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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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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遇险

  因为天气糟糕,客船几乎不跑了,货船倒是可以带人——但是一场截杀随时可能发生,赵承安并不想拖累别人。
  松溪撑着伞一脸水地跑回来:“少爷!那边有艘船愿意带人,不过他们的船有点小,加上行李不知道能坐开不。”
  船不大不小刚好能挤开他们五个人。掌船的是两个老舵手,本是披着蓑衣啪嗒啪嗒抽着水烟,听说面前几个华服贵人要坐船,很是热情地把人迎了上去。
  “彭城原先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只是个小城镇。每日里跑那么几趟也能糊口,后来码头建起来了,货船多了,我们反而没生意了。”
  船头的老汉同他们唠嗑,笑得艰苦。
  颜彩裹着披风在前后透风的船舱里冻得瑟瑟发抖,不过她笑眯眯一脸纯良地问道:“那老伯你怎么不换个活做?”
  “干了半辈子了,除了这个别的也干不来。”
  正说着话,松溪突然哎呦得叫了一声:“这船底怎么回事?老伯老伯快来看看!”
  松溪叫得急,那老汉和船尾的同伴匆匆对视一眼,还来不及防备便进了船舱。
  “没事没事,小公子不用担心,这船我们补得很牢靠的。”
  船舱里传来老汉的声音。
  船尾只有一张破败的席子挂着来挡风,河风刮得它来回晃动,舱里的景象隐隐绰绰地透出来。那船尾掌舵的老船家一直不错眼珠的盯着,但杀手的直觉让他猛地浑身一紧;杀意骤起,然而就在他欲冲进去一探究竟时,老汉却又从前头钻了出来。
  后面的行程自然是一路无语。
  雨势渐大,河流也愈发湍急,时不时有漩涡凶猛地抓一把船体,推得小船可怕地在急流中飘摇。
  颜彩的视线在赵承安等人的脸上逡巡,却见他们全都眸色幽深,浑身紧绷,已然进入备战状态。
  小船渐入江心,高玄明突然站了起来往船尾走去。
  “船家,今儿傍晚能到清江吗?”
  船尾的那人被突然出现的高玄明唬得一愣,反应过来后骤然收起一脸的凶横,堆笑道:“肯定……”
  一句话还未说完整就被高玄明猛地一脚踹下了船。
  别看高玄明平日一副软趴趴弱公子样,这一脚可是踹得干净利落,让那人连点挣扎都没有的就直直入水。
  运河水势惊人,越接近江心小船起伏的越厉害。此时回头早已不可能,唯有笔直往对岸冲去才能尽快谋得生机。然而本就吃水小的船体已经有顺着漩涡有打转的趋势了。
  “羽白,接下来靠你了!”高玄明一改往日作风,几乎是疾言厉色地冲着船头吼道。
  站在船头的秦羽白闻言回头,他的脸在风雨中有些模糊,唯独那双眼眸如同磐石一样让人陡生坚定,让人觉得此刻仿佛是站在平地而非惊涛之上。
  颜彩紧紧抓着船舷,勉力往外看去。本是货船来往的河道不知何时竟孤零零就剩他们这么一条小船,而前后两方隐约各有一条大船在雨雾中成合围的姿势,悄无声息的靠近。
  船舱内,赵承安扯下了累赘的披风,露出腰间兵器:“松溪,若是能一击得手切不可恋战;若是无法靠近,也切勿以身冒险,尽快往对岸而去好接应我们。”
  “奴才知道了。爷等奴才的好消息吧。”松溪着着水靠手里握着匕首,脸上是浅浅的笑意,仿佛他这一趟一如往常只是在春日里走一回罢了。
  颜彩看着他如此轻松的神情,心都揪起来了,河水如此湍急,而前后皆有敌人,松溪他……
  松溪摸出了船舱,而后往后一仰,身体几乎是贴着船舷便钻入了江水,连点多余的水花都不见。水面暗影一闪,接着便恢复常态。
  松溪的伸手也如此敏捷,看来以往她把他们都小看了……正想着,耳边传来赵承安的嘱咐声:“待会我们无暇顾及你;记得躲好了。”
  小船剧烈起伏,颜彩唇白如纸胃里翻江倒海,但她却依旧桀骜地一昂头,倨傲道:“放心便是,必不拖你们后腿!”
