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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平居然主动去找那女人!
一路奔来,落在她脸上发中的雪,此时才融化开来,分外的让她无论是从心上还是身上,都生出一种举杯邀月,对影三人的孤苦寒意。忽然间,她好想家。
然后那个一直左右着她情绪的男子便突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还是那样可恶的笑着,但是自己强自忍耐已久的眼泪,却在见到他以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四下里很静,这时候正是午夜将至而未至的时刻。宿舍里极是安静,只有远远的偶尔传来几声辞岁的爆竹的声响。石平看着面前这个背向着他的女子,双肩微颤,低低的饮泣着,看着她裸露出的柔肩,那么柔匀如山坡,可以尽情一次美丽的失足。他的心忽然热起来。
他外表懒散而从容,但是骨子里却是一副野渡无人舟自横,睥睨天下,我行我素的风格。
他去牵她的手。
柳眉却没有动,任他牵住,但是话声却冷如冰屑:“放开我!”
石平仔细看去,才知道她已流泪,但是语音却比冰雪还冷静。他看到这矜持如易碎瓷器,连肌肤都带了雪意的女子。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她的美丽,足可将目睹的人一拳击倒。
他没有放手。
另外一只手反而抚开了她的额头的发,象个大孩子一般怔怔的看着她的泪。
两人此时贴得极近。
近得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柳眉的鼻端忽然嗅到了一股甜香,本来业已缓缓解冻的心中,忽然天寒地冻!
是那个叫做芬妮的女人的气味!
她忽然愤怒起来,恨声悲语的尖声道:“我恨你,我很你,我要杀了你……”
寒芒一闪,她手中已多了一把如她名字一般的弯弯小刀,猛然刺了过去。
石平还是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闪躲,没有避。
刀刺进肌肉的感觉,令这个可怜的女子吓得连刀都丢掉了。
她扑到石平的身上,用手拼命捂住他的伤口,为的是不让鲜血流出来。
“你痛吗?很痛把?”
她纤弱无依的哭倒在他的淌血的胸膛上:“你不避吗?你为什么不避?我知道你可以躲得开的!”
石平看着灯色在她的乌黑的发瀑上镀上一层暖意,他拥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吻着她眼角的泪。
柳眉羞涩的避着,石平就这样半搂着她进入了房间里。
他深深呼吸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体的香气,身下的女子喘息着,挣动着,由于她的动作有些剧烈,有一种柔弱与英烈合并的美,这更无形的刺激着男人的占有欲。
石平的手,业已滑入她的衣内。
她的头脑开始唆烘烘的,心跳的狂烈,身体上因为衣物的逐渐离去而强烈的需要温暖。但是她的手却在本能的推拒着,一个萦回已久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回响着,终于她哭着喊了出来:“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身体?在你心中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你要我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从此不再与其他女人勾三答四!”
石平的动作忽然停住,就似一尊石像定在那里几近一分钟,然后缓缓的放开了她,站起身来。他的眉微皱了半下。在他面上那么温和的神态里,却蕴藏了些须令人不安的寒意。这很分明的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错觉。
他淡淡的道:
“我不喜欢被人约束的感觉。“
柳眉忽然慌乱的后悔起来。
女人的第六感给了她一种将要失去自己最珍贵东西的预料。她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哀怨的望着面前的那个忽然变的彬彬有礼却分外陌生的男子!
当一个女子真正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不会怕他动手动脚,只怕他不来动手动脚。
柳眉忽然深刻的明了了这句话的涵义。
她如同一只受伤而惊惶的小兽,就这样眼巴巴的望着石平极从容的离开了她。而那个无情无义的男子在走路,开门的动作间,都流露出一种无形的不再回头坚决。
耳听着石平由近而远离去的足音,一种心死的绝望牢牢的纂住了柳眉脆弱的心灵,同时,嫉妒如同野火一般蔓烧起来。
“他一定是去找她!”
