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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控马上前,弯腰笑眯眯道:“陈知县,令公子可在啊?”
陈泰心道完了,今晚的事真的出纰漏了:“小儿……小儿早先探亲去了,并不在清江。”
“你逗我呢?”赵承钦变脸跟翻书似的,“来人,陈泰陈符父子指使刺客意图谋害太子,立刻抓捕,如有反抗,嘿嘿——”
那两声嘿嘿简直就是吃完人的魔鬼咧着血盆大口的诡笑。陈泰当场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事情的起因一夜之间就调查清楚了。那位连嫁祸都不会的美女刺客是清江有名的富商顾启的独女顾青鸾。顾小姐长得美,顾家也没什么亲戚,常来往的也只有远在临安的妻子娘家。
绝色倾城,孤女,家财万贯——这简直就是一块搁在狼群里白花花的肉啊。不过顾启同前任的吴州知府交好,因此别人不怎么敢下手,但是前段时间这位知府因为得罪上峰被贬谪了,这下顾家就惨了。陈符一直垂涎顾家小姐的美色和财富,这次他果断下手。此人也是狠,借着子虚乌有的罪名先是在牢中磋磨死了顾启霸占了他的家业,接着便当街将顾小姐抢回府中。
也是顾小姐命好,那天太子仪仗恰好到了清江。而此时陈符和父亲生出了怀柔的想法,想把顾青鸾献给太子。而顾小姐假意受陈家父子逼迫,但却希望借刺伤太子报复陈家。
不过在处置陈家父子时,有一个问题。
“陈泰在牢里托话,说他是侯爷的人……”
这个侯爷指的是太子的外祖父、皇后的父亲,廉安侯。
“外祖父难不成还会为了他同我为难?你照常办就是了。”赵承安正在看折子,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正好陈泰腾出空来了。外祖一直想让小舅历练一番,我看清江这个位置挺好的。”
赵承安的小舅是廉安侯的老来子,从小就聪明的不得了,谁都管不住他。廉安侯一直想让儿子出京历练,却又心疼儿子受苦。
清江不贫穷,而且它是江南官场的边缘。这位少爷为人灵活圆滑,而且他背景硬。如果他能成为打开江南官场大门的撞木那就再好不过了。
“沛然替我写封信。”
“是。”
济阳知府定然是皇上的人,而清江这个位置皇上不管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动作也好,安抚太子也好,定然是给太子一系的官员的。而交给廉安侯家那个猫嫌狗憎的“纨绔”六少爷也不会引起皇上过多的不满。
“对了,那位……顾?顾小姐她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太子爷的自作多情,个人觉得他受到的打击不亚于X事上,男的深情问舒服吗,女的说今晚气温挺舒适。
☆、打探
“美女从来都是命途多舛的。”高玄明悠悠感叹。顾小姐在牢里可是受了大罪了,禁军可不会怜香惜玉。
赵承安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查明真相后顾青鸾企图刺杀他的事他不追究了,而且还命同样是病号的高玄明给她治伤。
颜彩趴在顾青鸾床边,用痴迷的语气道:“真漂亮啊——”
“嗯嗯,脸比你小一圈。”
“看起来身型很修长的样子……”
“比你婀娜多姿。”
身高一直都是心中的痛的颜彩开始摸美女的脚在哪里了。
“哎,喂喂喂,耍流氓呢!”
“咳咳。”颜彩尴尬地收回手,“她也是可怜啊,好好的家就这样被整没了。不过你说她长成这样,又没了父亲,以后万一又被人欺负了可找谁去啊?”
高玄明也跟她一起愁:“是啊。被你这么一说,长得好看反而是个负担。”
“抱璧藏祸,人家姑娘何其无辜。别人的贪欲最后害得人却是她……”颜彩说着说着突然若有所感起来,而一旁的高玄明突然伸手使劲拉她。
干什么?颜彩瞪他,却见高玄明不停挤眉弄眼。她往床上一看,顾青鸾仍旧双目紧闭,但有泪水沿着眼角滑落。
原来是醒了。颜彩喉头一涩,心里堵得更难受。
两个人悄悄退出了顾青鸾的房间。
“我刚才在里面是不是话说太多了?”
