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产力落后;人民愚昧;科学尚处在萌芽阶段。
当然;如果没有魔法的话。
那是一种奇迹;足矣让机械文明羞愧的奇迹!
挑了一间门口标牌上绘着大碗的酒馆;凌歧推门而入。
店内时不时飘出阵阵酒香;火光昏暗;亦不失幽静。
早来的客人也带来了随门而入的寒风;深秋的季节;清晨的气候可算不得凉爽;已经沾了些冬的凛冽。
店里很清净;七八张桌子都空着;只有昏昏欲睡的伙计在柜台后缩了缩脖子;惊醒过来。
“你;你好;先生;请问你需要些什么。”
清脆的声音;灰色棉衣;打扮的像个小子;微微隆起的胸部证明这个样貌清秀的服务生其实是个女孩。
凌歧走到柜台前;细细望去;才察觉这少女眉宇间的纤细;是个西方的美人胚子。
这样判断着;并没有对她产生多一点的兴趣;除非她能为他带来某种力量或是利益。
“还有空房吗?”
通常酒馆都有相应的住宿服务;做出这一判断;倒不是完全基于臆想。
这栋楼的格局;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果然;少女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他的短剑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又一个冒险者!
这些人说得好听是四海为家;不好听就是居无定所。
“这;客房只剩下三楼一间套房;一天要两个银币。”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说的很委婉;实在是凌歧的装束不像有钱人。
当然;作为一名酒馆服务生;就算最底层的冒险者也不是她能得罪的;所以她的态度很客气;没有莫名其妙的傲慢。
两个银币?
凌歧不知道货币间的换算;直接掏出一枚金币;扔在桌上。
“够了吗?”
钱来得简单;花着也没感觉。
“够了!够了!”
少女大喜;宝贝似的捧起那枚金币;暗道人不可貌相。
“您是住一晚;还是。”
可怜兮兮的眼神;紧紧攥着金币;看来是不想松手了。
“记账;带路。”
连刀锋卫士都弄死过一个;世界希望的火种还在怀里揣着;沉甸甸的压力就在心头徘徊;凌歧实在懒得和路人多话。
酷酷的表情;沧桑的眼神;倒是让少女一阵失神。金币的魅力;足矣让凌歧本就不差的外表;更加耀眼。
叽叽喳喳的介绍了半天;语无伦次的服务生手忙脚乱将凌歧带到三楼;甚至多次暗示只要几个可爱的小银币;今晚她就是他的人了。
疲惫的凌歧哪有这个心情;他身上秘密可是不少。不耐烦的打发掉女孩;又将三室一厅的套房检查了一遍;在门口、窗前各做了些简易的警讯装置;这才安心躺到铺着柔软垫子的大床上。
累;真的很累。
来到这个地方前;他已经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未眠;恐怖行动真不是人能做的;步步惊心。
意外的重生恢复了身体上的疲劳和伤势;心灵却由于屡次巨变更为脆弱。
他需要休息;需要让大脑休眠;需要让灵魂放松。
鼾声渐起;凌歧沉沉的睡去。
:
第十五章 湮灭警兆
那是一个乿形的金属支架;就像巨兽交叉的肋骨;又好似恶魔冲天而起的双角;孤零零屹立在旷野上。(∵)
不!那不是摆设!那是坐标!是恶魔锁定人间的坐标!
绯色的光晕开始闪烁;符文的力量铭刻在上。
乿形支架中心;缓缓荡漾起红色的半透明薄膜;又像是一团被禁锢的红云。
红云如漩涡般流转起来;越来越大;像是沉睡在深渊中的魔王;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魔神睁开的瞳孔;是通往湮灭位面的传送门!
轰鸣;是机械的声音;血肉机械在咆哮。绞盘在转动;岩浆在沸腾;地狱敞开了大门!
迪德拉斯;希维莱;惊惧兽;魔人。
无穷无尽的怪物;洪流一样冲出了传送门;落到地上;践踏一切;毁灭万物;将世界彻底淹没!
子民们在嚎啕;战士们在哭泣!
挡不住;挡不住;勇猛的战士抵不过迪德拉斯一次挥臂。
蓄满力量的钢铁箭矢;只能给恐怖的凶兽带来轻伤!
这是战争?不;这是屠杀!
唯有魔法、唯有矮人遗留下的战争机器;才能稍稍阻挡恶魔的脚步!
但是;那太少了;太少了!
空气里;有硝烟的味道;有血腥的味道;有绝望的味道!
又是谁;在眼睁睁注视着一切的发生;无动于衷?
