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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福王和景王要争夺的礼物是什么了。”
李虎忍不住惊异的道:
“这。。。。。。难道你想明白了付一刀所说的那几个字的含义了?”
林封谨摇摇头道:
“没有。但是这几个字的存在,反而有误导的作用,若是没有这几个字的话,那么我可能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其实从收礼人的身份上来说,那礼物就已经可以说是呼之yù出了!”
“收礼的人乃是皇太后!今上的生母,先王的正宫!整整安享了四十年的荣华富贵,这么一个女人,还缺什么,还需要什么?甚至美sè对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啊,只怕天底下的奇珍异物都是过眼云烟。今年乃是她的六十大寿。。。。。哼哼,这么一来,要送给她的礼物一定可以讨得其欢心,甚至都会让其发话搀和进大位之争的,那么就呼之yù出了啊!!”
“年满六十岁的皇太后,恐怕已经开始对死亡有着深深的恐惧了吧。英明睿智若始皇帝,汉武帝,唐太宗这种雄主,一样是看不破生死要求长生。享尽了荣华富贵的皇太后难道就可以幸免?”
“所以,想来想去,能够打动她的唯一礼物,那就一定是可以延长寿命的东西,并且这种东西还不能像是千年人参,灵芝,何首乌这种有着抽象概念的,必须是有确确实实甚至是看得见延年益寿功效的!”
李虎听了林封谨的说话,也是有着拨云见rì的恍然感觉,忍不住沉吟道:
“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有可能,但是少爷,你说这礼物和我们拿到的这句口诀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封谨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我若是什么都知道的话,那么就不是少爷,而是神仙了。”
***
此刻在襄樊的一处别宫当中,灯火通明,殿中更是有数十名美姬蹁跹起舞,若穿花蝴蝶一般竞相争逐,纱衣薄裙,更是妙处隐现,美不胜收。
在这富丽堂皇的殿堂上首,放着一张巨大而结实的软榻,软榻上面卧着一个肤sè极其雪白细腻的大胖子,至少也有两百五十斤以上,他卧在软榻上面,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旁边有四个十五六岁的美貌使女轻轻的给他捶着腿,旁边的香炉里面偶尔才会冒出一缕青烟,却是沁人心脾,轻飘飘的令人宛若置身云端。
忽然,这大胖子眼皮微动,从嘴里发出了一个难以辨识的音节,旁边的一位管家打扮的人立即躬身上前道:
“王爷,熊掌已经炖了五个时辰了,再过小半个时辰就可以用了。”
如此肥胖又能够被称为王爷的,不要说是南郑,就是历数五国,也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位,便是福王!
听了属下的回话,福王却是微微皱眉,摇了摇头。管家立即道:
”王爷可是担心羽林卫?其实大可以放心,根据我们的情报,就算是那个江湖匪类狗王。。。。。。。哦,狗贼,及时赶到,一群乌合之众,怎么挡得住拱卫京畿的羽林卫?”
福王终于半坐了起身来,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要两名身强力壮的内监搀扶,看起来都还要喘上一会儿。等到旁边的侍女送上半碗参汤呷了半口以后,福王这才轻言细语的道:
“孤若是派的别人去,那么还会对羽林卫有些担心。不过,田统领既然肯为本王跑一趟的话,那么几乎就是万无一失了。”
管家却是忍不住有些担心的道:
“只是,属下却听说田统领行事有些刚愎。。。。。。”
福王此时的那双小眼睛里面,忽然有jīng明无比的光芒一闪而逝,然后轻声道:
“能让孤放心的人不是田统领,而是田柱国。。。。。。”
说到这里,似乎福王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面多说,而是话锋一转道:
“水路那边的消息怎样了?”
