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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常常有体大和指校地学生半夜聚众打架的事件,大概剧情总是体大的帅哥跟电影学的美女好上了,电影学院的某失恋男生不忿,自己又干不过学校体育地猛男,就去找指校的哥们儿帮忙,两边帮架的拉开阵势,大家冲冠一怒为红颜,打了个昏天暗地。
所以李国邦见面头一句话就是:“咋了大妹子!是不是体的那群犊子欺负你了,跟哥说,这就削他们去!”
“废话,谁敢欺负我?”杨娴儿从吉普车上站起来,跟个将军似地把着车沿儿,道:“跟我抓王八和老鸠子去,敢不敢?”
“老鸠?北影还有人组织卖淫?”李国邦眼睛瞪得铜铃大,憨声道:“哎呀妈,这家伙可成社会新闻了!”
杨娴儿道:“别说了,进去吧,一会儿让你抓人你就动手,都给我送派出所去!”
“这合适吗?”李国邦犹豫道:“这不归咱们管吧?打架还成,要是把人抓了落不下案,人家说滥用职权,咱哥儿几个要挨处分地。”
杨娴儿杏眼一瞪,道:“怕处分你小子就别跟进来。”
说着,矮身一生,不跟李国邦废话,发动了车子,隆隆的开进了北影。
李国邦这些同学,都是在原来的警察岗位上离了功,或者文凭高素质好的,再不然就是家里有门路关系的,才能进指校深造,将来出来是要当官儿的,他们怕过什么?既然美女有召唤,那还不刀山火海也闯进去啊!
李国邦扭头喊道:“都有了!跑步前进,走!”
按说北影也是国家机关,就算是孙家地宝马,没有孙老爷子找人批的通行证也是进不去的。
可是杨娴儿这辆车挂着红通通的军用牌子,后面跑着一队武警,全北京有几家传达室敢拦这种车?
杨娴儿把车直接开进仿清楼小院儿,刚一下车,就看见徐晓君的办公室挤挤挨挨的全是围着议论纷纷的学生,探头探脑的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杨娴儿上去扒拉开人群,往里一张,好家伙,不知道的以为刚被抢劫了呢!
徐晓君和梁晓刚两人,失神的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地的狼籍发呆。
徐晓君的半边脸,肿的象馒头一样大,嘴角还挂着血淤,五指狰狞分明的指印。红里带紫,紫得发轻,眼见这一下挨得够重的。
他们屁股底下的真皮沙发,被什么锐器刮得一道一道地,棉花弹簧全看见了。
地上几张拍断折叠椅,满地的茶色玻璃碎块,墙角的饮水机还漏了一地的水。还在一滴滴漏着水。
起码价值一万多块钱的大办公室,已经被划得不成样子了,旁边的大书厨,玻璃门全砸了,书,字典撒了一地。
一堆书上面,两架电话。砸散了一地的零件,一张真皮的老板椅,也是刮得不成样子,倒在一边儿……
地上一支被折断的黄金笔和一副被踩碎的黄金笔架,一颗水晶球摔成了八瓣。几个抽屉都被拔出来,撒了一地的东西。
杨娴儿本来是怒气冲冲的来找徐晓君地晦气的,见了她这副惨样儿。这里破坏的这么彻底。反倒没了火气。
学生们一看李国邦他们跟在后面跑进来了,这些学生不认制服,纷纷喊道:“来了来了,警察来了!”
杨娴儿迈步进了办公室,踢开拌脚的杂物,指着徐晓君道:“你这种人。活该有今天!说吧,谁这么开眼,替我们把你收拾成这样?”
徐晓君慢慢的抬起头来,因为过度心疼,眼圈都充血了,瞪得就要裂开一样——昨天被姓林的拿去十万块,今天家当全部被砸光了。宫大胡子多狠的手啊,砸完办公室不算,还去学生们的大教室,把全套影院组合音响全给砸了!
徐晓君瞪着杨娴儿,一下子象不起来这英姿勃发地漂亮女孩是谁,只是觉得无限委屈,现在什么小毛孩子都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她突然放下捂着肿脸地手,歇斯底里的乱吼乱叫道:“你凭什么进来!你是谁?出去!出去!你们这些天杀的王八蛋,我有什么不对?我赚我的钱,你们为什么跟我过不去!表子!都是表子!
杨娴儿看着她蓬头乱发,张牙舞爪的疯样子,哪还有半点平时伪善和蔼的摸样?
杨娴儿突然觉得跟这种东西多废话,就算打她一顿什么的,真是件很没意思的事情,平白了自己的手,贬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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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娴儿冷笑一声,在地上踩了踩自己的小马靴,转身走出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徐晓君疯了一样跌跌撞撞的扑上来,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不让学生们看自己的狼狈样子。
门外,李国邦正在问学生们:“这儿怎么回事?怎么成这样了?谁干的?报案了吗?”