  连看起来最弱的松溪都是这般厉害的角色,她又怎甘心落于人后。
  如此紧迫的气氛里,赵承安望着无畏的少女,眼里闪过笑意。
  急流怒拍着脆弱的船底,激起的浪花一波一波掌掴着船头的秦羽白。脸上的雨水成柱般往下淌,他眼里的杀意愈加滂湃。
  赵承安一直在估计里程,此时吩咐霍沛然:“差不多了。”
  霍沛然闻言,立马抬袖,一只信号弹直冲天际,半空中炸开的光芒虽然因为雨水而黯淡,但那点光足以让截杀者不得不提前行动。
  前后,两艘大船不断合拢逼近,江心的小船在它们的比衬下如同纸做般可怜可笑。
  不过——赵承安冷笑,他们想围剿了他,那还得看他赵承安同不同意!
  随着光芒的堙灭,第一波袭击开始了。箭矢立刻如同飞蝗般铺天盖地而来。
  “沛然你去护着玄明。”赵承安语罢便提剑冲到了船头。那里秦羽白正对抗着要吞噬船只的急流。
  老头庇佑,今日江上雨大风大,任是赵承安在船头宛如靶子一样站着,真正靠近到他的流矢也变得毫无杀伤力。
  然而随着射程的不断缩小,这天然的优势逐渐显得有些微不足道。此时,前后的大船上,两波黑衣人口咬匕首出现在甲板上——他们准备随时入水靠近他们!
  船尾,高玄明又一次狼狈地堪堪躲过流矢,看见此景急得哇哇大叫:“松溪这货行不行啊,他倒是快啊,老子可不想死在这儿!”
  颜彩在船舱里也是心惊胆战,她想起霍沛然的那只信号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真是群疯子啊!
  很明显秦王殿下定是埋伏在周围,而赵承安的作用便是那诱饵。但是,你是太子啊!你有必要这么以身冒险吗?!
  赵承安又一次隔开了箭雨,甲板湿滑,他的躲避看得人提心吊胆。
  就在此时,船后方蓦地传来一阵轰鸣,随即火光瞬间拔起,直冲天际!
  轰鸣的余波带来水面的剧烈震颤。高玄明抱着脑袋趴在了船身上,他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剧变,然后兴奋大叫道:“好松溪!干得漂亮!沛然,给我箭!我要把剩余的全解决了!”
  松溪引爆大船用的应该是火油,火光在大雨之下丝毫不见颓势,落入水中的黑衣人被身后大火追击的四处逃窜。高玄明挽弓如满月,如同面对困兽的猎人一般盯紧了那些在水上挣扎的人。 
  一片混乱的残骸和烟雾中,颜彩眼尖的发现了那个悄悄往岸边而去的小个子身影——是松溪。见他安全无恙,她算是松了口气。
  “爷,他们下水了!”此时秦羽白在船头喊道。赵承安回身进了船舱,他将匕首递给颜彩:“剁手会吧!靠近一个剁掉一双,若是让他们摸上船你就得死。”
  他唯恐颜彩心软下不去手故意如此说。颜彩却手腕一转利落地摸过利刃,她深吸一口气,眼眸灼灼:“剁手可不会,杀人却是会的。太子爷今日按人头给我记功勋如何?我也想当将军呢!”
  赵承安勾唇一笑,语气里有淡淡的赞赏:“野心不小!”尔后拎起脚边的一个包袱便脚步不停地去支援羽白。这次上船他们可是有备而来的。
  赵承安取代了秦羽白的位置,而羽白从包袱里掏出了裹着石棉的一捆箭矢。他臂力惊人,手中长弓发出咿呀刺声。
  若说今日的这场截杀是预料之中的话,那么对方派出如此大的阵仗却是在意料之外的。而现在在秦王来到之前,也只能寄希望于他此前在这两艘敌船上都做了手脚,否则,单凭这纸一般的小客船撑到他来救援实在是凶险万分。
  火团一头刺进雨幕里,以极快的速度扎入船体最薄弱的地方,安静几息后,火光渐次苏醒,转瞬包围了整个船体。
  “秦王殿下英明神武哈哈哈哈哈——”高玄明就差跳起舞来了。
  赵承安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别高兴太早,这船撑不住了,快靠岸。”而且那些仓惶下从船上跳下来的杀手可没有放弃他们的任务。他心里杀意丝毫未减。
  就在大家稍稍松懈的当口,霍沛然突然喊道:“有人在船底!”
  什么?!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离船舷最近的高玄明竟被不知何时攀上来的手一把往下拽入了急流之中。
  “找死!”颜彩神色狠戾,她手中的匕首今日还来不及饮血呢!