一念至此,她难以自制的哽咽着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这时才发现,枕头早已湿了许久。原来泪自他离开伊始,就已经开始流了。她一边哭着,一边在心里骂着那个狠心的人,但是越骂他却越想他。这样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将她的心里搅成一团剪难断理还乱的麻。
然而此时门外忽有些响动传来,柳眉绝望的心里忽然浮现出希望的火花。她忙忙的拭去腮边的泪痕,开门一看。
门外却空无一人。
本来因为绝望而萌生希望的心情又坠落到了更底的谷底。这为情所伤的可怜女子有气无力的将门掩了回去。
她忽然有一种连泪水都流空了的感觉。
然后她一转头,便看见了还在不断晃动着的窗户和喘息着的石平。
这个几乎占据了她全部世界的男子微笑道:“我想你。所以我回来了。”
接着便很是霸道的抱住了她,深深一吻。被那种强烈的失而复得的欣喜包围的柳眉,一霎那间,耳中充斥的全是这句情深款款的话语。
当她逐渐恢复理智的时候,却发现两人业已全身赤裸的紧抱在了一起,而自己还以一种羞人的方式跨在他的身上,循着本能剧烈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大羞之下,她忽然想逃开,却被身下的男子紧紧抱住,转瞬之间,她又在强烈的快感里迷失了过去。
……
(这一招欲擒故纵乃是大学时候系里一位情圣传授的,据说屡试不爽,有兴趣的男书友可以一试,女书友则请警惕不要中计。哈哈!)
第九十五章端臾
“对了。他还很年轻,血气方刚,有一件事,是万万不可以缺的。”
说话的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不类军人的中年男子。他仍着的是那一袭黑色大衣,他的脸白而长,像一轮细且弯的新月。这正是不久前才经历了事业与家庭双重大挫的上将叶飘零!
“什么事?”
他身旁的一名剽悍独眼男子立即问到。
不管他懂不懂,但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懂的是紧接着问。
叶飘零当然是乐意说的,自从他丧子之后,他也变得爱听取部下的意见起来。
“女人。”
“男人没有不爱女人的。”
那名独眼男子露出似懂非懂的神色。
“大人的意思是?”
叶飘零沉吟不语,只是看着机窗外轮回着的云气。
此时他们正坐在飞机上。
目的地乃是
马塞!
……
联盟特使叶飘零率知秋军团主要将领突然在机场降落的消息传到石平耳中时候,他正在对着一叠资料与世界地图发呆。对于这个消息,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然后继续一副事不关己的出起神来。
这一方不变,那一面却在万变。
普一下机,叶飘零立即招集各方面大员,出示了联盟政府的手令,宣布接管此地的一切事宜,并要求原北方联盟指挥官石平对以下指控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中包括:原马塞执政官亨利之死,城防指挥官里克离奇失踪,少将叶峰下落不明,马塞私自开发的生化技术失窃案,功勋之臣达克教授疑谋杀案等九件控诉。
任何一个罪名若是落实,对于被控诉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而石平依然不变,依然仿佛罪己一般的在书房里禁锢着自己!
对于叶飘零派的两名名为照顾他生活实为监视的美貌女特工,他也来者不拒。慨然领受。
当叶飘零联同首席政务官亨利,首席财务官福布斯,北方联盟副指挥官兼参谋长胡真,还有军中重将叶天等人,研判查证各案之后。第一次把石平“请”了过来。然后叶飘零以联盟检查院副院长的身份,要石平对这些案件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石平十分合作。
“太过分了!联盟中竟然有人作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这个青年似乎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激愤得多。
“你们是英明的人,应该知道政府对我宽宏,给了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以至我现在稍有权力。但天日昭昭,法网难逃,我是北方战区指挥官,更不能知法犯法。你们都是精明的人,这些证据都显示,有人曾经干过这样擅自杀人,滥用职权,有怠职守也许就是我的部下,朋友。但并没有一样的明确证据可以显示这些事情是我干的把?”