“梁老师说不让报案!”
“大胡子带人干的!昨天那个大胡子!”
“就是前两天来选演员的一个什么导演,把周依依和卢云选走了……”
几个学生七嘴八舌的说道。
李国邦是听不明白,杨娴儿可听懂了,哈哈大笑,道:“怎么?原来是狗咬狗?好啊,这才叫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伙人呢,走多久了?”
“没走远!”乔凡分开人群道:“我看见他们几个进了住宅区美食一条街的那家饭馆儿,大概吃午饭去了。”
杨娴儿其实最恨的不是徐晓君这种小人,而是宫大胡子这种恶霸,圈里的蛀虫。影视圈为什么被老百姓骂,就是这种人太多。
这下她听乔凡一说,登时乐了,心想正愁没出堵他呢!连忙对乔帆道:“你带我去找他们去!行不行?”
乔帆打量了杨娴儿几眼,总觉得眼熟,他是常年班的学生,跟依依做了一年同学了,以前易青他们来看依依时仿佛是见过。他问道:“你认识易青吗?”
杨娴儿道:“你们新来那个老师?认识啊,怎么了?”
“那你是好人,哈!”乔帆笑道:“我带你去。”
于是乔帆在前面带路,杨娴儿,李国邦几个在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向北影住宅区后面那一溜小饭馆走去。
到了食街第一家。乔帆隔着玻璃一指,道:“诺!就是那几个。”
杨娴儿定睛一看,靠窗有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中间摆个火锅,桌上大盘子大碗,一群流氓痞子模样的人正围成一圈,满桌啤酒瓶。
主位上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大胡子。正在校长的唾沫横飞,样子跟罗纲形容的一模一样。
杨娴儿对李国邦道:“你们在外面等着。不用你们帮忙,一会我收拾完了,帮我抓人就行。”
李国邦道:“没问题,这是个好活儿!”说着先把自己皮带解了下来。这些武警都学过打强盗扣,就是没手铐的时候用根皮带,七缠八绕一下。把人手捆住,就是泰森也挣不托。
杨娴儿拍了乔帆肩膀一下,转身挑开挡风帘,走几了饭馆。
乔帆打量了一下李国邦和这几个龙精虎猛的指校学院,总觉得他们不象是什么正经经常,更不象办案来的。
乔帆打量了一下李国邦和这几个人龙精虎猛的指校学院,总句的他们不象是什么正经警察,更不象办案的。
乔帆是个聪明谨慎地男生。他犹豫了一下,走到一旁,拿出电话给易青打了一个——
“易老师,我乔帆……出事情了……”
……
杨娴儿走进饭馆,挑了张正中间的小桌子坐下。服务员上来问吃什么。
杨娴儿道:“你们这儿有茅台吗?来一瓶!”
服务员吓了一跳。北影这儿漂亮女孩多了,这么漂亮的女生一进门就要酒的,可只见过这姑奶奶一个。
“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备茅台。有山西的汾酒,二锅头,五粮液……”
“汾酒就行!先来瓶酒,炸个花生,拍个黄瓜,切盘牛肉!”
服务员吐吐舌头,心说这哪儿是来吃饭的,来这灌酒来了。赶紧去厨房下单子。
杨娴儿冷眼看着那边,听他们说话。
一个小个子陪着笑脸,对宫大胡子道:“宫大哥。咱吃完了赶紧走吧。一会儿北影的保安要来了,倒麻烦。”
宫大胡子狼眼一瞪,一拍桌子,喝道:“瞧你丫那怂样儿!跟他妈师娘养得一样!操,北影这帮保安哪个咱不熟?哥们儿,这家伙感情都是岗岗地!都跟你似的还混个屁啊!”
“那是那是!”一个瘦子咧开一嘴死环素烟牙,贼笑道:“俺们宫哥是啥人啊!也不打听打听!跟着宫哥就管吃香喝辣地!别扯那些没用的,喝喝喝……”
一个痞子问道:“哥,他们不敢报案吧?”
宫大胡子笑道:“她敢?借她十个豹子胆吧!就她那点儿破事儿,要捅出去了,死都没处找坟头儿!打明儿起,哥几个轮流上她那儿值班去,一定要把这钱给咱要回来!还有跑了的那个小娘们儿,也得找落在她身上给找出来!咱那车可都是血汗钱哪,这都没了,传出去我宫老大还是混不混了?操!”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服务员开了酒,拿过杯子。杨娴儿把杯子放在一旁,要过一个盛米饭的碗。她指着宫大胡子那桌冷笑着对服务员说道:“一条狗,一碗酒,今天我该喝几碗?”
