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奶觳湃宋铩C髅鹇ド僦髯萑惶熳什环玻愕瓷揭槐冉希暇够故茄穝è一筹。
比试已接近尾声,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谈论着这场原本以为会很jīng彩、谁知却没有悬念的比试。买了游夏菡赢的汉子们喜气洋洋,押错注的人则满脸晦气,低声咒骂着某人实力不济还敢狂妄地跟雁荡山叫板、真是自讨苦吃……
场下唯一一个还不死心的就是黄龙岛的少爷罗鹰了。他扭摆着肥胖的身躯,站在论道台下最近处拼命叫唤:“竹竿你加一把劲啊,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没吃饱饭吗,我的全部身家可都押在你身上了,千万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啊!”
但无论他怎么吵闹,祝飞的颓势已经无力挽回了。
祝飞挥舞长剑苦苦支撑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他无法胜,因为有一道yīn郁邪恶的气息缠绕在他身上,仿佛妖鬼一般吮吸着他的气力,令他无法发挥一身剑术之半成。那是歌行烈的目光,无视了距离的限制,直若山岳投下的yīn影,沉重地压迫在他心头。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气势压迫,更像是一种必败的诅咒。每当他咬紧牙关想要拼死一搏的时候,耳畔就好像响起yīn冷的笑声,令他如坠冰窖,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来。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上门
天人境界的宗师,要想在暗地里使出一点卑劣的伎俩,实在是太容易了!
若不然,蓄积在祝飞周身的这一派烟云水波,早应该化为肆漫磅礴的辉灿霞光,干脆利落地将面前这跳来跳去的小娘皮斩于剑下,而不是被驱赶到浅水沟里、这般无奈地悲泣呜咽。
雁荡山明里冠冕堂皇,实则却行此等卑鄙之事,枉称当今正派之首!
而明灭楼,就成了他们的垫脚石,沦为人们口中的笑柄。
贺连山,这就是你口中的至诚剑道吗?
祝飞低垂着头,在被天龙剑劈砍得踉跄后退的同时,眼神里泛出一抹深沉浓郁的血sè。
‘我不服啊!’他骨子里是个傲气倔狠之人,明明自信剑术远在游夏菡之上,却被逼迫到此等狼狈的地步,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心里面渐渐萌生出宁折不弯的死志,“歌行烈,你以为你真能威胁我吗?我祝家的人,哪怕拼却xìng命不要,也绝对——”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松,歌行烈加诸在他身上的yīn沉气息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为何,歌行烈分神了。
这时候祝飞已被游夏菡逼到了真正的绝地,剑势将倾。他根本无暇去分析歌行烈为何分神了,立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发出一声雷电狂啸般的怒吼,自天龙剑纵横凌厉的剑网中穿出来,在游夏菡错愕惊异的目光中,挥出一片沛然浩大的如霞剑气,将她当头笼罩。
破釜沉舟,凶戾狂暴,少年剑客的眼珠殷红如血,势yù将心头郁闷憋屈之意一举倾吐出来。
深沉的雨幕中,天龙剑的光辉刹时被遮天蔽rì的烟云所掩盖,雨珠顺着剑势交织的缝隙间洒进来,浇在两人身上,又被劲烈的真气蒸腾成雾霭,生出一片云海狂澜。
迎着大雨的烟云剑,终于在此时发挥出真正的力量。局面一瞬间颠倒过来。
游夏菡闷哼一声,一连退出二十来步,被逼到论道台的边缘,差点一脚踩空,才摆脱了对方狂暴的攻势。
她不明白对面那家伙怎么突然之间就从衰极变成了盛极,转变如此突兀,以至于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就遭了毒手。
“游姑娘,你们师兄妹嘴里光明正大的至诚之道,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呀!说起来,要论最有可能跟魔门勾结的门派,你们雁荡山的嫌疑可比九龙峰玉仙子大得多了!”
