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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马爬起来想跑出去,但门却从外面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
“有没有人!!快开门!!谁在外面?莫迟!莫迟!”她忙用力拍着门,心中自然是害怕得很。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树叶沙沙作响,连莫迟也不在!
陷阱!绝对是个陷阱,有人引她过来进这间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欲来花满楼
她转过身子,背紧紧贴在门上,屋内光线有些暗,好一会儿后终于才看清,只见里面有个巨大的铁笼,她心一惊,再细看,却是关着十几只穿山甲,看样子是都锁住了,落西拍拍胸口,不幸中的大幸。
“谁在里面?”外面有家仆喊道。
“我我!我是落西,我是过来找洛时的,你们快点把门打开!”落西忙道,拍了几下门。
外面鼓捣了好一阵,门却是打不开。
“姑娘请稍等,这锁坏了,我去请管家过来。”
“那你快点!快点!!”落西声音有些慌了。
“姑娘你放心,里面是少爷养的穿山甲,不会伤人。”那人道,然后便听到他离开的声音。
虽说如此,落西仍是有些惊慌,要是笼子突然打开了怎么办。她背仍是紧紧贴在门上。一会儿后,余光忽然瞄到屋子一边有个窗子,是打开的,虽然有些高,但助跑一下应该能爬上去,忙快步走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谁知道一走到窗子底下便踩到一个盆,落西摔了一跤,“咣当”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跟着倒了一大片。
落西摔倒在地,脚背也被木头砸了一下,痛得她“嗷嗷”叫,忙使劲蹂着痛处。抬头一看,撑窗子的木头掉了,窗子盖了下来,室内更暗了。
也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打翻得满地都是,沾染了她一身。摸着手感像是甘蔗沫,闻着似乎有点甜。落西爬起来跳了几下,想试着推开窗子,但窗子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忽然,眼角的余光瞄到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正慢慢移了过来。
落西一看,天啊!!!白蚁!!白蚁!!还是一大波!密密麻麻!她的克星!落西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从小到大都不怕老鼠蟑螂什么的,就怕蚂蚁!!而且作为密集恐惧症患者,总会幻想蚂蚁爬进她七孔内,吃她的脑髓什么的……犹如平地一声雷,落西此时已经定在了原地,她想跑,但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救……命……啊”落西甚至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穿山甲出不来,在躁动了。
这下是什么情况,天啊,白蚁要过来吃她吗?
落西狠狠一咬牙,终于清醒过来,像鬼上身般在原地狠狠跺了几脚,想将身上沾染的屑沫震下来。
随后立马奔向门口,使劲吃奶的力气拍着木板门,放声大吼:“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门被她拍得砰砰作响,却仍是打不开。
“救命啊救命啊!”落西回过头来,白蚁已是越来越近,有许多粘在了刚刚她泼倒的甘蔗沫上,还有一些奔她而来。她使劲跺着脚,用力拍干净裤腿。
又匆忙后退几步,猛地向前抬腿想将门踹开,使劲踹了几次,脚都踹麻了却还是踢不开。这力向不对,这门是向内开的,要从外面踹才行。
眼见逃出无望,落西眼泪夺眶而出,口中仍不忘大喊大叫:“救命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诺!一诺!救命!一诺!” 仍是使劲拍着门,只是这会儿已经哭得满脸是泪。
不知道为何,一遇到极其危险的关头,落西总会脱口而出喊一诺,倒像是一种本能。
争分夺秒的时刻,眼见白蚁已经聚到她脚下,她颤抖着身子一步步退到墙角,极其狼狈,已经无路可退了。
终于,有人从天窗上跳了下来,抱住她一跃而起跳出天窗,落地后本想将她放下来,她却不肯放手,仍抱着他哭:“一诺……”
