想起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小姑娘,月儿,灾难来临之际她是不是也在陈都?也不敢再细想,因为怎么想,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残忍,对任何一个有理性有善念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薛青青的实力,已经成长到这么可怕的地步吗?
“姑娘。”看着沈倾欢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有些真相堵在阿煦心口,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沈倾欢睁开眼睛,又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她看着阿煦欲言又止的样子,抬手敲了敲他脑门,不满道:“有话就说,你家主子教的你这么吞吞吐吐的?”
阿煦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性子,被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沈倾欢这么一敲,有些不服气道:“自然不是主上说的,但是我想着主上既然没有亲口对你说,定然是不希望你知道的。”
闻言,沈倾欢也察觉到了他要说的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收敛了玩笑的口气道:“什么事?”
阿煦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最终似是下了决心的一跺脚,直言道:“我们抓到了那个当日在赵王宫刺杀素素公主的女子,当日她不惜自己牺牲一条肩膀也要救下梅妃,原来却是梅子墨的人,而且,梅妃当日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