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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几个穿着prada和dior的面容精致的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一言不发。从我离开之后到现在,他们没有人联系上我,当然,这个时侯的我远在往南京的火车上,我正在被席城那张英俊而有下jian的面孔吓得不轻。我离开的时候自然没想过会丢下崇光的生日会就这么一走了之,所以,自然,这个party算是被我毁了。
崇光坐在落地窗前面,身上披着一条驼绒的毯子,他一直拿着手机发短信。但是一条一条地发出去,却没有任何一条成功送达的信息报告,每一条都是“发送暂缓”。差不多隔一两分钟,他就会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但得到的永远是那个电子味道极重的冰冷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宫铭把kitty叫过去,对她说:“你查一下刚刚我们叫的车是什么出租公司的,车牌多少,问一下把林萧送到的是什么地方。”
Kitty点点头,开始打电话让物业的人调一下监控的录像。
顾源从顾里的背后轻轻的抱着她,他把脸靠在顾里的鬓角边上。
整个屋子的气氛一片压抑。
而这个时候,顾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回过头去看她,她把手机翻开来,看见来电人的姓名:席城。
当我第四次被顾里挂断电话的时候,我愤怒了。我躲在火车上狭小而臭气熏天的卫生间里,热烈地期待着我的好朋友能够拯救自己,而这种水深火热的关头,那台计算机竟然反复挂我的电话——当然,我觉得她已经算客气了,如果我是她,我看见席城的来电会直接关机。
当我忍不住打了第五遍之后,电话终于通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顾源低低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趁顾源还没有挂断之前,用尽平生的所有力气冲电话喊:“顾源我是林萧阿别挂阿别挂阿你可千万别挂呀!!!!!!”(后来顾源形容给我听我当时的声音,他说他以为我正在生孩子????)
我在电话里简单地告诉了顾里现在我和南湘面对的问题。
南湘因为没钱交学费,于是在夜店里兼职陪人喝酒(顾里:“我操,她以为自己是三流电视剧的女主角阿?”),结果正好有一个头发差不多快要掉光了的满脸油光的男的,拉开自己的公文包,炫耀里面一捆一捆的钱。但实际上,这些钱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他工作的公司用来支付保险的流动款项,第二天必须送到保险公司的。而按照瞎猫永远都会遇见死耗子的定律,这个男人看上了南湘,非要带她出去吃宵夜。于是,当南湘和他走出夜店,走上人行天桥准备过马路的时候,这个男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然后醉倒在地上。当时南湘面前时一个最得人事不省的男人,和一捆一捆粉色的钞票,说实话,没有人可以经受这种诱惑。就像是被父亲训练的精疲力尽的唐宛如突然看见了别人柔软的king size床垫一样,你能对轰然躺倒别人床上的唐宛如指责些什么呢?
“所以她就把那个男的从天桥上推了下去杀人灭口然后卷款潜逃了?”顾里在电话里压低着声音,鬼祟的问我。
“我谢谢你姐姐,我们是在说南湘的事情,你觉得这样娇弱的一个女人能干出这种事情么?我们又不是在聊唐宛如!”我气愤地回答她。
“我当然是在聊南湘,如果是唐宛如,我会问你她是不是把这个男的****了之后用硫酸浇成了一堆焦炭然后埋到了松江外的一块玉米地里。”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轻轻的点点头,“南湘只是把那个人的手机掏出来扔了,然后把那个人钱带着逃跑了而已——当然,是跑来找我了。不过,那个男的醒了之后就报了警,现在估计无数个警察在找她。她电话也不敢开机,我也把我的电话卡拔了。警察肯定也会找你换和唐宛如,顾里,你想想办法呀!”
“你是说想办法阻止警察找到唐宛如么?”
“……顾里,我一点都不怀疑,当你躺进棺材的那一刻,你都还是能气定神闲得开玩笑!”
“当然,直到最后一颗钉子钉下来,我才会把手一举‘我还活着’。好了,你和南湘现在南京待着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了。我先去找到那男的,有我顾里在,没有我搞不定的事情。抢了钱算什么呀,只要没把他杀了。”
挂完电话,顾里站在客厅里,看着周围一群几乎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人,表情特别的疑惑。而唐宛如虚弱的倒在沙发上,扶着胸口脸色苍白,看上去和上次体检的时候发现自己胖了两公斤一模一样。但是在看上去快要奄奄一息的同时,她还不停的往嘴里塞葡萄,吃的也挺流畅,什么都没耽误。
顾里挑了挑眉毛;“干嘛这么看着我呀?林萧她们只是抢了十几万现金逃到南京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至于么?”