高玄明点头:“是的。相当。”
颜彩懊丧极了,高玄明安慰道:“没事的,也不是什么恶意的话。对了你这两天好点没有,该给你把脉了。”
“不用不用。已经没事了,等背后的伤结痂就好了。我是趁着小君煎药偷溜出来的,被她发现又得告我状了。我回去了。”颜彩绽着大大的笑容,满面阳光的说道。
可是笑容太大,就显得十分刻意。高玄明心里隐隐有了计较,面上却若无其事:“真的没事了?可不要讳疾忌医啊。”
“真的真的。我回去了。”
颜彩背着手脚步轻快,她的身影很快隐入了花木丛中。而下意识紧紧攥着衣袖以遮掩腕部的动作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慌张。被赵承安带回陈府的时候她是昏迷的,高玄明在为她诊脉时应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她那不愿为人知的秘密……
颜彩心事重重回到住处,刚踏进院门,就看见宫女小君垂首侍立在门外,一看见她回来,立刻哭丧着脸。
“太子——”小君比比房间,无声地示警。
不是吧,太子这么闲?
推开门,一身舒适长袍的太子爷正一张一张地翻阅着什么东西,听见响动只是淡淡来了句:“伤口不疼了,就到处跑?”
“没什么大碍了,整日里趴着骨头都疼了。殿下在瞧……哎呀,不准看!”
她还道他在看什么呢,原来是她这两日穷极无聊在床上胡乱写的打油诗。颜彩脸涨得通红:“您别看了,胡乱写的。”说着就作势要抢。
赵承安任由她双手一收全团回怀里去。他嘴角浅笑:“病里聊作闲,江南鲜米面?”
“不准念不准念!”
一旁的松溪捂嘴闷笑,可又忍不住,笑得如同漏气的炉子噗噗往外喷气一样。
赵承安见好就收:“你这字倒是有趣。别人家的女孩子都是学簪花小楷,清丽婉约。你倒像是男子,银钩铁画,气势十足,要跟谁干仗似的。”
颜彩一撇嘴:“哪条律法规定女子习字就得秀丽。我偏要纵横捭阖,横扫江山!”
好大的气魄!太子想起最近几日她常挂在嘴巴的“太子给我记一功”、“弄个将军当当”,不由摇头:这还真是想建功立业啊。
“换身衣服。”
“去哪?”
“吃米面。”
颜彩:(╯‵□′)╯︵┻━┻
赵承安说是吃米面,却带着颜彩慢悠悠在街头晃悠起来了。临出门前他还从松溪那里要来一荷包银子扔给了颜彩,现在颜彩抱着财物跟在这位爷后面颇有种丫鬟的感觉。
“赵大哥,你这样不带护卫真的好吗,秦……殿……又得着急了。还有羽白大哥呢?”
赵承安在路口站定张望了一番后选了右边的路:“嗯……他们都很忙。”
作为他们的头头你不应该更忙吗?而且你这么答非所问真的好吗!
“过来。”
“做什么?”
赵承安在一个小商贩面前站定,随手从一堆木雕簪子里抽了一支,一回身刚好簪进了颜彩的发髻。这些木簪子雕的都是憨态可掬的小动物,指甲盖大小,别有一番趣味。
他抽的是一只兔子,加上颜彩略显稚嫩的脸庞看着很是可爱玲珑。
赵承安满意地点点头:“付钱吧”,然后背着手走了。
颜彩手忙脚乱给了银子。这都什么情况呀!
继木雕簪子后,赵承安又进了家珠宝行给颜彩挑了一副红玛瑙耳饰。
红玛瑙被打磨成米粒大小,一颗颗组成花朵形状,衬得颜彩的容颜都亮了几分。她此刻仰着头,看起来格外乖:“爷,不是说吃米面的吗?”怎么买起东西来了?
“米面还是要去临安吃,这里河鲜更出名,不过你有伤不好吃鲜。我听人说,此地状元楼菜不错,带你去那里。”
在陈府整日里呆在床上养伤,吃的也都是清汤寡水,颜彩早就饿的眼睛发绿了,既然太子殿下这么善解人意,那她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殿下。”颜彩往前凑了凑,一脸“咱们只是聊个八卦”的神情,“您实话告诉我,是您想逛街了这才拉上我的吧。”
太子殿下今儿本来气都顺得很,这下又一口堵在胸口,噎得整个肺都疼了。真是——他内心咬牙切齿,不想和她说话!
好端端的又冷脸了,颜彩撇了撇嘴,还是埋头吃吧。
状元楼的绿茶饼和酱肘子都是一绝,颜彩的筷子渐渐地只往那两道菜去了。
“小二,再上一道绿茶饼。”
额……颜彩尴尬地停下了筷子:“我吃的好像有点多……”
“还行,我付得起。”赵承安抿了口茶,真是奇怪刚刚还一个字都不想和她说话,现在却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你喜欢吃这个?”
