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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也得拿罗杰的面子来换吧？
所以在冷哼过后，心灵链接里传来了荣格语气相当不善的回应，“教官，你变弱了。”
这句话的确可以视为她答应主动挑战，但罗杰还不算傻到底，他完全听得出刚才那句“评价”里似乎真的没多少赌气或者打击报复的成分。
就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再显然不过的事实一般。而最可恨的是，他自己的内心深处居然也隐约有一点同意这个评价……
某人如何伤春悲秋之类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荣格在不情愿地接受了上面那个指示之后，先是镇定地通知自己搭档准备好假的信号发射器，然后才施施然地掉头飞至主角二人组这边。
可怜的典子同学刚刚适应了姐姐大人的骤然加速，转眼间便又跟随着来了个G力没多大区别的大减速……天野霞虽然是初次踏上宇宙，但她好歹还能从RX…7的仪表上看到有荣格的机体靠近，鉴于她自己一开始便抱持着的较量念头，姐姐大人很自信地认定自己猜的出对方打算干什么，接下来当然就是减速后的全神贯注备战了。
大约是荣格对着主角二人组发起通讯请求的同时，典子这边刚刚通过机载雷达信号意识到对面来了反向飞行的机体。这个意识上的笨拙应对充分体现在了她那台“娜乌西卡”的外部动作上。这一点除了得到DG提醒的罗杰之外，荣格和天野霞那边都有意无意地忽视了。不过当事人心中终归还是略微有些懊恼的，而且典子自己其实也很清楚，假如迎面过来的不是荣格而是敌人的话，自己恐怕已经被做掉了。
小女孩的心思完全没有传达到任何一个人的眼前，对于荣格来说挑战弱者就已经相当丢人了，现阶段比弱者还弱的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之类，就算她具备了足够的读心能力，也懒得主动去听。而天野霞那边固然对传说中的天才驾驶员抢先挑战自己而略微有些得意，但根据刚才对方返航加急停的动作就可以看出，自己在技术上可能并不存在优势。接下来的对战必须全力以赴的前提下，姐姐大人自然也顾不上再照顾典子的心态之类。
于是可怜的高屋典子在听到了简短坚定的几句拌嘴之后，压根来不及插入进去，便只能看着两台RX…7再度爆发出全速径直离开。
做戏要做全套，荣格那边既然已经决定走回原著路线了，那么她将天野霞引去的方向，当然就是未完成的EXELION那边。有DG和罗杰遮掩着，理论上两位女驾驶员打到地球上都没人管，但这种训练中的私斗终归还是不好太过嚣张，万一磨到TOP部队有人返回的航线上就不好了么~
擎出训练用的折叠式甩棍之类近战装备，某位智力侧轮回者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虽然对方不可能给现在的自己带来多大威胁，但起码当成个娱乐总该够档次吧？原先大剑世界里的普莉西亚对自己的剑术也还是略微有些自信的，同样机体同等出力本身就算是让赛，接下来只要随便领教一下对方的什么眼流的剑道就好。
“写轮眼。”
“不，是轮回眼。”
比起荣格的心不在焉来，旁观的两个家伙只可能更加不着调，于是他们很快便收到了心灵链接里毫无遮掩的鄙视。
在苏式涂装的RX…7对面，以剑道姿势紧握甩棍的天野霞那边仿佛倒显得有些不安定，大概是身为武者（或者位面主角）的感知告诉她，对面刻意伪装出的急切挑衅模样背后，隐藏着的是百分百的不屑吧。原本在机体控制上早就达到如臂指使的姐姐大人此刻真的令RX…7的双臂动作多了些许颤抖。
所以剧情到底还是略微改变了。
在原著这边，大概是习惯了后发制人的天野霞一开始是用机体左手来暂时格挡荣格攻击的，但现在的轮回者荣格显然不可能给她施展这种“藐视”动作的机会。RX…7的性能再先进，臂长和关节活动范围之类终归还是有限度的。那么从双方的第一回合开始，天野霞便不得不擎出自己手中的武器来进行格挡。
看起来挡得势均力敌，但姐姐大人的心中相当不安，而荣格那便则索性是有些无趣。将机体出力故意限制在了比对方稍弱的程度，而且从一开始就刻意回避了天野霞左臂的防御范围，这种情况下还能打成“平手”的话，显而易见是自己占据了绝对上风么。
“这种预料之中的胜负，还真是没意思！”