即便已经逃出生天仍是余怕得很。
“主子,我是莫迟。”那人道。
“莫……莫迟。”落西抬起泪眼看他一眼,却仍是抱着他不放。莫迟也不挣扎。
他已经习惯了,有好几次主子遇到危险就拼命叫一诺,每次救出来后主子都会抱着他不肯放手,他倒不觉得他与画中人相像。
“小西,你没事吧?”牧仙儿一行人匆匆赶来,大老远地就听到落西在喊救命,到了之后却看见落西坐在地上紧抱着莫迟不肯撒手。
莫迟半蹲着,落西将头埋在他胸前,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他们来了之后也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
金子不由得偷偷看了白叶一眼,他的神情好冷。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落西的救命声,她便提了轻功赶过来,却见白叶一下子便越过了她,平日里她都察觉不出他有内力,但刚刚白叶一下子提起的内力,差点将她震了下来。
此人,真是深藏不露呀,金子暗暗打量着他。
一直以来,落西与白叶的关系他们都心知肚明,二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但如今落西却抱着她身边的护卫,口中还叫着别人的名字,甚至没有看白叶一眼。众人都觉得不妥,却不敢多言。
见落西好了一些,又或许迫于压力,莫迟松开了她准备站起身,却听见她又用发抖的声音喊了一声:“一诺!”又拉住他的衣服将他扯了下来。
一会过后,落西才松开了他,却是趴在地上呕吐不止,将中午吃食的都吐了出来。
吐完后仍觉得全身都在发毛,总感觉有白蚁爬到了她身上,用力擦着身上的皮肤,想去除掉那种毛毛的感觉。
终是忍不住,突然站起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跳入了桥下的小溪中,却是呛了一口水。
莫迟紧跟着跳下去,想将她打捞起来,她却不肯起,小溪比较浅,她坐在水中刚好露出了个头,身子仍泡在水中。
舒服多了!现在才感觉安全了。
“小西,你干嘛?”牧仙儿趴在桥上问。
落西摇头,却不看她,像只考拉一样紧紧抱着莫迟的大腿。
“喂!洛时,那间小黑屋究竟有什么?你在里面养了黑熊吗?”牧仙儿凶巴巴问道。
洛时无辜道:“就养了一些穿山甲,入药之用。它们性子温驯,不会主动伤人的,而且都关在笼子里。”
“少爷,里面的白蚁被打翻了。”下人回禀。
“白蚁!”金子尖叫,“怎么还会有白蚁?小七最怕蚂蚁了。”之前她用蚂蚁来吓小七,将她吓得连暗卫都叫出来了。
“白蚁是用来喂穿山甲的。”洛时又道,“真是奇怪,小西你怎么会跑来这里,还被反锁在里面?”真是想不通。
落西没有回答,只是开口道:“我要回家。”从众人出现到现在,落西眼神一直直直盯着地面,甚至都没有看过他们一眼。
“好。”莫迟抱起她,直接将她带走了。
“轻尘,你知道怎么回事吗?那个不是莫迟吗?小西叫的一诺是谁呀?”牧仙儿问。
轻尘垂眸道:“一诺是她最重要的人。每次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都会将莫迟喊成一诺。”
“是吗?但我觉得莫迟和一诺长得不像呀?”金子有些不明。
“你也认识一诺?”牧仙儿问。
“额……那个,不认识,但是我见过他的画像。”
“他是小西什么人呀?”牧仙儿仍在追问。
金子正想答,忽然又想到白叶也在场,只能含糊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又看了轻尘一眼,刚刚轻尘话语似有不妥。她心细如尘,应当知道白叶和落西二人之间的关系才是。
又偷偷瞄了一眼白叶。他没说话,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最重要的人……
回去后,落西洗沐了一下,也没吃食,未等发干便直接躺到了床上,埋头大睡。
落西一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就爱埋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什么都不管。
待到晚上轻尘去叫她吃饭的时候,却发现她发起了高烧,把脉后赶紧开了药,熬好后喂她服下,她人仍是昏迷不醒,喂得有些艰难。
路问君来的时候,刚喂完药,落西仍是高烧不退。
路问君坐在她床前,摒退了众人。
看着她发红的小脸,终是于心不忍,帮她盖紧了被子,又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烫得利害,希望服完晚上那一帖药后,第二日醒来能退烧。