“嗯,没尝过。很香又不腻。”颜彩笑道,“我弟弟最喜欢吃甜点,他……”声音戛然而止,她也笑不出来了!颜彩是家中独女啊,何来的弟弟?她这个笨蛋,说漏嘴了!
“他怎么了?”赵承安一直低着头把油焖虾里的葱花挑出来,状似随口的问道。
这是没注意她的口误?颜彩想解释又怕太刻意,一时间有些踌躇:“他若是在,肯定喜欢……”说着声音便低下去了,想借着啃肘子把这一茬掩饰过去。
赵承安把挑好葱的虾扔到了颜彩盘子里,示意她剥了。颜彩怨念地抬头:“不给我吃,还压迫我……”
“等你伤好了随便吃。”赵承安眼里有浅浅的笑意。
这是没注意到是吗?颜彩心下不安地猜测。
却孰不知,某位在想的是:看样子是有个亲弟弟。
京城秦王府。
天还黑着,王妃院子却开始活动开了。厨房的小丫头打着呵欠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早?”
秦王两口子都是觉多的人,不到点是不起的,这也带的主子院儿里的下人睡得比别的院子要多,这突然起这么早,还真是难适应。
厨房的婆子剜了小丫头一眼:“多什么嘴,还不干活去!”
同样哈欠连天的还有亲王妃殿下。身后大丫鬟灵毓正快手地给她挽髻,王妃娘娘一脸埋进冷巾子里头想借此醒神:“困——”
前几日,秦王妃收到秦王的家书,让她打听京里权贵家可有约莫十三四岁底下有弟弟身份绝对不低、又许久未出现在京里交际圈的女儿。这条件广的呀可把王妃给气得,不过经过打探,还是有了目标。
“娘娘好了。”
秦王妃还是困得东倒西歪:“为什么礼佛要起这么早呢?早饭还是去庙里用吧,万一晚了碰不上武安伯夫人了。”
武安伯姓李,是先帝身边的近臣,今上登基后,凡是功臣,地位都一落千丈。武安伯一家也韬光养晦起来。武安伯有一个孙女,年芳十四,是家中长女,底下有个同胞弟弟。武安伯武将出身,这位小姐也是胆大爽朗的性格。她一向不喜欢交际,秦王妃印象里每次见到她也都是匆匆一瞥。不过细细想来也是许久未曾见到这个姑娘了。
伯夫人平时不轻易出门,不过今日是她固定的礼佛日,李家大姑娘随侍,要想见她还是今日最方便了。
等秦王妃到了寺庙李夫人早已经在膳堂用早膳了。秦王妃未嫁人的时候便是个泼辣的,她也不管是不是失礼,就这么大喇喇进去了。
“真是老夫人啊,我听沙弥说您今儿在还不信呢。老夫人近来可安好?”
李老夫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秦王妃惊讶地放下筷子。
“老身见过王妃娘娘。”
“夫人折煞晚辈了。说来是我失礼了,打扰您用膳。”
可你好歹摆出点愧疚的神情啊王妃娘娘!伯夫人内心野马奔腾而过,面上却一片慈善:“王妃若是不嫌弃就一同用餐吧。”
斋菜味道很好,秦王妃吃的有些心不在焉。犹豫了片刻,她状似无意问道:“我听说贵府大姑娘每次都陪着老夫人来礼佛,今儿怎么不见?”
伯夫人优雅地拿帕子按了按嘴:“丫头还是孩子心性,自然是不耐烦这些,跑出去玩了。”
“说来也是,我似乎还没怎么和大姑娘说过话呢。”
这秦王妃无缘无故突然跑来,现在又句句不离大丫头,李老夫人心里慢慢警惕起来:“若是下次有机会,定让那孩子来同王妃见礼。”
这太极打的,秦王妃不耐烦了,索性不绕弯子了:“上次见过府上的二姑娘,行事妥当,教养真好。想来大姑娘也只有更出色的,今日既然遇上了定要见见。”
“当不起王妃娘娘的夸,我家二姑娘是个文静性子,可大丫头不是,被她爷爷宠得,任性地很,怕冲撞了王妃。”
话都这样说了,伯夫人还不愿让她见大姑娘,这大姑娘人在不在这庙里这京城里恐怕都另说。秦王妃心里有了计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