貌似这件事早就有负责的人,立即往前一步躬身道:
“刚刚才传来的消息,那条蛇看样子是诚心投靠了,将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讲了出来,和我们了解到的东西十分吻合,并且他十分配合我们的行动,景王布置的第二条线已经被这条蛇卖给了我们,第三条线也是瓮中之鳖,估计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
福王舒坦的摇了摇脖子,然后将粗腿压在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宫女身上,细声细气的道:
“现在本王也是无心睡眠的,总之无聊,你就说说这条蛇吐露的所有情报吧。”
“是,王上!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
“五年之前,有一名海商遇到了风暴,船只被卷到了极南端的一个大岛上,那岛上有呈五指的形状的奇特山峦,在岛上生活着百越诸族的一支,此处的人擅长以两根木杆奏乐,用鼻孔吹笛,虽然行事诡秘,却是十分信守承诺。这名海商在当地赊得了数千斤糖以后贩回老家,牟取了暴利。”
“要到达这里虽然要经历极大的风险,可是利润也是丰厚无比,所以渐渐的也就有商人前来,对这一支百越部族也有了加深的了解,便发觉这部族当中有一件事情有些怪异,那便是部族当中往往那些峒首族长的寿命都是极长,差不多都可以年过百岁,并且外表看起来都是四十来岁,直到死前才会迅速衰老。”
“在一名商人深入调查以后才发现,原来这支百越部族便是传说当中的成族,而他们供奉的神灵则被称为是娲蛇神。这娲蛇神居住在一处五指峰下面无底的山洞当中,并非是那种虚无缥缈的存在,据说乃是蛇身人首。”
“当那些新的峒首族长上任的时候,便会前去虔诚的叩拜,并且祈求长生。若是奉上的贡品满意的话,娲蛇之神就会施展移命秘术,将携去的峒奴青chūn,生命转移一部分到峒首族长的身上。”
“然后,这个消息就辗转传递到了景王的耳朵当中,景王也派遣自己的心腹前去查看了一番,确定了真有此事以后,便准备了数量惊人的祭品,同时派遣了自己的妻舅临侯吴令和大儿子乐殿下亲自前往,期望可以请出娲蛇神前往襄樊,亲自为皇太后施展移命神术。”
“娲蛇神舍不得那丰厚无比的祭品,因为那比数百年来所有的峒首族长加起来供奉的祭品还要多,不过它似乎无法离开五指山,便告诉了乐殿下一句话,并且保证只要按照这句话去做,那就一定可以指引他们找到为太后延命的方法,同时为了证明它的话的真实xìng,娲蛇神也为临侯和乐殿下同时施展了移命秘术。”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娲蛇神似乎也知道自此以后永无宁rì,当天晚上五指山便发生了剧烈的地震,将那周围十余里都夷为平地,同时所有人都看到有黑气横亘天空长达十余里,纵横穿梭,没入海中消逝而去。”
“做完了移命秘术以后,被施术的人都会变得十分虚弱,若蛇刚刚蜕皮那样,极其容易生病,连动也没有办法动,必须jīng心修养,所以临侯和乐殿下两人是没有办法长途跋涉的了。”
“至于飞鸽传书这种很不靠谱的方法,他们也根本不会采用,因此,他们将那句至关重要的话分成了三个部分,选取了几个心腹每个人都告诉了一部分,然后让这几个心腹分开,兵分三路前往襄都,景王也是将手中的力量分成了三线来进行护送。”
说到这里,这名幕僚便开始拍福王的马屁:
“可是景王的这些小伎俩又怎么瞒得过王爷的眼睛?在王爷的运筹帷幄之下,他的三线策略已经被完全击破,咱们后发制人,景王手下的舍行顾弃暗投明,便打乱了他的全盘部署!”
福王显然也是自视甚高,对这些话安然受之,眯缝着眼睛享受着使女的按摩,怡然自得的模样。便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封加急被送了过来,那名幕僚一看,立即动容喜道: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已经抓到了四个秘使!从他们的嘴巴里面,已经将那句话的两部分给撬了出来!”
福王眯缝起来的小眼睛忽然一睁,从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冷哼,然后左手轻轻的在榻边拍了一下。
顿时,那些使女宫娥都若cháo水一般的退了下去。一直等到周围的闲杂人等被肃清,福王才淡淡的道:
“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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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秘密当中的秘密
那名幕僚道:
“撬出来的第一节话是,寻褐衣黑巾人。撬出来的第二节话是:十一月初六午时三刻。”
福王闭上了眼睛,肥实无比的胸膛随着呼吸缓慢的起伏着,忽然,他睁开了眼睛,精光四射的道:
“这第一节话描述的是要找的这个人的特征,第二节话描述的是,在什么时间找这个人!那么此时我们未知道的那一节话,必然会是表述的一个地点!这三节话组合在一起,那么才能表述出完美的意思!!”