“对不起。”这句话轻得几乎连他自己也听不见。
他站起身离开,似没说过话一般。
晚上,落西被叫醒勉强喝了小半碗粥,而后又迷迷糊糊服了一剂药,便沉沉睡去。
平日里她不需人守夜,都是一人在小书房睡。今日病了则不同,得有人看着才行。小书房只有一张床,守夜的人连个躺的地方都没,何欢和轻尘便将她抱出来睡卧的大床躺着,晚上留轻尘在旁边的矮榻上守着。
落西服药后只觉得又冷又热,一热便会踢被子,轻尘得时不时地帮落西盖好被子。
夜凉似水,十分安静。
忽然,大书房传来轻微的响声,轻尘顿时有些警觉,起身轻轻推开门,便感觉一阵眩晕,接下来便不醒人事了。
入夜了,整个未名居一片寂然,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白叶轻轻跃上了二楼窗台,来到落西睡卧中。
她的脸有些通红,被子也被她踢到了脚下。中衣贴身而轻薄,掩盖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段。白叶将被子给她盖好,修长的手覆在她额上。
怎么这么烫,他微皱眉。
落西只觉得自己像在火炉中煎熬着,突然有个冰块来了,舒服得很。她忙抓住了这凉凉的冰块,敷在自己脸上,不肯撒手。
白叶被她紧紧抓着手,轻轻挣扎了几下都挣脱不开,便由着她了,只是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她。
落西第二日醒来好多了。
但是,被窝里怎么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似有淡淡的墨竹香。昨夜里,热的时候好像抱住了一块大冰块,冷的时候又好像有个暖炉环着她?落西拍拍头,自己想必是烧迷糊了。
地下秘室中。
二个男子一坐一立正在商谈。
立着的黑衣男子道:“昨夜整个未名居的人都被人迷晕,包括我在内。”
白衣男子沉思后道:“看来他是在警告我们。这次事情做得过分了些,不曾想将她吓成这样。”
“属下冒昧一问,为何要这么做。”
白衣人不语,挥手让他退下。
下午的时候,洛时牧仙儿等人都来看了她,洛时也带了赔礼过来,还带了白叶的口信,说晚点来看她。
落西人明显好了很多,一直面带微笑。昨日之事实在诡异,洛时一一盘问了府中下人,下人也不知是何情况。倒像是有人潜入府中……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实在不明。本想和落西解释一下,但落西却避而不谈,他便也不再纠结于此事了。
晚上没等来白叶,倒等来了路问君,而且,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一诺?”落西心中有些惊喜,惊喜过后又隐隐有些忧愁。若是见到一诺,她当如何处之?
“嗯,面容有九分相似,如今尚在昏迷中,左手指腹有厚茧,当是使剑之人。”
“要不让人把他带过来,可以请洛时诊治。”
“不可,他从山上摔下来,胸腔内骨折,需静养一段时日。”
“伤得很重吗?”落西不免担忧。
路问君犹豫了一下,道:“只怕,性命不保。”
落西心一沉。
身后已是悬崖,前方肃杀一片。
他的寒剑在月光下噬着血。
“夫人,闭上眼睛,抱紧我。”依旧是冷静得可怕的声音。
一下子,她便感觉身体瞬间凌空,然后往下坠,失重的感觉让她心惊胆跳,只能闭着双眼,紧紧环住他的腰。因为她信任他,即便是在这走投无路的最后时刻。
耳边狂风大作,不时传来刺耳的声音,那是他的剑和崖石摩擦产生的声音。他在借助这微乎其微的摩擦减缓他们下坠的速度。
她多希望只是一场恶梦。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和脚都骨折了,来不及感受这钻心的疼痛,便看到了另一边的他,全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若不是旁边放着他的剑,她都认不出来是他。
“终于醒了!”说话的一个朱颜鹤发的老者,白眉垂至胸前,却面容古怪地盯着她看。身后跟有一位雪鬓霜鬟的老婆婆,面容和善,微微弓着腰。
“他怎样了?”落西忙用手肘支撑着爬起来问道。
老婆婆道:“你就一点皮肉伤,不到一个月就能好了。你的夫君呀,全身骨碎,五脏皆伤,换了别人早死了,估计是舍不得你才咽不下这口气。”
落西秀眉紧皱,她身体接收到的痛感可不像是普通的皮肉伤,但比起他,确实不值一提,又解释道:“他,他不是我夫君。”
“不是你夫君?那怎么还能那样护你?整个人都快摔成为一个肉饼了,还抓着你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