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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骸,都是透着痛楚,一种难忍的痛楚,他微微的哼了几声,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当时一个选择居然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灾祸。可是,想想众弟子下午见到马车内灵草的惊异和喜悦,张小虎不由想到:若是再给自己一次选择,自己依旧还会如此吧!
“只是,不知道长歌和陈晨是否也有如此的遭遇!”张小虎一想到长歌,心中就是一痛:“她身上的伤势未愈,再一折腾,岂不是更加严重?”
正想间,寂静的牢房里,突然想起一声“滋啦”的轻响,张小虎一抬头,往声音的响处看去,正是一个人影推开牢房的铁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等那人走的近了,张小虎才看的清楚,不正是赵剑赵师兄?
张小虎见是他,也不吭声,将头垂下,竟是没看到。
只见赵剑走到张小虎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张师弟,你也清楚,这可不是我难为你,钟副堂主是遗香峰上的人物,他想知道的,你不说也是要说的,你最好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不仅能免皮肉之苦,还能博得他老人家的欢心,岂不是两全齐美?”
说着,就是走了近前,低声道:“张师弟陷入狼群、逃脱狼群的情况居然跟我很是不同,这倒是奇怪的,你说咱们两个遇到的是不是同一群血狼?”
张小虎翻起白眼看看他,依旧不理。
赵剑左右看看,声音有所提高,笑道:“既然张师弟如此仁义,守着缥缈派的秘密,守口如瓶,那师兄我只好成全你了。”
说着,将手指伸出,运内力于指尖,出手如电,就是往张小虎死穴点去……
张小虎见状,心里大惊,怒道:“你……”
可随即,就被赵剑将手一抬,又是封住了哑穴,让张小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接着那点向张小虎死穴的手指也停在空中,一动也不动。只见赵剑眼睛盯着那处穴道,牙齿紧咬,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好似拿不定主意。
刑架之上的张小虎,看着那停在自己死穴上的手指,心里也是忐忑,身体不停的扭动,唯恐赵剑一指按下,自己就是瞬间丧命。
“嘿嘿”见到张小虎挣扎,赵剑笑了,好似已经有了决断,说道:“怎么?张师弟,你也怕死么?那……你是不是就应该将你要说的东西说出来呢?”
听了这话,张小虎渐渐停止了挣扎,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赵剑,“啪”地一声,赵剑扬手就是扇了张小虎一个耳光,狞笑道:“我很帅么?用你这么盯着?”
随即凑到张小虎的耳边,小声道:“你放心,我这么帅,一定能得到长歌师妹的青睐,你死了以后,照顾她的重任就交给我了……”
张小虎大怒,张嘴就是往赵剑脸上吐了一口血痰,那赵剑只略微将头一偏就是躲过,然后,也再不犹豫,将手往张小虎丹田之处运内力一拍,就是将张小虎丹田破掉,张小虎刚刚得到的二十年功力立刻就是化为乌有!
张小虎被折磨了一个晚上,本就虚弱,眼见这丹田被破,数十年的功力付之东流,而且以后也是废人一个,立刻就是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将头一歪,又是晕死过去。
见到张小虎晕倒,赵剑将他的哑穴解开,叹口气,低声自语道:“便宜你了,若非堂主有令,我又怕露了马脚,岂能让你还活在世间?嘿嘿,不过,内力即失,你还能抗得住执法弟子的酷刑么?到时候,你死在谁的手里,我可就不知道了。”
随即,“哈哈哈”笑着,转身走出了牢房,只剩下晕死的张小虎和“噼啪”燃烧的几个火把。
地牢的另一端,一个颇大的牢房里,杨如萍坐在一个椅子上,旁边站着秦大娘,在她们面前,一个破旧的刑台上,陈晨盘膝坐在上面,正揉着自己的手腕,旁边扔着被扯成几段的绳子。
“你说咱们缥缈堂的弟子都躲在小树林里,若是没有两声奇怪的马嘶,那些血狼就不会发现你们?”
杨如萍皱着眉头问道:“这事情张小虎、长歌都知道么?”
“当然知道了,堂主,这都是我们亲耳听到的。对了,长歌师姐的伤势未好,若是这般的绑缚,伤势岂不是要加剧?您可一定要看好她呀!”