强弱悬殊的前提下，荣格又不想像原著里那位一样中二，自然是不会一边高喊着什么“天龙座流星攻击”之类一边噼里啪啦狂抡一通。而天野霞那边虽然不至于手忙脚乱，但在这种招招被对方计算好的连续攻势之下，她基本上只能见招拆招，来不及闪出空当或则施展反击之类。
于是双方在保持着高速飞行的大前提下，几乎没用多少时间便冲进了EXELION工地。
战场环境骤然变得复杂对交战双方是没啥影响的，由此比较伤脑筋一些的是高屋典子。在三人都关闭了信号发生器的前提下，以她青涩的宇宙驾驶经验，想要跟上对战的两人实际上相当费劲。等到荣格与天野霞消失在EXELION框架之中的时候，可怜的典子基本上转眼就把人跟丢了。
如果不是DG悄悄在她的RX…7导航系统上动了点手脚的话，一直以观战姿态跟随但却实际上压根没看到几回合战斗的典子就只能站在EXELION之外干瞪眼。现在情况略微好一些，她还能勉强跟着些许战斗痕迹追着找过去。
“位面女主角其实还是有些才能的。”在某人其实也不怎么想看RX…7对战的情况下，之前负责引导典子的DG率先开了口。
心不在焉的罗杰这个时候才把注意力换回到典子身上，之前虽然他装作在看荣格那边，实际上根本就是在开小差。“这话怎么说？原著里没有人引导，高屋典子不也找到了战场么？”
“我只是在一开始进行了几次引导，现在其实是在进行微量干扰。”DG颇有些语出惊人。
某人的眉毛挑了挑，然后尽量沿用着之前满不在乎的语气。“这是好事啊，位面主角们越强，我们越轻松不是么？”
“荣格说的对，你的确变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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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麻痹程度确实已经比4月的时候好太多了，虽然5月并没有真正休养多少时间。
暂时先以每天3000的速度恢复吧。实际上可能不至于这么差，但不太想一上来就直接每天一万，万一复发不就悲剧了？
第十二章 体验时差
“苏联那位候补驾驶员琳达，比之前资料里表现得要强上很多。”
与轮回者们相对无关的场合里，未来的EXELION田代提督正在同未来的大副小声交流着意见。而这两位资深军人之所以会提到这种貌似毫无意义的话题，显然是因为他们对EXELION工地里正在进行的那场私人决斗同样有所耳闻的缘故。
之所以是耳闻，显然是因为田代提督一贯奉行的“放养精英”政策。这位“老人家”不可能看不出天野霞与荣格之间的对抗意识，而在他漫长的军旅生涯之中，类似一言不合便私下开打的场景就算没一千，八百也有。如果真的将所有类似决斗场地上的监控系统全部开启的话，通常这些只不过是年少气盛的精英们就会承担严厉得多的惩罚。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都装看不见，等到对战中的双方彻底分出胜负，暂时不会进行下一场赌斗的时候，才去姗姗来迟地收拾残局，附带个不痛不痒的警告之类。
没办法，真正有才能的王牌们毕竟太少了，通常意义上的训练并不适合他们，而通常的纪律约束之类也总得悄悄网开一面不是？
反正有那位传说中的宇宙战英雄罗杰中校盯着，田代提督这边并不打算给现场再多增加点处罚依据之类。而且正在和即将被破坏的，是他的EXELION。眼不见为净，也免得心疼……
倒是那位名为琳达的苏联精英，一个人拿着四个RX…7信号发生器居然都没有在远程监控上露出任何破绽，作为那台机器的二线候补驾驶员，她此刻的即战力明显比高屋典子要强上不少。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罗杰来伤脑筋吧。”
在两个“老头子”报复性地幸灾乐祸之后，提督和大副把注意力从TOP部队训练这种“小事”上彻底移开了，毕竟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项在等着他们不是。
与此同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寄予厚望的传奇教练罗杰，正在颇不情愿地进行着反复的自我审视。
“一个两个都说我变弱了，有这么明显么？为何我自己就完全意识不到这点……”罗杰的嘟哝与其说是自我安慰，倒真不如说是在心虚嘴硬。