服务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一看那桌七个人,本能的脱口而出,道:“七碗!”话一出口赶紧掩了嘴。
杨娴儿吃了块牛肉,把碗一顿,道:“七碗就七碗,倒!”
服务员抖抖索索地把碗倒满了。这一瓶酒倒盛米饭的小碗也就倒个十碗八碗的,这七碗要是全喝了,这大姑娘能受得了吗?
她可不知道杨娴儿从小就跟父兄喝酒喝惯了的,喝酒这种事是天生的,有些别放姑娘一顿喝个两三斤二锅头跟没事人一样。
杨娴儿端着碗来咕嘟咕嘟两口全喝了,把碗一顿,再倒!
这么漂亮地一个女孩本来就够打眼的,再这么个喝法,整个饭馆里的人全看过来了。
宫大胡子他们那桌地几个痞子,往这边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几个流氓邪笑着使劲吹口哨。
两个瘦猴精似地小子,灌了几瓶啤酒,带着点儿酒意,摇摇晃晃的过来,大模大样的一坐,搭讪道:“小姑娘一个人哪?”
“怎么自己在这喝寡酒啊?瞧你细皮嫩肉的。要是喝醉在这儿,碰见坏人怎么办?”
杨娴儿眼皮都不抬,问服务员道:“我喝了几碗了?”
服务员担心的举着半空中的酒瓶看了看,低声道:“五……五碗!”
“那倒啊!等什么啊?”
有是一碗!
杨娴儿抬头又喝了,把碗一放,道:“还有一碗,倒!”
两个痞子看直了眼。大拇指一竖道:“好爽快地妹妹!哥哥我喜欢!厉害,真厉害!”
杨娴儿冷笑了一下,端起碗,把第七碗倒进嘴里。
一个痞子看着杨娴儿喝了酒之后,红红的脸颊越发显得嫣红娇媚,忍不住心痒难挠。凑过来涎着脸,手肘往杨娴儿肩膀上放,嘴里说道:“妹子,跟哥哥到那桌去坐坐,我们哥几个陪你喝几杯怎么样?”
杨娴儿酒量虽好。连着七碗白酒下肚,那酒劲儿火烧一样在心口里燃起来。忍不住一声清斥,拍案而起。
好个杨门女将。不愧是军营里长大的巾帼红颜。将门里飞出的烈火凤凰!
杨娴儿从服务员手里拨过剩了点儿底的酒瓶子,照着左边那个痞子的脑门儿当头砸了下去,砰的一声登时开了花儿!酒水混着血水揉着玻璃渣儿,铺了这小子一头,呱呱乱叫。
右边这个小子一看不对,骂了一句:“臭表子!”呼得一掌。照杨娴儿脸上扇了过来。
杨娴儿一把扭住他的手掌,向外一扭,咯哒一声响,没等这小子叫疼,杨娴儿抓着她地小臂往桌子上一按,倒转半截酒瓶子用力扎了下去,顿时把这倒霉鬼的手掌扎了个对穿!
可怜这小子天鹅肉没吃着,手差点给废了,一声狼嚎,鼻涕眼泪口水一起下来,疼得直打摆子。
宫大胡子一看自己带来的人被打的这么惨,他还不知道什么事呢!连忙站起来,带着剩下四个人哗啦一下围了上来。
馆子里其他的食客一看打了起来,赶紧离座要走。但是也有几个胆儿大的人,几时见过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打这么一帮如狼似虎地大老爷们儿,而且这小姑娘无论是喝酒还是拿瓶子砸人脑袋,动作又潇洒爽脆,又透着好看,就跟电影里的女侠似的。都以为是拍戏呢,到处找摄影机。
杨娴儿根本不给他们发问的机会,借着酒意,抄起折凳上前就拍翻一个,接着左右开工又狠又快,有是两个混混倒地,啪嚓一声,折凳都给拍散了。
杨娴儿自己手上也给震得发麻,折凳断的地方两道血痕,仗着半点酒,半点没觉得痛。上前一步,把挡在宫大胡子面前的家伙手抓住,一扭一扳,顿时脱臼,顺手操起一个啤酒瓶,照头又是一下。
这帮九城下地混混,平时尽是些欺软怕硬,色厉内荏的主儿,平时吓唬老百姓还行,也就打架的时候往正主儿后面一站,充充门面,哪见识过杨娴儿这种军营里打架地手段,三下五除二全给解决了。
宫大胡子灌了一肚子啤酒,还没回过神儿来,刚想问两句。杨娴儿已经上来一脚踹了过来。宫大胡子想躲,那脚又狠又急,哪里躲地开,一脚蹬在肚子上,踹得一个后仰,靠着桌子上半倒了,后脑勺把那锅正沸着的火锅碰翻,烫得他杀猪似的一声喊。
宫大胡子刚想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