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混账!居然连爷的话都不听了!”叫花鸟在窗台上气的跳脚,看着这些退出去的护卫,一双乌溜溜的鸟眼睛真恨不得生出千万根银针来,将这些人就地正法。
“哦?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有实权嘛!”沈倾欢已经站起了身子,刚刚趁着叫花鸟的注意力都在那些退出去的护卫们的身上的时候,从宫女手上接过来一柄短弓,利落的搭上箭,对着窗台上看到这短弓的一瞬间,气焰也没了、炸的毛也萎靡了的叫花鸟,笑道:“唔……我没有练过射击,也不知道会不会失了准头。”
宫里的人早就对这只鸟恨之入骨了,但又碍于它一贯被梅相宠的无法无天,谁都不敢去招惹,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一个敢收拾它的人出现,所以在沈倾欢提出要短弓的时候。那领命的宫女就已经一路几乎是飞奔的速度去问守卫们拿了来。
“你!你!你!”叫花鸟张了张鸟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它虽会说人话,但沈倾欢也注意到了,一旦遇到紧张或气氛的时候,就已经吓的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讲了。
看到它这般的样子,沈倾欢又捉弄似得。将手中的短弓抬了抬。冷笑道:“我是射左边眼睛呢,还是右边呢?”
这话一出口,已经被吓到尿了一窗台鸟粪的叫花鸟再坚持不住。抬起翅膀,用尽了它此生最快的逃亡速度,扑腾起它那肥硕的有些过分的身子,飞速的逃离了窗台。
沈倾欢看好戏似得看着它的一番动作。也并未真的想要将它射杀,毕竟虽然它不招人喜欢。却也是梅子墨的所喜欢的,她目前还不能太过得罪他。
将手中的短弓交予身后的宫女,沈倾欢正准备回床上睡个回笼觉养养精神,却在抬头间。瞥到屋子外的柱子后,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在沈倾欢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满脸好奇和解气的朝她屋子的方向张望。不过在接触到沈倾欢的目光的时候,他已经身子一扭。飞快的逃了出去。
沈倾欢有些意外他的表情,下意识的对身边的宫女问道:“你们燕王原是不喜欢这只鸟的?”
闻言,那些宫女们也才循着沈倾欢的目光,看向了那个逃也似的小身影,为首的那宫女解释道:“大王不喜欢雪鸟也是有缘由的,听说早上他在园子里埋葬的那条叫雪雪的狗,就是被雪鸟害死的。”
沈倾欢想起早上在桂花林里见到那孩子的时候,他确实是在帮那条狗挖坑掩埋,当时口里还念叨着:“雪雪,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那雪雪是跟着大王好几年的了,自他尚未登基便是在他身边的。”有宫女补充道。
沈倾欢已经坐回了隔间里的软榻上,疑惑道:“那它的死又为何会跟雪鸟挂钩?”
蓦地想起刚刚,那只叫花鸟使唤护卫出现的情景,莫非是它叫人打死了雪雪?
这个想法刚刚自脑海里冒出来,就被宫女证实了:“雪鸟不喜欢雪雪很久了,可能是因为都是雪白色的,以前大王总是会护着它,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可巧今日雪雪一个人跑进院子里嬉闹,被雪鸟看到了,就命护卫……”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但沈倾欢却已经可以想象那时的情景了。
所谓的狗仗人势,放到了这里,大约也是没有这般过分的吧。
想起刚刚那一个小小的身量,再看这座巨大的囚笼,她都生出了几分不忍,不过,眼下她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精力替别人操心,这样想着,她人已经窝在了软榻上,很快的沉入了梦乡。
*********
一连几日,即使沈倾欢已经确定自己的睡眠已经算的上十分充足,但精神却依旧没有好转,相反,身子越发的虚软,最初还能试探性的运转下丹田内的反应,现在却是根本连探都探不了,跟一个毫无功夫的普通人一样。
这让她非常的不安。
而梅子墨这几日也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据宫女们说梅相最近国事繁忙,并无暇进宫来。
害的沈倾欢一直想找他问个明白却是一拖再拖,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打折了翅膀的鸟儿,被梅子墨关在了这座金丝囚笼,莫说之前有功夫在身逃跑都难如登天,现在的样子让她跑,也跑不了多远。
再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既然内力暂时施展不出也找不到原因,幸而她还会剑术,虽然没有内力施展起来威力减了不知道多少层次,但有胜于无,想明白这一点,沈倾欢再不在宫里继续萎靡,决定每日里都去御花园里将自己会的剑招都练上一练。
这日她刚展开架势,手中的软剑在挽了一个利落的剑花起势,却听到身后的花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向来警惕性很高的沈倾欢立马收了剑,脚腕一转,身子已经几步跨到了那处发出声音的花丛前,冷呵道:“谁?”
