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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舒笑道:“这样啊,是这样的……”
接着,神情甚是古怪,张小花一皱眉道:“怎么了?”
何天舒撇撇嘴,道:“这次是真的忘记了,算了,不说了,等我想起再告诉你吧。”
说完,转身出屋。
张小花更是没有动身,静静的等何天舒出去,再跟着探了头出去,看着何天舒一边走一边拍着额头,等他进了自己的屋,张小花才放心的掩了门,去炕上看书。
何天舒则是进了屋,还在想着,刚才自己要说什么呀?
一直到了夜都很深,何天舒一直在辗转反侧,皱着眉头想,直到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何天舒突然坐了起来,大笑道:“终于想起来了,我要告诉张小花别看书太晚,要注意休息。”
有了新的节目,张小花自然是乐不思蜀的,每日都是看书习武,习武看书,只盼这样的日子长久远,可是越是看书,他越是感到这个药材种植的繁杂和深奥,真是为有人能写出这么多的东西而仰慕不已,同时也十分的感谢李锦风能教自己识文断字,也十分感谢浣溪山庄能给自己看书的机会,十分感谢庄主把这些书借给自己,最后,也要感谢爹娘能放自己出来,嗯,把爹娘放到最后感谢应该不会被人说吧。呵呵呵,对了,哪天见到庄主是不是跟她提提,给自己的爹娘也找个活儿干呢?
古人云的好,懂得的越多,不懂的也就越多,张小花如今正处于这种境界。
随着何天舒拿来那些书本的阅读,张小花越来越感到自己懂得太少,其实这是的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主要目的,忘记了要去找那些种子为何不发芽的缘由。他其实也很赞同药剂堂堂主的说法,简单的看几本书,那是不可能解决何天舒他们遇到的问题,其实反过来在想,若是单靠看书就能解决,那药剂堂的长老早就出手了。
只不过,张小花已经痴迷于这个神奇的药草世界。
话说这日午后,张小花习完拳法回到屋中,照例拿起书籍准备越多,这才想起,所有的书本早在昨晚已经读完,张小花翻翻那些书本,甚觉无聊,张小花看书有个毛病,看过之后的书本极不喜欢再看第二遍的,那何天舒拿过来的书籍虽多,也架不住张小花日也读,夜也学的。突然,张小花想起,何天舒那书本过来的时候说过的,如果这些书籍都读完了,可是去庄主那里再借的,找秋桐也是可以,想想自己也许久没见到过秋桐姐姐了,趁这个机会也去瞧瞧。
拿定主意,张小花就抱着书籍来找何天舒。
何天舒的屋门是紧闭的,张小花在外边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想必是出去了。这下张小花犯愁了,自己从没有进过内庄,秋桐姐姐在哪里,自己是不知道的,更别说是庄主了。
正准备回屋,张小花又想起,自己上次进里面找过渝老的,渝老肯定是知道的,就抱着书本,进了小圆门,向内院走去。
又过了几道院子,来到渝老住的地方,真是不巧,渝老也不在,张小花这可气馁了,今日是何日子?自己没看黄历,居然诸事不顺?
不过,既然已经进来,就再往里去找找吧,左右见到一两人,就可以问问,自己也是缥缈山庄的人,也不怕被他们误会。可他却是忘记,平日那青衣小帽和药剂堂的几人都很少进内院的,那里都是些女孩子住的地方。
正在张小花闷头往里面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一声尖叫:“哪里来的小孩子?怎么跑到这里?”
张小花一愣,不由停了脚步,难道是说自己?
等他侧身看时,果然在这个小院的棚子下,站了一个姑娘,拿了洗过的衣服,正想晾衣服。
张小花赶紧施礼,说:“我是外头药田的,何天舒队长的手下,想进来找秋桐姐姐。”
那姑娘听了这话,一脸的疑惑,放下衣服走过来,上下打量张小花一番,说:“何队长的人啊,怎么没听说过?你这么小,怎么能从药剂堂出来呢?”
