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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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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贵?你莫不是在讹我?!”
  “哎哟我的少爷啊,小的哪敢讹您呢?您若是不信啊,尽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鞠宝斋一直都是卖着个价钱的,卖了好多年了!”
  高玄明装作半信半疑的样子,然后伸手去捣鼓了下鱼钩鱼线:“你就是在诓我!我前儿还看见一个穷酸在用你家的东西,喏,兰花儿,一样一样儿的!那人能买得起你的东西?”
  “穷酸?这怎么可能,小店的东西虽说不是什么天价,但一般人还真消费不起的……嗯,您说的莫不是我们济阳府主簿李大人吧?”
  高玄明的笑容立刻变得讳莫如深,他悄声打听道:“怎么这里头有转折?”
  “是这样的,李大人和我们这儿一位员外郎家的公子是挚交好友,八成啊是这位公子送的。”
  行宫的气氛可没有这么美好了。
  太子进城时遇到的骚乱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济阳知府蔡康却带着人姗姗来迟。赵承安本就有意发作他,而这简直是现成的借口。禁卫军也已经把煽动者抓起来单独关押了,这里头更是大有文章让赵承安他们做。
  赵承安阴沉着脸坐在府衙之内,他从玉辂上下来便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不寻常的安静反而惹得众官员两股战战,心惊肉跳。
  蔡康摸不准太子的意思,身旁的均安侯却一直垂着眼老神在在的样子,他暗骂了一声,无奈出列请罪。
  太子爷却依旧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蔡康这才害怕了起来,心下恨恨。
  均安侯此时才收起他那副安定入神的模样,一恭手道:“此事却是蔡康疏忽职守这才惹得太子殿下受惊。不过,下臣认为此时更应当查清那批骚乱之人的幕后主使,至于这蔡康,不若把这顶戴花翎先借给他几日。”
  “叮——”一声脆响陡然在这死寂室内发出,激得人齐齐打了个寒噤,原是太子手中的茶盏磕在了茶碗上。却听太子冷冷道:“此事的确是他玩忽职守。不过,孤却认为蔡康可以来的更晚点,这样孤出事了,自然就无暇去追究他的失职了,他的顶戴也由不得孤去摘了,侯爷你说是不是?”
  赵承安这番话真是打脸啊,丝毫不给均安侯一份情面。大约是已经太久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均安侯面上闪过不敬的愤懑神色。
  赵承安自然也瞧见了,他双眸一沉,闪过怒意。均安侯后颈一凉,慌张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启禀殿下,秦王求见。”
  “快请。”
  秦王是当今圣上胞弟的嫡长子,先秦王死于战场,圣上便对他的嫡子优容有加。不过世人都知秦王可是最坚实的太子党。
  “臣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查的如何了?”
  秦王不屑道:“不过都是些地痞流氓,一上刑罚就全招了。”他斜了一眼蔡康:“我说呢,太子殿下仪仗到达城门了都不见蔡大人出来迎接。要知道别的地方官员可是十里之外就恭迎了的……”
  这未尽之语明显是指是蔡康指使这些人煽动百姓情绪造成骚乱。蔡康一脸冷汗地抬头:“殿下明鉴,下官绝不敢做出这等事的啊。定是那些人污蔑下官,请殿下明察!”
  赵承安又看向秦王,却见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找些流氓混在百姓之中引起骚乱,这点雕虫小技着实可笑。更可笑的是,蔡康凭什么这般有恃无恐地玩弄这低劣把戏,却笃定他赵承安不会怀疑他?
  不过他本就有意动一动这济阳官府,蔡康这来的真是时候。
  “羽白,请蔡大人去牢里略坐坐!”
  “太子殿下!”均安侯满面怒气地阻拦道,:“现在您光凭一面之词就将堂堂知府下狱,恐难以服众!”
  “侯爷——”赵承安更加强硬,“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请你记好自己的身份。羽白,拖下去!”
  那种掌握着生杀予夺权力的皇家才拥有的强大压迫兜头扑来,在这样的万钧之势下,即便是曾经叱咤朝堂的均安侯也糜灭了。他的眼里涌过风云,却最终强咽下了这口气。
  赵承安一一扫过在场的官员,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语调道:“明日便是祭河大典,可不要出错了诸位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贪污

  “瞧那些人的怂样。”秦王擦拭着宝刀讥讽道。
  赵承安却是惬意地呷了口新茶:“今日之事怎么说?”