没有回应,花丛里也再没有半点声响,就在沈倾欢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为了求证还是下意识的用剑尖挑开那花丛的时候,蓦地从碧翠的树叶丛里钻出个小脑袋,姣若春花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不安,一双有着大大的黑色瞳仁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才十岁,就已经生的这般美……这要是以后长大了,还得了?沈倾欢心底暗赞。
“我……我……”赵询看着沈倾欢,保持着匐跪在草丛里的姿势,眼底的余光瞥到沈倾欢抬手扬起的剑尖,被闪烁着寒芒的剑光吓的浑身一抖。
本来也没有想到是他,沈倾欢连忙收回了软剑,温柔的抬手过去,想要拉他起身。但她伸出的手却有些尴尬的停了良久,也不见那孩子覆在她掌中来。
而他看着她的神情依然是戒备且不安的。
沈倾欢也不急,等着他的目光从自己脸上移开,再愣愣的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最后在沈倾欢以为他终于放下了戒备就要将小手交给自己的时候,却见他身子突然往后一仰,转顺便借由着被压弯的枝条反弹的力道,自己从花丛里站起了身子。
沈倾欢也不觉得尴尬,毕竟对自己这个突然到访的外人,寻常孩子有戒备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他还不寻常。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将手收回来,顺势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依然很温柔且有耐心的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听到这句话,已经从草丛里出来在她身边站定的赵询,一张正太脸瞬间憋的通红,双目也低垂着,似是根本就不敢看沈倾欢的眼睛,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了草叶的脚尖,小心翼翼道:“陈师傅是因为有了他的吩咐,不能说实话,所以……你别怪陈师傅……”
乍一听到他说出这一番话来,沈倾欢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楞了楞,便想起来:“你说的陈师傅,可是前几日替我诊断的御医?”
“嗯。”赵询仍旧低着头,“我喜欢研读医术,所以很多时候都会去太医院玩耍,然后就认识了陈师傅,他人不错的。”
沈倾欢本就对这孩子的身世有几分同情带着母性的保护欲,而且再看到他这般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怀疑,但他这话里所代表的意思,却让她的心也跟着凉了凉,忍不住追问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他,吩咐陈师傅不告诉我身体状况的人……可是梅子墨?”
冷不丁突然听到沈倾欢提起梅相的名字,赵询吓的浑身一颤,整个身子也抑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果然……他是给自己下了毒吗?为了防止自己逃跑?沈倾欢暗忖,她环顾了四下,并没有旁人,宫女们之前都被她支了回去,梅子墨虽然把她放在这王宫里,却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更没有派人来监视她一类的,是根本就不担心自己能逃得出去这里吗?
沈倾欢这边陷入思索,而赵询这才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用眸子看着她,直到沈倾欢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看他,他才飞速的收回了目光,继续盯着自己的鞋尖,压低了几分声音道:“我也会零星半点的医术,不过……不过……也并不敢确定能解开这种压制住丹田内力的毒……但是……你若相信我的话,可以试试的……”L
☆、228 婚期?
