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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可以模仿,浩然之气不可替代!”萧华不以为然。“面对能轻易击杀自己的贼首,贵公子挺身而出,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耳闻目染!都是贵门教子有方!”
“唉……”七伯想不到萧华居然对儒修和自己游家如此推崇,似乎萧华根本就没有什么道门和儒修的隔阂,心中大悦,看着萧华也是顺眼了许多。听到萧华说到最后,不觉叹息道,“道长有所不知,小公子是老朽自小看着长大的,想想小时候骑着老朽脖子撒尿的小娃娃……”
“七伯……”游重权脸红的如同红布。威胁道,“你再说我就走了!”
“好,好,不说,不说!”七伯笑容满面,好似忘记了刚才的戒备,问萧华道,“道长这是前往哪里?若是有暇,不妨同行?”
“呵呵……”萧华笑了,回答道,“萧某欲往铜柱国走一遭,却不知是否跟老丈同路?”
还不等七伯开口,渊涯走了回来,将已经清洗干净的魔棒递给了萧华,恭敬道:“多谢道长的兵器!”
“嗯~”萧华接过,微微一晃,收入了空间,看着旁边的游重权笑道,“渊涯,这是宜丰国大儒之后游重权,刚才你在拼杀没有看到,他居然敢一人力斗一个贼首,那勇气绝对不凡,你等可以多多亲近!”
“在下游重权,见过仙友~”游重权早就将力斗胖和尚的渊涯看在眼中,渊涯的勇猛让他心折不已,如今得了机会如何不知道结交?急忙躬身说道。
“在下渊涯……”渊涯虽然不善言辞,可听到游重权如此勇气,也是对他另眼相看,急忙还礼,只是两人见礼之后,仅仅攀谈几句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场面颇是尴尬,萧华又是招招手道,“柳毅,渊涯不善言辞,你且过来吧,你们都是年轻人,多多亲近!”
“是,道长!”柳毅在马车上不敢乱动,唯恐添乱,如今听到召唤,急忙从马车上溜了下来……
“威武……”前方车队处已经有了镖局的吆喝之声,显然又要起行,萧华笑道,“老丈请,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话题,我等有我等的事情,咱们边行边叙如何?”
萧华对游重权和黄毅的事情很是挂念,自然对游家之人也是另眼相看,他还真想好好的了解一下游重权。
游家两个不曾通报姓名的家将,一个陪着游重权过去了,一个则牵了先前游重权所骑的追风过来,请七伯上马,七伯一边儿抬腿上鞍马,一般笑呵呵的对萧华说道:“呵呵,老朽早入耄耋之年,正是八十有二了,萧道长驻颜有术,老朽倒是看不出道长能比老朽年岁大到哪里的!”
“这个……”萧华有些犹豫,略加思索,笑道,“老丈年岁真不小了,不过,老丈身手矫健,不逊常人,即便说是花甲之年,萧某也会相信!”
“哈哈哈~”七伯大笑,“老朽不过是得了家主厚赐,能习练家传秘术,虽然不能大成,不能跟小公子他们一样扫荡域内群魔,可说到凝练气血,行踪矫健那是无妨的!要不今次出门追随小公子的重任怎么能落在老朽身上?再说,老朽这算不得什么,我家上代家主年逾百岁,依旧能手提三尺青锋,将旬阳水寇匪首诛杀,那才叫厉害呢!”
说到此处,七伯醒悟过来,笑吟吟道:“对了,到了此时,老朽还不曾问过萧道长名姓,萧道长似乎也不曾提起年岁啊!”
萧华叹气了,看着七伯有些自傲的笑,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看起来所谓的胜负之心,不光是在比斗和赌博之中常见,就是寻常言语中也是有的啊!并不会因为人的年老而磨损。也或许七伯觉得自己没有萧华的神通,想要在这细枝末节上找到平衡?
这个问题,萧华偏偏没办法回答,他真实的年纪他自己都是不知道啊!若是从晓雨大陆的殇华冥算起来他怕是有近二百岁吧?可是,即便此时萧华将这最靠谱的、也是最短的年岁说出来,七伯会相信么?
“好教老丈知道,贫道姓萧名华,今年……”说到此处,萧华微微一笑,“今年多大萧某已经不知,萧某只知道上次闭关乃是百十年前了!”
说到此处,萧华猛然间又是想到,自己身入海眼到数十日前在江潮观前醒来,这段时间又不知道是多久了啊!
