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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沈倾欢吓的砰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这才一动,却才发现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而肺腑因为这一牵扯,又是一阵剧痛,痛的她当即身子一软又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本以为是要重重的跌到床上,却不料早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在等着她。
被秦辰煜这么一抱,沈倾欢本来已经羞红了的面色,越发红的看不出五官了,她抬手,想要推开秦辰煜,但伸出去的爪子,却被他巧妙的一抓,握在了他如玉脂般细腻光滑的掌中。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身子还没有好,就不要逞能了。”秦辰煜揽着她,说出来的话虽带着责备,但语气里的宠溺却似是要溢了出来。
这话让沈倾欢平地里落了三层鸡皮疙瘩,不知道秦辰煜今天这是唱哪一出,也不跟她抬杠了,也不毒舌她了,对她还这么好,当下下意识的在心里揣度这家伙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秦辰煜用下巴抵着沈倾欢的额头,这时候也不打算再掩饰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只想要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沈倾欢想要挣扎,但这人的力道之大,让她这重伤的病患根本就无力抗拒,最后只得放弃挣扎,有些累了,任命的把脑袋放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上,带着疑问道:“可是我这不是没事吗?不好意思,让你们都担心了,好在现在没事,那个……”
沈倾欢动了动脑袋,却不料秦辰煜下巴抵着她额头,现在根本就是连脑袋都动不了,她只得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提醒道:“太子殿下,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我受伤你担心我关心我,我很感动,但是这会不会太过了?嗯?”
她说了半天,本以为,会点醒了这时候似是有些情绪过头的秦辰煜,却不料后者根本就不为所动,沈倾欢无奈的动了动被他的手掌包裹着的手,挣扎道:“你这是在趁我虚弱无力反抗占我便宜……”
闻言,头顶上传来秦辰煜带着笑意的呵气声,他道:“怎么说来,也是你占我便宜,你看,我昨夜都给你侍寝了……”
说到侍寝,他恰到好处的停下了后面的话,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沈倾欢那个恨啊,这才像是她平日里打交道的秦辰煜嘛,刚刚那深情的样子根本就让她招架不住,一听这话,她刚忙抬手抽出另外一只手来,对着秦辰煜胸口就是一巴掌,恶狠狠道:“谁给谁侍寝啊……谁占谁便宜啊,这是我寝宫,你平白无故跑我这床边分了半张床还说我占你便宜……我的一世英名都毁了,要是传出去以后要怎么嫁人,还有哪个敢娶我?”
闻言,沈倾欢靠着的胸口又是一阵上下起伏,秦辰煜忍俊不禁道:“我这是在照顾你好嘛,再说,就算不被传出去你也没有英名,也没有人敢娶你啊。”
秦辰煜说的确实是心里话,她是他认定的女子,将来作为她夫君站在她身边的男子只能是她,天下人知道了,谁还敢跟他来争?所以才说没人敢娶。
但他这句没人敢娶,显然跟沈倾欢所理解的没人敢娶不是一个意思,所以当即某只似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当即炸了毛,“你——好女不跟男斗!”
