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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花依旧盘坐那里不停淬炼着入体的元气,外界那些无穷无尽的元气却是越来越少,一部分是被张小花引入体内,更多的,则是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一直到天色见亮,大雨才慢慢的住了,外界的元气才恢复以前的样子,只剩下丝丝元气游离在药田的上方。
远方一抹鱼肚白,托了太阳一跃而起,张小花睁开了眼睛。
雨后的药田,空气分外的清新,药田的药草经过雨打,也是精神异常,这些看着张小花的眼中,只有一种生气勃勃的感觉。
这时的张小花已然想起昨夜的惊险,赶紧站了起来,动动自己的手脚,还好,没有瘫痪,手脚皆听指挥,他正想盘坐下来,运心经的功法检查存想一下自己的经脉,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难受,仔细看时,才发现身上有层薄薄的黑泥状的东西,里面还混有血丝,将胳膊放到自己的鼻子边,有一种让人作呕的恶臭和血腥,张小花不知道昨夜自己昏睡后发生了什么,再在地上细看,也能发现昨夜吐出的那口鲜血,早已干涸。
张小花皱眉想了一下,没有丝毫的记忆,就赶紧走出草棚,临走的时候,还用脚搓了一些灰土将那鲜血掩盖住,现在想什么都是枉然,还是先搞好个人卫生的好。
好在昨夜大雨,这时尚早,小院中并没有什么人影,等张小花洗了白白,回到自己的小屋,这才听到小院中有了别人起床的动静。
大雨在早上刚停,外面的地下满是泥泞,张小花就暂时取消了晨练,从怀中掏出那几页薄薄的缥缈步的功法,还好,没有任何的损伤,张小花小心的把它们放到书桌上,这才有空闲盘坐在炕上。
正待运功,张小花还是心有余悸的抬头看看窗外,那天已经是晴朗,碧空如洗,远方的太阳已经跳跃出来,慢慢发散自己的热度。
张小花放下心来。
走火入魔的疼痛呀,他是好怕怕。
所以,张小花还是不敢轻易把感知放出去,而是默念无忧心经的口诀,在体内存想起那无形的内力,这一运气不打紧,差点又让张小花失了境界,原来只是假象,并不能感知经脉中的内力,而现在他稍加运气,就立刻感觉到了经脉中那细如发丝的一缕气体!
这,这,这就是何天舒他们所说的内力吧。
张小花再次欣喜若狂,自己不是做梦吧,若是不正聚精会神的行功,张小花几乎就像用牙咬自己的指头试试。
然而,那缕凉凉的气体在自己的经脉中如水银泻地般流畅的流转,真真的畅快,还有些许的胀痛,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存在的现实。
张小花面对如此的形势,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昨夜的凶险,如今是历历在目,而一觉醒来,就得了气感,也是真真的事实,那么在昨夜必定是发生了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可这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谁也没有办法告诉张小花。
不过,既然是好事,不是坏事,自己也不能去找人刨根问底儿,那就只能当个闷葫芦,全盘接受胜利的果实,好事总比坏事好吧,若是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不能动了,那岂不是比现在悲惨一万倍?那时的张小花才是欲哭无泪的,现在又何必苦恼?
更何况,若是闭闭眼,就再也不会醒来呢?
