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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应心里仍旧老大不情愿。但到了这个地步,哪怕他智商情商再低,也知道自己哪怕再打滚撒泼,亦无补于事了。当下唯有老老实实地交出虎符以及兵马司总管的印信,和陈胜办理了交接手续。
皇城兵马司其实是个空壳子衙门。可用兵力虽然也不少,却全属于王世充的私兵。王世充肯退让一步把这个位置交出来,已经十分难得。再妄想他把自己的兵马也留下,当然绝无可能。但陈胜有自己的五千瓦岗精兵做后盾,当然也不担心会落得个光杆司令的下场。
顷刻之间,一切交接手续完毕。杨公卿扶着王玄应翻身上马,自己则向前走上几步,从怀里取出一张请帖,双手捧了,躬身递给陈胜,毕恭毕敬道:“王尚书久仰大元帅威名,只恨往日无缘见面。如今既然一殿为臣,正该互相亲近亲近。今天晚上,王尚书在府中设宴,请大元帅赴会。还请赏面。”
“哦。王世充要请客啊。”陈胜随手拿起请帖瞄了两眼。笑道:“那就多谢了。请杨将军回报王尚书。今晚我会准时赴会。”
杨公卿大喜。当即躬身道谢。随即带上王玄应等一干众人,浩浩荡荡离开。秦琼和程咬金,还有其余瓦岗头领,则忙着指挥瓦岗士兵们进驻空出来的军营。其实秦琼以前也曾经是大隋朝军官,属于河南招讨大使张须陀麾下。后来张须陀败亡,秦琼才加入瓦岗寨的。
正因为这个关系。所以秦琼对于隋朝军中各种规章制度,可谓烂熟于胸。这时候他得到陈胜授予全权,对众军士进行安顿。虽然事情繁杂,千头万绪,但却一切井井有条。用不多时,就把皇城兵马司衙门这个机构运转起来了。虽然麾下众士兵磨合起来还有些磕磕绊绊,但可想而知,只要再给他们两三天时间,一切都再不在话下。
兵马司衙门大堂之上,独孤峰看着秦琼在外面忙忙碌碌的样子,禁不住赞叹道:“好一员干将。世侄,能够有这么一位心腹下属,你真是福气不浅。”
陈胜摇摇头,纠正道:“不是下属,是兄弟。老秦老程,还有瓦岗上下所有头领,都是陈某的兄弟。陈某从不会将他们当下人看待。”
独孤峰是高门大族出身,对于尊卑之别从来看得极重。所以陈胜这番说话,他根本无法理解,更加觉得难以置信。不过眼下正是要拉拢陈胜的时候,他也无心与之计较这等“不成体统”的小事。一笑过后,肃然道:“话说回来。王世充居然向你下请帖……世侄,这很可能是鸿门宴,去不得啊。”
陈胜笑道:“洪门宴?王世充有做霸王的本事么?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即使他是霸王,我也并非刘邦。既然人家送来请柬,我若连门都不敢上,岂非被人笑话太没胆子了吗。放心吧。这事我自有分数。”
独孤峰点头道:“世侄既然有主意,那么我也不多说废话了。说起来,世侄你来洛阳将近十天了,却还未过来世叔家里做客过一次。哈哈,咱们自己人,当然知道你实在是不得闲。但那些外人不知就里,还以为咱们两家起了什么生分呢。不然这样。明天晚上我设个家宴,也不请什么外人,就咱们自己人吃酒,世侄你看如何。”
陈胜自然并无不可。当下就答应了。独孤峰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久留,随即告辞离开。陈胜则悠然自得地坐在大堂上和程咬金一起喝茶——却是秦琼嫌弃这老粗根本帮不上忙,让他一边歇着去,别来碍手碍脚。程咬金也不耐烦做那些细致琐碎工作,正好乐得偷懒。
不过这老粗却是不耐烦吃茶,不断地发牢骚,大叫吃茶吃得嘴里淡出鸟来了。其实这时候吃茶,并非如后世般将茶叶泡水清饮,而是吃饼团茶。
这饼团茶乃是先把生叶蒸青、捣碎,做成茶饼,焙干收藏。吃时再把茶饼碾成茶粉,入开水锅烹煮。汤中加盐调成咸味。另外还要再加胡椒粉或花椒粉,以增香味。煮成后舀入碗内,然后连汤带茶粉趁热一道吃下去。另外,还有把茶粉与葱、姜、枣、橘皮、茱萸、薄荷等一起熬成稠粥吃的方法,也十分流行。这样的茶,程咬金居然还说淡,陈胜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当下就把后世清饮的方式略略向他提了几句。当场把程咬金吓得大惊失色,直叫若要我老程吃这等茶水,不如抹脖子干净痛快。却又惹起了满堂大笑。
