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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初恋的小男孩第一次约会,左等右等,不见那个女孩的出现。
十几分钟过后,门开了,进来的居然是任欲,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水果和营养品。李鸣失落地问那女孩呢?任欲问你说问那个女孩?李鸣追问道就是刚才在我病房的那个女孩。
任欲若有所思的说哦,记起来了,她说她有事先走了。李鸣说你怎么不留人家一下。任欲开玩笑地说我靠,我还以为你认识她呢,早知道我一定把她的三围都给你要来。
李鸣感到从未如此的失望,任欲拿起一个苹果对李鸣说:“看你小样,读书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如此的痴情过。”李鸣低着头若有所思,任欲一边削苹果,一边说:“回来也不通知一声,全世界就你面子大,如果不是那女孩,你早死在马路上了。”任欲看李鸣一言不发,话继续说:“你昏过去还能才叫那女孩拨通我的电话,I服了YOU,不知道你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李鸣一把将任欲要放进嘴里苹果抢了过来,笑着说:“我可是病人啊!,敢跟我抢。”
一大嘴把苹果咬了半个,继续说:“我去天堂见过上帝他人家,他老人家慎重的考虑后,严重警告我不要来打扰他的生活,说我这种人只配生活在人间,这不,我就回来了,你信不信?”
李鸣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了,李鸣的肋骨被打折了一根,他所期待的那个女孩也一直没有出现,那天,李鸣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大街上车水马龙,如鱼穿梭的人群走来走去,就像在看放快了的无声电影,那张黑色奥迪像一个黑色幽灵无声无息地停在李鸣的身边,司机走下车,把后车门打开,对李鸣说:“我们老板有请。”
八十年代末,国家实行农村承包责任制,一部分胆子大的开始倒卖服装家电,贷款买车跑运输,甚至开始了走私,经常听到这样的对话,一个农民模样的说:“我的货刚到,一件15元,你要多少?”另一农民说:“生意不在情意在,12元一件,你有多少我要多少,行,就看货去。”
九十年代后,小平同志刚南巡完,祖国大地就像一锅沸腾的水,无数的公司如水泡般冒了出来,很多人辞职只身前往深圳上海,身上除了发财的美梦,其他一无所有,买股票和证券的人在路边排成长龙,经常可以看见这样的场景,一个家伙对着砖头大的大哥大喊:“兄弟,来炒股吧,咋天一老太太一夜赚了三十万,当场昏了。”一身皱巴巴西装的家伙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踩:“行,我出100万,占公司50%的股份,作房地产想不发都难。”
九十年代末二十世纪初,国家才如大梦初醒,整顿市场,该打击绝不心慈,该垄断的从不手软,又努力挤进了乱哄哄的WTO,废弃的开发区随地可见,国有资产就像水土流失一样,“八国联军”不声不响地进入了大陆,没文化有几个臭钱的叫暴发户,会写名字用钱砸人的叫土财主,几个年轻人搞了个网站马上就发了,经常在BBS可以读到:开公司办工厂,那叫原始资本积累;炒地皮玩期货,没有科学技术含量;作IT搞网站,才是知识经济。
李鸣所在的这个城市见证着这些变迁的同时,也经历了这些变迁,从这些沉闷的叙述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学课本里就学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影响,理论是苍白的,车子,房子,票子那才叫真实。
刚进入四十不惑的张有福清楚地明白,金钱永远只会流向小部分人,只有掌握了信息,才能掌握金钱,因此他一有空就研究报纸,没事就向上级套消息,苦心不负有心人,当张有福一拿到医疗改革的红头文件,看到上面写有允许私人从事医药经销的时候,心里就大喊道我那张破奥迪终于可以换了。
那个时候,这座容纳100多万人口的城市仅有3所大医院,老百姓感个冒,拉个肚子,去一次医院也要花个四五十元钱,那家有个事业单位职工,只要生回病住个院,都要让医生开大堆大堆的药,然后借个三轮车往家里拉,老百姓怨声载道,而国家却要每年大笔大笔地拨款给医院,因此改革势在必行,国家不得不对医药市场进行一番大刀阔斧。而从国家每一次改革的情况来看,这种改革都为少部分人带来了财富和挑战。
