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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荣格故意多争取来的这十分钟时间，其实还有拿来给“对现在这个突发状况完全莫名其妙的高屋典子解释”这一关键性理由。后者原本就在与前闺蜜纪美子的成人式谈话中颇受了点刺激，现在脑子里起码有九成混乱，能想的起来“柏原学姐”是谁就不错了。如果后者还突然变成了能够肉身单挑GUNBUSTER级人形兵器强者的话，这换谁都很难接受，这种时候团队智囊就必须要挺身而出……
……
“Sizzler…BEAM！”
双方短暂整备工作完成之后，天野霞驾驶的黑色巨型机体率先发起了教科书般的攻击。
粒子束直径肉眼看上去与GUNBUSTER相差仿佛，在这记攻击发出之前，荣格已经联合DG将周围环境彻底清场。地球宇宙军原本就没有在月球背面放置什么重要设施（注1），月球本身又等于提供了范围相当大的掩护，所以轮回者团队所要做的，只是基本概念上的监测信息屏蔽而已，还不至于硬要开拓出一个镜像空间的程度……
就算让我们开，这边也得有那本事啊。面对着精神链接私密频道中已经“被说服”的高屋典子满是期待的憧憬，荣格这边颇有些无语。
而在战场之上，交战的双方其实都没有把心思浪费到这种“多余细节”上。毕竟从本位面的正常角度讲，西兹拉的战力已经足够达到行星级层次了，在这种级别的战斗里任意分心的话，实际上是给“打掩护”的荣格她们制造更大负担才对。
面对着这记比BUSTER…BEAM功率低不了多少的光束直击，将自己化身为VF战机状态的柏原在第一时间内选择了超短距离FOLD来进行瞬移规避。双方之间的距离顿时被拉开到了中距离作战的程度。
西兹拉…黑的单手六联装光学武器开启了扫射模式，使得柏原机成功地被挡在了外圈。后者虽然有可能再度利用瞬移欺近，但西兹拉双刃斧早已经擎在了机体左臂上，颇有“饥渴难耐”的姿态，柏原这边当然就不会主动凑上去送菜了。
于是，照例是VF系列中标准的坂野马戏，柏原机一个轻描淡写的振翼旋身俯冲，数枚导弹便争先恐后地朝着西兹拉覆盖过来。
然后，这些试探诱敌用的飞弹还来不及正常轰响，便在西兹拉光学武器的弹幕下被逐一击落。
“硝烟”散去之后，天野霞赫然发现重力场监视器上的指针跳跃极为不正常。但刚才那些导弹中貌似并没有携带特殊弹头的，柏原也没有向自己方向补射特种武器之类，难道……
不等姐姐大人这边找到重力场异常的原因，紧接着第二轮场强读数节约的狂流也转瞬而至。西兹拉本能地引擎全开，但看起来却明显是开始向着月面方向急退。
然后，看起来相当突兀且莫名其妙地，天野霞的机体向着身边空无一物的宙域内射出了近身缠绕锁链。
理所当然地，那两节并没有带着一亿伏高压的锁链，根本就没有命中任何目标。
不过在这轮貌似徒劳的攻击发出之后，西兹拉的引擎猛然开至满功率，原本还在退向月球背面的机体略微停顿瞬间之后，便带着一路残影直冲左侧斜上方向。
不知何时起，柏原所驾驶的VF…25早已静悄悄地停在那个位置了。
第三发MDE弹，极限格斗距离引爆。
没错，这是VF…25打出的第三发“次元转移”武器。
而前两发MDE弹的射击方向，都不是冲着天野霞那边的。而后者监控系统中接受到的与其说是重力场信号，倒不如说是次元空间异常信号。（注2）
维度吞噬者这么“贵重”的武器被拿来当做电磁干扰弹滥用，可想而知在这场决斗之后，轮回者团队的大管家荣格一定会来找柏原的麻烦。不过在这之前，天野霞果然对这种非常规打法相当投鼠忌器，专门射出缠绕锁链试探，根据那两条锁链运动状态的微小差异急速计算出MDE弹爆点，以及VF战机位置后，才发起了刚才那明显慢了一步的冲刺式攻击。
重粒子炮，拦截！
柏原的VF…25不是平白停机不动的，三枚MDE弹的发射本身，也是为了将西兹拉引入预定射击窗，甚至连后者此刻能达到的极限速度也全部在事先计算之内。
决斗的头几个回合中，双方貌似颇有些势均力敌的样子。但如果综合各自驾驶机体来考虑的话，柏原确实已经占了上风。
虽然大家都不清楚她为何弃相对来说性能更加先进的VF…27或者YF…29不用，而选择将觉醒化的自己直接转变为VF…25模式，但至少从刚才那几个战斗关键节点来看，柏原对机体的掌控确实已经达到了王牌级别的层次。
……
“虽然说她们都是在模仿你，但现在看起来，每个人都有她自己固执的一面呢。”荣格的耳边此刻响起的是DG的声音，现在估计也只有她最适合担纲画外音的角色了。