  她娇小,可手握利刃的样子简直像是煞神。
  颜彩一脚勾住船边绑住的长绳,然后整个人飞扑出船外。
  将高玄明拽入运河的正是先前被他踹入水的船家。他凶神恶煞的脸被水扭曲后看去真像是水鬼,可惜——颜彩冷冷一笑,几乎以光电般的速度抬手就往他眼里刺去,下手狠辣至极。水面上立刻升起一片血雾。
  从高玄明入水到颜彩一剑解决杀手,前后不过眨眼时间,这个娇小姑娘在瞬间爆发的杀伐果决真令人刮目相看。
  颜彩顺利抓住了高玄明的手,可是他猝然之下呛了不少水,此时是一点都没办法自救了。而且水势迅猛,高玄明方才狠狠撞了几下船底,此时嘴角溢出血丝,极有可能受了内伤。水流卷着高玄明。拉拽的力量极大
  颜彩自己也是险象环生,所幸已经有人抓住了她的脚把她往船上拖去。
  有句话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如果颜彩能预料到之后的神转折,相信她一定会在解决那杀手之前,先给高玄明这货补上一刀。这是她抱着太子殿下又一次活生生替他挡下水下堪比刀剑的礁石时的唯一念想。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爷递过一把匕首,冷冷道:“剁手会吧,来一个剁一只,来两个剁一双。”
  颜彩笑得更冷:“剁手不会,离婚会。连TB都不让我上,跟着你还不如跟着送快递的。”
  太子:T_T我错了
  

  ☆、逃亡

  大运河是本朝开国皇帝下令修建的,他在当时几乎是一边倒的反对声中以强硬的手段推行着这项国政。大运河汇总了无数支流,挪走了沿岸百姓,改变了原有河道的流向,甚至在许多河段凿山开拓。一时间百姓怨声载道,他们觉得这样的行为是会触怒神灵的。于是在那几年运河沿岸大肆兴建庙宇,几乎达到了十步一庙的境地。而随着运河完工后带来的商机和贸易的流通,这股风气才慢慢消弭下去,那些寺庙才渐渐败落无人问津了。
  不过这回赵承安可真要感谢这些随处可见的破庙。
  “呲啦——”赵承安将烘干的里衣撕下,给颜彩包扎伤口。
  在水中的时候,颜彩几乎替他挡下了所有的暗礁。方才他顾不得男女之别解了她的衣衫一看,她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了,不过好在似乎并没有伤到骨头。
  颜彩已经发烧了,半睁着眼,迷迷瞪瞪地看着赵承安替她包扎。他没有照顾过人,免不了粗手粗脚的,可颜彩却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不住了。”他闷着脸硬邦邦道。颜彩这身伤完全是为了保护他才弄得。
  颜彩眼前是天旋地转,耳边是嗡嗡的轰鸣,极度的失血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虚空极了。
  她嘴唇翕动,拼劲力气呼喊:“我……不要死……”可是尽管如此发出的声音只有一些含混的音节,旁人根本无法听清她在说些什么。颜彩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七岁那年。那一次是她有生以来最接近死亡的时候,以至于那种感觉她记了十多年。当时她也是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大夫一个接一个地摇头,她拼命呼喊让他们再想想办法再救救她,可是谁都听不见。那种死亡前的无力感远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赵承安自然不知道颜彩已经陷入了恐惧的漩涡,毕竟她躺在那里显得那么安静脆弱。可是他看着她紧蹙的眉头,怜惜地握住了颜彩的手。
  颜彩的手突然紧绷了下,然后便软软的松了下去。
  衣服撕成的布条早就用完了,颜彩背后血迹却还在外渗。他们二人浑身湿透,可除了一堆火堆,却是连点御寒的衣物都没有。
  破庙四面灌风,火苗也在微微颤抖。赵承安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焦头烂额。
  他想起导致这一切的某人,恨得是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当时颜彩已经抓住了高玄明,可这货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颜彩给拖下水!霍沛然那会在拉高玄明,而赵承安是拉着颜彩的。突然来这么一出,赵承安和颜彩一下就被拖下去。河流处处漩涡,两个人瞬间就卷了出去。
  等被拍晕的赵承安醒过来时,两人离落水处不知有多远了。颜彩身上处处是伤,雨又丝毫不停歇,他只得先寻个躲雨的地方。
  这一切全拜高玄明所赐!这货解决个人手脚还不利索,坑队友倒是不含糊!
  屋外大雨屋内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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