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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少爷,第九招,请接好。”甘南礼貌的声音听在丛夫人耳朵中真是如同惊雷般,炸得她心跳如鼓!
“二太子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丛夫人听到这一声,就如同久旱逢甘霖,整个人一下子软了下来,不论怎样,二太子此时出现,实在是好事!
“皇叔!”二太子的声音中还有疲惫之意,一步跨进厅内,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丛意儿,声音失措的冲上前,“意儿,你怎么了?丛夫人,意儿她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这儿的奴才到宫里请求见我,说是意儿出了事情,得罪了皇叔,只因为意儿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利用了皇叔。是不是真的?”
丛夫人绝望的看着司马溶,他来了,有可能解决面前的问题,可是,他来的理由竟然只是担心丛意儿,这局面要如何收拾?!
“第十招。”甘南微笑着说,“丛少爷,不可以再让在下了。”
“二太子,救救克辉!”丛夫人声音都变了调,因为司马溶已经从她怀中接过了躺在她怀中的丛意儿,她此时立刻努力站起来,一下子冲到丛克辉跟前,挡在自己的儿子和甘南中间。
司马溶抱着丛意儿,冷冷的看着司马逸轩,说:“皇叔,就算是意儿她利用了您,也只能怪侄儿当时忽略了她,您若是抱怨,自可以来找侄儿,何必到这丛府里来弄出这许多的事情来。丛夫人,你莫怕,如今我们最要紧的事情是赶快带意儿到宫里救治,来人,带丛夫人和丛克辉随我回宫。皇叔,您若是还生气,就自己在这儿呆着好了,侄儿要救意儿,无暇与您理论,有事,请您到宫里来找侄儿!”
司马逸轩面无表情,看着甘南的剑从丛夫人肩膀穿过直接刺入丛克辉的肩膀,冷冷的说:“丛夫人,意儿在哪儿!甘南的剑再递前一寸,丛克辉必死无疑,你可考虑好了!”
“皇叔,您到底在做什么?!”司马溶既气恼又不解的问。
司马逸轩看也不看他,就好像司马溶根本不存在一般!
丛夫人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司马逸轩根本不是一个按理出牌的人,他根本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她只能绝望的看着剑上的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欲哭无泪,甚至对可能发生的事情无能为力,喃喃地说:“臣妻所住之处花园内小亭的下面,正南的石凳可以移动,下面是个密室,她,她在里面。”
她的声音很低,低到除了司马逸轩没有人可以听到。司马逸轩身影一晃,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甘南刷得一下收回剑,紧跟在司马逸轩的身后出了大厅。大厅里一下子冷落下来,所有的人都茫然而立,一时如同在梦中般。
“母亲——”丛克辉用手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口,血从指缝间不停的流出来,他无奈的看着丛夫人,轻声说,“您怎么会傻到和轩王爷耍这种心计?!您要如何收场?如何向二太子解释,他怀中之人是丛惜艾假扮而非真正的丛意儿。”
丛克辉的声音也很低,低到只有丛夫人一个人可以听到,司马溶并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交谈,他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怀中面色苍白,眼角落泪的‘丛意儿’身上。看她如此脆弱无助,他真是心疼的很。“意儿,我一定会娶你为妻,你这就随我回宫,我这就向父王禀明,我要风风光光的娶你入二太子府,给你幸福。”
丛夫人眼前一黑,昏迷过去,一切,乱了套,丛意儿究竟有怎样的魔力,短短时间内让两个男人动了心,许了终生?!惜艾她要如何才好?仿佛凭空就消失了般,天,到底要如何才好!