“啊?”七伯一愣,随即笑笑,拱手道,“道长真是神人啊!老朽佩服!”
“哈哈哈……”萧华同样哈哈大笑,随意的拱手,他心里知道,七伯所说的“神人”并不是说自己是修炼上的神人,乃是吹牛的神人,他也不介意的,自己的真实情况不正是萧剑这等所谓的道长经常吹嘘的么?他也没必要跟七伯讲明什么。
车队继续行进,柳毅、渊涯和游重权在前面说的投机,不时有些笑语传来,七伯看着游重权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不觉在萧华的有心之下将游重权不愿意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游家乃是宜丰国的儒修世家,可以说整个宜丰国都是由游家支撑的,宜丰国的国主到了游家都要低头见礼。
游家子嗣甚多,旁支也多,游重权是嫡支中最小的一个。游重权自小聪慧异常,很小年纪就熟读诗书,年纪稍大就通读儒修大家之经典,并且经常提出自己的独到见解,甚得家主的宠爱,而且也被期望以重望,以求在游家再出一个大宗师,甚至文圣!可惜,游重权的修炼之路又是出乎旁人意料了,刚刚踏足炼精化气的时候甚是容易,但修炼起来却艰难的异常,旁人用一日的工夫他能用十日方能到达,胸中的真气始终无法淬炼精纯,如今已经十四五岁了,还是童生境界。这还不算什么,毕竟游家儒修弟子众多,什么样儿的状况没见过?他们也有相应的秘术应对。可让旁人最为不解的,是游重权的志向!游重权想做一名游侠!而不是游家所想的大宗师!
游侠是什么?七伯口中的游侠又是跟萧华的所想……相差甚远了!
正文 第一千九百七十四章 游侠和儒修神通
游侠是什么?
游侠听起来很是威风,在很多人眼中是四处游历,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剑侠!很多世俗之人口口相传的侠义故事也都跟游侠有关,游侠几乎在人的心目中成了正义的代名词!
可是,实际上,在儒修的眼中,特别是那些大儒世家的眼中,游侠……就是浪荡子的代名词,就是一些修炼儒修功法不成,习练剑气也不成,只能凭借三脚猫的剑术,四处游荡,游手好闲的那群人。这些人在大儒眼中,无一不是贫困潦倒,一事无成的弃儿。总之,就是那群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儒修所组成的群体,说是儒修的别支,其实也就是儒修眼中的 野狐禅。特别的,这些游侠不顾礼仪道德,不顾廉耻,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四处挑逗良家女子,破坏人家的贞洁,然后拍拍手再次浪迹天涯,还美其名曰,两情若相渝;又何必朝朝暮暮。
“游侠……就是我儒修的败类!”听着七伯有些咬牙切齿的断喝,萧华几乎都以为七伯的某些女眷跟游侠有染,但是随后又听七伯的所言,他终于明白了,不是七伯自己跟游侠的恩怨,而是一众循规蹈矩的大儒世家对这自由散漫生活方式的一种公认的批判!
“儒修乃是天地之间堂堂正正的修行,哦,萧道长,不是老朽诋毁你道家,道家窃天地之精华为己用,不思回馈天地,乃为媾合,正是我儒修所不齿!我儒修之弟子就应该读圣贤书,知礼仪,明是非,执掌天地之纲,遵循天地之常!以天地之纲常治天下,端举止,而不是以心中之念妄起杀戮!”七伯有些不屑的看了 一眼萧华。说道,“即便要除邪惩恶,也要以儒修之法度惩戒,而不是以自己只好恶!以法治国。以律规行,这是我儒修跟你道家的截然不同!”
“丝……”萧华倒吸一口凉气,他虽然也算是儒修,甚至比这七伯的儒修修为还要高上一筹,可这等将天地至理融入人的日常行为,融于国家的管理之中的言语还是头次听到,虽然七伯的话不无偏见,可萧华依旧是如同醍醐灌顶般的醒悟。他早在晓雨大陆之时就有所感悟,修真三国之间没有什么约束,寻常修士之间时不时就拔刀相向。杀人夺宝,见财起意的事情真是说不胜数。这不就是缺少了七伯口中儒修的法度么?
