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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又不懂兵法了。我们希望袁一秋能帮我们。得看袁一秋想要的是什么。他缺钱吗?不缺。他缺什么?功绩。我们带好了全船人,送给他的是功绩。他这次阅兵的录像,他自然会急着做为自己的政绩上报。到时上面要来核查,你以为他不会上赶着给我们送酒肉送军装修舰刷漆啊。”
“是啊。”徐谦看着手里红包,“照这么说,这钱我们就省下了?可我还是担心……”
“你啊,老实怕事,又没本事,所以纵然巴结奉迎,也还是这样下场。”陆伯言大笑,“这钱你就省下给大家买酒喝吧。”
正这时,通迅器里响起张翼德的声音:“老陆,快来。那个人来向你投降了。”
12 大军演
陆伯言看到了他的这个对手。
“你如果用女兵的命来威胁我,其实我可能那时真得就顶不住放弃了。”
“我钟士季虽然爱使诡计,但有些事还是不屑去做的。”那男人笑笑。
“你一直和我斗,就是想试试我是不是一个有本事给大家一条路的人?”
“没错。不过若你是庸才,不能服众。不用我做什么,你自己就会葬身这里。”
“你不怕我将你严惩以警他人吗?”
“你应该这样做。如果我死了能让这艘船的人重新警醒,那不是死得其所吗?”
陆伯言点点头:“放心。我会给你记帐的。”
“为什么不杀了他?”指挥室中,张翼德喊。
“他敢来投降,就知道我不会杀他。因为那会使全船一大半的人恨我。而且,我想他不是真正的那个控制者。”
“你是说那个人其实根本没有出现?”
“他也许在这艘船上,也许不在,但我想。他的目标,也许不仅仅是成为一艘战舰的主人。”陆伯言看向屏幕上的星图,“也许……这个人才是我最大的敌人。”
“我们明天就要离舰了。”这是舰边缘一处安静的走廊,白霜看着屏窗上显示的星空,有些愁绪。
“能离开这个破地方了,该高兴才是啊。”陆伯言笑着。
“我不想走。”白霜低头。
陆伯言大笑:“好啊,那么留下来天天给我们打扫卫生吧。”
白霜猛转了身盯着他:“我不开玩笑。你说一句话,我就真留下来。”
陆伯言着着他:“你怎么留?你不想毕业了?”
“你可以申请调令啊。就说船上缺通讯参谋,随便编个理由,要求我留舰试用。”
“天下那么多兵,我凭什么要一个没毕业的学生兵啊?”
“你……你装什么傻!你知道我这是为什么。”
陆伯言轻轻叹一声:“傻瓜。我都时刻盼着离开,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我要等到你离开这的一天,和你一起走。”白霜眼圈红了,“你……你在这里太不公平了,你不用装,我知道你有多难受。检阅的时候,看到你一边要处置救人的事,一边还要应付上级,还要说服几千士兵。我知道你有多难,我看得出那时候你也把自己逼到绝境了。你赌那些人最后想通了会跟着你,你赢了。但你不能保证永远赢,你知道你在做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你知道你的敌人有多强大……”她停住了,望着陆伯言,许久才说。
“你需要有人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陆伯言也望着这女孩,他只能微笑。
“谢谢你。”他轻轻说。
“不用谢。然后呢?一脚把我踢飞?”
陆伯言忍不住笑意更深,他看着窗外星空:“你知道答案的。”
“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这儿?”
“因为我习惯了在最艰难的时刻一个人度过,独自做出所有的决定,也独自为这些决定承担。”
“我知道……你少年的时候,曾经被判定为不合格基因,赶出了训养院。后来你一个人离开,你的朋友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直到有一天,你重新考入军校,并成为学校中最优秀的学生。我知道你也许已坚强到不用任何人帮助。但我说得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
“我明白,所以你更不能留下。”
“我不懂你的理由。”
“我不需要给你任何理由。”陆伯言着着她,“听我的命令,就现在给我离开。”
白霜离开了。袁一秋也离开了。
一个月过去,果不出陆伯言所料,虽然钱一分没送,但是送物资和整修船舰的部队却来了。全舰打牙祭加大翻修,人人好像过年一样。
陆伯言看看日历:“让大家再快乐几天吧,然后就要加紧狠训,准备上战场。”
张翼德口里嚼的肥肉差点又喷出来:“上战场?上哪门子的战场?”