说着抬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小碧绿色玉瓷瓶来,交到沈倾欢手上,他脚腕一转,就要逃也似得离开,却在转身的刹那被沈倾欢一把抓住了手腕。
赵询有些受了惊的转过头来看向沈倾欢,小小的眼睛里这时候写满了惶恐和不安。
沈倾欢的心一下子就如同冰封的雪山遇到春雨葳蕤,化了。
她放开了他的手腕,柔声道:“为什么要帮我呢,你明知道这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利……而且你也并不知道我是不是好人,值不值得帮。”
试想一下这孩子曾经遇到的种种,再看如今胆小谨慎的样子,也可想他在这王宫中生活的有多不易,也可想到他曾经收到过的伤害,明明是那么慌张害怕的样子,却还是做出了要帮助自己的举动。
这让沈倾欢如何不感动。
为这个十岁孩子,准确说来,还是个陌生的孩子,在这一席冰冷的燕王宫里,在这一瞬,给予她的温暖。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是坏人。”赵询扬起脸来,这一次,却是直视沈倾欢如秋水迷蒙的眸子,给了她一记甜甜的如释重负的笑意。
第一次见到他笑,笑容太美太萌,沈倾欢只觉得有些眼花,待她冷静了下来,那孩子已经没了踪影。
手中小小的碧绿色玉瓷瓶尚且还带着孩子指腹间的温度,她下意识的又握紧了些。
带着满满的暖意回了寝宫,在前脚刚踏入寝宫,发现那些等着自己的一众人的时候,沈倾欢身子不稳险些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兰翠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看到她疑惑的目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着道:“小姐这是被喜事险些砸晕了吗?”
这几日的相处,沈倾欢也已经能把这宫里近身服侍自己的十几个宫女都认清楚,兰翠是她们当中性格最活泼大胆的,相处下来察觉到沈倾欢并无大家小姐那般的架子而且还很平易近人,所有在她面前也更大胆了些。
听到兰翠的话,沈倾欢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这哪里是被喜事砸晕了,简直是要被吓晕了好嘛!
只见本来宽敞的外殿。跪了满满一殿的人。这其中,有捧着珠宝首饰等她过目挑选的,有手拿着卡尺等着要为她量体裁衣的。有抬着各色布料等着她去挑选的……
这是要闹哪样!
沈倾欢不动声色的将刚刚从赵询那里得来的瓷瓶在袖子里收好,这才由兰翠拉着坐回了主位上,看着一众眼含期待等着她的人,冷冷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小姐还不知道。相爷已经找人看好了日子,冬月初八。就要迎娶小姐过相府呢。”兰翠将手中的茶递给沈倾欢,一边解释道。
一口热茶尚且在喉咙里没来的及吞咽,硬生生被这句话给喷了出来,沈倾欢也顾不得丢脸了。转过眸子,正色看着兰翠道:“你说什么?梅子墨定了日子?还要迎娶我过门?”
梅子墨三个字才从她嘴里说出来,一屋子的宫女太监以及那些手艺人们无不吓的当即跪倒了在地上。
兰翠跪在沈倾欢面前。垂着头,低声道:“是的。相爷已经让人定下了日子,冬月初八。”
天在旋,地在转,沈倾欢的脑子只觉得一片晕眩,她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凸凸直跳的太阳穴,一时间不知所措。
虽然梅子墨已经挂在嘴上说了好几遍,要迎娶她这个第八房小妾过门,但她也一直只当他梅相是同她开玩笑,是为了看她不知所措的表情和笑话。
他费那么大周折从楚国边境掳了自己回来的目的,她还一直在猜测,到底是为何,却哪里想到,这就要她真的嫁过去相府。
沈倾欢站起身来,努力消化了一番这个消息,又在原地踱步转了几个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抬手对着兰翠招了招,“你帮我带信儿给你们相爷,说我有要事要同他商量。”
兰翠含笑道:“相爷已经说了,他今日很忙,明天早点来看小姐。”
他已经算到自己知道消息第一个就要跳起脚来找他?
“那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小姐,相爷吩咐我们给小姐做嫁衣……”
“下去!”沈倾欢抬手,很不客气的让人将这些人以及这些让她看的眼睛痛的红色都撤了下去。
晚上的晚饭,她也已经没有了半点胃口,一心想着该怎样同梅子墨做交涉,只喝了半碗粥就再也吃不下,在入睡的时候,趁着宫女们都在外间陪侍,没人注意的到帷帐后的她,她服下了赵询给的玉瓷瓶里的药。
带着腥味的药汁虽然难闻,但入喉后却是带着一片清冽直入肺腑,她清楚的感受到本来混沌的周天内顷刻间清晰了很多。
但想要再度凝结内力,却依然犹如蚍蜉撼树,根本不可能,但这也说明他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