而如果说,这一刻,气氛不算诡异的话,那接下来的一秒,整个房间的气氛,像是被哈利。波特念了一句“往死里诡异起来吧!”咒语。因为,宫洺,对,就是那个以Consrarily这个姓氏成为活教材的宫 ,从大门口平静而漠然的走了进来。
在他慢慢的从门口走过客厅走进的卧室这个过程,他一边翻动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抬起眼,目光缓慢而又若无其事的从顾里,顾源,Neil,蓝决等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面孔划过去,同时还在对身边进来的穿着黑色西服的三个像是保镖又像是助理一样的人说着:“这个计划书明天带去给广告部的人看,然后你叫Rocky把明天需要签的合同副本从公司送到我房间来,还有,让这些看上去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出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面目表情,七秒钟之后他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顾源和顾里两个人,张着口,面无表情彼此对望。
而宫洺和崇光,低着头,尴尬的站在客厅里没有动。
顾里坐上顾源的车的时候,用力的把车门一摔:“我没见过这么气焰嚣张的人!我本来以为你妈叶传萍已经够让人受不了了,和宫勋一比,你妈简直是国际友谊小姐——而且脖子上还带着花环!”说到一半,转过头望着握着方向盘不动,正朝自己翻白眼的顾源说:“你翻什么白眼,我又没在说你妈,我在说宫勋!”
顾源哼哼两声,说:“得了吧,顾里,当宫勋走进房间的时候你两个眼睛噢堵在放光,你梦寐以求的不就是成为他那样的人么,每天坐着私人飞机满世界的折腾,上午在日本何清酒下午就跑去埃及晒太阳了,在高级酒店里美文和法文换来换去的说,别人打你的手机永远都是转借到语音信箱的状态,并且身边随时都有西装革履的助理们去帮你完成各种匪夷所思尖酸刻薄的指令或者去帮你从Hermes店里抢Birkin包包……你还记得你高中写的那篇叫做《我的理想》的作文么?你的全文最后一句是;我觉得巴菲特是全世界最大的贱人——可是我爱他!”
顾里深吸一口气,愤怒的转向顾源,咬牙切齿的说:“你说的很对!”
顾源满脸“受不了”的表情,把脸斜向一边,准备轰油门走人。时茂庄园是个噩梦。
“如果可以成为宫勋,我宁愿永远不买Prada!”顾里补了一句。
顾源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说:“就算不买Prada;你也成不了宫勋;换我的话;如果可以成为宫勋;我愿意少活十年。。因为可能我不顾性命的像他那么拼;我还真有可能变成他那样。而你不买Prada……就像是唐宛如为了变得和欧美超模一样瘦而发誓她再也不用Nokia的手机了一样……哪儿跟哪儿的事儿)“
顾里转过头看着顾源,满脸写着“爱的焰火”。她就是喜欢她这样理智时的面孔,像是世界史一切都是可以转换成标号克数的砝码一样丢到天平上去测量的东西,任何的情感,都能用游码标尺去测量到小数点后第三位。
顾里还记得在高中的时候,第一次和顾源吵架,当天晚上,顾源咣当咣当砸顾里家的门,顾里打开门,门口是喝的醉醺醺的顾源。在一套小情侣常见而又庸俗的拉扯,赌气,互骂,亲吻模式顺利走完一个流程之后,他们俩就你侬我侬的依偎在小沙发上。顾里心疼得摸着顾源通红的脸,说:“你喝成这样,明天早上醒来头要痛的。”而顾源摇摇头,说:“你放心吧,我喝的是红酒,而且是半发酵的低度甜酿,并且喝之前我已经吃了解酒药和保护胃的药了,放心。”那个时候,顾里看着面前这个就算是解酒浇愁也依然理智清醒的顾源,就一头陷进去直到今天都没出来。
Neil和唐宛如还有蓝诀三个人,站在Neil的小跑车面前,发愁。
只有两个座位,却有三个人。
蓝诀把手插在口袋里,耸耸肩膀,一边站在寒冷的空气里吐着白气,一边看着Neil那张在夜色里显得更深邃的侧脸,说:“要么你送唐宛如吧,她是女孩子。我要么等等着,看能不能叫一辆出租车过来。”
深夜里佘山世贸庄园,很少有出租车出没。能主宰这里的人,车库里一般都停着豪华轿车,轿车里坐着二十四小时时时刻刻等待着召唤的戴白手套的司机。
蓝诀拿出手机,准备查一下出租车的叫车电话。
唐宛如看着Neil,忧心忡忡的问他:“你说这孤男寡女的……我坐你的车没事儿吧?人家还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和异性接触过……”
Neil看着唐宛如,举起手:“姐姐,只是让你坐一下我的车而已……”
唐宛如抬起头,认真地问Neil:“那你保证不玷污人家?”