尽管他能够确定的是，自己此刻的各项数据，或者按游戏名词就是属性面板数值上完全没有比上个任务位面弱化，甚至在某些方面还略有提升。但既然前超深渊和DG都专门鄙视了他，那想来不会是无的放矢之类。
但是，弱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些家伙一个个都附赠一副“错得彻底，不可救药”之类的盖棺评价呢？某人对此还是很有些意见的。
“循序渐进有什么不对？！”
心灵链路上，罗杰终归还是不甘心地开了口。
接下来，当然是一大段诸如“天野霞本来就与高屋典子之间存在着几乎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使在原著里，一时爆种战胜柏原的典子依旧远远不具备挑战玫瑰女王的资格。我略微提升一下柏原的能力也是为了位面主角好”之类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的台词。
不等他继续展开，决斗现场由于实力绝对碾轧而随意无比的荣格便直接堵了一句回来——
“你说的很对，但这毫无意义！”
“……”
然后接下来，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不屑，“拿我初次踏入的大剑任务位面打比方，除了雪莉露这样的妖孽存在外，一般意义上的大剑战士，与深渊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努力毅力之类就能弥补的！”
“而雪莉露之所以是那个无敌的迪妮莎，她本身的条件与天赋才是决定性因素，也同样不是表面上的那些艰苦训练，与强者心态之类。”
“现在这个飞跃巅峰位面，表面上看的确是一位普通少女的成长再现，但教官您最好想清楚，这毕竟是超级系的背景，主角的提升是爆发式，而不是您现在所一直标榜的循序渐进。原著里的太田教练也就算了，现在的教官您明明也是了解大致剧情的，如果还想一面给那可怜的孩子压上拯救整个位面的负担，另外一面却只提供给她普通人真实系升级方式的话。那只不过是在进行一场谋杀而已。”
“对高屋典子，对整个地球，以及对你我自己的谋杀！”
在对罗杰的脑海中轰去这致命一击的同时，荣格所驾驶的RX…7正以左手轻描淡写地拨开天野霞的全力劈刺，同时右手的甩棍自然也不闲着，直接点向对方机体的咽喉部位。
呃，到底还是稍微受了点影响，这招反击明显是条件反射般还回去的。虽说依旧受着表面上RX系列机体的限制，但明显与刚才的彻底放水不同。荣格也好普莉西亚也好不会研究什么剑术剑道，但针对对方的破绽利用一切条件发起致命一击这种事情，任何一个合格的战士都能做到。而资深战士们的经验，也往往体现在这种攻击或者反击的快捷有效上。
虽然这其实已经是在留手了，毕竟RX系列机体虽然看上去没什么脖子，但想要挪动机体闪开这记攻击总比移开整个机体胸部要来得容易一些。可惜天野霞由于之间的那记攻击，机体全速前冲的同时很难做出有效的规避动作，在没有多余的辅助引擎之类前提下，就算是动一下脖子，其实也压根做不到。。
所以在下一刻，姐姐大人被迫动用机体左手的掌心来空手抵挡这一记反击。而且通过自己对荣格这一招的力度估算，在格挡的同时还启动了臂部关节锁死这种命令。
（否则的话，不牺牲一条左臂，是挡不下这一招的。）
真空状态下，完全传播不出去的刺耳摩擦声中，天野霞的机体虽然依旧保持完好，但她之前“不动心眼”之类的剑道终于出现了绝大的破绽。而荣格的机体左手依然是空着的，这个时候只要顺势一提一拉。
与原著中明显不同的，天野霞的甩棍几乎没什么抵抗便被荣格缴获了。
那么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罗杰就算不去看监视器，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在姐姐大人这边，想要直接去抢回武器显然是毫无意义的，借之前荣格的刺击之势加速后退，来一记“转身闪电踢”来争取挽救败势之类构思，大概是唯一有扳回可能的应变之策。
在所谓的原著里，荣格是用手中的两根甩棍接下这一踢击的，但如果换成前超深渊来的话，她可能只要略微侧身，再信手把随便哪根甩棍直接迎面丢过去之类……
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