“你不知道四个月后有军事大演习吗?”
“这关我们什么事?从来这些事都不会叫上我们的。”
“但这次不一样了,你以为袁一秋花这么大力气整修军舰为了什么?你以为光一次检阅就能给他带来赏识?当然要这艘舰真正能去陛下和各位上将军面前亮亮相,才算是真正功夫做到家了。”
“哎呀臭棋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傻小子。没想到你对朝堂之道人心世故也门儿清啊,你不是不懂,是扮疯装傻啊。”
“打仗哪有不研究人心世道的。我懂这些,但是我就是要证明。我不靠那一套,凭真才实学,也能成为海军元帅。”
“等等等等,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你要成为什么?”
“我不喜欢和人说第二遍。我也知道你听清了。现在你不会信,等我成功那一天,你再来向我敬酒吧。”
“行,你陆伯言要能成海军元帅,我张翼德倒立着去给你敬酒。”
精卫号参加演习的通知很快就下来了。这次大军演将出动汉帝国各州陆海空近百万军队,数百艘大小战舰。而精卫号,得到的任务是扮演敌军的主力旗舰。
张翼德笑得站不稳:“亏他们想得出来,让精卫号这艘老破船扮演敌军旗舰,那还不是让各军随便胖揍,让皇帝大臣们看一场我军威昌盛的好戏,人人有功,大家升官提职。”
陆伯言点点头:“历来演习,不过都是给陛下看的耗资弥费的一场大戏罢了,所有步骤,怎么打,怎么赢,谁赢,什么时刻赢,军功如何。是各将军们事先早分好了的。所有从来没有哪支部队肯扮演敌军的,因为演敌军不但得不到军功,而且还要照顾各支部队的“军功”,若是哪支部队进攻时抵抗的稍微硬了点,必然落下埋怨,又受气又不讨好。这样的必胜之演习,骗了陛下又骗了自己,真遇上战事时能不能打,真是天才知道。”
“嗯,依着老张的脾气,这次就来玩点真的。别的不说,老张手下的航空兵,只要有好战机,拿出去敢和任何一个主力飞行师拼。”他说完自己先摇头,“可是哪来的好战机?只有百来架几十年前的古董机,能飞的不过二三十架,这仗是想打也没法打喽。”
陆伯言摇头:“既然要扮演敌军,若不显得兵力雄厚一点,哪能显出各位将军们的战功呢?所以好战机固然是没有,但是数量估计是管够的,就怕你飞行员太少。”
“少?”张翼德瞪眼,“我去舰上吼一声,有哪个不想能驾机上天的。演习还有四个月,给我三月,我保证他们在天上个个跟恶狼似的,见谁咬谁。”
“好。”陆伯言点头,“有你这句话,战机我去负责要来,我弄来多少架,你就得给我多少飞行员。”
“一言为定!”
二十天后,一艘大型运输舰靠近了精卫号。
“这……这这,这是什么?”张翼德看着从通道中倾泻下来的废铁残骸,“他们送错地方了吧,我们这不是钢铁回炉厂。”
“这是战斗机啊。”陆伯言笑着,招呼众人,“全部给我点清入库。”
“什么狗屁战机!”张翼德吹起胡子,“这都锈得长绿毛了,论斤卖都没人收。”
“你说对了,我还真是论斤要来的,这几年各军争相换装备,许多旧战机没飞几次就淘汰了,还有很多放在库里久不训练锈了的。这一船本来是要送去钢铁厂的,我要来了,足足六十万吨,你算算能凑多少战斗机吧。”
“我说臭棋陆,你疯了吧。这些战机光维修除锈就得一年!”
“要是只维修部来做是得一年。但全船这么多人呢,闲着也是闲着。”陆伯言说,“传下令去,这些东西堆在库里,随便领。只要拿走能重新修好飞上天的,那架战机就归他驾驶了!”