身居要职的张有福不是不了解这一点,只有抓紧时间才能抓住这千年难遇的发财机会,但是他的职位即成为了他的绊脚石,又成为了试金石。如果他贸然从事医药的商业活动,那么他的职位,上级领导的看法,同事的眼光等等因素都左右着他,辞职就更不可能,这个职位可以使他发财更加方便。这一切让他寝食不安,就像前面有一座金山,他却不能跑上前去捞一桶。终于有一天,李鸣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突发奇想,既然他不敢出面办的事,那他可以找一个人来做,老婆长期卧床,女儿还小,经他反复思虑,最后还是把那个人确定在李鸣的身上:第一,李鸣不懂医药进货和销售的这一行,他可以一手遮天;第二,他是从小看李鸣长大的,李鸣有多少分量他是清楚的;第三,李鸣对钱的需要。
正如张有福所料,很快在他的卫生局副局长的位置的影响下,他办理的“福民”医药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的所有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经营许可证经营人:张有福。公司最大的股东只有一个:张有福。让这个卫生局副局长意想不到的是,他的“福民”药店一开业,就被市民一抢而空,当副经理李鸣给他汇报当天的纯收入时,他差一点被茶水呛死,三十万多啊,农民苦一辈子也苦不到这个数目,工资阶层领国家工资要领三十年。
不到几个月,“福民”药店连锁店就开了十几个,布满这个城市的角落,张有福的破奥迪换成了豪华大奔,只有他上班的时候司机才会把奥迪开过来,全家搬进了三层楼的小别墅里,原来单位分的房子也就是偶尔住住,避人嫉妒,在外面还包养了一个水灵灵的小蜜,这几天把老婆送到北京治病去,回来就忙着给小蜜买这买那,晚上他在小蜜身上忙了阵,回忆下以前的日子算是白活了。
第十六章 路是人走出来的
当学校的复印室的生意开始火爆,当空荡荡的自习室一下子变得人满为患,当草地上不在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而是读书的学生,那么××大学一年一度的期末考试就到了。
学校领导在学校工作会议上就明确表态,既要抓合格率,又要抓补考率,对作弊等重大问题要灵活处理,但决不可姑息。其实私地下老师早就心知肚明,现在的大学生有几个在大学里好好读书,天天向上,但是如果大部分人都不及格,那上头查下来,系领导的脸不好看,那任课老师就有下岗分流的可能性了,就算是全班及格了,从平时操行不好,敢顶撞教师,缺课较多等等有诸如此类的学生里抓几个倒霉鬼,那年底奖金就有提高的幅度了,至于考试,今年学校不是在评国家级别吗,如果抓了作弊的,学校能上吗,所以老师还不是私底下给学生划考试范围,指点考试重点,反正试卷上的题目就在这里面,学生只要囫囵吞枣地背上,考试就八九不离十了,考试吗,能睁一只眼就闭一只眼,发现太违纪的,汇报上面就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对于考试这种东西,××大学的学生可从来不含糊,考好了可以拿奖学金,为以后找工作铺垫点政治资本,考砸了那你就不的不出血了,所以这个时候各式各样的学生就会八仙过海——各现神通,也是在这个时候才能分清哪些学生是用棒子打不出屁的穷鬼,哪些是富的流油的高干子弟,哪些是有背景有关系的,哪些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拽哥,几年前出现过一个,此君四年下来有50多门科目没过,最后毕业的时候跑到院长办公室躺了半个月,最后拿到毕业证拍拍屁股的灰走人。(此动作行为极端危险,非专业人士请勿模范。)
此时刘正山拿着本崭新的《中国古代文学》,脑子一片空白,心想它奶奶的,原来大学里要学这么多东西,可是这个学期记忆除了女生的那两瓣屁股,好像就什么就没有。
张一龙光着上身,抬着教材,一边大口吃着方便面,一边问:“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好像是周星驰”张一龙把流着口水的刘正山的脸推朝一边说。
“拜托,业余演员找个专业点的。”旁边的周国插嘴道。
睡在任欲下铺的李鸣翻了个身,昏昏沉沉地准备睡去,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头,一下子像诈尸一样坐了起来,张一龙差点把方便面全喷出来。
“明天考中国古代史?”
