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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维斯里不解地问,“为什么一看就知道他是野狗呢?”
“因为他有一双漂亮的灰色眼睛和一头温柔的灰色头发。这一切都和国王还有国王的族人大相径庭。”卡斯蒙说完,维斯里忍不住瞧了眼房间另一头的冰室纯,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每次只要卡斯蒙表现出对其他人的坏,他就会觉得那是天大的美事。
冰室纯却好像也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安静地默不作声。
“好吧,我们继续说。”卡斯蒙慢慢道,“国王连夜就将女人和他们的儿子送到了很远的城市。女人独自抚养着王子,3年后就死去了。那个城市有条著名的街道,是罪恶滋生繁衍的温床,连成年人也不能生存的地方。那个王子就在那条街道上独自活了下来,后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国王的叔父将王子带回了本家,至此他才知道原来肮脏的野狗一样的他是一个王子。不过他没想到他的家比那条最为肮脏的街道更加可怕,因为他的父亲憎恨他,像讨厌垃圾一样地讨厌他。他从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世界来到了另一个被所有人憎恨的世界,更加生不如死。”
“那么那个王子怎么办了呢?”维斯里不禁听入了迷。
卡斯蒙挑起一条眉毛,干笑了两声,才继续说:“你知道吗?世界的奇妙就在这里,这个王子才是血统最纯正的王子,他的母亲果然如国王的叔父所言才是真正的公主。王子自己也不知道,直到某一天他无意中发现了自己的强大。他本来想把他的发现告诉国王,可他想了想,却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这样不就可以得到国王的宠爱了吗?”维斯里发问的对象已经变成了冰室纯,他喜欢挑拨人心头的伤口,任何人的都喜欢。
“这样当然可以得到国王的宠爱,可王子并不想要国王的宠爱。”回答的依旧是卡斯蒙。
“所以王子换了个方法,来得到他要的一切。他选择了沉默和微笑,让所有人继续像对待野狗一样对待他。同时,国王发现他的麻烦好像一下子多了好多,他每天都疲于去应对那些多起来的麻烦。而他的王子也一个接着一个地犯下难以饶恕的错误,为了他的国家,他只能一个接一个地斩杀。直到了国王最爱的王子也犯下了同样的大罪,国王才发现,在他的领土上有一匹凶狠的野狼。这个时候他想要联合他心爱的王子来驱逐那匹野狼,却已经晚了。”
“为什么?”维斯里继续看着冰室纯,“难道你父亲和弟弟的能量也不足以对抗你吗?”
“不是。”冰室纯突然开口道,“因为我遇到了改变我生命的人,那就是卡斯蒙殿下。”
“我在你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救了你,让你成为番尼之王,帮你铲除了一切可能伤害你的人!而你……”卡斯蒙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你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我!”
“卡斯蒙,那只是游戏,何必这么认真?你知道我最喜欢游戏,而我总会在游戏快要崩盘前收手。”冰室纯清淡地微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无关轻重,根本与他没有干系。而他身边的兹罗和维斯里早已被卡斯蒙突然变化的表情吓得浑身冷汗了。
“游戏吗?”卡斯蒙冷笑一声,慢慢地说,“那么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不会像背叛这个游戏一样,中途玩腻了,再一次背叛我呢?”
“这很简单!”
说完,冰室纯起身走了过来,径直地将他的左眼中从他的身体里取出来,交到了卡斯蒙的手中。
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就像把一件没用的东西放到了卡斯蒙的手中,然后对着他单膝跪了下来。
“我把我身体的一部分交给你,请你再一次相信我。”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这难道不会是另一场游戏?”卡斯蒙举着他灰色的眼珠,“而这个只不过是你游戏里的道具之一。”
“也许吧,也许这也只是一场游戏,也许我的人生全部都是游戏,那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对我而言。”
冰室纯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弯起了嘴角,笑得真诚纯净:“不过你会相信我对吗?会再一次原谅我对吗,卡斯蒙?”