  “的确是蔡康安排人的,估计觉着我们即便抓着人也没证据动他吧。太子爷您这招不管三七二十一弄了你再说可真是太解气了。”秦王道,“他们膈应我们,我们也可以膈应他们。这蔡康是二皇子的人,咱们尽可以借此事往二皇子身上栽。届时他为了撇清关系自然要费一番功夫,说不定还要攀咬哪位皇子一番。如此咱们即便在千里之外也能牵制他们了。”
  这主意甚好,不过赵承安却扣着茶盏,神情晦涩。秦王一转念,便明白了。
  当今圣上一直多疑刚愎,他忌惮外戚强盛的太子已经忌惮到不惜一手捧起如今党争频繁的局面;甚至太子早已弱冠,圣上却仍不松口他的婚事。太子示弱多年,行事万般掣肘,有时候他都替太子感到憋屈。而这次的巡河,尽管皇上明面上要求太子在鲁地动动局面,但这并不代表太子有了尚方宝剑,他的行事依旧需要千思万虑,切不可多踏一步惹得皇帝徒增忌惮。
  “蔡康之事再议。京中这几日有什么事吗?”
  “大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几位皇子上皇上那献殷勤献得勤快了起来;攻讦您的折子多了;另外皇上撤了御史中丞的职位,暂时由吏部尚书兼管。哦,还有件事情,陆王爷来报,倭人有异动。皇上下旨让闽南巡抚全力配合陆王爷行事。”
  “陆王爷是本朝唯一一位异姓封王的,父皇压制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闽南巡抚是父皇心腹。这场仗又有的打了。”
  倭人屡犯边境,却迟迟不能消灭,这背后的原因大家都明了。一是陆王爷要留着倭人以防皇帝卸磨杀驴,这二自然是闽南巡抚扯后腿之故。
  这边说着朝堂大事,秦王殿下却不禁歪楼了:“这陆王爷在军中的威望他敢说第二谁也不敢认第一。偏偏皇祖父给你定了陆家郡主,惹得皇上更疏远你了。不过你的婚事皇上拖了这许多年再拖下去太后第一个不答应,我估摸着这一两年定会让你娶了陆郡主的。这门婚事简直是把你往悬崖上再推一步,但偏偏利益太诱人了。大利大弊,利弊却又相当,哎,真不知该如何取舍。”
  看把他愁得,好像娶妻的人是他秦王殿下似的。赵承安凉凉道:“哪怕陆家再娶不得,只要陆郡主活着,这门亲事就得成。取舍?你想多了吧。当挑白菜呢?”
  陆郡主还是先帝爷给他定下的婚事,所以即便是皇上也无法随意撤婚。说起来陆郡主比他还大上一岁,一般女儿家在她这个年龄早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陆家这些年却表现得跟没这事人似的,一点都不着急。
  “哦对了,派去关中的人有消息传来吗?”反正已经歪楼了,太子爷索性另起一楼。
  提起这个,秦王就一肚子怒。他不爽道:“这才多久,人估计都没到关中。”果不其然,听到这个答复,太子殿下皱起了眉头。秦王不解:“你既然如此在意这个小姑娘的身份,交给我上刑不就行了,何必费老大劲!”
  赵承安沉吟:“这倒不必。”
  秦王终于忍不住心中怒气,他腾地起身,大声说道:“我却是不懂你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尤其是你这样的身份,更应该懂得这个道理。这女子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你怎能让她呆在你身边?!”他在这儿生怕人家对他不利愁得跟什么似的,可他倒好悠哉悠哉地带着人满世界跑!
  赵承安左顾而言他:“怎么不是友了,她是沛然的未婚妻。”
  “屁!她说是就是了?”
  太子爷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这位主儿歇歇火:“你不信我还不信羽白?若这姑娘真的有问题,你觉得羽白整天带着剑是为了好看的?”
