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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盘很新,干净的可以当做镜子来使用了。他接过光盘,走进了办公室,手指轻轻一点,打开了电脑的驱动,将光盘放了进去。从驱动的位置,他找到了光盘所在地方。整个光盘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他移动鼠标,在唯一的那个视频上连击两下。
播放器被打开,并且自动被调制到了全屏,一抹光亮刚刚从屏幕上一闪而逝,然后紧接着整个电脑屏幕忽然黑了下来。郝任盯着电脑屏幕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房间里面十分的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十分微弱,仿佛此时掉根针都会响起惊天的声音。
一点橘黄色的亮光逐渐从屏幕的左下角出现,然后变得越来越刺眼,占据了大半个屏幕。这个时候,郝任才反应过来,这个亮光原来是一架台灯。刚才的黑暗,只不过是因为视频拍摄的地方十分的昏暗,没有光芒。
镜头被人挪动了一下,一把棕色的真皮椅子出现在了画面的下方,椅子的右边是一具很大的床子,床上铺着一张十分洁白的床单。
哒哒的沉重声音在画面里面不断响起,似乎有人在房间里面不断的走动。台灯的灯光恰巧照到桌子之上,在强光之下,郝任可以清晰可见地看到,随着沉重的声音不断响起,放在桌子上的空水杯在不断的颤动。
画面当中忽然再次的黑了下来,然后片刻之后,光芒才再次出现,然而此时,画面上却是多了一个人,准确的说多了一个机器人——a80。他是站在桌子的前方,并没有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指夹着一根钢笔,笔头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敲动。
a80站在桌子前面,沉默片刻之后,快速的打开抽屉,从抽屉里面取出一张信纸。他先是用钢笔在纸张上面不断摩挲,片刻之后,才开始在上面开始不断地写写画画。镜头在这个时候被突然缩进,使得纸张上的东西可以很清楚的被郝任看见。
纸面上写了很多杂乱无章的东西,有数字有文字,也有图案。这三样东西似乎是在很混乱的摆在纸上,根本弄不明白a80到底在写着什么东西。但是令郝任惊奇的是,在纸张的某一些地方,竟然变得十分的模糊,就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一样,有颜色不一的斑点出现,令那些地方无法被看清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a80站在桌前,静静看着纸张上面的字迹,金属手指忽然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向着后面轻轻一点。片刻之后,他伸手将信纸揉皱,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自言自语说道:“如同之前一样,所有可能潜藏信息的东西,无论是文字亦或者图案,都无法被表达出来么?”
a80的声音似乎是专门说给郝任听得一样,虽然是在低声说话,却将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清楚。郝任听着对方吐露的那些话语,眉头紧蹙。a80似乎是想要给自己传递一些信息,只不过因为某种神秘的限制,无法用文字或者图案的方式表达出来。
那么对方之前在纸张上面的杂乱无章的写法也是刻意而为,只是为了掩盖真实的信息,只不过看来这种方法被识破了,才导致刚才的画面当中出现了一些马赛克。
a80沉默许久,再次打开抽屉,重新的抽取好几张信纸,再次书写。但和之前的一样,无论他在写的什么,总有一些部分被模糊化,无法让郝任从画面当中得知他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他取出来的那沓信纸快要被用完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笔头,眼眶当中的火红色仿生晶状体沉默看着纸张。
片刻之后,他再次动笔,只不过这次他写的东西很少,并不像之前那样用很长的文字来掩盖自己想要传递的信息。
“10,07,08,2,8。”a80将纸张拿了起来,很贴近镜头,纸张上的纹络都清晰可见。他看着纸张,将上面写的东西轻声念了出来。
“文字会被屏蔽,若是数字呢?”他的嘴角露出很人性化的笑容,这笑容本不应该在一个机器人身上出现,“我赋予某几个数字特殊含义,这个含义除了接收这条信息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会明白,那么它还会被屏蔽吗?”说着,他将纸张再次的放回到了桌子上面。
