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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那时的铃情绪非常不稳定。掩盖着内心,强颜欢笑的舞姿,这样的表情很多很多。我注意到了这些。
「暂且,母亲取得了监护权。你看,现在女性不管在哪都占上风,待遇也很好。所以……」
仅仅一瞬的开朗,声调再次下沉。
「和爸爸一年没见了。他,大概还好吧」
对铃,我不知该用怎样的语气劝解。面对她双亲离异的事实,我的心也变得阴霾了。
家庭四分五裂,那绝不是件好事。但是,那并不是开个玩笑就能发生的事,肯定发生了什么。
回想起铃那慷慨的老爸。再想起铃那个活跃地老妈。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然而,我只不过是在听铃述说。而最难受的,是铃自己。
「家庭,真复杂呢」
我……不知道双亲为何人。对于我来说,家人就只有千冬姐一个,因此铃话中的沉重,并没带给我多少实际的感触。
「我说,铃」
「嗯?」
「下次,一起去哪里玩吧」
「诶?这个难道是,约——」
「也叫上五反田吧。三个人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
数秒前铃神情开朗,但听完我的话后立马就不高兴了。为什么?
「不去」
丢出这两个字,不满地别过头去。怎么了嘛,明明我这么难约你。不值得当成朋友的家伙。
「如果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我才去——」
乓!保健室的门被完全地推开了。
「一夏同学,感觉好点了吗?我看望你来——哎呀?」
塞西莉娅毫不客气地闯进保健室,注意到坐在床边的铃之后,脚步和话语都停了下来。
「为什么你会……?一夏是一班的人,没理由要你二班的人来探视」
「说什么呢!我是他的青梅竹马所以没问题。你才是无关的人吧」
「我、我是他的同班同学所以没问题!而且,现在我可是一夏同学的特别教练哟!」
特意强调了‘特别’的部分。「因为是代表候补生」,塞西莉娅顺口的这句话话,不如说是自掘了坟墓。
「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也是一夏的特殊教练了。因为我是代表候补生」
「那、那种事不可以!」
「为什么?这是好事吧。一夏也这么认为吧?」
「不、不行的对吧!?一夏同学!」
所以说,为什么要把问题甩给我。老实说,我觉得怎样都行。如果论及IS教授的话。……啊,铃的话会更好吧。同为力量型。虽然铃是格斗和射击的综合型。
「确实,铃的向性会更好些」
「什……!?」
「哼哼,就是就是」
「同为力量型」
「………………」
「………………」
奇怪?两人都愣在那。为什么?除了这个就再没有别的理由了吧。
「说得是呢。就只有同为力量型这点了呢。不过请放心。所说我,塞西莉娅奥卢卡多是中距离射击型,但,一夏的特别教练,这个位子我会保住给你看的」
这次特别强调了『只有』。
不过这么一来,对铃来说,可以说是自讨没趣了吧。看上去像是愣住了。话说,她瞪着我。诶,我吗?