  秦王瞥了两眼太子,又砸吧了两下,点头道:“这倒也是啊。”
  太子爷为成功安抚了他的同时又有那么点小纠结:他的信任值居然被羽白打败了。
  堪堪入夜的时候,高玄明才带着颜彩从外头回来。不过看他神色,是有好消息了。
  “我们今儿去鞠宝斋,那儿的小二告诉我这济阳府的主簿啊姓李,叫李合莫,是庆元三十五年的进士,他是孤儿全靠邻里拉拔他长大,所以一直呆在济阳做主簿想报答家乡百姓。最近府衙忙碌,他的邻居都以为他住在衙门里,所以没有人对他的失踪感到怀疑。他和本地一位王姓员外郎的公子算是忘年之交。此外我找人打听了一番,这李合莫小时候受过伤,有些跛足,不过不细看基本看不出来,咱们找到的那具尸体就是个跛子,加上尸骨上其他细节,十有八九那具尸体就是他。”
  “王公子家财万贯,是鞠宝斋的常客,平时也是个吃喝玩乐的主。至于他怎么结交上李合莫的就没人知道了。我们在一家青楼找着他的,看他样子对李大人之死是一无所知。我们借口请他喝酒套了些话,他说他最后一次见到李大人是在微山湖相约钓鱼,之后李合莫说官府有事急匆匆走了。这王大少爷本就是醉生梦死的人,自然也没在意。”
  霍沛然沉吟:“如此说来,按照咱们之前的推断,这李合莫很有可能是在微山湖被杀的,所以尸体才会冲到滕州的流域。不过这些证据远远不能说明什么。”
  “那加上这个呢?”
  “嗯?”
  高玄明和颜彩甚是得意的对视了一眼才抬着下巴一脸“快夸我们啊”的神情从身后掏出了一本账册样的本子:“我们从尸体上摘下来的金印今儿找了个师傅给切了,里边藏着钥匙。”
  钥匙?众人面面相觑,却听高玄明继续道:“你们想金印这种东西多显眼啊,平常人捡到绝对会因为这么重要的东西而忽略它不寻常的地方。李合莫就是利用这个心理将钥匙藏匿起来。所以我想李合莫定是个另辟蹊径的人。松溪,我问你,如果李合莫有一个很重要却对很多人有害的东西你说他最不会藏在哪里?”
  “啊?哦,他和王公子是知交,这么明显的目标,他肯定是不敢放在王公子那里的。嗯……还有他家,此外任何他经常去的地方肯定都不会放!”
  “逆向思维。我想他会把东西藏在王公子那里。而且这位公子爷家财万贯,这种人家里肯定有秘密藏东西的地方。”
  赵承安头疼得不行:“你是说你又偷到了人家家里?!”
  “别介意这些小事嘛!”高玄明心虚地赶紧转移话题,“在王公子那里的确找到了。不过这事还是颜彩仔细。”
  “李合莫把东西藏在一个匣子中,故意随手扔在王公子那一堆宝贝里。那时候我就有疑惑了,这把钥匙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嘛,我拿到了匣子随便找把斧子劈了哪还用得着钥匙。”
  这起伏曲折的,跟听说书似的。两个人还一唱一和,吊足了大家胃口。
  “嘿嘿,李合莫此人也是个人才,我们在他家咸菜坛子底下找着的。他其实只是又誊抄了一份。这诸多心计就是为了做好万般防备。”
  赵承安接过账册,粗略的翻了翻便立刻脸色铁青。运河年年整修,年年出问题。这其中缘故谁又不知道呢。圣上在水利一事上从来是亲力亲为,一旦查出贪污下手也素来是毫不留情。可万万没想到如此严厉刑罚之下,还是有些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蔡康贪污,银子流向均安侯。均安侯要银子还能给谁。若是被皇帝知道自己的国库全流向了儿子真不知是何脸色。
  “联系这份账本,我很怀疑李合莫是被官府的人杀的。凶器很有可能是衙役的配刀。府衙的兵器都是登记在册的,要找到凶器不是什么难事。”
  “此行在济阳只停留三日,所以我们动作要快。而且你们想官府的人在滕州杀了人,滕州知县能不知道?当日我们报案,那知县可能没有引起重视,可现在呢?而且从捕快那里他很容易猜到报案的人是我们。均安侯现在肯定也在努力破坏证据。我们要抢在他前头。”
  “明日祭河,沛然你趁此去暗查一番。承钦你派几个人给沛然,让他便宜行事。李合莫一个小小主簿能搜集到这么多信息,我不信他手里只有这两本账本。沛然,我把此事交由你调查,挖出的证据越多越好。”
  “是!”
  秦王犹豫问道:“那皇上那边该如何回复?”
  这才是整个案子的最难处啊。皇上早年对嫡长子也是栽培有加的,可随着自己老去而长子在政治上的才能展现,皇帝便走进了死胡同里。太子不敢随意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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