是的,如同a80所猜想的那样,这五个数字并没有被屏蔽。郝任可以清清楚楚的从上面看到这五个数字。
正如同a80所说,若是不明白这五个数字被赋予了怎么样的含义,确实没有人知道它们五个数字连到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毫无疑问,a80传递出来的信息,是要被郝任接收的,只不过,郝任嘴角此时露出一抹苦笑。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五个数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电脑上的画面在这个时候忽然变得十分混乱,许许多多的雪白色雪花出现在屏幕上,其中夹杂着一些齿轮转动声音。
齿轮转动的声音十分的刺耳,哪怕画面上已经看不清楚任何的东西,但是这道声音还是透过镜头传递了过来。郝任听着这道声音,沉默不语。
这种声音他之前听到过,在源风间消失前的不久,他和源风间的那次通话过程当中,也出现过这种齿轮转动的声音。
这是否是一阵征兆,预示着某种神秘东西的到来,就像是在北方神话传说当中,死神摩柯德来临之前,总会伴随着清脆而诡异的铃铛。
郝任将这五个数字默默的记在心中,闭上眼睛,快速转动自己脑子,在思考着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和a80之间所有的对话。既然这五个数字当中又对方透露的信息,那么其潜在的定义,一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都明白的一些事情。
第108章 恐惧
十二月的清晨,雾气格外的大,厚厚的浓雾将整个小镇包裹在其中,显得格外的朦胧,古典式的建筑偶尔在雾气当中显露出来,使得西宁镇就像是恐怖电影当中的惊悚小城。
清晨的校园里面传来了清脆而稚嫩的读书声,成排成排的教室里面,整整齐齐地发出了震耳的声音,但惟独有一个班例外。
在初二二班的教室里面,本来可以容纳的下近六十人的教室,此时却仅仅只有一人。
蓝白色的节能灯光照亮了教室,空旷而明亮的教室,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灯光下面照出长长的影子,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杜淑宁和郝任面对面而坐,两人手中分别拿着一本人教版语文书,眼睛虽然都在书上看着,但心思却不约而同地跑到了天涯海角。
沉闷的气氛在教室里面盘旋了许久之后,郝任站了起来,手负在身后,沿着空荡荡的桌子漫步。他看了一眼教室,心中越发的沉默。现在整个初二二班已经只剩下了杜淑宁一个人了,也就意味着,从今天开始,失踪的现象将要传出学校,向着小镇的其他地方大范围蔓延。
而且它是以几何倍数的方式递增着,在故事背景当中,仅仅只用了十天的时间,整个小镇便会变得空无一人,这也意味着,他们所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
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的亮起来,除了新杭中学以外,小镇的其他地方,灯光都是无比的暗淡,黑色的苍穹依旧在小镇上盘旋不去。
郝任此时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心中早已经无比的焦急。从进入小镇开始,他们已经整整在这个世界呆了二十三天了,这二十三天,他们不但没有找到整个故事幕后的元凶,还让天钗队折损了三个人。
而更令他恐怖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记忆被同化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或许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他的记忆会被完全清洗,忘掉原先的一切,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土著,随着小镇上的人群消失而消失。
他的嘴角突然露丝一丝苦笑,他感到自己就像是被放到温水里面的青蛙,已经消失了抵抗危险的能力,只能慢慢随着温度的一点点增加,然后变成一盘菜,被人上到桌上。
“老师,你就真的不感觉到奇怪吗?”就在这个时候,从讲台下面,传来了杜淑宁幽幽的声音。
她的脑袋耷拉在桌子上,眼眸轻轻上移,看着郝任。
她说道:“整个教室就剩我一个人,你真的不好奇吗?这么空荡荡的教室,你呆在里面,就一点也感觉不到恐惧吗?”