放弃了寻找缘由的张小花,运转心法,驱动那内力在经脉中运行一个周天,这存想跟真实还真是有不同的感觉,张小花很是新鲜,平白自己的身体里面多了这道玩意儿,还真是好玩。
张小花怀着好玩的心态,将无忧心经的内力在全身的经脉流转三十六个周天,收功后正想起身,突然心里一动,又默运心法,将牵引内力的感知放出,当他小心翼翼的感知外界时,却发现,昨夜那般蜂拥的天地元气早已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一片的空白,自己那个感知怎么都不能牵引到一丝一毫的天地元气。
张小花不由得直皱眉头。
突然,张小花的感觉好像感觉到什么,若潮水般回退,这时,张小花的门前响起了叩门的声响。
张小花赶紧从炕上跳下来,边走向门口,边问道:“谁呀。”
“是我。”
正是何天舒的声音。
张小花紧走几步开了门,笑着问道:“何队长,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何天舒进了屋,说道:“还早啊,我早就醒了,就是知道你睡的死,才没早早的过来。”
张小花一愣,看看外面的天色,时辰尚早啊。
何天舒也不跟他啰嗦,伸手说道:“给我吧。”
张小花又是一愣,奇怪道:“什么呀?给你。”
何天舒没好气的说:“《缥缈步》呀,快点给我吧,昨天给你后,我夜里都没睡好,老是怕放你那里会出什么事情,昨夜里又是大雨又是打雷的,闹得我心里慌。我还怕你昨夜又睡那个草棚子呢,若是把这个秘籍给弄湿了,我可怎么办呢。”
张小花这才明白,赶紧走到书桌前,把那几页纸还给何天舒,何天舒着急忙慌的接过,仔细的看看,确认无误才小心的收入怀中。
等收到怀中,何天舒才好似送了口气,说道:“还好你昨夜没有住草棚子,不说草棚子不遮风避雨的,万一感冒发烧,都是小事。关键是昨夜那个雷太邪门了,就在咱们头上打,你可不知道,张小花,我们这些练内功心法的,最忌讳在阴雨天连内功,那雷声一般都是很突兀的响起,最是干扰人的内力搬运,若是一个不妨,就会走岔了气,想弥补都是不行的。而且,修炼内功讲究心情气和,你想,那雷声不正是静心的克星?很容易心神失守的,而且,昨夜的雷声正正得打在头顶,让我的小心肝昨夜扑腾腾的乱跳。”
“不过,你昨夜没去草棚子,也是无妨,就你那个睡觉的方式啊,雷声就是砸在你的头顶,估计你也是不知晓的。”何天舒看看张小花,没有忘记补充一句:“况且,你还没得到气感,经脉中没有内力,想必那惊雷也是没奈何你的。对了,这步法你看了吧,是不是挺难得?我觉得还是我先看的好,你看了也是枉然的。”
张小花一阵的苦笑,这何天舒怎么净放马后炮呢?若是昨天告诉自己这些,自己也不会傻傻的跑到草棚中受冻,就算是受冻,也不会傻傻的去牵引什么元气,现在想来,这种行为就是,寿星吃砒霜—简直就是活腻了,就差这点警告,自己昨夜差点就闭了眼睛,就差点这么过去了。
何天舒看张小花不语,以为他是昨天看缥缈步收到了打击,就拍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张小花,我觉得你在这步法上,还是有些天赋的,虽然这第二层的步法,暂时没看懂,也是无妨,等我参悟透了就教你,你放心,不会耽搁你参加演武大会的,毕竟,我也需要……”
说到这里,何天舒不再往下说了,张小花听了,赶紧说:“不是的,何队长,我仔细看了这个步法,我是觉得……”
何天舒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说:“我知道,觉得挺深奥,很难懂的。你要知道,这个步法是我们缥缈派的不传之秘,若没有什么难度,能这么叫吗?古人云的好: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我想只要我们把功夫下到了,肯定是能学会的。不就是前面的三层基本功法嘛!”
张小花只好点头,何天舒见张小花承认错误,也不再多留,说道:“不跟你说话了,这时间是宝贵的,眼见演武大会越来越近,我要抓紧时间参悟步法,一会儿,你没事儿就到药田那边多转转,草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回头等演武大会结束,让聂小二他们好好地谢你。”
张小花一听,乐了,说道:“让他们教我武功如何?”
何天舒一听,就拉长了苦脸,不过旋即想到,死道友不死贫道,立刻又换副笑容,说道:“好的,我先替他们答应你了,等他们回来,一人教你一套拳法,如何?”
张小花想来想,说:“拳法我学不会,还是教我一些江湖上常见的剑法或者刀法之类的吧。”
何天舒狡猾的笑道:“好的,就让他们亲自教你。”
那个“他们”咬字特别的清晰。
第一卷 相忘于江湖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准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准备
整个上午,张小花都是在药田中度过的,雨水过后,田中相当的泥泞,干起活儿也是很吃力的,而且,药田中的杂草又是疯长,忙得张小花不亦说乎,真是不知道为何,前几日都已经见少的杂草,今日又如此之多?