张小花自然是知道他误解自己是缥缈派的人,也不好解释,就说:“我也刚来不久的,并不是药剂堂的,所以姐姐大概不认识,您只要寻了秋桐姐姐过来就自然知道。”
那姑娘觉得也有道理,就说:“既然是新来的,也许不知道庄中的规矩,这内院没有吩咐是不能擅闯的,看你年纪尚小,估计何队长也就大意了,下次可千万不能了,要是被庄主知道,会打你板子的。”
张小花大骇,吐吐舌头说:“这般严重,我可真不知道。”
心里却是暗诽:“何队长也真是的,怎么不仔细告诉我,还让我自己找庄主?这板子打在屁股上的滋味,估计是不好受的。怎么田重喜也没吱一声呀?还真是奇怪。”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误会,田重喜跟何天舒知道他是秋桐带进来的人,以为庄内的规矩秋桐自然已经交代过的,而秋桐则把他当自己的弟弟看,当然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地方,而且,带张小花进来后,本是要过来交代一番的,可是被庄主那句“自己奋斗”给阻住了脚步,早把这个事情扔在脑后,更神奇的是张小花在镖局养伤数月,在大家的心目中已经是“老人”了,其实他还真的很“新鲜”。
不过,他的年纪确实小,那姑娘也不在意,交代一声“别再往里了,我去帮你寻秋桐。”就疾步往里面去了。
张小花只好等在那里,好奇的打量这个小院子,这个院子比张小花他们住的那个小一点的,不过,收拾的异常干净,甚至在墙角等处,还种了一些花草,很容易让张小花想到自己的大嫂,刘倩不就是喜欢在院子中种些花花草草的?
等他看到那姑娘刚刚正要晾晒的衣服时,低头想了一下,就走上前去,把抱着的书本放在石桌上,用盆中的清水稍微洗洗手,就帮着把盆中的衣物一一晾晒起来。
这些都是张小花以前在家时,经常帮助娘亲做的,自然熟门熟路,一会儿就做完了。而且,晾晒的时候,又不免想到家里的事情。
然后,张小花又抱了书本等在门口,心里很是奇怪,自己虽说是常想家的,可在药田那边,却没这般的频繁,这才进内院一会儿,不是想爹娘就是想大嫂,却是怎么回事?
正想间,张小花感觉有人从远处走来,虽说还没有听到脚步声,但张小花能明显的感觉到。果然,很快的,那姑娘就领着秋桐过来了,秋桐远远就看到张小花,高兴的说:“果然是你呀,张小花,秋菊说一个小孩子找,却说不出名字,我猜想就是你。”
看着那秋菊满脸的通红,张小花那个汗啊,,这也是个粗心的家伙,都不问自己的名字就跑了进去,只好说:“秋菊姐姐跑的快,我也忘记告诉她了。”
秋桐笑着道:“小花倒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帮人遮掩,不过秋菊这个粗心可是满庄都知道的。好了,跟我进来吧,今日怎么突然过来找我?”
说完,带着张小花往里面走去。
那秋菊看两人走远,脸上的红晕方自散去,暗骂自己的粗心,可等她抬腿想要继续干自己的活儿时,却看到晾晒的衣物,那个脸呀,就更是通红,这个小屁孩儿倒是勤快,知道帮别人干活儿,可是,这女孩子的衣物又怎么能让一个男的晾晒?急变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
秋菊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自己是否再把某些衣物取下来重新清洗?
无限的纠结~
而走往内院的张小花哪里知道自己好事变坏事,兴高采烈的告诉秋桐自己的来意。
秋桐听到张小花正在读关于药草的书,很是高兴,不由像抚摸弟弟一样,摸摸张小花的脑袋,笑着说:“小花,你还真厉害,刚来的时候还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的,这会儿居然能读书了,要是你真能帮庄主解决了种子的问题,那就太好了。”
张小花则认真的说:“秋桐姐姐,我认字还多亏了上次你见到的那个李公子呢,哦,对了,他上次跟我二哥还来过咱们庄子,还说想见见你的。”
秋桐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着说:“是不是李公子让你这么说的?”