这法度就若同道家的天道,万般修炼皆是在天道之下,你可以体悟天道,但你不可以挑衅天道。儒修的法度就是天道,违反了法度就要收到法度的惩罚!自然,天道远比法度要宏大,法度不过就是天道在儒修治理之下的一个小影。
见到萧华色变,七伯又是洋洋得意道:“老朽虽然不善我儒修功法,但也常看我游家祖上的史记,自远古之历史来看。道家不明规程,不识礼仪,不立法度,这才自己没了章法,若说是被我仙佛两宗灭杀,不如说是自己迷失了!自己在你们所谓的天道之下失去了生存的方向……”
见到七伯又是有些胡扯了。萧华笑道:“老丈有些 言语确实醒聩震聋,萧某不能否认!可若是想以偏概全,以‘法度’而一言蔽之我道家之覆灭,又是不妥!无论是儒修、佛宗还是我道家,都是天地之间修炼的道路。路虽不同,可方向和目标未必不同。各自既然能存在自然有存在的理由!老丈此时指点我道家覆灭,言之有据,可说不定还有别的所在,又是指点儒修和佛宗之覆灭,同样证据确凿呢?”
“瞎说!”七伯觉得萧华无言以对,在此耍赖呢,笑道,“无论何处,这法度都是天道之缩影,万事皆要在法度之下行事!”
说着,又是想起了什么,将手往后一指道:“就拿先前那些山贼,剿灭山贼乃是国家之行为,官兵之职责,我等要做的就是将之擒拿,将之送到官府,而不是任你自己杀戮!哦,对了,老朽跟你讲游侠呢,这游侠就是秉承了你道家自由的所想,任意妄为,不尊法度!常言道,侠以武而犯禁!游侠只着重武力,不论法度,杀伐随心,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这个……”萧华摸摸鼻子,苦笑道,“据萧某所知,这山贼似乎跟官府是有些勾搭的,若是将他们送到官府……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甚至,若是有人将他们送到官府,怕是还要受到什么报复!而且,这些山贼杀来,萧某若只想着擒拿,必有什么顾忌,难度也是加大,既然他们手中有鲜血,萧某为何就不能替天行道呢?”
“你是什么人?无论你是什么人,你仅仅是人!是个道士。你有什么资格替天行道?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明他们手上有鲜血?你杀了他们岂不是跟他们一样了?”七伯好似早就有准备,接连反问了好几句。
“这个……”萧华的鼻子揉的都有些发红,他还真不好回答。
“至于官府跟他们有勾结,那是你的猜想,即便是属实了,也仅仅是官府内的一些败类所为,你就更应该将此事交给他们的国主,让他们的国主以法度来惩戒他们!”七伯又是教训道。
抡起嘴皮子,萧华向来弱项,他对儒修的典籍等又是不懂,此时更无法回答,以他之想,若是想回答那就只能是佛宗之言,“我不入轮回谁入轮回?”将整个罪孽都是揽于一身,看你儒修如何应对?可叹萧华不是光头,怕是不能如此回答让七伯心服。
此时,一直都在前面竖着耳朵偷听的游重权一句话幽幽的飘了过来:“七伯,儒以文乱法又该如何说呢?”
“你……”七伯一听,气得有些吹胡子瞪眼,怒道,“老朽只知道侠以武而犯禁。这天下之法度都是我儒修所制定,谁会用文笔干扰呢?这等吹毛求疵的末等学说不提也罢!”
说到此处,七伯又是说道:“小公子啊,我游家那是儒修大家,家中典籍甚多,你只读家中圣贤书即可,可不去看旁家学说?”
哪知道游重权根本不理会七伯,只说了 一句话,又是跟柳毅勾搭在一起,柳毅向是机灵,跟游重权很是投机,两人说得火热,若非是在大路上,两人怕是早就斩鸡头烧黄纸了!渊涯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柳毅时不时的问起,倒也不让他显得寂寥。
“唉,这孩子……”七伯忍不住苦笑,“总是这般的不服人,怪不得老夫人要给他张罗一门婚事!”
“哦?”一听到游重权的婚事,萧华眼睛一亮,问道,“不知配得上贵公子的又是哪家闺秀?”
说到家中的好事儿,七伯总是忍不住炫耀,不用萧华多问的,早将事情说了清楚。
出乎萧华一直的所想,这小娘子并不姓黄,而是姓常,乃是欣国有名之大儒世家之后,正是跟游家门当户对。早先两家虽然有结亲之念,可两家儿女都尚小,并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