“你这丫头,先不想着自己,倒想着旁人。”
“长歌师姐和张师兄在狼群袭击的时候护着我的,若非他们两个,我早就做了血狼的食物,我自然是要想着他们的。还有张师兄,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唉,钟沛拿出教主大人的令箭,将你们三人抓到这里,我也是无法,长歌倒也没事儿,就在你的隔壁,钟沛不敢动她什么的,可惜了张小虎,怕是要受皮肉之苦。”
“堂主大人,张师兄可是个好人,您一定要救他呀。”陈晨一听,可是大惊,苦苦哀求。
秦大娘也是说道:“杨堂主,既然您已经知道其中的疑点甚多,何不去先去问问张小虎,或者将此事也告诉钟沛,让他心里有数?”
杨如萍苦笑:“钟沛未必就没数的,也正是心中有数,才敢这么做,你没听他说么?要找到兽潮的缘由,这可是关系到传香教数千弟子性命的问题,这足以让他头脑发热,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他还有教主大人的令牌,我也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
第一卷 相忘于江湖 第七百零六章 磨难
第七百零六章 磨难
想了一下,杨如萍笑道:“我先前已经跟他说了,还需亲自问问张小虎,若是我一天不去,他就一天不能下狠手,毕竟将我甩在一旁,他先就失了道理,以后论起来,他占不得上风。”
秦大娘听了若有所思,眼中却是有些忧虑。
陈晨听了,却是丝毫不解,只在心里琢磨,一会儿该怎么将师兄和师姐编好的理由告诉杨如萍!
杨如萍却是小觑了钟沛,更是没想到赵剑的狠毒,就在她觉得一切都能控制的时候,钟沛早就下了狠手,想从张小虎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赵剑更是想下死手,但是权衡再三,才退了一步,将张小虎的内功废掉。
毕竟拷问的手段极多,一个失手也是难免,就算是钟沛知道,木已成舟,最多就是一顿责骂,说不定这样还是趁了他的心意,给个奖赏也是不定!
接下来的数日,杨如萍和钟沛派往遗香峰的弟子并没有回转,也没有什么指令传来,杨如萍只护了长歌和陈晨,不受严刑拷问,那地牢另一处的张小虎可就遭了大罪。
自那日被赵剑点破了丹田,张小虎数十年的功力皆失,可身上的几处大穴也并未解开,所以几个执法弟子丝毫都为发觉他的内功被废,依旧是几个执法弟子轮番上阵,变着法儿的折磨他,而张小虎也竟是要的,从开始的惨叫,到后来的呻吟,以至于最后,只咬紧了牙关,血都是从嘴角流出,偏偏就是一声也不再发出。
赵剑刚开始还担心自己的阴手会被人发现,可过了两天,不见动静,就是更加的胆大,跟在执法弟子后面,有时也是亲自上阵,练习一下逼供的手法。
一直到了第七天,杨如萍和钟沛派去的弟子回来,只说已经将其中的缘由讲给有关的内门弟子,那弟子也是将事情禀告教主,但是教主什么指示都没说出,就让他们回来了。
杨如萍和秦大娘面面相觑,不知道教主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杨如萍甚至想亲自去遗香峰问问,可又怕自己一离开始信峰,张小虎等三人的性命就是不保;而钟沛听了弟子的禀告,不觉是欣喜若狂,这不就是明显的信号么?教主大人同意自己的观点,没有带回指示,那就是默许,于是,钟沛似乎在始信峰就看到遗香峰上教主大人含笑的面孔,更加的劲头十足。
他劲头十足不打紧,张小虎可就倒霉了。
头七天,钟沛还是十分的克制,只让执法弟子尽弄些看不见伤痕的手法,好给杨如萍一个交待,如今得了教主大人的默许,似乎就有些肆无忌惮,一上来就是毒鞭伺候,七十二鞭,生生将张小虎身上抽打的血肉模糊,晕死过去好几回!