张小花连忙解释道:“我是想跟你这么说的,可李公子不让,就让随便提提他就行。要不,下次他再来,你去问他吧。”
秋桐则笑着说:“再说吧,现在还是先帮庄主解决问题的好。”
张小花赶忙说:“李公子刚开始也给我几本这样的书的。”
不过,看秋桐似乎不想提这个,又连忙说:“不过,我觉得,光看这样的书,只是理论,还是不行,最好是要结合实践的。这理论是来自于实践,却高于实践,高人把他们的实践记载成书,供我们学习,我们学完了,还要回归到实践中,才能真正的检验理论,变成我们自己的知识,就是实践出真知吧。”
秋桐听了这话,不由停了脚步,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张小花见秋桐停下,自己也站住,说:“都是我这段时间看这些书领悟的,难道我说错了?”
秋桐则笑着说:“你没说错的,这些话好像庄主也经常说的。我还以为别人告诉你的。好了,快走吧,庄主她们好像在大厅有什么事情,我去帮你找书。”
第一卷 相忘于江湖 第一百一十八章 庄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庄主
但是,秋桐带着张小花没走多远,就改变主意了。
欧燕之前并没有跟秋桐说过要给张小花拿什么书籍,而且庄主的书房,在没有庄主的同意,贸然带旁人进去,很是不妥。
所以,秋桐带着张小花来到大厅外边。
刚刚走近大厅,张小花就听到里面有两人在说话,一个声音极其的好听,似出谷的黄鹂,让人久听都是不厌的,而另外一个虽然也吐字圆润,不急不慢的,却还是没有那种扣人的韵味。
张小花不由的就以为说话好听的就是庄主欧燕。
其实在来内院的时候,张小花就开始猜测欧燕的容貌和声音,自己来浣溪山庄数月之久,欧燕待自己是极好的,自己竟没见过人家,这次来,既是还书借书,更是要当面感谢对自己的照顾。
秋桐让张小花等着屋外,自己进去禀告。
秋桐进了大厅,里面两人的说话声也没有了,张小花听到秋桐在里面说:“庄主,药田那边的张小花过来还您的书,还想再借一些,您看要借他什么书籍?”
这时的张小花更是竖起了耳朵,想知道是哪个声音回答。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那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咦~,这么快就看完了?莫不是这小子瞎胡翻翻的吧,让他进来,我问问,若是真的看完,弄懂了,再借不迟。”
原来,那巨好听的声音,竟然不是欧燕的说话声。
秋桐出来示意张小花进屋,等张小花小心的进了屋,这才看清,大厅的正上方坐了一个二十来岁,长的甚是端庄秀丽的女子,那气质竟然如刘倩般,皮肤皆是白皙莹润,若不是当前这位是丹凤眼,而刘倩是杏仁眼,张小花真要脱口而出叫声“大嫂”的;而大厅的侧面,则坐了一位面貌普通的中年女子,长得很是黑糙,衣衫虽然艳丽,却掩饰不住似桶的腰身。
张小花不禁一愣,难道刚才那绕梁三日的声音莫不是这个女子所发出的?
这时,欧燕说话了,道:“你就是张小花吗?”
张小花连忙收回目光,深深施礼,道:“是的,庄主姐姐,我就是张小花。”
欧燕有些楞,差点笑出声,道:“姐姐?呵呵,好久没人叫我姐姐了。张小花,你的小嘴还真是甜。”
张小花倒是没觉得,不禁挠头,道:“有什么问题吗?庄主姐姐。”
欧燕倒是没有恼的,只是问:“你怎么想起叫我姐姐的?”
张小花奇说:“庄主比年纪大,我自己是要叫姐姐的,更况且,庄主跟我大嫂长的很像,刚才我就差点叫大嫂的,对了,我大嫂叫刘倩,她跟我大哥结婚前,我就叫她刘姐姐的,所以,我感觉庄主很亲切,当然更应该叫姐姐的。”
旁边的那个黑糙的女子说话了,清脆的声音在张小花耳边响起:“呵呵,这个小花,还真是有趣,好久也没见过如此纯朴的孩子了。”
张小花看着这个女子,不禁说:“姐姐的声音真是好听。”
欧燕笑了,说:“你就叫她秦姐姐吧,多叫几声,她就多跟你说几句话,让你多多的听听。”
那女子原来是缥缈派鸣翠堂的秦大娘。
张小花听了,老老实实的对那女子说:“秦姐姐好。”
秦大娘不由一愣,笑着说:“别人都叫我秦大娘的,你小子,居然叫我姐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