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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面对您,如何解释我心中的矛盾。”
很意外,司马逸轩笑了笑,却笑得全场人的心都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什么物件狠狠的戳了一下般疼得无法忍受。“好啊,慢慢的说理由让本王听听。甘南,备车,本王要亲自去趟丛府,去接意儿回来!甘北,请这位姑娘同行,路上也听听她的解释,免得路上无趣。”
甘南和甘北都愣了一下,司马逸轩,他是深恨丛府的,从未到过丛府,现在却要亲自去丛府,难道面前的女子真的不是丛意儿?如果不是的话,真正的丛意儿在哪儿呢?是否仍然留在丛府,被丛夫人关了起来?如果丛夫人真这样做,真的是不异于自取灭亡!
“轩王爷,您不要着急,请听丛意儿解释。”丛意儿轻声说,似乎底气越来越足,她跟在司马逸轩的身后,用温柔的声音,努力不让声音中带有颤抖的意味,慢慢的说,“轩王爷,丛意儿这次回府,母亲教训了许久,为着丛意儿的任性和大胆,丛意儿觉得母亲教训的是,所以,这一次回来,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如何向您解释。丛意儿只能很抱歉的说,丛意儿不该利用您来引起二太子的注意,原本只是想让二太子注意到丛意儿的存在,却不想,竟给轩王爷惹来麻烦,所以丛意儿心中觉得愧疚,不知如何赎罪,请轩王爷原谅丛意儿的无知。”
司马逸轩回头看了一眼丛意儿,漠然的说:“本王说过,你不是意儿,这丛意儿三个字也不是你张口闭口道来的名字,你家主人也太小瞧意儿在本王心目中的位置,竟然笨到此等地步!”
“轩王爷——”丛意儿轻唤一声。
“甘北,陪这位姑娘坐车跟随着。”司马逸轩上了前面一辆马车,吩咐甘北带着丛意儿坐后面的马车。
甘南看了一眼甘北,紧随在司马逸轩身后坐在前一辆马车车夫身边,吩咐马车立刻赶去丛府。
“轩王爷为何要说我不是丛意儿。”丛意儿面带委屈之色,不甘心的说,“只是我心中有内疚之意,神情有些恍惚,到了这儿,难免心中觉得愧疚而害怕,怎么反而成了不是?!”
甘北看了看丛意儿,冷冷的说:“主人不会说错,若他说你不是丛姑娘那你肯定就不是丛姑娘,而且属下也觉得你不太像丛姑娘。”
丛意儿愕然的看着甘北,想要说话,却被甘北用漠然的神情拒绝,甘北冷冷的看着车窗外,街道上行人来往,阳光在行人间流动。
丛夫人正安静的坐在桌前喝茶,神情间有些许担忧,但是,仍然用温柔的表情掩饰着,丛克辉一旁偷偷看着她,心里真是奇怪,母亲是怎么了,而且,还有惜艾,明明看着她和母亲一起送丛意儿出来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呢?真是奇怪,为什么要那么匆忙的送丛意儿走?以母亲和惜艾的打算,应该是让丛意儿看着她母亲居住的地方在她眼前消失才解恨的,为何,却匆匆让她离开?
不知为何,他心中替丛意儿担起心来,他虽然不全知母亲的打算,可,他却知,母亲是个计划周全的人,她一直不喜欢丛意儿,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母亲才可能表现的如此不安,茶杯端了半天都没有喝一口,这可不是母亲素日的行径。
“夫人,轩王爷来了。”一个奴仆匆匆走了进来,神情慌张的说,“他们此时就在厅外,夫人,您,您怎么了?”
丛夫人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在客厅里异常清楚的响了起来,吓了丛克辉一跳,脱口说:“母亲,您怎么了?轩王爷他怎么会来我们府上?他可是从来不涉足丛王府一步的?母亲,您做了什么?您不会傻到招惹轩王爷吧?!”
丛夫人轻吐了口气,司马逸轩竟然到了丛王府!她,犯了一个致使的错误!这个错误足以要了她的命!她突然发现一点最要命的差错,她低估了丛意儿在司马逸轩心目中的份量!