“来人,立刻带丛夫人和丛克辉随我回宫。”司马溶沉声吩咐,抱着怀中的女子急匆匆的离开了大厅,带着众人离开丛府回宫。
赶到后面丛夫人所住之处,甘北正在花园中吩咐随行的人处理亭内石桌石椅,看到司马逸轩和甘南快速赶来,甘北立刻说:“主人,在下发现这儿下面应该是个空的密室之类的机关,在下怀疑,丛姑娘有可能被藏匿在下面,在下却没有发现这儿有通风之处,在下正在担心如果丛姑娘在下面的话,会因为空气的缺少而出现意外,所以来不及禀报主人,正在抓紧时间打开封口。”
司马逸轩沉声说:“吩咐他们快些,意儿就在下面。”
甘北点头,立刻吩咐随行的人加快速度,已经有两个人搬开了正南的石凳,下面是个透着凉气的只可容纳一人上下的洞口,人站在旁边,就能感觉到一股一股的阴冷之气不停的冒上来,令人不禁。
“果然狠毒,不仅封了透气之处,而且里面全是阴冷之气,主人,在下这就下去,带丛姑娘上来。”甘北恼恨的说。
“不必,本王要亲自下去!”司马逸轩心中着急,但是面上依然保持冷静的说,“拿根绳子捆在本王的腰上,送我下去,如果有什么事情,本王会通过绳索和你们联系。”
“主人——”甘南和甘北同时说,“这太危险,使不得,在下下去就好,一样可以马上带丛姑娘回来。”
“快点准备!”司马逸轩沉声说,似乎没有听从之意。
甘南和甘北相互望一眼,只得勉强迅速拿来绳索,系在司马逸轩的腰上。看着司马逸轩从洞口进入密室,很快的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此时,谁也不知下面是怎样的情形,丛姑娘有没有在里面?此时是否还活着?希望主人和丛姑娘都不会有事!
第89章
从洞口往下开始,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司马逸轩注意到,这儿的周遭全是用冰砌成的,根本没有落脚点,如果人掉在里面,根本不可能爬上来,也就是说,如果丛意儿被丛夫人关在里面的话,她此时应该仍在密室里!落到可以落脚的地方,感觉到是很坚实的土地。
“意儿,你在吗?”司马逸轩尽量把所有的焦虑全部藏起来,用尽量平静温和的声音呼唤,“如果你在,请回答我,意儿,我很害怕,告诉我你在,好吗?”
过了一会,有虚弱的声音传来,“我在,可是我的脚踝扭伤了,没办法挪动。我看到你了,你能够看到我吗?”
司马逸轩觉得心跳在这一刻要停止了般,他迅速取出一颗夜明珠照亮他视线所及之处,看到就在他落脚处不远的地方,丛意儿靠在冰墙上,脸色苍白,室内很冷,可她额头上仍然有汗意,嘴唇轻抿着,似乎在努力忍受着疼痛。
司马逸轩一下子冲过去,将丛意儿揽在怀中,他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从来没有过,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如此紧张,甚至是害怕,是的,他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丛意儿!“意儿,不要怕,我在,所有事情我来解决,是我的疏忽,再也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他伸手握住丛意儿的脚踝,轻轻揉动,然后微一用力,丛意儿只觉得脚踝处一股暖流传来,感觉上轻松了许多。
“我很害怕。”丛意儿轻轻吁了口气,轻声说,“这不是我可以想像的事情,已经很小心,却仍然发现,这大兴王朝总有不可预知的状况发生,逸轩,请给我一个可以让我留下来的理由。”
司马逸轩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把丛意儿揽在怀中,借助自己身体的温度给丛意儿带来足够的暖意,拉了拉绳子,让上面的人带自己上去,并没有说什么,就在快到洞口的时候,他才突然轻声说:“意儿,我不能逼迫你,但是,我希望我是可以让你留下来的理由。”
丛意儿觉得疲惫至极,闭上眼睛,她是医生,知道在那般黑暗的环境中呆了许久,眼睛不可以突然的接触明亮的光线,她也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掩饰内心中的起伏。落入那个密室,在全部的冰冷环境里,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唯一的可能就是等死,落下来的时候,她摔伤了脚踝,甚至挪动不了半步,而且她知道,所有的墙壁是真实存在的,没有什么机关的,这只是一个类似冰窑的洞,丛夫人不知道自己会武艺,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如何特意的对付她,以为只要把她关在一个冰窑里,在缺氧的情况下随时可以窒息死掉!