张翼德大叫:“不行!得我先挑完。”
这命令一出,全船轰然而动,所有的机库都被占了,处处是维修焊装的火花。全船几乎每个舱都去抢了一架战机,自动组成一个维修战斗组。有的舱还每人弄了一架。人人通宵不眠折腾了一个月,修出来战机七百二十二架。人人都喊不够,于是陆伯言又去弄了两船,愣是把一船恶棍都练成了山寨装机高手,每天各舱看不到有人打牌,全听见在吵嚷机械术语和零件型号,讨论7X40有没有可能加双引擎还有5X61的矢量轴偏侈较对问题。
就这么全船大装机,张翼德挑了几千人去特训。三个月后,攒出二千六百十一五架各式叫不出型号的古怪战机还有二千八百名飞行员,全军还没有一艘航天母舰能有这么多战机配置,也没看见机库不够把居住舱都拆了大家睡在战机上的场景。
“我以前不知道这帮小子这么能耐。”张翼德坐在陆战车上一路看着两边排着的战机群,“这一说装好了就归自己开,全他妈的疯了。”
“人人都有一个梦想。”陆伯言说,“恶棍们也一样。男人都想着有一天能有一架自己的战机,开着它飞在天上,就像抱着老婆一样开心。这些人没觉得自己会有机会,所以一旦有了,他们会特别珍惜。”
“我现在真想等着大演习来的那一天,看看各大主力瞧见他们的对手从战舰中铺天盖地的冲出来时的脸色。”
“不,”陆伯言说,“我们不是为了看他们的脸色才这么辛苦的。这一仗之后,我要让庸才们看我们的脸色!”
13 狂扫
出战的一天来到了。
精卫号加满燃料,向预定战场进发。
“演习第一步,敌军向行星H354发起进攻,企图破坏其机场和港口并占领行星。行星守军奋勇抵抗,狙击敌军达三十小时,使敌军无法登陆。”张翼德边看军演指示边摇头:“你叫我不登陆我就不登陆了?你想守三十小时就守三十小时?这是打仗还是拍电影啊。”
徐谦忧心忡忡:“我还是觉得算了吧。我们要是不按指示来,以后没我们好果子吃的。弄不好全船人都跟着遭殃。”
“还有什么比现在全船这样不死不活更糟?”陆伯言问。
“对!”张翼德说,“拼一把,挨什么处罚我也认了。好歹老子是按一个真正军人的方式去做的。”
他接着念指示:“第二步,我军各部急速增援,第一支增援部队在二十四小时内集结完毕赶到战场……还真是‘急速’啊……打了一天才赶到守军早死完了。”
“你能不能不念了。”陆伯言笑着。
“怎么?你不想知道敌人的战略方案吗?”
“真打起来,哪有步骤指示给你看。我当然不想知道。”陆伯言看着星图上,战舰正急速向目标靠近,“我要打一场真正的战争。”
精卫号驶入距目标行星三十万公里轨道,在那里,一艘艘的舰船从黑影中驶出,开始跟随精卫号。“敌军”正在集结。
除了精卫号,扮演“敌军”的大多是从各部抽调的预备部队,或是老旧运输舰扮演的“敌军先进舰只”,要不就是资历还浅的新任营团长带的非主力,总之是杂牌到家。但这些舰只凑在一起,居然也有七八十艘,看起来还挺浩浩荡荡。
“不能指望这些人会跟我们一起拼,”陆伯言说,“也不能指望当他们发现我不按计划发布指令后,会服从这些指令。”他苦笑,“我们现在扮演的不仅是敌军旗舰指挥官,还是连手下都调动不了的敌军指挥官。”
“这种最不是人干的角色,果然是只有我们才配来演的。”张翼德也笑。
距目标行星还有十万公里,一切静悄悄的,没有发现任何侦察机或预警装置,当然,人家早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来多少人,怎么打,还需要派什么侦察机。
离预定攻击时间还有一小时。
但陆伯言决定提前发动攻击。
第一攻击波的飞行员都在甲板上集结了,等候陆伯言的最后指令。张翼德全副战装,站在了他们的前列。
陆伯言望着这八百名飞行员,却很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张翼德都等得有些急了的时候,陆伯言才开口。
“我不知道你们这一辈子,有没有好好的做过什么事情。也许你们认为没有必要,也许你们觉得因为轮不到你们。但今天,我来告诉你们是自己是谁。你们不是废物,不是人渣,你们是一支强大的军队,这支军队将摧毁敢于阻挡他的一切敌人。你们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会让人痛恨。那就把这一点发扬光大吧,在这一战之后,我要让所有的人听到这支军队和这艘战舰的名字,都会恨得咬牙切齿!”
人们大笑起来。但他们的笑声未落,陆伯言已下达了命令。
“立刻出击!”
“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