她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的诡异,脸上的表情跟恐怖电影的电影当中的女巫的表情差不多,却没有一个十三岁初中生应该有的纯真与质朴。
郝任看着她,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仔细听,你可以听到暖水管里面的水滴声音,那是滴答滴答的。谁都知道暖气是靠着水来循环的,但是当水和铁片挨到一起时,就只剩下了热气,自身却是消失无踪。”她说道,身子站了起来,将椅子移开,走到了暖气片的旁边,手指在滚烫的暖气片上轻轻敲动,“你看不见水汽的存在,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所有的水汽在天上慢慢汇聚,形成了云,直到有一天,温度下降,它开始再次变成水,以傲然的姿势到达地面,清洗一切脏乱。”
郝任低着头,虽然他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她疯了。
对方已经抵抗不住这种恐惧了,只能用胡言乱语来缓解自身烦躁的情绪。
他扪心自问,这样的恐惧若是降临到自己身上,自己也没有一半的把握抵抗过去,更不要说她只是十三岁的小女生了。他正要走上前去,将她安慰一下,却突然见到一股寒芒在他的眼角余光闪过。
一把乌黑发亮的匕首出现在了杜淑宁的手掌,她用纤细的五指紧紧地握在匕首的柄部,锋利的刃部贴近她的颈部,刀刃上泛着冷色的光芒。她握着刀柄,心中却是在犹豫,想要将自己的动脉割破,却有点下不去手。
看到杜淑宁拔出匕首,郝任心中很吃惊,但不是吃惊于她会随身携带匕首,而是吃惊于对方将匕首拔出来那一刻所展示的速度。哪怕强如他,刚才也没有看清楚杜淑宁瞬间的动作。
他很疑惑,杜淑宁只是一个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的中学生,为什么刚刚拔出匕首的那一瞬间,速度快的竟然让自己都看不清了。
他默然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在杜淑宁讯而不及之间,直接将匕首从她手中抢了过来,然后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用力,钨钢匕首砰的一声直接断裂成了两半。断裂的匕首掉落在水泥地面之上,微微反弹了一下,又快速地坠落下去,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在匕首断裂的时候,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对方并没有露出异于常人的表现。
在随着匕首掉落的时候,杜淑宁哇的一声直接哭了起来,张开牙齿直接咬在了郝任抓住她手臂的手腕上。人类的牙齿咬合力是无比巨大,杜淑宁咬在他的手腕处,虽然不至于咬伤他,但是真的很痛。
他可以一拳打碎一块钢板,但并不意味着,他的手骨不会发痛。越是强大的东西,它的反面就越脆弱,就像金刚石一样,硬度是矿物里面第一,但是却无比的脆,稍微一敲就会破碎。
他一拳可以轰碎钢板,其上面携带的巨大力量可想而知,拳头如果没有灵元的防护,一拳轰击在钢板上,恐怕骨头会在那一瞬间直接粉碎性骨折。刚才杜淑宁咬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开启灵元,也不会用灵元防护。因为他一旦开启,灵元就会自动防御,那么杜淑宁的一口白牙乃至整个头骨,都会被微波震荡变成粉末。
为了能够让自身的反应速度更加的快,在他解开二阶基因锁之后,全身上下的神经自然比常人灵敏了数百倍不止。神经的敏感原先只是让身体做出更好的反应,但是此时,无疑却是令他糟了大罪。
当杜淑宁的牙齿咬进来的时候,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细胞在那一瞬间被破开,然后一个尖状的物体狠狠地刺入自己的皮肤,以无比庞大的力量在挤压着手腕处的每一个细胞。
郝任默不作声,静静看着她,直到她没有力气咬,也咬不动的时候,才张开口:“你任性够了?”
杜淑宁松开了口,泪水混合着口水,呸呸地往外吐。她听到郝任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却是看到了对方手腕处的牙印,很深,很红。
“对不起!”她突然有些慌张了,小拇指和拇指捏在了一起,心中十分的恐慌。
她从自己的书包里面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包云南白药,手忙脚乱地打开了瓶盖,挤出来一点膏药,抹在郝任的伤口处。可是越抹,她的眼泪掉的越多,到了最后,开始低声呜咽抽泣。
“我不明白,它为什么要找上我。为什么别的人不会有那些记忆,为什么偏偏我有。”她说道,“当第一次发现有人失踪的时候,我就给林老师说了,可他不相信我。每过去一天,班上都会少一个人,我像傻子一样地去给其他人说这件事情,得到却是不解与嘲讽。”
“渐渐的,所有人都开始疏远我,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孩子一块玩。我仿佛被隔绝了,座位也开始从班上的最前面被调到了最后一排,独自一人坐着。我曾经试着说服自己,那些蠢货不听自己的话,就不要去管他们。可是最终还是发现做不到,我无法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从自己身边毫无踪迹的失踪,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