天才少女这边虽然已经很努力地动用了智力侧轮回者的各项例行特技，但在DG貌似已经察觉到什么的时候，荣格这边依然一无所获，所以也就只能摆出耐心倾听的架势。“虽然柏原的心情我大致能够理解，可是这种客观上牺牲战力的避嫌行为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呢？”
“你以为，她故意放弃近体感式操作的VF…27，是为了要刻意与你或者GUNBUSTER驾驶员们拉开差距么？”
“相对来说，我更在意那个轮回者腕表。”
“那应该是罗杰在昏迷之前动的手脚……不，似乎比那还要早得多。虽然他在很早之前就提出了被我吞噬的轮回者腕表是否能够还原或者复制的问题，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始终都不能独立从事或者完成这方面的研究。”
“说起来，我记得在黎理留下来的资料里，曾经提到过BETA位面里进行的某些跨越时空实验中，教官他自己也曾经分裂出副意识之类？”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们之间的谈话已经逐渐偏离了眼前这场决斗。可这又有什么错呢？毕竟比起“位面土著们之间自发产生的原著外决斗”来，一个莫名出现的，由纯粹位面土著“进化”而来的轮回者对位面第二女主角的干涉才是更引人注目的吧？
……
月球背面的战斗，并不会因为某两个观众注意力转移而受到影响。
天野霞右臂微收，笼罩在西兹拉…黑周围的次元护盾瞬间散去，机体头部的独眼外形全方位感应器并没有多作转动，便稳稳锁定了对面VF…25的位置。
柏原这边的动作也同样不大，VF战机依旧维持着站姿发射重粒子炮的标准动作，只不过是将武器出力从单发聚能改为扫射模式罢了。唯一相对异常些的细节是，从刚才起作为第二次交锋起手的粒子炮扫射，从一开始便不是冲着西兹拉机体去的。
这显然是新一轮任何战术操典上都不该用BEAM武器来施展的，弹着点分布诡异至极的，牵制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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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在TOP2里，DIEBUSTER被行星级宇宙怪兽反射回来的BUSTER…BEAM轰到了月球上。那个位置明显应该是月球背面。虽然从ED画面上看起来“附近”的确有某些宇宙基地设施，但如果参考一下月球和DIEBUSTER大小的话，基本上认定TOP1时代月背什么都没有是可信的。
注2：乙太是没有质量的，这两人在宇宙中战斗，附近也没有大型天体——否则不是月亮倒霉就是地球倒霉——所以理论上重力场相关指数应该没有什么变化才对，不过为了描写上稍微炫一点，我就随便胡扯了……
第五十五章 斗转星移（五）
“缩退炉运转正常，光子力引擎出力70％，自动平衡器开启。”
“高速巡航模式准备就绪，是否进入亚光速作战？”
“否定。”
面对着全息屏幕上的主动提示，天野霞原本近乎平举的双手位置反而放得更低了一些。
单单从表面上看，西兹拉…黑的各项参数都相当正常，之前的远程射击试探并没有给机体本身造成任何损伤。机载AI的提示与辅助操作恰到好处，比起仅仅进行过模拟磨合的GUNBUSTER二号机来说，眼前这台“量产型”反而意外地适合姐姐大人的操纵风格。
比如现在，难度极高的侧旋式俯冲被百米以上的西兹拉轻松施展开来，单从视觉效果而论，比之GUNBUSTER与混合型单挑时的任何一次闪躲腾挪都要精彩，也游刃有余得多。
只不过这次俯冲的目标，并不是VF…25罢了。
由于决斗双方的机体在尺寸上相差相当悬殊，因此在非必要情况下，无论是天野霞还是柏原玲子都不想随意进入近距离格斗甚至肉搏模式。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算术问题：在双方护盾系统都维持正常运转的情况下，体型越大的机体护盾面积越大，但体型小的机体护盾强度则也要随着对方攻击强度相应提升。
