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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牢兜赖腏ing液往脸上和身上涂抹……
大姐夫不好意思听下去,悄悄溜回卧室呆着。姐妹几个开始大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
哈哈哈哈……
十一、谁的蝌蚪在飞(2)
裴苏苏的耳朵应该痒痒,因为有人在谈她。大阿姐说看到裴苏苏谈的那个男朋友了,看起来斯斯文文还不错。那二还在奇怪,裴苏苏为何没跟她提起过。裴苏苏一直有取之不尽的秘密,那二奇怪了一下就习惯了。
周五不属于坂口真仓的二四六见面日,每到这天,裴苏苏就无比躁动,可以约别的朋友出去海皮。可她最近有些疲乏,坂口每次来都像喝了牛血,总要折腾个几小时。裴苏苏的快 感逐渐减少,有时候甚至恐惧。黑眼圈越来越重,从来不涂粉的她,竟然开始用粉底霜。上班的时间,也有些漫不经心,似乎把力气都在床上用光了。她的工作不多也不少,伺候好坂口真仓就行,同时再处理些不用坂口费心的文件,她在公司也没朋友,也没明显的敌人,管她和理她的人都不多,落得个自在清闲。下午的时候,坂口真仓临时告诉他要回日本一周,要她帮忙定晚上的机票。裴苏苏表面上有些不舍,撅着小嘴表示哀伤,心里却高兴,快走几天吧,叫我歇歇。
裴苏苏实际上早就有人约好,以前认识的客户,现在都在联系。当然,关系也不那么清白。她就感觉好笑,为什么要那么清白,她又没结婚,难道还有必要为了一个并不十分大方的临时饭票守节嘛?
想想曾经和方若明有过一夜夫妻百日恩,裴苏苏去赴约之前又打了他的电话,若是他还给她机会,那么她是愿意为他推掉约会的。方若明倒是没有不接,接了也很客气。人与人哪,这一客气就有距离了。裴苏苏的心又拔凉了一阵。上海男人这几年她琢磨出来了,在所谓拒绝的问题上,就算表面客客气气并不言辞俱厉,绝情程度从本质上来讲都是一个样的。这是否也能算做装波依的一种?
装波依成了这个城市的常态,谁不装波依谁就跟这城市有隔膜。裴苏苏乃至那二都越来越能装波依,不光说话偶尔蹦句英文或者日文,还特别喜欢在咖啡馆用笔记本,其实也就是聊天,在家也不是能聊嘛?买衣服一定要带牌子,但很可能是打一折时候淘来的。装波依绝对是种病,而且许多人愿意病得不轻。
那二不来,裴苏苏没有伴儿。女同事她在LV事件以后再也不肯往出带了。她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只有那二才不会背着她和她的朋友约会。她经常有这朋友那朋友请客吃饭,却总觉得世界就她最寂寞,失落感是经常光临。有时候混点钱出来,就拼命往家里寄,生怕哪天不小心便宜了小白脸。
今天这个客户朋友叫王先生,许多南方人把他叫做黄先生,王先生的名片上叫王意坤。王意坤王先生不过四十开外,精瘦,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长在他瘦削的脸上分外醒目,他的一身排骨估计都能把人硌疼。就这把排骨,家里还有夫人一大一小,其中大的在美国带着两个女儿生活,小的在上海给他刚生了个儿子。裴苏苏认识他的时候还和牛文斌在谈恋爱,有次晚上牛文斌加班,她本来跟王先生约好在外面开房,到走的时候牛文斌却来了,找了许多借口也没甩掉那个尾巴,只好怏怏爽约。不料,那天晚上王先生在别人子宫种下果实,如今果实的母亲住在闵行的某幢独栋别墅里,每天有三个仆人伺候月子。宝马自然不用说了,怀了孩子的时候就买了。没有婚礼,却有婚戒,二点六克拉,想想都闪发闪发晃人眼。裴苏苏每到想起这些时,就深呼一口气,真是人有天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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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谁的蝌蚪在飞(3)
夜色斑斓,上海是个不夜城。
从红房子西餐厅喝到外滩18号,早已经心照不宣。
王先生的意思很明显。晚上有没有空啊?