沈倾欢恶狠狠的撂下话,抬起两只手撑开秦辰煜,自己挣扎着从他怀里爬起来,抬手摸了摸胸口,里面衣衫里的书卷还在,她也才松了一口气。
昨天春盈只是帮她除去了外衫,所以里面还是去藏书楼之前穿的衣服。
所以在突然醒来,即使身边躺着的是一个男子,她倒也没有其他的害怕,一来,因为身边的人是他,二来,连穿戴的衣衫都没有动过,哪里可能真的如同他戏言的“侍寝”。
这个人虽然嘴巴不饶人,但行为作风,沈倾欢还是相信是个正人君子的。
她挣扎着坐起来,秦辰煜也不拦着,他亦起身,整了整自己这一夜睡在沈倾欢身边,被她折磨的已经全是褶皱的衣摆。
“这个给你,应该有用。”沈倾欢拿出书卷,看了眼封面上因为昨天自己一口血吐到胸口上,这时候已经被侵染的书卷,语气有几分懊恼:“我没有保护好。”
秦辰煜没有立即接过,而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半响,那一刹那目光交汇,沈倾欢从他的眸子里,感受到了忧伤,不等她细想里面的含义,面上一紧,刚刚还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秦辰煜突然俯下身来,紧紧的抱住了她。
这一抱来的太猝不及防,让沈倾欢根本就不知所措,她左手拿着书卷,右手还僵硬的抓着芙蓉锦被,大半个身子陷入秦辰煜的怀抱,这一刻她竟然忘了如以往那般条件反射般的推开他。
☆、188 畸形的爱恋
188
第一次被人这么抱住,而且抱着她的人是他,她呆若木鸡,全然忘了反应。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有多后悔,后悔当初在卫宫答应你,让你帮我一起寻找解方,若你昨日出事,就算是十个百个解方我也宁可不要,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恨自己的无能,不能护你周全,还要让你为我深处险境,但我赌上我秦氏皇族的尊严和荣誉,跟你保证,终有一日,这天下,再不会有能够伤害你的存在。”
终有一日。
这句话,秦辰煜说的掷地有声,沈倾欢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的眸子里,一定盛满了坚定的光辉,而她亦相信,终有一日。
而那一天,不会太远。
“姑娘……”
“哐当……”
推门进来的春盈和苏晓,以为沈倾欢还睡着,打算叫醒她,但在推门而入的这一刻,看到在床上深情相拥的两个人之后,春盈当即僵立在了原地,而苏晓手中端着的铜盆也在这一刻自手中跌落,发出一声声会为悠长清脆的哐当声……
“那啥……”
“这……”
沈倾欢似是火星子落到了脚上一般,当即推开了秦辰煜的怀抱,尴尬的出声,想要说什么解释一下,但在看到门口的那两人意味悠长的笑意之后,也放弃了挣扎。
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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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是一大早醒来给沈倾欢用药的,这件事已经震怒了赵王吴邱,所以今日必定还会再度来试探锦绣宫,如果沈倾欢的身体状况让他看出了端倪的话,只怕会是更麻烦,若是寻常的大夫,自然也这么快治不好沈倾欢,她那么重的伤,能捡回来半条命已经是不错了。
但苏晓不是寻常大夫,用她的话来说,她这辈子就是生来要为沈倾欢和秦辰煜操心的命,前脚刚替她在楚国治好了杨素素,后脚就要马不停蹄的赶来看她。
有了苏晓的银针指引,再加上秦辰煜用内力疏导,沈倾欢确实也好的很快,至少,能下地走路,表面上能伪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几人在锦绣宫用过早饭,上午的时候,梅妃带人来过。
估计是受了赵王的指派,因为毕竟出于礼节,不能明着来探查锦绣宫,但他派了薛青青来,沈倾欢有了苏晓和春盈的帮衬,自然也不担心漏了马脚,只说自己这几日感染了风寒,需要在锦绣宫中静养。
薛青青也不是好打发的人,当即叫上了带来的御医,热忱的要给沈倾欢看看风寒。
若是没有苏晓,沈倾欢心底还真没底,也不敢给御医瞧,但见苏晓在一旁给她的但看无妨的眼色,她便也很自然的让人搬了屏风,给御医诊脉。
一番诊断下来,结果也同沈倾欢同薛青青所说的别无二致,自然也就让薛青青再没有了停下来盘问的借口,几句客套,便也离开了。
薛青青前脚刚走,沈倾欢提着的精神也立即垮了下来,当下被春盈扶着在床边靠着。
即使苏晓医术再好,但到底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能这么快下地走路就已经算是奇迹了,哪里还能这么一直强撑着精神。
秦辰煜在薛青青离开了锦绣宫,才从里间转了出来,看着沈倾欢苍白的面色,道:“难为你了。”
沈倾欢瞪了他一眼,并不领情,还嘴道:“堂堂楚国太子来做我的护卫,难为你了。”
秦辰煜只笑,也不同她计较。
他不计较,沈倾欢却格外的计较。
这让她如何不生气,事后春盈和苏晓才告诉她,在得知她在皇宫里出事,危在旦夕的时候,秦辰煜恨不得身上长了翅膀扑进皇宫里来。
但他是楚国太子,而她的身份是卫国公主,如今作为待嫁的和亲公主暂住锦绣宫,哪里能说见就立马见的,春盈也是好反应,让宫女出宫带信给秦辰煜的时候,特意吩咐了那宫女带着两名侍卫。
这样就给了秦辰煜顶替那其中一名侍卫进来的身份。而苏晓则顶替了那名出宫送信的宫女。有她这个易容大师在,顶替什么的根本不成问题。
但问题的关键是,秦辰煜冒充侍卫进了锦绣宫就不打算走了,沈倾欢赶也赶不走,而那人给她的理由竟是,横竖这几日作为楚国太子的身份也完成了任务该要离开赵国了,他正好就这样留在她身边保护。
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但其中的厉害关系沈倾欢也隐约能想到,万一他在这宫里出了事怎么办?而且,楚国太子对赵王不辞而别,怎么说都有些失礼,而这时候秦辰煜对着吴邱正有怒意,怎么可能还要笑着跟他假装道别。
眼看着那人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她的锦绣宫,大摇大摆的喝着她的茶,大摇大摆的睡着她的床,沈倾欢忍不住仰天长啸,她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无赖!