「那么,因此尽快开始分析今天的战斗吧。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信口开河说什么。一夏是和我对战,所以不是应该和我一起分析才对吗。你傻了吗?」
「傻……!?哼,所以说,粗俗的人就是让人头疼」
「要好过笨蛋」
「你说什么!?」
「什么!?」
啊,这两个家伙向性超差吗……。话说塞西莉娅和箒也好和铃也好,已经不能和平共处了吗。——因为不和所以才起争执吧。
(啊,真是的……真想早点回宿舍休息……。还想泡个澡……)
我的忧愁被确实地无视了。对着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的两人,我只能独自一人长吁短叹。
◇
学院地下五十米。只有拥有四级权限的相关者才能进入,是个被掩盖了的空间。
停止了机能的IS,很快就被运进了这里,着手分析。从那之后两个小时,千冬将竞技场中的战斗录像翻了无数遍。
「………………」
房间微暗,千冬的脸庞被显示器照亮,看上去相当地冷酷。
「織斑老师?」
显示屏中打开了一个窗口。影像中真耶抱着书型终端,而影像是通过门外的监控摄像头拍摄的。
「请进」
获得许可后门开了,真耶进入了房间。此时的她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麻利。
「那架IS的分析结果出来了」
「啊。结果怎样?」
「没错。那架是IS是——无人机」
全世界都再继续研发的,尚未完成的IS技术。远程操纵(RemoteControl)和自主独立活动(Stand…Alone)。其中一项,或是两者都被应用在了这架迷一样的IS上。这件事,全体相关者都被发布了言论钳制令。
「使其活动的方法不明。織斑同学最后的那一击将机能中枢给彻底烧断了。大概,恢复不了」
「核怎么样了?」
「……那是个尚未登录的核」
「是吗」
果然,这是话的后半句。千冬好似确定了什么,看着那样的千冬,真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有什么线索了吗?」
「不,没有。现在——还没有」
说着,千冬再次将目光返回到屏幕中的影像上。脸上的表情不像是老师,而更接近战士。
曾经坐在世界第一的宝座上,传说般的操纵者。千冬仅仅只是一直盯着影像,而显露出的尖锐眼神,不禁让人回想起服役时期的她。
◇
「太迟了!」
刚一回到房间,迎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这个青梅竹马是鬼吗。
「都干什么去了,真是的……。我可是忍饥挨饿地等着你呢」
「就算你说等我——诶,什么?你还没吃晚饭吗?」
「所以说,就因为等你了」
那个,其实你先吃的话也没关系吧……。虽然这么想,但决不会说出口。恐怕一说出口,箒就会进入生气模式吧。我可是领教过了的。
「那么,立马向食堂进发。时间紧迫」
「等、等一下!」
我刚要走出房间,箒就制止了我。又怎么了?明明时间不多了,有什么要紧事吗?顺便说,食堂八点就关门了。时间一过,纵使是小鱼干也不会给你一条。
「今、今天,那个呢。嗯……」
「嗯?好像有某种食物的味道。」
好像还是刚做好的样子。饥肠辘辘的我,对食物香味的敏感度可要比平日高两成呢。
「桌上好像摆着什么呢。……哦!这不是炒饭吗!这个,谁做的」
我想,这种特别的香味是因为是用了炒饭专用的芝麻油吧。还是那么能挑逗人的食欲。
「是、是我……。做、做的」
「诶?是吗?」
「那种出乎意料的表情算什么!?」
那个,因为,确实感到意外……。
因为特例不是和食,这让我惊讶。到底是吹了什么风呢。有什么事想要求我吧。那你安心吧,我没钱。
「是、是吃还是不吃,选哪一个!?」
「不,我吃……不过,你为什么生气了?」
「没生气!」
从回答的语气来看,就是生气的样子,应该不会错。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就当是吧。怀疑之前先相信,这可是人际关系的基础。
「那么,先吃了可以吧?」
「饭前先洗手。而且,还要漱口」
不愧是箒,真是高明。做完了所谓的常识就算完了,因为最近向男女老少问及常识的话不懂的人居多,勇于提及常识也是件好事。
不过,因为即使不是特别提及平日里也都在做,所以就没额外花时间强调。
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箒已经早早地坐在桌旁准备好了。我沉稳地坐下,双手合实为礼。
「那么,我开动了」
「嗯。不用考虑太多,吃吧」
嚼嚼嚼嚼……。
「………………」
「怎样,很好吃吧」
哼哼,箒一脸得意地表情。然而,我什么都没说。
「没有……味道」
「什、什么!?调羹给我!」
箒一把夺走我手中的调羹,舀起一勺炒饭,大口吞下肚。
「……没味道」
「对吧?」
外观上,只从外观上看的话,是普通的炒饭。不过,没有味道。为什么?大概是调味料不足——不,应该是完全没放。正因为如此,使得这份外形出众的炒饭,越发显得不可思议。这拼命地勾起人食欲的黄褐色。是魔法吗?