忙活了两三个时辰,总算一切都安排完毕了。秦琼一面抹着满头大汗,一面进来复命。陈胜探头向外看看天色,却差不多了。当即吩咐让人打盘水来让秦琼擦干净身子,又让他换上新衣服。然后和程咬金再加上自己一起出门上马,往王世充的尚书府去赴宴。尚青山、夏玉山、唐国仁、唐国义、金城、牛盖等六人则留下来收拾首尾。
第一百五十章:合纵连横谁敌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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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这位兵部尚书,手上掌握了十几万大军的指挥权,是东都朝廷内首屈一指的实力派人物。当然,他那十几万大军,也并非都集中在洛阳城,而是分散驻扎在洛阳及周边多处城市——比方说偃师城等地。但即使只算洛阳城之内,他也能随时调集起两万精兵,而且这些兵马都只知王世充,不知皇泰主。
故此,独孤阀虽然掌握了禁卫军十二卫,在朝廷上的实力对比也占上风,但仍旧必须避其锋芒,不敢和王世充直接撕破脸皮,反而要大力笼络他。既任命他为兵部尚书,同时更封他为郑国公,并赐宅邸。王世充也绝不避忌,把自己占地广阔,几乎和一座独立小城堡无甚区别的的国公兼尚书府,装饰得无比富丽堂皇,甚至不下于皇宫。
陈胜与秦琼、程咬金三人到达尚书府大门前的时候,天色尚未全黑。夕阳残照之下,但见大门前黑压压地一大群人,正在等候迎接。为首者陈胜虽然从未与他见过面,但一看他站立的位置,还有他身上穿的官服,还有他那高鼻深目以及微卷的头发,用不着任何人再多说第二句,甚至连程咬金这老粗都知道,他肯定就是王世充无疑。
王世充表现得十分热情。未等陈胜翻身下马,已然主动上前替他抓住了缰绳,大笑道:“陈王,大元帅。哈哈~咱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如今终于能够见面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啊。老夫前日败在大元帅手下,也算败得不冤枉了。哈哈,哈哈哈~来来来,老夫亲自替你执鞭随镫,请从中门而入。”
陈胜向来是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格。当下主动跃离马背,站稳了拱手道:“不敢当尚书如此大礼。尚书风采,陈某也是仰慕已久了。今日得见,幸如何之。”回头向程咬金和秦琼他们两人打个手势。两人赶紧也跟着下马,向王世充见礼。
王世充虽然未见过两人,但对于两人的名字,当然也是久闻了。故此也同样热情洋溢,说了不少恭维客气语言。又替他们引见跟随自己出来迎客的这些人。第一个就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第二位乃“知世郎”王薄,第三位是大儒王通。以上皆为王世充的客卿。
另外,还有王世充最信任的三位心腹家将,分别是身材矮胖的老道士可风道人,身形雄伟的壮汉陈长林,以及陈胜已经与之见过面,来自西域龟兹国的美少妇玲珑娇。
见礼完毕,王世充亲热地拉着陈胜的手,引领他进府。其余众人簇拥在后,一拥而入。接连走过两进院落。前方出现了一座大厅。厅内有名劲装打扮的青年走出来,向王世充称了声“阿爹”,并且禀报筵席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宴。王世充威严地点点头,又向陈胜介绍。
此人原来是王世充的次子王玄恕。看他举手投足之间的动静,武功虽然不算太高,但也并非寻常纨绔子弟可比。其眉宇间神情,更流露出一股利落能干的味道。和他大哥王玄应相比起来,明显要像样得多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母同胞,大哥这样窝囊,弟弟却又这样能干。真教人猜想不透。
王家儿女才干之高低,陈胜也不太关心。当下众人鱼贯走进大厅,却见原来大厅里早已有人。一个是刚刚分别不久的王玄应,另一个是杨公卿。还有王世充那位侄女,“洛阳双艳”之一的董淑妮。双艳向来形影不离,董淑妮既然在这里,则当然也少不了荣姣姣。