等忙完工作,已经是时近正午,太阳高照,可地面依旧湿滑,张小花没有合适的地方习武,只能端坐在草棚之中,修炼无忧心经,那凉凉的细丝般的真气流过张小花全身的经脉,让他很是受用。
待到暮色,张小花才走出草棚,眼前的土地经过一天的暴晒,有些地方已经干了,张小花迫不及待地练起北斗神拳,活动一下筋骨。
其实人都有种惯性,习惯了某些事情,若是一天不做,就觉得心里空空的,很是不适应,此时的张小花就是如此,若是说他勤奋,也是不错的,可每日的练拳已经形成了习惯,若是一天没有练拳,想必他的骨头也是痒的。
草棚旁的干净土地不是太大,但足够张小花打拳的,这几遍北斗神拳打下来,张小花发现自己进阶了,北斗神拳居然进入第三层,当他打第七遍的时候,就出现凉凉的流动淬炼自己的骨头。
而且张小花很真切地体会到,那凉流的感觉跟自己经脉中凉凉的真气,并不是相同的。但具体不同在什么地方,他却是说不出来。
短短的几天,北斗神拳就能进阶,让张小花很是高兴,可仔细的想一想,却是不知道进阶的法门,就是张小花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只能还是盲目的练拳,期待下次进阶。
以后的数天,张小花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药田的杂草又在慢慢的减少,何天舒也没有来打扰张小花,想必是埋头于参悟缥缈步了。
而张小花的步法,在以后的几天,经过树林中的练习,已经将脑海中的理论转换成了脚下的实际,将缥缈步第二层的步法完全都掌握了,只是,他在参悟的时候,本就跟秘籍上记载的有些出入,而练习的时候,就更加的有出入,不过,大致还是跟人家记载相似的。
除了连续新参悟的步法,张小花实在是没什么好准备的,那北斗神拳他是练习了无数遍,招招式式都是铭刻在脑海之中的,自从回了浣溪山庄,虽然在没跟人比试过,但他还是很确信,不会在拳法方面吃亏的。而那渝老教授的左手剑,他依旧练习,他很是喜欢那暖流滑过左臂的感觉,可他也知道,这个剑招就算是再练习,也是不能拿上演武大会的,于是,他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北斗神拳了。
等缥缈步的步法学会之后,张小花也曾尝试着把北斗神拳和缥缈步结合起来,可独自练习一阵之后,就发现,缥缈步仅仅是一种步法而已,你可以单独练习,甚至可以在比试中使用,可若是平时就一边脚踏步法一边练习拳法,很是不协调,就好像要把两种不同的东西拧在一起似地,张小花略一尝试,就放弃了。
于是,每日间,除了练习北斗神拳,张小花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到无忧心经的修炼上。
经过几日的修炼,张小花经脉内的内力还是如丝般,并没有明显的增长,而他引气入体时,那些元气到了体内也还是不见踪影,不过,此时的张小花倒不担心什么的,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牵引的元气太过细微,入了体内就感觉不到的,那在体内毫无呆滞流淌着的内力,想必就是在不停地吸引那些渺不可视的丝丝元气吧。
不过,这功力的增长也忒慢了吧,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达到心经的第二层。
修炼中的张小花偶尔抛了锚,奢望一下以后的前景,不禁砸吧砸吧嘴,没奈何的稍稍摇头。
有过了十数日,何天舒还是没有出现,安静修炼的张小花心里有些急了,难道何天舒还没参悟透这个缥缈步吗?
不过,马上,他就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干嘛等何天舒呢?
是要他教授自己第二层的缥缈步吗?
可第二层的缥缈步自己已经学会了呀,还用着人家来教自己?
张小花想到这里,不禁以手覆额,深深皱起了眉头,自己这是依赖别人惯了,陷入一种思维的怪圈中,即便是已经学会的武功,也要跟人家请教一番,确认自己是否学得正确,说得再白一点,就是得到别人的肯定,在自己心里给自己一个肯定,瞧别人都说你练的对,就不要再怀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