「这、这个,偶尔……没错!偶然忘了放而已!」
「不,忘了放调味料这种事我想是经常吧」
「诶,吵死了!我吃行了吧,我吃!」
「我可没说那样的话吧。好了,调羹给我」
从郑重其事的箒那抢过调羹,我如饥似渴般地、大口大口地吃着炒饭。没有味道因而吃不出味道,然而我依旧好好地品尝着。
就算是没有味道,也是难得的家庭料理。是男人的话就不会剩下。
「多谢款待」
将炒饭吃得干干净净后,放下调羹。当然,再次合掌行礼。
「………………」
「怎、怎么了嘛?」
箒默默地盯着我,同时脸上显露的表情很难举例说明。与喜怒哀乐这几种表情都相近,但又都不是其中之一。
「别、别搞错了!」
「诶?」
「今天,那个……是偶然,偶尔,低概率的,失败而已。平时都是成功的」
是吗。那还真不知道了。算了,就信她一回。……不过,是第一次看见箒做饭。最后一次见面是小学四年级,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为什么特意做中餐?箒不是更拿手和食吗?」
「食、食之道不分国界。我只是为了证明这一点」
不过,失败了不就鸡飞蛋打了吗。而且料理不光不分国境,也不分国籍哟
「不、不过,那个,呢。如果你不管怎么说都还要的话,也不是不能再做」
「嗯?不,不用了。会耽误你的时间吧。去食堂吃饭也不会麻烦吧」
「不、不想吃我做的料理吗?」
「不,没说到那种程度……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
「……要说每、每天做饭给你吃……」
刚才的大嗓门不知去了何方,声音突然变小,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当然,我什么都没听清。
「本、本来,就是你的错!做了那样约定,想怎么负责!?」
「约定……铃的事吗?已经解决了」
「什、什么……?」
「那个,所以说解决了。我向她道歉,然后她原谅我了」
「………………」
那个,为什么一脸怀疑的表情。我有那么没信用吗。
「像那样的事不可能解决的吧!」
「不,解决了!」
为什么这家伙会顽固到这种地步。不明所以。
「将所谓一生简单地——」
箒的怒声机关枪正想继续开火,但遗憾地被敲门声打断。
「请问—,筱ノ之同学和織斑同学,在吗?」
这种装糊涂的声音来自山田老师。咔嚓一声打开门,山田老师本人走了就来。你看对吧。果然是她。
「有什么事吗?老师」
「啊,有。搬家」
「什么?」
搬家?山田老师吗?这间可是双人房哟?
「……老师,请说话时带上主语」
「是、是。对不起」
箒锐利的目光飞至,山田老师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缩成一团。喂,别使坏。这人再怎么说也是老师。
「那个,要搬出去的是筱ノ之同学。因为房间调整有了结果,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和織斑同学住在一起,可以安心了」
不用同住,可以安心了——哦,山田老师也挺能干的嘛。
「一夏」
「喔、喔」
又露馅了吗。为什么会。为什么会。
「那个,因为我也会帮忙的,所以很快就可以搬完的」
「请、请、请等一下。难道,必须现在就搬吗?」
箒的话出乎意料之外。山田老师不解地眨着眼睛,大概是没料到箒会那么说。
「那个,那是,当然的。不管时间长短,年轻男女住在同一间房间里都成问题,筱ノ之同学也会觉得不自在吧?」
「不、不,我——」
箒的回答犹疑不决,同时偷偷地看向了我。——啊,对了。是这样吗。
「不用顾虑那么多。我的话,用不着担心。即使箒不在了,我也会好好地起床、刷牙的」
「——!!」
哗啦!……那个,真奇怪。听见了奇怪的拟音。像是谁被车碾过……
「老师,马上搬房间!」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