这艳女今日的穿着打扮,可谓既性感又迷人。神态动静,既含羞答答却又仪态万千,一派大家闺秀模样。单看外表,外人绝对难以想象她前晚于曼清院内,与白清儿一起在浴池内合力伺候男人时候的媚态。乍见面,她便跟随身边一名身材肥胖却不见臃肿,穿着华丽富贵的大胖子站起,向陈胜见礼。
那胖子笑口常开,一派和气生财的模样。普通人见了他,通常都会觉得此人十分可亲。但陈胜又岂是常人可比?刹那间,他皮肤微觉刺痛,瞳孔也极快地收缩了一下。既因为体内佛元感应到了对方体内魔功的气息,更因为陈胜对此人身份早已了如指掌。他不但是洛阳首富荣凤祥,同时更有另一身份——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真传道分支“老君观”的观主,妖道辟尘。
这位洛阳首富,虽然明白自己的秘密身份在陈胜心中早非什么秘密,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陈胜的必杀黑名单。当下笑眯眯地走过来,寒暄客气,恭维巴结。王世充和这位富商的关系显然非常好,在旁边笑咪咪地替双方作正式介绍,更说了句笑话以烘托气氛。
陈胜则不以为然,随便应答了几句干巴巴的场面说话,随即便把目光投射到这洛阳首富身边的荣姣姣身上。或许是注意到了这一点,荣姣姣也抬起头来,嫣然微笑着和陈胜的目光相互一触,然后下意识地深深吸一口气,挺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胸膛。
霎时间,那对饱满挺巧的双峰,登时便显得裂衣欲出,诱惑力之强,直是惊心动魄。其视线下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陈胜双腿之间。她微微吐出殷红丁香,在自己丰润嘴唇上舔了一下。腰肢微微扭动,双腿轻轻来回摩擦,赫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勾引起男人来。不过其程度还不算太出格,而且动作幅度也小,倒也没多少人注意得到她。只有董淑妮眨巴着闪亮亮的大眼睛,左顾右盼,眉宇间全是好奇的神色。
寒暄见礼完毕。众人各自入席。陈胜既是贵宾,地位又最高,所以坐了首席,与主人家的王世充并列。其余众人分左右打横相陪。丝竹管弦声悠扬响起,那是尚书府上养的乐班在演奏助兴。紧接着又有歌姬舞伎表演,同时各式烹饪得精美鲜味无比的山珍海味,也不断捧上来。王世充虽为胡人,但却满腹经纶,更胜许多汉人。荣凤祥生意人八面玲珑,同样也极会活络气氛。再加上欧阳希夷见闻广博,王通当世大儒,王薄阅历丰富,故此席间气氛倒也十分热闹。
酒过三巡。众人的话题逐渐又转移到了天下大事之上。王薄持老卖老,拈须道:“洛阳位处中原腹地。自古以来,中原虽然重要,却因为属于四战之地。所以当群雄并起之际,极少有人能够在这里站得住脚跟。举凡能够办得到这一点的,无不是人中英杰。比方说后汉三国时候的魏武帝曹操,就是最显著例子。”
欧阳希夷接口道:“现在天下间的形势,和三国时代其实十分相似。依老夫看来,世充兄雄才大略,不下于魏武。而大元帅身为南陈后人,则可比孙权,一样地年少得意,雄姿英发啊。哈哈~”
王世充状甚得意,笑道:“在下才疏学浅,岂敢相比魏武?倒是那孙权,不过继承父兄之基业,才能在乱世中有一席之地,哪里比得上大元帅赤手空拳,硬生生打出来的天下?来,大家都敬大元帅一杯。”
席上众人齐声称善,纷纷举杯向陈胜和王世充敬酒。却是谁也没把洛阳小朝廷的皇泰主放在眼里。
王世充饮了一杯。回头笑道:“今日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大元帅。打江山争天下这回事,可谓只在朝夕,拖延不得。现在环顾天下,各路势力虽然也都闹得声势浩大,可是论底蕴,又有谁能与你我相比?只可惜,现在你我却在这中原腹地相互纠缠不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不如你我者不断壮大实力。这样下去,你我日后即使能够分出胜负,也将元气大伤,如何还能有力量,再去应付那些从四面八方扑过来的虎狼之辈?当真如此,岂非可惜?”
陈胜放下酒杯,点头道:“尚书大人说的也很有道理。那么按照尚书大人的意思,应该怎么办呢?”
王世充沉声道:“分则两害,合则两利。当此形势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