可怜的张小虎,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从小到大几时受过如此毒刑?就算是从郭庄到了平阳城,受尽了旁人的白眼儿和刁难,也不过就是一些人间的冷暖,来随后当了缥缈派的嫡传弟子,更是有些旁人的吹捧,难得磨难;而后的缥缈派灭门,他虽然是嫡传弟子,可毕竟武功低微,与人拼斗不过数招就是被点中穴道,踢倒在一旁的,旁人都是送了性命,他只是破了头上的油皮儿。
最为凶险的,也不过就是在幽兰大峡谷内跟血狼的一战,险些葬身狼腹,可即便是那一战,也有长歌在侧,有美女的缠绵和豪情的荡气回肠,只是突显了人与野兽争锋的英烈。哪里有这阴暗的地牢之内,全身的武功被废,变成一个再不能练武的废人,前几日还是在心中豪情万丈几乎就是要指点江山的,而如今就是从云端跌落在沼泽,那腥臭的泥浆污没了口鼻,让张小虎的心里喘不过气来,真真就像就此死掉才好;而另一面,他的身体从里到外也是经受从来不曾有过的折磨,那疼痛每日都要让他晕死好几回,这痛楚直直冲击他的心里,让他的心里愈发的坚强!
一次从昏死中醒来,体味着心底的失落,品味着身体的痛楚,蓦然一句话映入张小虎的脑海:“斯大任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不正是先前李锦风李公子经常挂着嘴边的明言?
先前张小虎听了,只觉得不解,等明白意思则觉得迂腐,只道是读书人闭门造车,如今在心底想起,却是如甘露一般,滋润他干枯的心田,将那渐渐萌生的死志扼杀,于是,这鞭挞,这酷刑,在张小虎的眼中,逐渐就成了锻炼他的手段,心志也在这考验中愈发的坚韧……
张小虎,这个从未经受过风雨的“幼苗”,如今却在钟沛和赵剑的摧残下,逐渐茁长的成长!
就在张小虎在始信峰地牢内饱受鞭挞的时候,天目峰的张小花也是倍受摧残!
可是,这摧残张小花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且说那日张小花杀了徐副堂主,随后遁回天目峰,第二天上午就碰到陈峰笑和武周墟前来探视,他以为是消息走漏,可看看两人的言语,却是平常不过。可是等两人走后,张小花也不敢大意,既然是装伤病,那就只好一装到底,省得引起天目峰或者遗香峰的注意,可是,张小花体内的经脉一天好似一天,遗香峰的弟子却是还不曾露面,就算是白岳峰拓丹堂的弟子也不曾到天目峰来试探张小花,这可就让张小花坐蜡了,没办法,每日醒来,看看自己修补好的经脉和内伤,只好在强运内力将经脉涨破,或者用其它手段将伤势加重,保证自己有伤在身!
日复一日的“摧残”啊,直到七天之后,还不曾有任何的风声和动静,这一日,张小花却是恼怒了,他每次将自己弄伤,第二日就是极快的恢复,数日来身体经脉恢复的速度又是加快,似乎是体内的经脉也适应了他的“受伤”。
“得,爱谁谁吧,本少侠就这样了,实在不行,我也学欢欢,随便找个地方遁了,谁还耐烦伺候你们?”张小花暗想道
于是,他也不再从中作梗,那伤势就飞快的一天好似一天。
“难道出了什么差错?徐副堂主的尸体没被人发现?或者没被杀死?”
“可以不对呀,若没被杀死,我岂不是很危险?遗香峰的弟子早就应该过来了?”
“若是没被发现,那又被谁弄走了?我记得当时可是将禁制撤除了呀。”
张小花每每想到这平静的景象,都是胡思乱想。
唉,张小花其实也是太高估自己的影响力了,也太小觑传香教的实力。
张小花不过就是个天目峰的小药童,就算是救了拓丹堂的几个弟子,可这在遗香峰的弟子眼中,根本就不是一件事,绝对的不足道,更不可能将他跟徐副堂主的死联系在一起,更况且他一回天目峰就是重伤,有目共睹的,就算是陈峰笑和武周墟略微知道一点徐副堂主跟张小花的恩怨的,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念,伤的都吐血了,怎么可能跑到白岳峰杀人?就算是没伤,一个是内门弟子,一个是小药童,这也绝对不成比例的,所以,张小花白白的“摧残”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人家根本就没将他划入可以怀疑的范围之内!
再者,徐副堂主的死讯传入遗香峰,遗香峰当然是颇为震惊的,毕竟能当堂主的就是那么几个人,徐副堂主武功也高,莫名的死去,当然引人怀疑,可徐副堂主本来就是有来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