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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蓝开车去到父亲的住所外,犹豫了一下才下车,按响门铃。
“蓝蓝,你的头怎么了?你没事吧。”开门的是王启立王启森的第二任妻子任洁,见到隋蓝头受伤,身上衣服也沾了很多血,担心地问。
“我没什么大碍,阿姨,王局长在家吗?”隋蓝一直管父亲叫王局长,管任洁叫阿姨。
“你爸他在家,正在书房里和邢主任喝茶下棋呢。”任洁说。
隋蓝上到二楼,走到书房外,正想敲门,忽然听见王启森与邢洪磊正在谈论着纪骁峰的案子。她知道不应该偷听,但不得不听,或者能听到一些她不知道的内幕。
“局长,你打算怎么处理Z小组?”邢洪磊问。
“你的意思是想问,我打算怎么处罚纪骁峰吧?”王启森说。
“局长果然高明,一下子就让你看出我的那点心思了。”邢洪磊说。
“法律规章上都写着的,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革职判刑,那是跑不了的啦。对了,他不是涉嫌杀了方万里了吗?这案子调查进展呢?”王启森问。
“不管是人证还是无证对小纪都很不利。”邢洪磊说。
“如果谋杀罪名成立,那么他估计得判绞刑了吧?”王启森说。
“是的。不过这案子确实有不少疑点,小纪他未必就罪名成立的。警方和行刑事组的队员会尽快查明真相的了。局长,其实小纪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啊,您看这些年,咱们局里有多少大案是他给破的,局长您就不惜才?不能网开一面吗?”邢洪磊说。
“网开一面?我又不是法官。就算是,那也得秉公执法,绝不能徇私的。”王启森说。
“可现在仍不是百分百判定小纪就是杀人凶手。或者他杀人是防卫过当呢?又或者是另有隐藏呢?”邢洪磊说。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王启森问。
邢洪磊把棋盘外的一只炮重新拿回棋盘里,说:“废物利用,死而复生。”
“说得明白点。”王启森说。
“纪骁峰是个优秀的特工,可遇而不可求。如果他罪不至死,只被判几年的话,局长能不能让他将功赎罪?”邢洪磊问。
王启森沉默了很久一会,问:“你说得也有点道理,如果纪骁峰在没有杀人的情况下,我可以不追究他毁灭证据以及救走未婚妻这两项罪名,但总得出师有名,要妥当处置他才可以。”
“局长,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Z小组做的工作不单单记入植入和记忆截取,还可以消除一个人的记忆。我看呐,要不就对小纪用这样的方法,把他的记忆给清洗,重新按照我们的设计,把一份得体的忠诚的记忆植入,让他再为安保局工作。”邢洪磊说。
“这﹒﹒﹒﹒﹒﹒这恐怕不大合适吧?”王启森对邢洪磊的建议很有顾虑。
“相比把他投入监狱,浪费才能,然后踢出安保局,这办法已经很折中了。只要你把准许令一签,其他的事情我会负责的。准许令上写得很清楚,当纪骁峰杀人罪名不成立的前提下,这份准许令才会有效的。”邢洪磊说。
王启森还是犹豫不决,迟迟不作决定。毕竟,把一个人的过去记忆清除干净,然后植入不属于他人生成长轨迹的记忆,既不人道又过于残忍,与把他处死没什么区别。让他下决心准许这份文件,有点于心不忍。
邢洪磊说:“纪骁峰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才啊,我们很需要这样的人才。与其让他待在监狱里浪费,不如为我们,为国家所用,而他又获得新的自然,两全其美。局长,向天阳的案子已经走到了瓶颈,如果再没有新的证据指控他,他就会被无罪释放。你想这样的败类再次逍遥法外吗?现在只有Z小组才有能力找到新的证据,而纪骁峰则是Z小组的灵魂人物。别犹豫了,您把这份准许令给签了吧。”
王启森觉得邢洪磊的话在情也在理,反正作为安保局的工作人员,就是为这个国家的安全,为这个国家的人民的利益而工作,让他作出牺牲,也在所不惜。与其让纪骁峰在监狱里待得发霉,还不如让他的才能再次得到充分利用。
因此,他拿起笔,在记忆移除与重新植入准许令上签了字。
突然,房门被推开,隋蓝从外面走进,“局长,你不能这样做?”