这不已经是晚上了嘛?这不已经空着了嘛?裴苏苏心说。可是,她却暧昧地笑,眼睛眯起来,朦胧地云里雾里。丰厚地嘴唇因抹了闪亮唇油而呼之欲出,仿佛要随时咬住别人的器官一样。
“你要怎么样?”这句话绝不是“今晚你要搞我嘛?”的意思。裴苏苏的意思是你要怎么样和我相处?一夜情还是多夜情。或者一夜性或者多夜性。性和情总是连在一起出现,大概意思也接近吧,裴苏苏这么认为。
王先生人瘦,江湖却很油大,他怎么能听不出来裴苏苏的意思。认识也多年,没必要绕这弯子,何必浪费没剩多少的青春。他直言,家有雌性老虎两枚,明的不行暗的来,长的不行短的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裴苏苏索性豁开来了,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跟你谈感情多么伤钱。她优雅地伸出一只手,徐徐从自己的耳垂一直摩挲到颈间,又从颈间沿着另一只手臂摩挲到手腕,又从手腕摩挲到手指。这一系列动作,是在挑 逗也是在挑明。欲望和金钱总是相互关联。
她说:“你来的真是时候,你看,我身上还缺了这么多能闪光的东西。”
王先生笑了,脂肪很少的脸上皱纹挤得很明显。他从怀里掏出一只蓝色丝绒首饰盒,放在桌上,轻轻推到她的面前。
“看一下,特意为你挑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裴苏苏的眼睛瞬间放光。她慢慢打开首饰盒,小小地惊呼了一下。呀,好漂亮的呀!她根本不想掩饰情绪,送礼物的人最想看到收礼物的人这种反应。
“王先生,你的眼光好好哦!这项链太漂亮了。”
裴苏苏把那根带一颗闪亮钻石坠子的铂金项链轻轻取出来,仔细地戴在白皙光洁的脖颈上,胸前那块皮肤被这一小点闪亮衬得有了身价。裴苏苏因为开心,肤色也发着微光,整个人被光芒笼罩使她看上去非常夺目而漂亮。她端起杯中杰克丹尼与王先生碰杯,感谢他的慷慨。
王先生很满意钻石给女人带来的愉悦。女人的虚荣和俗气在他看来最正常不过。柔软的女人通常喜欢坚硬的物件,比如,钻石、黄金、美玉……或者充 血的那东西。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必过多赘述。如果把感情抛在一边,身体的交集不过是闭上眼张开腿的事情。经过坂口真仓的洗礼,裴苏苏的心理素质和生理素质已经是强悍无比。王先生一晚上忙乎了三次,加起来不过一刻钟。裴苏苏暗自发笑,一夜,等于几万块的钻石项链。很值。
只是,她有些累了,昨天还是坂口真仓,今天又是王先生,连着有些折腾不起。她顾不得Jing液在黑暗里乱飞,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作者题外话:%%%亲们,我在修稿,会更新慢些,叫大家久等了。书包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十二、不俗是不对的(1)
周六的早晨不愿意起床,那二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平静静的生活突然间冒出来个许维。能被帅男如此惦记,她还是有些虚荣的。可她这小半生,遭遇的艳遇太多了,没多少叫她感觉靠谱,久而久之也产生了抵抗力。她仔细想想,自己要的那种爱情似乎还没来过。究竟什么样的爱情,她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那种生理反应的心痛之感。除了几个月前为西装眼镜男的那次,竟然再想不起来了。那二笑自己,那也能算爱情,不过是自己在幻想之中建立起来的意淫而已。
那二替自己总结了一下,她不过是这个城市的一个旁观者,并没有真正融入到这个城市里去。这个城市的日新月异、蓬勃朝气、时尚奢靡以及市井俗气,可以说都跟自己无关。她来个城市的目的很简单,简单到别人听了可笑,她喜欢在阳光充沛的冬天光腿穿短裙加平底皮靴。这也是袁嘉一句话能吸引她过来的背后原因。可是她来了之后,发现上海的冬天依然很冷,而且多雨,潮气能顺着皮肤钻到骨头缝里去。她却无所顾忌,只等太阳大好,上身穿了厚厚的羽绒衣或者羊绒短大衣,然后穿条色泽低调的短裙,再配不同风格的平底皮靴。腿自然是光着,或者穿层薄丝袜,之前要给腿上抹一层橄榄油再加防晒霜。她不化浓妆,叫脸面素净,目光清澈,天生的时尚因子在上海找到了共鸣,却能分辨出她不是这个城市的人,因为目光里没有欲望。
没有欲望,这不是个好现象。
所以,就有些人配不上她,在她面前显得俗。那二知道,不俗是不对的。她得改。她得配合这个俗气的时代与环境,人人都俗,她就得俗,否则就是格格不入。她的不俗叫一些人耻笑又恐慌。她是个病态的,装那啥的。又是一面镜子,照得某部分人瑕疵毕露。