Neil转过头来,问蓝诀:“玷污是什么意思?”
下一个钟头,蓝决就坐在了Neil的副驾驶位子上。
因为当唐宛如看见崇光从房子里走出来开车回市区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饿了三天的黄鼠狼看见了一只在大街上招摇溜达的白斩鸡一样目光炯炯地扑了上去。蓝决在她身后笑着吼的那句“那你保证不玷污人家”她也完全没听见。Neil问崇光怎么不住在家里,崇光笑了笑说:“我几乎没在这里住过,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家在市区里。”
而当Neil的车子开出去十五分钟之后,蓝诀笑不出来了。
公路的两边,是茂密的落叶红松树林,前面大概要一个小时才到市区,而在这类似原始森林的山里,Neil的车子抛锚了。
Neil回过头去对着正在瞪着自己的蓝诀,举起手摆了摆,有点坏笑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哦。”然后看蓝诀满脸无奈的表情,又安慰他说:“我下去看看吧,应该是小问题,我这车也没买多久。”
结果,当Neil试图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他自己也笑不出来了。不知道是汽车的电力系统坏了还是什么见鬼的原因,车门和车窗,全部一动不动。Neil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信号是零。
汽车内的气氛迅速地尴尬起来。闷热而狭小的车内环境,让Neil浑身燥热。他把身上的羊绒毛衣脱了下来。只穿着白色的衬衣,想了想又把衣服穿上了。他回过头去,想随便和一言不发的蓝诀说点什么,结果刚回过头,就看见满脸通红的蓝诀,他低着头,看上去又着急又生气,常常的睫毛把他的眼睛装点得楚楚动人。Neil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扯了扯领带,放松了下领口,刚要说话,就看见蓝诀转过头来,用一张像红番茄的脸,害羞而小声地对他说:“我???要上厕所了???”
宫铭走进房间的时候,宫勋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
他示意宫铭在他桌子前坐下来,然后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宫铭,平静地问他:“这份文件,kitty给你看过了吧,就是她在公司的系统里发现的那个让她惊慌失措的文件。”
宫铭的心突然被一张无形的网狠狠收紧。
“崇光的病真的好了么?”宫勋突然转了一个话题。
“做完手术后,稳定了下来,不过医生说要看后面的情况了,如果不复发,应该可以多活好多年。”宫铭不知道他问什么提起崇光的病。
“也就是说,还有可能使病情复发而死了?”宫勋站起来,盯着宫洺,问他。
“嗯……也有可能。”
“那有办法让他死,并且看起来和我们没有关系,像是自然死于他的胃癌么?”
黑暗里破土而出的嫩芽,顶破泥土的刹那,发出蛋壳破碎的声响。
宫洺看着灯光下面容冷峻的父亲,闭着嘴没有回答。
“有办法么?”宫勋依然冷冷的看着他,问道。
过了好久,宫洺慢慢的点头:“有。”
疯狂的人类文明,创造出迷宫,矩阵,陷阱,斗兽场之类各种各样的血腥存在。
黑暗里肆无忌惮的呼吸,把世界搅动得浑浊一片。
汪洋下的尸骸,被月光照出苍白而阴森的轮廓。
“既然有办法,”宫勋把文件丢到宫洺手里,“那就让他死。”
南京西路像是一条发光的河。无数拥有闪亮鳞片的游鱼,游动在深深的河水之下。
这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