“蓝蓝?你怎么在这的?你刚才在外面偷听了谈话?”王启森显得很气愤。
“没错,我是什么都听到了,听到你们作为上司的,在密谋着移除下属的记忆,植入原本不是他的记忆。这样卑鄙的手段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吗?”隋蓝对局长与主任的龌龊行为进行指责。
“这事情与你无关,你给我滚出去,立刻。”王启森知道女儿的脾气,十多年了都这样,不奢求她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只希望她不要过分纠缠。
“既然我听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观。”隋蓝强硬回应。
“你以为你是谁啊?出去。”王启森大吼。女儿的叛逆,他或许已经习惯,但当着客人的面叛逆,怎叫人不起怒火?
“局长,别动怒,隋蓝只是年轻,不太懂事。隋蓝,快跟你爸爸道歉。”邢洪磊说。
“道歉?明知道你们要改变纪骁峰,剥夺他的过去,改变他的命运,我还得跟你们道歉?局长,主任,知道我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吗?因为我相信纪骁峰,相信他的清白,我去找证据,结果遇上了杀手,死里逃生。纪骁峰并没有杀人,这是一个阴谋,是个嫁祸。纪骁峰让方万里替王岑晨做一个血液检验。杀手的目标就是那份血液检验报告,他们担心阴谋暴露,不得不杀人灭口,还千方百计的要毁灭证据。难道你们就看不出当中的阴谋吗?”隋蓝说。
“你是调查人员,不是刑事组的专员。你怎么能冒着危险去调查证据呢?”王启森看着女儿头上的伤忽然觉得心疼和担忧。
“指望刑事组的人?他们对纪骁峰恨之入骨,因为纪骁峰让他们难堪了两次。他们已经先入为主,早就把纪骁峰当成了杀人凶手了。”隋蓝说。
“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在逞英雄吗?哪有你这样做事的?超过工作范围冒险也就算了,现在还质疑同事的工作能力?我看你已经不适合在局里工作了,明天我会把你给调走的。”王启森认为女儿任性得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隋蓝,到底纪骁峰给你植入了什么信念?让你这么执着的为他?”邢洪磊问。
“我的信念不是他植入的,而是我的坚持。我明知他无罪,他深陷危险的漩涡中,我只是想帮助他。没错,纪骁峰是个人才,但不是你们利用的工具,在还没有定罪之前,就想着把他价值给榨取得一干二净。”隋蓝说。
“我们是在帮他。”邢洪磊说。
“托辞之言。你们根本就是在害他。”隋蓝说。
“原本我也还有点后悔签了那份准许令,可被你这么一闹,我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这纪骁峰不但变了节,还懂得如何蛊惑人心,连你也被牵扯进去了。你上次三番几次的求我让Z小组在禁令期间再执行一次任务,结果是纪骁峰了解了真相后把证据给毁了。而这次,你更离谱,为了他去冒险还冒犯长辈和上司。所以,我明天就要见到你离职报告。”王启森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隋蓝知道自己再争辩也无用,反而令纪骁峰的处境更难堪。于是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开了这个家,接着驾车离开。
第二天早上,隋蓝去到监狱,提出要与纪骁峰见面。因为她还负责着对纪骁峰的调查,出示了证件之后,监狱负责人就不能无阻她约见纪骁峰进行问话了。
在谈话室,隋蓝与纪骁峰面对面坐着,在旁边还有两门狱警看守。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纪骁峰问。
“被你说对了。”隋蓝说。
“你去找那份血液检验报告了?怎么样?”纪骁峰问。
“被抢了,真对不起。”隋蓝说完这句话后朝站在门口的两名狱警看了一眼,见两人监视得较为松懈,立刻转脸用无声的唇语说:“我看过了那份血液报告,王岑晨确实被人下了药,无法苏醒。”
纪骁峰通晓唇语,他点了点头,显得很镇定,毕竟这个结果他已经猜到了。他之说:“你这话会让我很内疚的。证据丢了就丢了吧,只要你没事就行。”