“意儿呢?”司马逸轩的声音听来平静,却让听者心头一震,那声音中不容置疑的恼怒和冷酷让一种莫名的杀气在丛夫人心头划过,似乎是利刃般让她的心一直狂跳不止,她看着跟在司马逸轩身后的丛意儿,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自己的情绪。
“轩王爷,意儿她不是好好的跟在您身后吗?”丛夫人的声音听来依然温柔细腻,“是不是她又惹您生气了?她来的时候,臣妻已经好好的训过她了,这孩子也是,太不懂事了,竟然想到利用您来吸引二太子的注意,真真是臣妻素日教导的不够,您可千万不要生气,意儿她也绝非是有意,只是一时兴了这么个念头,想要让二太子注意到她的存在,您且饶了她吧。”
司马逸轩微微冷冷一笑,站在丛夫人的对面,冷冷的说:“丛夫人,你这点聪明到也有趣,可惜你却低估了意儿在本王心目中的位置,以为不过是本王一时新鲜,喜欢她你眼中的种种不是,而选择意儿接近本王只是为了吸引司马溶的注意做为理由,并以为仅仅这个理由就可以让本王恼恨于这个女子,迁怒于真正的意儿。丛夫人,本王没有兴趣与你理论,在本王动手前交出意儿。”
丛夫人温柔而卑微的说:“轩王爷,意儿她此时就在您身后,您让臣妻去哪里再找一个丛意儿出来?”
“那就再找一个丛惜艾出来!”司马逸轩冷冷的说,“你若是能够立刻叫出丛惜艾来,本王就信她是真正的意儿!”
“惜艾她,去了二太子府。”丛夫人微微顿了一下,轻声说。
“二太子前日感了风寒,此时正在休养,皇上让御医传旨,任何人不得近身。”甘南沉声说,“二太子在芋善斋休养,那儿不得女色入内,这事,您应该知道的。”
丛夫人一愣,盯着甘南,心中恼怒,一个区区轩王府的奴才也有如此思量和口才,到真真是疏忽了,当时真不该由着惜艾的性子让她偷偷替了丛意儿入了轩王府!原本要变成丛意儿的丫头短时间内成了丛惜艾,逃过众人眼睛后就恢复了容颜,早知如此,应该让那丫头再坚持些时间就好了。
“轩王爷,您不要难为臣妻,臣妻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丛夫人温柔哀怨的说,“臣事这就吩咐人去找惜艾回来,您身后的意儿她确确实实是意儿,您怎么会如此想呢?”
“如果你致意不肯交,本王就只好封了丛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意儿,到那时,本王就会收拾这丛府上上下下人等,丛夫人觉得如何?”司马逸轩冷冷的说,“本王可是说到做到!”
“可她,她确确实实是丛意儿呀。”丛夫人声音颤抖,委屈的说,“如果是易容,她脸上应该有层皮,可她脸上可能找的到?轩王爷可去试上一试,如果取得下皮来,臣妻定不再嘴硬。”
“丛惜艾在乌蒙国呆着的时候,曾经在蕊公主眼皮底下逃开,她有乌蒙国的一种药,这药可以让人在一定时间内更改容颜,需要改回真实容颜的时候,只需要用专门的药水洗过就可以。丛惜艾,本王说得可对?”司马逸轩转回身看着身后的丛意儿,冷冷的说,“这药极是珍贵,你不惜动用自己的魅力从乌蒙国皇宫一位皇亲手中得到这种药,这种药,连蕊公主也是难得一见,本王可说漏些什么!”
“这些事,应该去问我姐姐,丛意儿不知道您讲得这些事。”丛意儿看着司马逸轩,平静的回答,“轩王爷,您恼恨丛意儿的任性和自私可以,却不必怀疑丛意儿的真实,我姐姐她心底善良,哪里有您这些想法,而且,她只是在乌蒙国养伤,有二太子派出的人照顾,怎么有可能做出您说得这些事情。您何必因着丛意儿污辱丛意儿的姐姐?母亲刚刚已经说过,您若是不信,可让母亲此时亲自去找丛意儿的姐姐过来,与您对质。”
司马逸轩冷冷一笑,说:“好,丛惜艾,本王到是佩服你的胆量。甘北,带人去意儿在丛府所呆的最后一处瞧瞧,那儿应该是丛夫人的居所吧。仔细些,丛夫人如此精明的人,断不会把人放在面上!若是找不到,就派人将这丛府挖上一遍,定可以找得到意儿的踪影!”