带着讽刺的冷笑,祝飞一步步走过来,烟云雾霭随之蔓延到游夏菡的脚下。游夏菡谨慎地绕着论道台边沿缓缓向后,在退避的一丝空隙中看了歌行烈一眼,发现他正无比凝重地望着另一个方向。
“小歌。”低沉的嗓音,音量并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广场,压过了一切嘈杂和喧哗。
广场上仿佛生出一股冰冷无比的寒流,所有人都因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而惊异,功力弱些的还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然后才有所察觉地向那一声轻唤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脸sè苍白、身着玄sè长衫的少年,带着一副近乎呆滞的冷漠表情,从长街的另一头走入广场。
人们看着他走下石阶、踏入广场的一刹那,只觉四周的景物也随之颤动了—下,视线变得朦胧起来,连天空中飘洒下来的雨滴都仿佛失去了存在感,风也为之凝滞。那少年的身形好像充塞了天地,占据了视野,在他缓缓行进的过程中,无数人已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心神为之所夺,恍惚间听见耳畔响起一片恢宏浩大的佛音梵唱声,仿佛有千万比丘就在周围齐声诵经,却只叫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冷,几乎要凝结冰霜。
这是何等可怕的一股力量,无需施展神通,只是自然而然的情绪外放,就已经可以震慑和影响现实世界了。最要命的是,这股力量是带着攻击xìng的杀气,源头直指一人,那股压迫之感更加可怕。
饶是歌行烈天人境界的修为,也感觉到一阵胸闷。换成另一人来,早已被压垮心志,陷入癫狂了。
‘原来他的真正实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才是他全盛的力量吗?有趣,真是有趣!’在这股汹涌澎湃的杀气压迫下,歌行烈眯起了眼睛,以另一种目光重新打量起这位宿命中的对手。
那少年越走越近,天地万物仿佛被yīn影感染上了一样,变得越来越朦胧。在距歌行烈三十步左右的时候,整个天地都好像陷入了昏暗之中,视野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凛冽的目光,毫无表情的面容,让人心神俱冷。
这个时候,歌行烈才悠然开口道:“你好像火气很大啊?莫非是身边有人遭了不测,就想找我来撒气?”
他这一出声,就似是沉寂的海洋里突然刮起一道暴风,骇浪随之而起,却将笼罩天地的yīn影尽皆吹散,还原成狂风暴雨的本来面貌。冥冥中魔音狂啸而起,妖兽凄鸣,将虚空中万千比丘梵唱时营造的冰冷氛围打断。好似地狱被拉开了一道缝隙,炽热的沿浆热cháo滚滚而出,融入这冰冷的天地里,为周遭空气注入一丝温暖。
两人的气机开始交锋,改变了一家独大的局面,这才令许多人从那天昏地暗、手足无法动弹的幻境中清醒过来。他们情不自禁地朝同伴靠得更紧一些,即使平rì里有些间隙的,也在这时候摒弃前嫌,依偎取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抵御那踽踽独行的少年所带来的无匹威压。
“这人不是孙长歌吗,听说他和玉寒烟联手干掉了横洞三煞,没想到竟然已经强到了如此地步……”
“歌行烈平rì里不可一世,总算招惹到硬茬了吧。哼,看他还怎么耀武扬威!”
“嘘,人家自有嚣张的资本,歌行烈的气势还是要更强一些,你少说几句吧……”
台上天龙与烟云的交战还在继续,但在秦言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沦为配角。除开无法分神的两个当事人,以及神经粗大到一定地步的胖子,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被这不请而至的另一人所吸引,鸦雀无声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歌行烈面前。
第五百五十六章 要挟
人们不约而同地向远处散开,既是躲避那激烈冲突的杀气,也为这两人的交战腾出空间来。
歌行烈仔细打量秦言,嘴角渐渐浮现一抹笑意:“你的修为,虽然还没踏破生死玄关,却比寻常天人境界的宗师更强几分。想必,那几门佛家的神通,都已让你练到极致了吧?”
秦言迈步上前,沉声说道:“我来问你一件事。”
“劳你亲自找上门来,大概不是一件小事。你问吧!”
秦言抬起了手中的破殇剑,剑尖直指歌行烈心口,问道:“这把剑,你认识吧?”
歌行烈视线在剑身上一扫,微笑道:“好剑。这把剑上残留着已参造化的绝世强者气息,应该就是不动真人传给玉仙子的破殇剑,对吗?”
秦言深沉地注视着歌行烈的一举一动,缓缓说道:“那么,请你回答我,将这把剑送到我手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歌行烈皱了皱眉,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秦言淡淡地道,“那么,请你回答我,你让人将这把剑送到我手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歌行烈看着包围在秦言周围的那团yīn影变得越来越浓郁,虚空中和尚诵念经文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了,他皱眉头的弧度更加紧了几分,用冰冷的语气说道:“秦师兄,你真是让我失望啊!我让人把剑送到你手里,不就是说,你要找的那人就在我手中,想要见到她的话,就请拿东西来换吧!”