“是谁?!是谁在窥探我的秘密!是谁在侵犯梅鲁涅斯?大衮的领域!吼!!是谁!!给我出来!!”
。
一身冷汗;凌歧从噩梦中惊醒!
湮灭世界入侵的惨状;大地的破碎;凡人无力的抵抗;这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
然而对于凌歧来说;这些并不可怕;就算有些恻隐之心也轻易就被理智压下;因为他本就是外来者;对这片大陆毫无归属感。
他的任务;只是存活30天罢了。
但是;最后将他惊醒的那一声原灵咆哮;大衮神的声音;却让他几乎魂不附体。
那不是情绪上的恐惧;而是灵魂的威压;生命层级差距过大;导致裸的压制、威慑!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这说明他已然失去了有限操控梦境的能力;不得不说是一个损失;而且这种可能性极低!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那种威压;那种纯粹毁灭的气息!
他甚至连接近它、靠近它的资格都没有!遑论投机倒把;讨价还价!
在那种存在面前玩弄把戏;根本是嫌自己死的太慢!
他本以为包鲁斯等人几乎已经代表了这个世界最上层的力量。他本以为魔法就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奇迹!他本以为自己和这个世界最强者的差别只是属性、力量!
当他终于跳出水井;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当他直面原灵、神灵的伟大——
凌歧抓紧床单;面色难看;心底充满了无力!
这恐怖的世界!
下床;来到门前;简单的机关如初;没有被触发的痕迹;看来这家酒店治安还不错。
来到窗前;拆掉几根木棍搭成的警报机关;将倒扣着的瓷杯取下;推开眺望。
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日上中天;已经接近中午。
眯着眼睛;感受着光明的热量。
良久;他的心情才恢复平静;享受着休息后带来精力充沛的感觉。
低头;看了看胸前衣襟上沾着的点点血迹。抬起手来;手心手背满是污泥。
凌歧蹙眉;下意识觉得身上有些瘙痒。
做为一个中上流人士;他何时这么落魄过。
拉响了屋内的铃铛;小姑娘离去前和他说过这玩意儿的用处;又是一个精巧而值得赞叹的机关。
不多时;屋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咚咚咚;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清脆的声音;正是早上接待他的少女;看来要么这间酒店的服务生很少;要么这女孩对他颇上心。
走到大厅;拉开门;还是那身灰布棉袍;短发女孩正恭谨的站在门外。
“帮我准备一套合身的衣服;要蓝色;不要太厚。另外;再送一桶水上来。多的记账。”
又是一枚金币弹了出去;女服务生双手接住;眉开眼笑。
她多半看到了凌歧身上的血迹;也只作未见。
看起来这个世界的确很不安定;见血什么的都是平常。
一枚金币;购买一些中上等的衣服绰绰有余。
通过房屋布置;已经对货币购买力有些认知的凌歧;出手依旧大方。
天性豪爽是一回事;来钱容易才是本质;而且他还有一点收买女孩的心思。
他来路毕竟不正;假如什么时候遇到麻烦;这些小小的甜头;就会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
关上门;摸了摸怀里的帝王护符;这不但是神器;更是身份的象征!
作为皇帝临终遗言唯一的受命者;这身份相当敏感。在最安全的时候;它可能会带来极大的祸患。在最危险的时刻;它又能成为最后的保障!
可惜格兰瑞死了;否则那个男人;多半能给他更多的帮助。
包鲁斯必须死!亲手了断不是最完美的结局;总会留下痕迹。好在致命伤处已经处理过;不渝被人发现最后的补刀者。
老皇帝的意外爆发;导致现场目击者全都死绝;死无对证;好坏参半。总体来说还是好处居多;否则这种神器;哪里轮得到他来保管。
帝王护符;国之传承神器;泰瑞迪尔最后的希望;这可是比尚方宝剑还要牛x的东西。
虽然不明白为何它是阻止湮灭入侵的关键;凌歧心中也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猜想。
但是;就目前来说;它却是凌歧敢堂皇进入帝都的直接原因!
理由并不重要;神话也好;传说也罢;重要的是它的确非常重要!
有着帝王护符在;只要他不作死;就留了一张最大的底牌!
甚至偷梁换柱的话;在某些特殊场合;“它”将是一张逆天的王牌!