“是啊!”卡斯蒙大笑着将冰室纯的眼睛收紧在掌心,“是啊,我会的!我再说一次,我需要你,正如你需要我!”
“是不是很像罪孽深重的恋爱?”
冰室纯笑着说完,从衣服里找出一架半边黑色的眼镜戴起来,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今天的一切,这一切对他而言果然就是一场游戏。
“我需要你,就像你需要我,所以,卡斯蒙,带领我开始新游戏,一场前所未有的新游戏吧。”
——第五章完——
第六章 希望大陆
Ⅰ。
收敛好船长三人的尸体,透找来一大桶水冲刷掉甲板上的血迹。水流把甲板缝隙间那个破损的八音盒卷了出来,透走过去拿起它,打开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之前看到的在里面跳舞的零和海砂,还有它发出的命运之轮的乐声看来都是他的心魔。
海砂在船舱里点上了很多白色的蜡烛,把死去的船长、大副和老船员的尸体都擦拭干净。
“这些事让我来做吧。”
海砂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到是透,表情依旧尴尬,却还是让自己注视着他说:“我可以的。”
“海砂。”
“透。”海砂明白即便无法面对,她也必须让自己坚强起来,面对他。
“透,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去回报你了,我只能谢谢你,谢谢你……”话说到中间,海砂哽咽起来,透自然地靠过来,让她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不用说谢谢,如果不是对你的爱,我现在不会在这里,我不会有勇气走到现在。所以不用说谢谢,我们彼此都不用,不用道歉,也不用感谢。你,海砂。”他捧起海砂的脸,告诉她,“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明白吗?”
说完,他轻轻地吻了下海砂的额头。
没有尴尬,自然到仿佛一体,海砂凝望着烛光中的他,紧紧地抱紧他。比亲人还要亲,比爱情还要美妙的感情,也许就是此刻这样,温暖得快要融化。
拥抱之后,透端着海砂的肩膀,仔细地看着她,忽然邪恶地笑起来说:“零知道一定会吃醋的,虽然他总是装出那副鬼脸。”
“零……”海砂轮起拳头给了他一下,“透,你很讨厌呢!”
“呵呵。”透再一次抱住她,此刻的拥抱已经不是为了情感,而是一起走到现在,呼吸与共的生命的需要。
“零,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回来啊!”
“就是,我想他了。”
“我也是,我想他了。”
一夜的颠簸后,清晨的阳光打开了海砂疲惫的双眼,遥遥地一座矗立在海边的黄金城市浮现出来。
洛杉矶。
海砂还记得他们最初的旅程就是从这个城市开始的。那个时候零一个人拖着大箱子走上飞机,连睡着了的样子都是戒备警惕的。
第二次来到这座阳光之城,好多事都变了。海砂摸着她被海风吹得干涩的面颊,眼泪流了那么多,又干了那么多,她的样子一定和上一次出现在这里时完全不同了吧。
科考船缓缓向码头驶去,看到陆地的欣慰感,让他们没有去多想那些早就该想的事情。他们的船是外国船只,入港是需要安检的,而且他们的船上还躺着三具尸体,这可不是容易说清楚的。
离港还很远就有海湾警卫队的白色冲浪船过来为他们引航,透和海琴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要怎么解释他们船上的尸体。不过他们立刻就发现他们不用为此费心。
离港更近一些的时候,又有一条白色冲浪船赶了过来,紧靠着他们的左檐前行。再近点,是一艘更大的巡航船开了过来,很快围绕在他们身边的船只就远远超过了一艘入境船只的接待规格。
透想到什么,立刻叫海琴打开船上的电视,果然CCN正在直播的节目就是他们的科考船靠岸的实况。
原来早在两天前,那条丹麦货船的船长和他船上那许多的目击者就已经将与他们相遇及后来发生的神迹向全世界做了广播。
现在全洛杉矶,不,是全美国的人都关注着他们,神的子民的靠岸。
遥远的,透就看到了岸上黑压压的人群以及阳光下闪烁不停的那些镜头反光。
海砂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其实船上不止她一个人对这座城市有无限感慨。透也想到了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他做着梦都想让自己变强,让自己能被所有人依靠。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了吗?