如果再把两人都是罗杰学生这个因素考虑进去的话，Exelion返回战中罗杰专门讲解过的场隙扰动战法大家都可以施展出来。本来就是为了确立彼此信念的战斗如果变质成AI辅助下的纯计算层面较量可就太没劲了。
以现在双方之间的物理距离，西兹拉…黑并没有过多挥动双刃战斧，但假设换成对面拼杀的话，柏原那边貌似也不可能拿出什么机载VF武器来格挡拦截。
那么几乎脸贴脸的空挥兵刃，纯粹依靠实体武器切割力场之类打法，基本也就成了当事人拼脑子，观众看笑话的闹剧了罢。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现在柏原正在进行的牵制性射击本身，实际从战斗目的上来讲，明显也是在走“场隙干扰（制造）”的路线。而这种明显针对西兹拉系列量产机武器系统特点专门制造出的战术，也确实给姐姐大人这边带来了一定程度的麻烦。
现在的扫射模式重粒子炮不但没有轰中西兹拉机体，就连次元护盾范围都完全不涉及。不过天野霞这边却依然不可能直接彻底停掉护盾出力，双刃斧都要配合着进行乱数切割。或者换句话说，偶尔动用一下罗杰亲手的“蜻蜓切”技能。
眼前这种场面在武侠位面（小说或者其他文艺作品也可）里倒是经常见到，两位大名鼎鼎的剑客拔剑出招无数，从头到尾却连兵刃交击的声音都没发出半声。可见双方越是想要尽力避免的场景，越是容易在不经意间转变为事实。
然后继续从双方机体性能角度来说，依旧是天野霞这边处于绝对下风。
不过，这还真有点属于“非战之过”。
因为相对于GUNBUSTER来说，西兹拉系列在火力上并不逊色，但由于从设计之初便用右腕光学兵器替代了BUSTER飞弹，使得“中程实弹武器”这一环节上明显存在着短板。
假想敌是攻击手段相对贫乏的宇宙怪兽情况下，BUSTER飞弹和腕部加特林镭射的实战效果区别不会很大，这结论本身是建立在宇宙怪兽除了冲撞撕咬之外本来也不会动用过多物理攻击的大前提之下的。同时混合型（以上）宇宙怪兽所发射的光弹显然也不能依靠实弹武器来进行拦截。
但现在的VF…25明显是在动用粒子束武器，之前已经施放过的MDE弹和格斗导弹也略微有些偏实体攻击范畴。光学武器的确可以对其中某部分，甚至从物理层面上进行适度截击，但这些武器本身提前或者延后引爆所带起的次级场强效应呢？
每次都依靠加强护盾指数来硬抗的话，基本上就已经等同为主动认输了罢？
机载AI所提供的战术本身并没有错误，中程被牵制严重的情况下，无论是利用亚光速航法迅速拉开距离，还是索性进入动力炉功率决胜的纯肉搏战，都比现在这种无意义相持要主动得多，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先前简略参数汇报中，自动平衡器的指数。
以天野霞的驾驶技巧作为标准，即使她现在开的是RX…7，也不应该在引擎出力仅在区区70％左右的时候便要借助自动平衡器。
甚至这话要反过来说，纯手动驾驶是任何一个王牌都要掌握的最基本技巧。这里的驾驶除了操纵机体施展各种战术动作外，明显还应该包括行进间射击或者运用武器的综合性技巧。
机载AI并非万能，除非这人工智能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否则按照“保护驾驶员第一”或者类似规则下设计出来的各种武器开火模式，必然会牺牲掉一定程度的命中率。而且敌人又不可能是固定靶，如果对方再刻意加强些攻击力度，使得AI判断本方驾驶员时刻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很可能压根不会分配给武器系统任何权限。
天野霞的眉头不自觉地略微皱了起来，眼前的不利局势原理太过简明扼要，反倒使她暂时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案来应对。于是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只能看到明明具备亚光速作战能力的西兹拉一直在做“低速”规则运动，反倒是柏原的VF…25那边在理论上明明不适合“近光速作战”却一直让引擎满功率空转着，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高速”行进间连续射击之类的超常规动作
……
“那位姐姐大人果然是个好胜心远超平时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