“是啊,怎么拉?”七个人惊讶地一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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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以为是下个星期呢,到现在我连书都没碰过呢。”李鸣摸着头傻笑,全部人晕倒,张一龙终于还是把方便面喷了出来。
路是人走出来的,作弊是考试考出来的。第14教学楼的外面,阳光明媚,樱花怒放,考试铃声一响,教室里一片安静,刘君站在窗口前看着外面的美丽景色,另外一个监考老师去系办公室里泡茶了,刘正山把试卷拿下来一看,努力回忆老师在书里勾画的内容,试图把记忆中哪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和试卷里的试题相吻合,可是等刘正山默念先易后难把试卷看了个遍,他就崩溃了,试题里只有几道填空题他背过,其他的题目,他一概不认识。刘正山只好求助于其他周围的人,可是只要他一伸头,刘君就会用咳嗽以示警告。
相隔两组的任欲和李鸣正拼命地指手画脚,一个指头是第一题,两个指头是第二题,三个指头是第三题,四个指头是第四题,嘴巴是A,鼻子是B,耳朵是C,屁股是D。刘君看了半天才弄懂这种作弊方法,心想还挺有创造性,也难为这两个家伙了。不过泡完茶回来的老师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站在两人的中间,就像一堵墙阻止了这两人的行为,人家还以为两个人准备动手大动干戈呢。
其实,安静的海面下总是暗流涌动,监考老师心里又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张一龙表面在专心致志地在打草稿,可是等老师一背过身,他就会迅速地把草稿纸拿开,然后把他在考试前在课桌上抄好的东西抄到试卷里,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又声不动色地开始在草稿纸上打草稿,动作可谓作得干脆利索。
在402宿舍里,只有周国一个平时积极上课,认真记笔记,所以可以在考试时临阵不慌,不慌不忙,有一次,张一龙很认真地问他,他学那么多的知识干什么,周国挠挠头,说了句很经典的话:学了干啥,忘记呗。不过这次在五只鸡腿的诱惑下,周国准备帮吴光辉通过考试。当刘君弯下腰系鞋带,另外一个老师被学生叫去问试卷的情况的顷刻之间,已经有好几个纸团从刘君头上飞过去,落在吴光辉的手里,还有一个纸团落在了刘君的脚前,周国心里大呼糟糕,刘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纸团用脚推到墙角边,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走开了。
苏倾国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件宽松的衬衫和一条短裙,考试的时候把书本往短裙里一放,写了密密麻麻的字条放在胸罩里,需要的时候,把书本从短裙里拿到大腿上或者把字条拿到衬衫纽扣那里,就放心大胆地抄起来了,反正男老师不敢搜女生的身,不过如果碰到看你不顺眼的女老师,你就要小心了,谁叫你长得漂亮,漂亮的女人,有男人喜欢,当然也有女人忌妒,这是通病,不管你是不是老师。
就在苏倾国把放在大腿上的课本收起来的时候,苏倾国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有个老男人正站在门口色迷迷地盯着苏倾国的大腿看了半天,那个老男人就是贾处长。
贾处长:男性,总务处副处长,已婚,有一男一女,Chu女座,身高163公分,53公斤,江湖人称笑里藏刀,当他对你笑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而当你皱眉头的时候,你就抹抹汗,放心没事了,曾经有过一个考场抓过一半人数作弊的优秀反作弊案例。
贾处长被上级派来视察各个考场,其实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不过当他看到学生的各种各样的丑恶形迹,心里喊道如果不是学校要评什么先进,放在以前你们还想跳过我如来五指山。想归想,贾处长仍然满面春风地跟各个考场的监考老师握握手絮叨两句。等考试结束的时候,贾处长才松了口气,念道阿弥陀佛,终于一切平安,今年奖金保证了。
第十七章 裸聊事件
当李鸣说出在网上聊天,谁也不会知道对方是不是一条狗这句话时,上网就像韩片一样开始在××大学流行起来。
学校领导就像一个爱看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