“你想要什么?”秦言的声音变得微微有点激动了。
歌行烈诡异一笑:“你觉得什么东西能抵得上九龙峰玉仙子一条xìng命?恐怕就算你倾其所有,也凑不出这样的无价之宝。不过,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向来是个仁慈的人,我不会苛求你真要拿出跟玉仙子等值的东西,你只需要付出一样……”
“你要地图么?我可以给你!”秦言沉声道,“但你先让我见她一面,只要她没事,我立即把东西双手送上!”
“这我可没办法答应。”歌行烈用一种悠然自得、却又无比诡异yīn森的语调,徐徐说道,“你要知道,刀剑无眼,对付玉仙子那样的对手,我又没法留手,总得让她付出点代价。她现在恐怕没办法出来见你的,这是很无奈、很令人伤心的事情,如果你因此而怪我,那我只能对此表示遗憾……”
“你把她怎么样了?”秦言胸中一股热血扩散,破殇剑尖随着他心意微微颤抖起来。
“放心,她还活着,而且有柳仙子照看,就算有个什么断手断脚的小伤残,也没有大碍……”
“你马上带我去见她!”
歌行烈的微笑冷淡了许多:“我说过了,我办不到。”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犹如一个巨浪铺天盖地冲秦言打来。秦言气息一滞,未待引动神通反击,耳畔歌行烈的魔音已如洪钟般响起:“而且,秦师兄,你好像还不明白,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你,而不是我啊!你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莫非是觉得,你有把握胜过我?”
秦言没有回答,他微微低下头,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气势也弱了几分。
歌行烈没有耐心等待他思索完毕,一步一步,带着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朝秦言紧逼过来。那汹涌澎湃的力量一浪接一浪的冲击着秦言,令他的衣衫向后绷紧,几乎被无形杀意撕裂。而天空中飘洒的雨滴,也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直到歌行烈来到十步之处,秦言才喃喃出声道:“看来,非要让你接受教训,你才肯老实交代……”
歌行烈听得真切,脸上笑容瞬间收敛,身形暴起往秦言疾冲而去,口中冷喝:“你大可以试一试——”
“铿!”飞扬若狂龙的邪魅紫炎,与皎白的月光交击在一处,连带着顺后而来的滚滚雷声,都被那一抹清冷淡薄的晶莹光辉封住,无法越雷池半步。
两力僵持,不相上下。
歌行烈yīn沉的脸庞映着深紫sè火光,嘴唇在火焰中咧开,冷哼一声:“你的力量增长不小!”
“而你却没什么进步!”一声暴喝,秦言眼神锐冷如刀,手上金sè光芒一闪,力道更重几分,霎时颠覆了平衡,压得歌行烈往后退却。
歌行烈一仰面,只见对方的月华剑气消融在空气中,汹涌的暗流已当头扑来。他心中吃惊不小,匆忙将左手伸出两指,在空中摆出一个奇异的手印,探入剑身燃烧着的紫炎中,顿时就见一片冷褐sè光泽顺着剑柄流转上去,在剑身上漫过一层幽幽的光华。光华漫过之处,紫sè邪焰纷纷转为苍灰之sè,并且疯狂扩散开来,一直延伸到歌行烈手臂,将他的身躯也裹入熊熊燃烧的苍灰邪焰中。
苍灰sè火焰,刹时驱散了无形剑气,层层激荡的乱流逼得破殇剑现出本体,复凝成霜白的剑身。秦言脚尖一点,飘然后退,千万道剑气覆盖过他原本立足之处,将整片土地都犁翻过来。
滚滚风雷声将大理石地板破碎的声音掩盖,铺天盖地的尖锐劲风撕裂了缠绕在秦言周身的道道yīn影,如狼似虎地追逐着他的本体,势要逼得他不剩下任何立锥之地。
秦言的气息在歌行烈焚尽狂海怒涛一样的无匹剑势中显得微弱无助,不过他的双眼却愈发明亮,犹如天边晚星,直映神魂。
秦言始终是从容的,歌行烈的剑势尽管浩荡无匹,却沾不到他的衣角。他暂时退避,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诚然,天人宗师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