这位指挥官反问他们的时候,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要是有冤,假,错案,都得要平反!如果需要我的力量,尽请相告。必定竭力以助,以正视听,乃能告慰冤魂。”
石平似乎也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诚挚一些:“在场的都是人类的栋梁,我近日身体不适,想必有病在身,没有用了。日后,人类的复兴,国家的大业,都全仗你们了,叶上将能来接替这里的一切,实在是石某之幸运。可是,太不幸了,在国难当头,竟然还有人在我的辖下,干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他仿佛也比任何人都难过的说下去:
“你们都是些深明大义的人,请原谅我,在下才干不足,所以有亏职守,未能在管理军事的同时,察觉到这些内部的弊端与邪恶,以至于这些黑势力无法无天。太过分了,他们竟干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绝对协力。
衷诚的合作。
没有办法。
面对着这样一个“嫌疑犯”,叶飘零与他同来的人只能面带微笑着送他出去,之后面带苦笑的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办法。
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过了三天,那两名监视石平的女特工沮丧的回来了。她们的结论是对于她们的诱惑,石平的表现完全不像个男人!而这两个受过整整十年特工训练的女人更异口同声的说,在石平住的那个鬼地方。她们根本不是在监视人,而是被严密的监视着!
另外一方面,叶飘零表面上的确接管了北方的防务,但是他实际上得到的只是'奇‘书‘网‘整。理'提。供'一个被完全架空了的位置,他发下的命令完全得不到执行相比于石平的懒散得分出手中权力的作风而言,这个男人的这种事必躬亲的方式显然是被全面抵制的没人愿意将自己手中已有的权力再分出去的。这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干起这些来显然是得心应手,常年呆在军队里的叶飘零显然不长于此道,应付得几乎是捉襟见肘。
他刚到那天发布的第一道命令是:
“不得将调查团来此的消息外泻。”
结果第二天谣言就满天飞,甚至连他们前来加罪石平的目的也沸沸扬扬的公布了出来!
于是关于石平罪证的调查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只要是陌生面孔开口打听有关石平的任何事情,马塞城中几乎没有人愿意同你答话。到最后竟然连出重金收买人作伪证的手段都宣告失败被收买的对象回家后苦思了一夜,把收到的金钱退了回去。他望着面前的大堆钞票,咽了一口唾沫,却坦言道:“要是我把石将军搞垮了,猿人再来怎么办?天知道这些地狱中钻出来的家伙究竟有多少!难道到时候我能用这些钱从猿人手里买回全家的命?”
调查组的成员面面相觑。齐皆无语。
而日子便这样不着痕迹的过着。
如岁月腐蚀一个人的容颜一般,世上越是不容易觉察的掠夺越是不可抗拒。
当石平第一十七次在会议厅微笑着询问叶飘零“进展情况”的时候,这个为诸多琐事繁杂着的上将如同一样呼喝仆人一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没你的事,出去把。”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还有些得意。
“自己终于又在那些桀骜不逊的家伙面前立了一次威。”
这正是周一的早上,北方各部门的大员齐集于这个会议室里。
然而石平却没有像以前的那样,丝毫不以为忤的凄凉行出。(这是在叶飘零派系的人的眼中)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满是睡意的步到门口,斜眼望了望天间浮荡的灰云,庭中树木发出的新芽,悠然道:“冬天快过了啊。”
叶飘零见石平顾左右而言他,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骄慢样子。心下十分恼怒,却看见会议室里的众多官员,无论年老年轻,踏实油滑,脸上竟均露出一种敬畏的神色这是他当政数月以来从未看到过的!心中一凛,再望向那条随意站着的身形的目光中业已藏了几许惕然。
此时石平的身影已变得蓬勃而充满生气。
他的脸充满了斗志,他的神情仿佛可以令看到的人衍生出无限的力量!
这给了明明高坐在堂上的叶飘零以一种错觉,仿佛石平才是高高在上,统治着整个北方的人!
堂中静。
压力似无形的波纹一般一圈圈的扩散开来,挤迫着叶系的一干人马,使得他们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来者不善。
善者不来!
石平很诚挚的向着知秋军团的人道:
“回去把,天气将转暖,冰雪就要融化了。猿人的第二波攻势马上就会展开!我没空再和你们搞内斗!”
叶飘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