相对父亲的那种斥责,纪骁峰这样的关心说话,让隋蓝感到温暖。她看了一眼站在门旁边的狱警之后,神色凝重,继续用唇语对纪骁峰说:“我感觉到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控制着她,甚至包括你。但我知道,你是孤独的,没人愿意相信你,也没人会帮助你。”
“错,你不是相信了我吗?而且也已经在帮助我了。”纪骁峰同样用唇语说。
“可单凭我一个人能帮到你什么?”隋蓝说。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总比我孤独奋战要强。而且你是唯一让我信任,也是唯一能帮助到我的人。”纪骁峰说。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助你。”隋蓝问。
“帮我从这里逃出去。”纪骁峰说。
隋蓝吃惊不少,这样的想法,她可没敢想过。毕竟帮纪骁峰越狱的话,那么自己就是犯罪了。
两人一直用唇语交流,而且还说出惊天计划,但两个狱警都没有听到看到。不过见两个人沉默了这么久,其中一名狱警起了疑心,警告说:“你们在干什么?如果没话可说了,那就终止问话吧。”
“行,那就这样吧,我现在没心情接受你的调查。不过下次你要问话,记得给我带几本书,这里实在是太闷了。”纪骁峰说完就随着狱警离开,回到牢房里。
隋蓝离开监狱,犹豫着到底应不应该帮助纪骁峰从监狱里逃离?她先去到医院,探望了孔梅。看到虚弱的孔梅,隋蓝真的很内疚,“对不起,孔梅,没想到会连累你。”
“隋小姐,你别这样说。经过昨晚的事情,我忽然想明白了,其实杀万里的一定不是纪骁峰。我只想拜托你,一定要找到真凶,替万里报仇。”孔梅说。
“放心吧,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隋蓝说。
“隋小姐,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那天晚上,万里出去实验室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回来之后他的开始心神不宁,还打烂一个杯子。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或许因为那么份血液报告的。所以我就偷偷地复制了一份。”孔梅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手里有那份血液检验结果的副本?”隋蓝惊喜地问。
孔梅点头,说:“我把U盘藏在宿舍楼的308号信箱的下面。”
“太感谢你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出院了,你一定会看见真凶被绳之于法的。”隋蓝说完就离开了医院,开车到医学院的教职工宿舍,找到了308信箱,往地下一摸,果真藏有一个U盘。
这份证据显得特别的重要。
隋蓝决定先回到局里,向王局长示威,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在她的车子刚驶出校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就跟上尾随。
隋蓝的警惕性提醒了她,通过倒后镜发现了那辆黑色轿车,开车的是一个戴着墨镜,戴着手套的男人。
就和昨晚一样,自己的行踪又被人监视着了。而且很明显,对方想要的就是她刚刚拿到手的U盘。
隋蓝突然让车子加速,黑色轿车也随即加速,紧紧地跟着。
黑色轿车上的墨镜男子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猛踩油门,直追隋蓝的车子。
隋蓝开的是小排量汽车,速度没办法和黑色轿车相比。
“嘭”,黑色轿车撞上了小排量的后尾。隋蓝感受到强烈的震动,知道对方已经开始对自己下杀意。她把油门踩到尽头,驾着小排量汽车在道路上穿梭。她想把车子驶进市区繁华路段,但墨镜男似乎早看穿她的心思,在她想拐进进市区路段前,先把方向给堵住。
隋蓝被迫继续往前开。
墨镜男一打转方向盘,黑色轿车的车身又重重地撞击在小排量小车上,把小车往护栏推过去,车身与护栏摩擦,激出无数火花。
在拐弯处,小车在左右受压的情况下,车尾一甩向上,经过一百八十度的翻转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