整个回轩王府的过程,丛意儿是安静的,她的眼睛始终闭着,也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司马逸轩是不是她留在这儿的理由?!他值不得值得她为他交付真心?!她害怕,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可是,心中仍然是不舍。
“意儿,什么也不要想,我在,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在有阳光的地方,我陪着你,闻花香,吹着暖暖的风。”司马逸轩轻声说,此时,他真的是说不出任何话来,包括安慰的话,他知道,在那样一个冰冷黑暗的环境里,丛意儿一定很害怕,现在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的,他只能够怀着一心的内疚,让丛意儿呆在温暖的阳光下,让风温柔的吹过,让阳光灿烂的照在她身上,让花香在她的周围慢慢飘荡。
丛意儿坐在微微晃动的摇椅里,晒着太阳,闻着花香,微闭着眼睛,睫毛轻颤,好半天好半天没有说话。
“意儿,好些了吗?”司马逸轩轻轻的声音问。
丛意儿仍然不说话,她仍然觉得冷,似乎仍然呆在冰冷黑暗的冰窑里,她不知道丛夫人怎么会恨她至此,竟然恨到要令她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窒息而死。她是医生,知道那种窒息是种怎样的痛苦经历,在丛夫人心中,对她,只有仇恨!
“她恨我至此。”丛意儿突然轻声的说,“恨到视我的性命如草芥,我父母的死一定与她有关,她怎么可以如此?逸轩,大兴王朝并没有我看到的那么美好。”
司马逸轩抚摸着丛意儿的头发,看着花丛间飞舞的蝴蝶,轻轻的说:“是的,我知道,一个王朝看起来美好,后面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残酷。后面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面对,是我的疏忽,让你面对了这许多的事情。知道我当了皇上的皇兄吗?知道你现在做了皇后娘娘的姑姑吗?当年,丛府的人为了让你姑姑成为皇后,和我皇兄联合起来悄悄处理了容颜不及你姑姑的皇嫂,甚至不顾及皇嫂陪他走过那么多岁月。所以我深恨丛府。”
丛意儿抬眼看着司马逸轩,愣着没有说话。
“纵然再怎么幸运,我再怎么讨厌这些尔虞吾诈,不愿意做皇上,也不能说就因此就可以让皇兄轻易的坐上皇位,皇兄虽然无能,但为人至孝,对母后一直孝顺听话,这也使得他可以在最后关头得到皇上的位子。”司马逸轩轻轻的说,“如今的司马溶看起来仍然稚嫩,却并不表明他会一直如此,有一天,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冷酷而无情的帝王,这或许是他的宿命。还有,丛惜艾假装你的模样,被司马溶救去了二太子府,他很有可能会以为那就是你,然后娶了她,他相信你不会在意什么形式,他认定你是喜欢他的,只要他给了你名份就可以,如果丛惜艾无法用解药改换回她自己的模样,后面的结果你可想而知。”
丛意儿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原来丛惜艾爱你如此之深。”
司马逸轩轻声说:“可惜我爱的不是她,她所有行为在我来说,只是一种麻烦,丛夫人这次的麻烦惹大了,不知道她应当怎样处理这件事,或许以丛惜艾的聪明可以妥善处理此事。”
丛意儿再次闭上眼睛,难怪叶凡宁愿隐姓埋名,难怪司马锐会舍弃九五至尊的帝王之位,都只为,在这为权力而存在的竞争中,永远温情不得。“她其实不算有错,如果一定说有错,只能说,她爱了不该爱的人,也许这也是她的宿命吧。”
二太子府里,李山和刘河忙成一团,太医紧皱眉头的开出药方,所有的人都因着司马溶的脸色而忙成一团,却不敢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司马溶面上带着担忧和冷酷的表情,丛意儿出事了,丛府里传来这个消息,他,突然发现,为了丛意儿,他可以做任何事情,那一刻,没有选择,只有一个念头,丛意儿是她的!
“李山,我要立刻去见父王。”司马溶轻声说,“以我此时的力量无法有足够的能力对付皇叔,为了保护意儿,只有我立刻娶了她,如果她此时成了二太子妃,皇叔暂时也只能放弃他的念头。”
“可是丛姑娘现在正在昏迷当中,这样如何让她成为二太子妃?”李山犹豫的说,“您是二太子,大婚是需要重大仪式的。”
“现在这一切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如何保护好意儿,而且我觉得对于意儿来说,她根本不会在乎这所谓的形式,以前是我亏欠了她,如今我一定要尽最大的力量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司马溶沉声说,“吩咐人好好的照顾意儿,以及丛夫人和受伤的丛克辉,这儿是二太子府,就目前来说,皇叔还不会闹到这儿来。”
李山没敢再提出异议,只得跟着司马溶去了皇上那儿。
轩王府,一派安静,没有任何人走露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