那二却认为自己俗。她喜欢钱,钱可以买到许多好东西。她看到橱窗里最新款的ARMANI也会拔不动腿。她不去看价钱,反正她买不起。看看款式又不要钱,使劲看。靠工资来消费奢侈品,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写那些小稿件挣外快,写到累吐血,也还是买不起。再说,写字不是做计件工,写得好看耐看并不容易。她不糊弄读者,因为读者比她聪明。
那二也认为自己俗得不够。当她与富人面对面,除了陌生,并无尊卑之感。真正的富人才不是消费法拉利或买只游艇就觉得够档次,他们喜欢买座小岛或者买几幢古堡边玩儿边等升值。也参加过奢侈品峰会,她挎着相机捕捉媒体上炙手可热的影视明星和真正的贵族名流,人家身上的一件首饰可能她奋斗一辈子都挣不够。可她相当淡定,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要做的就是如实报道。就跟钞票印刷厂的职员一样,天天点那如山的钞票,内心如果不淡定,不是犯罪也会自我煎熬。何必。
那么俗气的钱可以买来高兴,可以福泽亲人朋友甚至需要帮助的任何人。钱这样有如此巨大能量的东西,她凭什么不喜欢?可她又笨又懒,她不会挣大钱。所以,她不埋怨自己。她更不埋怨别人。自己都觉得累的事情,为何要求别人去做。别人,不就说未来的那个先生嘛。那二除了对金钱不太奢求,对其他方面却很挑剔……
十二、不俗是不对的(2)
思绪一旦神游万里就容易刹不住,再看窗帘的明亮度,估计至少也得10点多了。洗漱完毕后,在厨房里的冰箱翻出来一桶牛奶,倒出来微波了一下,顺手煎了个鸡蛋,一片面包抹了点芝麻酱后用生菜叶子一卷。简单营养,中西合璧,草草算把早餐打发了。那二突然想起手机没开,过去把手机打开后,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你今天有空嘛?咱们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去吃广东菜。好嘛?”
是曹大河的。他的面孔一下子浮现在那二的脑海中,那种容易叫人忽略掉的,平常得恰到好处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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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几点碰面?”
那二的短信刚发回去,便进来电话。一看却是袁嘉的来电,一接起来袁嘉的声音就扑了过来。
“那二,怎么一直关机啊?我打了几十遍都打不通。你今天有事嘛?跟我出去一趟。”
那二刚发完信息接受约会,可是得先问问袁嘉。“发生什么事了?”
袁嘉看来气急败坏。“哎哟,你说那个傻娘们吧,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他奶奶这边戴着绿帽子就算了,昨天晚上黎光回家,她明知道他在家里还给他发手机短信,明明就是想叫我看见。你说那不要脸的恶心吧?什么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拥抱,没有你我睡不着觉……他奶奶的,黎光一个月28天不陪她也没看她死了去!我看她就是欠揍……”
那二知道袁嘉说起来没完,打断了她:“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一个电话号码就能查出她祖宗十八代,我有的是办法。那骚货离婚了,搬回娘家住了。我到她娘家找她去,我问问她父母怎么教育闺女的,一个生物老师怎么还喜欢偷人呢?这样的衣冠禽兽还能育人,啥世道哇……”
“连她娘家都找到啦?你还真是个搞私家侦探的料。”
“那有什么难的,现在是信息时代,想找一个人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那个骚娘们,还跟我斗,不知道我是混大的嘛?”
“我去了能干点什么?”那二问,不是担心打架,打架总归是不好看。人与人斗,打架肯定是低级方法。但是,袁嘉不消了气,肯定没完。
“你去了什么都不用干,站旁边给我压阵就行,我要是吵架或者打架,都不用你帮忙。记得把事态扩大,打110,打报社热线。我就要别人都知道这个骚货干的好事。”
“唉,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代了,出轨还是啥新鲜事么?人一贱就无敌,你骂她有啥用……”
“我生气啊!我总得出口气啊!噢,我这边睁一只眼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