“海砂,你放心。”
透突然说话,让海砂有些惊讶,她回过头看见朝阳的颜色写在透的额间,光芒四射充满力量。
“放心,我会在零回来前照顾好大家,照顾好所有人的。”
“透。”
“嗯。”透终于说出了那三个字:“相信我。”
“我相信你。”海砂握住了他的手,另一边海琴的手也被透用力地握住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这个白痴的。”
“哈哈。”透笑着说:“也许白痴自有白痴的力量吧。”
“白痴透。”
“怕鬼的海琴。”
“白痴!”
“海琴弟弟!”
“真的好久没有听你说这两个字了呢。”透感叹着说。
海琴横了他一眼,努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装深沉了。”
“我这样很深沉吗?”透说着突然摸了摸头,“深沉是什么样子啊?”
“白痴!”
“你才白痴呢!”
“你们两个啊!”
一下子,三个人同时愣住了,又一下子三个人一齐笑了起来,真的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Ⅱ。
科考船在护航舰的引导下缓缓入港靠岸。岸上顿时一片闪光,照得透睁不开眼。
一大排的身穿SWAT字样的武装特警先行登船,透深吸了一口空气,左右问了两句:“准备好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三个人在全副武装的特警保卫下一步步走下他们生活战斗了许久的科考船。
岸上更多的特警举着盾牌,端着武器维持着秩序,可是还是挡不住人流洪水冲击堤坝一样往透他们的身边挤。
一名西装革履联邦高官模样的人从特警的包围圈中走出来,向透他们亮了一下证件后说:“非常抱歉,不过为了美国国民的安全,你们上岸后一切的行动,都需要在我们FBI新成立的特别行动小组的配合下进行。请你们理解。”
“我能够理解。”透迅速进入状态,镇定下来一边将受伤的海琴和海砂保护到身后,一边对官员说,“我们也希望得到政府的帮助,但我们更需要一定的自由,这一点也请你体谅。”
官员表情放松了一些,一边指挥特警拨开人群,一边跟透继续说:“你的要求我能理解。我知道你们的任务关系到世界的安危,不过在你们开始行动前,我代表总统先生邀请你们先去白宫一趟,有些事情我们需要事先进行协商,我们必须对你们在美国要做的事情有一个大概的了解,看它们会不会触及敏感地带。你看……”
他话没说完,一个记者骑在同事的身上将话筒透过重重人群递了进来,大叫道:“请问你们是过来拯救世界的吗?”
几名防暴警察立刻将记者扑倒,不过另一边上千名抗议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神之子民!滚出去!地球不需要你们!让地球走自己的路!”
“请你们理解美国是言论自由的地方。”领路的官员一边解释,一边擦了把冷汗。他们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本来开阔的港口一时间聚集了爆炸性的上十万人,秩序的混乱程度大大超过了政府原来的预计。
这个时候船上的尸体开始下运,看到有尸体从船舱里运下来,人群那些不明真相的声音爆发出来:“凶手!刽子手!我们要平等,让我们选择自己的生活!神的子民滚出地球!我们不是棋子!”
“滚出去!”
“救救我们!救救地球!”
“请问透,你还会留在扬基队吗?”
“滚!”
“雪莉·拉斐尔在哪里?她怎么……”
越发混乱的局势下,更多的记者越过警戒线将话筒递了过来,冲透大吼:
“请问你们和卡斯蒙有什么关系?”
“请问你们现在要执行什么计划?”
“政府,怎么看待这个事件,我们要拯救世界吗?”
“世界还有多少天毁灭?”
再多的防暴警察和特警渐渐都不管用,就像堤坝出现裂缝后,再多的沙袋也阻止不了洪水的肆虐。
前进的道路变得越来越窄,越来越不能通行。
“总统先生希望您能够优先考虑我国利益……”领路的官员还在絮絮叨叨地跟透谈条件。
透突然一把将他拉近身边,低头道:“你以为我们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