而那个被她认作是无赖的人全然不自知,抬手对着她招了招,热情道:“这茶确实不错,不过你身子未好,暂时不要喝了。”
沈倾欢翻了翻白眼,将身子往床头上靠了靠,这时候才想起来,在藏书楼里听到的关于吴邱、丽妃、赵太后之间的事来。
这时候这寝宫也没有外人,只有在一旁说着体己话的春盈和苏晓,还有在喝茶的秦辰煜,沈倾欢才道:“你知道关于丽妃的事情吗?”
秦辰煜优雅的放下茶盏,转过眸子,看着沈倾欢,不解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一出,“你是指五皇子吴邺的生母?”
“什么?!”沈倾欢坐着的身子忍不住一抖。
吴邺的生母!五皇子吴邺的生母,居然是丽妃,是那个让赵太后同吴邱反目成仇的女子。
这消息太过震撼,而这其中的关系也太过让人难以适应了。
吴邱一心爱慕着的女子是自己父王的妃嫔,而这女子逝去,那他对于那个自己心爱女子所出的,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该是抱有何种情感呢?
☆、189 无解
189
想到这里,沈倾欢想起那时候在浣花楼的窗户上,看到的街上的一角,吴邱派人带走回赵都奔丧的吴邺,那态度,分明是要软禁或者暗害的意思。
可是如今,卫国公主和亲过来,至今都没有见到过吴邺的面,他会被吴邱怎样处置?
沈倾欢有些发呆。
而一旁看着她的秦辰煜毫不知情,忍不住问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毕竟是宫廷隐秘,牵涉重大,但这里出了他们四个也没有外人,而且可能还要关乎之后的计划,沈倾欢想了想,还是将昨日在藏书楼里听到的和自己间接想到的说了出来。
一席话,解说完毕,偌大的房间里,出了四个的呼吸声,便是长久的沉默。
良久之后,春盈最先开口道:“若不是姑娘亲口所说,奴婢真的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那赵王会如何对待自己这位弟弟?”
她话音刚落,却见一直做沉思状的苏晓突然神色一紧,目光转向秦辰煜道:“会不会是五皇子?”
不料她突然这么一说,沈倾欢看着她紧张的神色,也听不懂她这说的是什么,但秦辰煜显然是知情人,他垂眸看着手中的青瓷茶盏,缓缓道:“大抵是了。”
闻言,苏晓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倾欢看着他们莫名的对话,在看着显然也是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春盈,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看到沈倾欢带着几分急切的不解神色,秦辰煜刚刚还有几分蹙起眉弯也舒展了开来,耐心解释道:“我们早上看过那记载有巫蛊的书卷了。”
沈倾欢的心也跟着噗通一声,加速的跳动起来,她抬起眸子,看着秦辰煜,想从他脸上看出到底是有没有找到解方的答案,但见他依然从容的态度,她紧紧攥着的一颗心也跟着松了松。
一旁的专业人士苏晓解释道:“主上所中的是生死蛊,用命做引,将主上和另外一人的生命相关联的一种巫蛊,赵国皇族已经失传多年的一种禁术了,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
沈倾欢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脑袋:“可以说的再直白一些吗?”
“简单来说,这个蛊是下在两个人身上,主上被作为寄主,而另外一人是宿主,所谓的生死蛊,便是一旦宿主的生命受到威胁走到尽头,那么寄主的生命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