“是的,主人。”甘北答应着,转身离开。
“轩王爷——”丛克辉一愣,脱口喊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和面前的‘丛意儿’,心中暗自喊糟,母亲真是胆大的可以,如果面前的人真的不是丛意儿,那么也就是说,丛意儿一定被自己的母亲悄悄处理掉了,这么短的时间,一定不可能弄出丛王府,如果依着轩王爷的脾气,真的会将丛王府搞个天翻地覆,到时如果找得出丛意儿,丛王府就休想在大兴王朝有再存在下去的理由!“您不要生气,一定是误会,请王爷允许在下和丛意儿聊聊,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再给您一个交待。”
“本王需要的是意儿立刻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不想听任何解释和理由。”司马逸轩冷冷的说。
第88章
站在一旁的丛意儿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司马逸轩,眼睛里全是绝望和悲哀,仿佛一切让她心灰意冷,她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抽出站在司马逸轩身边的甘南的剑,悲伤的说:“丛意儿知道您恨着丛意儿,丛意儿不知如何向您谢罪,就一死谢罪,请轩王爷不要惩罚丛王府上下人等。”说着,剑往颈上一送,竟然一心寻死!
“惜——希望轩王爷放过意儿,她,她只是一时糊涂,并无意伤害您!”丛夫人脸色苍白,一下子扑到丛意儿身边,夺下丛意儿手中的剑,剑上有血滴下,丛意儿脸色苍白,身子软软的倒在丛夫人怀中,眼睛里竟然流出泪来。
司马逸轩冷冷的看着昏迷过去的丛意儿,冷冷的说:“你以为意儿有如此好的身手吗?可以不被甘南察觉的拔走佩剑?丛惜艾,真是难为你了。不要在本王面前演戏,以丛惜艾的身手,她只是划伤了自己,绝对不会有生命之忧!”
“轩王爷,您,您何必如此!”丛夫人哭着说,“就算是意儿她利用了您吸引二太子的注意,也不应当如此被您记恨,怎么您一定要认定她是惜艾呢?她确实是丛意儿。快来人,去宫里请二太子过来,就说意儿得罪了轩王爷,只因着她一时糊涂利用轩王爷想要引起二太子的注意,所以,请二太子前来替意儿说句好话,若是再这样下去,意儿她定会送了性命的!”
司马逸轩面无表情的说:“是你们自取其辱,本王现在就要将这丛府查个彻底,若是找不到意儿,本王绝不会罢休。甘南,本王命你在十招之内杀死丛克辉,丛夫人,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也就是说只有十招的机会,否则,丛克辉必死无疑!”
甘南拣起丛夫人从丛意儿手中夺回来丢在地上的剑,走到丛克辉跟前,礼貌的说:“丛少爷,承让!请先出招。”
丛夫人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苍白,身子晃动着,抱着昏迷的丛意儿,满眼的慌张,司马逸轩的冷漠无情实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开始担心,害怕,如果丛意儿真出了意外,司马逸轩会如何血洗丛王府!
“第一招。”甘南轻声说。
丛克辉整个人呆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但甘南剑横在他们二人之间,纵然他不想出招,似乎也不能解决问题,他知道甘南是司马逸轩身边极为出色的侍卫,刚才丛意儿抽走甘南佩剑的时候,他就一眼认出,面前丛意儿所用的招式是丛惜艾的武艺,天,母亲真是聪明到愚笨,竟然和轩王爷玩这种心眼,真是活腻了!难道眼前的人真的不是丛意儿,而是丛惜艾装扮?母亲和妹妹真是活得够了!
丛克辉勉强出招,甘南剑轻轻一递,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却在离他咽喉一寸的时候恰好的停住,丛克辉只觉得咽喉处一阵凉意,唬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甘南此招并无意杀他,只是戏弄,只是倒数,警告他的母亲。丛克辉真是有苦说不出。
“丛少爷,承让,请出第二招。”甘南礼貌的说。
“轩王爷,您,您请放过臣妻唯一的儿子吧。”丛夫人泪落下来,此时,她失了主张,若是承认怀中的人不是丛意儿,司马逸轩不会放过她们母女,若是不承认怀中的人不是丛意儿,司马逸轩绝对不会放过丛克辉,那可是丛家唯一的血脉!
司马逸轩漠然的站在当地,面无表情,却冷得让观者心寒。
丛夫人呆呆的看着甘南招招致丛克辉死地,却并不真的杀死他,她知道,以丛克辉的武艺绝对不是甘南的对手,但是,她该如何才好?额上的汗一滴滴的落在面色苍白的丛意儿的脸上,丛意儿的呼吸之气越来越弱,似乎已经不支。
“丛少爷,第九招,请接好。”甘南礼貌的声音听在丛夫人耳朵中真是如同惊雷般,炸得她心跳如鼓!
“二太子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丛夫人听到这一声,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