大概等了一刻钟;衣服和清水就被送上来了。
衣服是一件水蓝色锦袍;看着像是丝绸面料;还缀着些许银丝;乍一眼就很华美。
里衣也有准备;光滑柔软;白如凝脂;弹性也不错;大小又合适;明显属于高级货色。
擦了遍身子;头脸都清洗一番;换上新装;站在客厅落地镜前;凌歧对镜子里新出炉的上流人士;相当满意。
身份和地位并不是只能用来炫耀的东西;它甚至要经过几辈人的努力;才能让后裔站到一个相对更高的位置;它和帝王护符一样;是一种象征。
比如说如果神秘声音给凌歧安排的身份不是囚犯;而是王子。那什么包鲁斯格兰瑞都得跪;弑君篡位也大有可为。哪像现在;依稀仿佛被安排了个救世主的身份;还得偷偷摸摸。
摇了摇头;凌歧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充满阳光的外表让他很是满意。
气质、外貌;凌歧从来不缺。
满意的将这笑容固化在脸上。
染血的短剑和粗布衣服已经成为过去;暗藏在锦袍下的利刃;才是现在!
随意将染血的粗布衣服裹了裹;扔到床下。
短剑和锁甲都可以卖掉;它们也该被淘汰了。
这两样东西都没有明显的身份印记;出手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决意斩断过去的凌歧;再次拉响铃铛;又一次把小侍女召了上来。
在女孩不解的眼神中;凌歧指了指床上的剑甲。
“帮我包起来;带我去最近的武器铺。”
少女闻言;不禁又多看了凌歧几眼。人靠衣装;现在的他就像个贵公子;和半刻前的落魄穷鬼截然不同。
索性少女的业务素质不错;脸红了红;立刻应下。
至于为什么要叫上这个女孩;一来是凌歧不识字;不认路;不知风俗;不懂物价;总要找个向导。
二来;这个小姑娘既然屡次示好;他也不介意有所回应;她要钱;他不缺钱;各取所需罢了。
下楼;将酒店老板的呵斥瞪了回去。
在其他服务生羡慕的目光中;少女抬着头;背着包袱;将凌歧带出了旅店。
:
第十六章 其实;我是一名商人
“林奇先生;冒险者的生活很有意思吧?”
阳光下;金发少女这样问着她身边的男人;男人的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冒险?”
听到女孩的问话;男人心中一动。
“精彩;也很危险。多数人的死亡;会换来少数人的风光。”
故作深奥;道理却是不会错的。什么行业又不是这样呢;成功的永远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成了不起眼的踏脚石。
少女听了;却是一阵羡慕;显然;她很向往成为那些少数人中的一员。精彩、自由、从不会为了生计烦恼。
这种年纪的女孩;很爱幻想;凌歧晓得。
谁没有年轻过。
“林奇先生;那你一定是很成功的冒险者吧。”
少女神色微动;眼里闪着小星星。
凌歧晒然;看出她是在套话。
“冒险者?不不不;虽然我一直很向往那种刺激的生活。”
“我是从南边过来的商人;送货前往科罗尔城。”
“可惜路上遇到劫匪;护卫们死光了。”
“我当时中了冷箭;被带到了土匪巢穴;关了起来;也许他们是想索要赎金。”
“幸好那兴徒并不知道我身怀武技;一次守卫醉酒;被我乘机杀了;逃跑出来。”
“虽然从那些土匪身上找回了一些财物;可惜损失依然重大。”
说着;凌歧从怀中掏出鼓鼓的钱袋;表示这就是那些财物;而他毫不在意这些小钱。
说谎?欺骗?
既然总要胡扯;为什么不编一个更有用、更方便、更适合自己的身份?
冒险者?
酒店里那些喝着劣质麦酒;调侃哪个女人屁股更大的下三滥?那样的身份。
只是初初接触这个世界;哪怕对这里的社会结构了解不多;凌歧也已经发现了许多问题。大多数冒险者的社会地位;显然并不高。
果然;比起走运的冒险者;落魄的商人能收获更多友善。
“天啊;真是不幸。”
少女低呼;看向他的目光稍稍柔和;少了些功利。
如果他只是一个幸运的冒险者;女孩固然热情;也是冲着他身上闪亮的金币。
冒险者的浪漫;换种说法就是没有责任心;靠不住。
现在;相信就算他身无分文;女孩依旧会在力所能力的情况下给予帮助;就算当成投资也是值得的。
这就是人心;何况他还有一副不错的外表。
端正的五官;常年社交历练出来的气质;二级风之优雅带来细节上的变化;这些条件糅合在一起;就算他说自己是落难的王子;多半也有人会相信。
外貌和身份都很重要;内心又有几个人看得到呢。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少女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母性泛滥。
几秒后;她才红了红脸;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不妥;立刻把手松开。
倒不是男女授受不亲;而是身份地位悬殊;这样做会相当失礼。
凌歧只是笑了笑;示意无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