“妙,妙,妙!看起来四弟手中还是有能人的嘛,你们看,假如,孤目前还未知道的那一句话表述的地点是王宫正门,那么这句话实际上就完整了。”
“那便是:十一月初六午时三刻,王宫正门,寻褐衣黑巾人!这其中涉及到时间,地点,特征的三大要素当中,哪怕是随意的两个要素组合起来都不会泄密出去,将一句话进行如此分拆,哪怕是其中的两大机密泄露了,这秘密依然是被保存得极其完整!”
一名门下清客却是知道福王的脾气的,只要说得有道理,那么非但不会怒,反而会加倍看中,便道:
“王上,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若是知道地点和特征,比如说是王宫正门寻褐衣黑巾人,那么大可以守株待兔来一个抓一个。”
另外一名幕僚却是跳了出来冷笑道:
“真是愚蠢!整个襄樊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穿着褐衣黑巾的打扮,你来一个抓一个,难道不会走漏风声?若我是那个目标,只要打探到风吹草动就一定不会出现了。”
这名门下清客立即为之哑然,但是他的才思却是十分敏捷的,立即认真的道: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这个效果!!现在国主在王上和景王之间摇摆不定,一如两人角力,双方都是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判胜负。景王的破局方法,却是打的增强自己实力的主意。可是,我们要想求胜,未必也要学他增强自己,而是可以削弱对方啊!太后的好话可以成全一个人,但是太后的坏话却也可以毁掉一个人!”
“景王此事一直都在秘密进行,我们便可以推波助澜,说是他已经找到了为太后延寿的方法!同时却是这样打草惊蛇,吓得那个重要无比的人不敢出现!哼哼,那么寿诞上面景王拿不出来相应的礼物,太后的不悦就成为了我们破局的关键!”
听到了这名清客的说法,福王眯缝起来的小眼睛也是为之一亮,但是另外的那个幕僚却是冷笑了起来:
“你的话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因为王宫门口这个地点只是王上假设的,真正的关于地点的那句话,我们还不知道呢。”
福王此时也是闭上了眼睛,屈起了中指轻轻的叩击着沉香木所制的木榻,舒适的靠在了塌背上面,从喉咙里面又发出了一个含混不清的音节。身后的王府管家立即对着身边的小厮严厉的道:
“去厨房看看熊掌好了没有,准备服侍王爷进膳!”
而福王此时的心情却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悠闲,他的心中忽然又生出了一股难以述说的情绪,谁又知道福王的野心?因此忍不住在心中低低的道:”羽林卫啊羽林卫,你们可千万不要让孤失望啊。”
***
此时的渠镇上面已经是烈火熊熊,街道两边的店铺几乎都被点燃了,死伤的人除了冯家的爪牙之外,还有无辜的民众。
“鬼骑”名字的由来,不仅仅是描述他们的杀伤力和破坏力,也是在形容这支骑兵的军纪之败坏,行事之凶残,直若恶鬼!见血以后的疯狂,自然只能用劫掠和财货来平息。
田统领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昨天夜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严重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加上一夜未睡,所以显得格外的萎靡颓废,当然随之受到重创的,还有他在部下当中的威望。
好在他有个好爹,将后面的事情差不多都可以算计得到,因此特的派来了跟随了他二十年的一名亲信秦庆,这名老将却是对军中的一应事务都是娴熟至极,让他前来辅佐一下少主,而此时一系列正确的命令则是被秦庆以他的名义发布了下去。
“少爷,鬼骑不能在这里久留,卯时(早上五到七点)的点检还可以拖延一下,但是辰时(早上七到九点)的大校操则是无论如何必须到场,否则的话,捅到了圣上的面前就不好办了。”
秦庆对着有些发呆的田府亮低声道:
“您还是去给鬼骑的统领打个招呼感谢一下,以后也好相见。”
田府亮机械的点了点头,忽然如梦初醒的一激灵道:
“鬼骑怎么能走?!秦叔!我现在的手下死了至少一百来人,并且剩余的人大多都中毒了,草料场的马匹似乎也跑散了,我可不是来洗劫渠镇的啊,是来给福王殿下办差捉拿要犯的啊!现在鬼骑一走,我我拿什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