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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寒烟漫不经心地说着,不过当她发现秦言的目光长久停留在她曼妙的身躯之上、眼中开始流露出轻薄狎亵的yín光的时候,便忍不住沉下脸来,淡淡地道:“看够了吗?吾家所说的‘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可不是你这臭小子想得这般下流。”
秦言疑问道:“人世间最大的诱惑,除了两xìng相悦,还能有比这更快乐的吗?”
玉寒烟脸sè染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冷哼一声,道:“让你这小sè狼去追求道之奥妙,还真是难为你了。”说罢一拂衣袖,转身便走,几步之后却又顿住,道,“别睡得太晚,明天早些起来,跟吾家一起去南城论剑。”
第六十八章 论剑之路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落床前,yù将沉睡中的少年唤醒。然而这种暖洋洋的抚摸,却只给他梦里增添了几许光彩。
梦里一笑忧欢尽,无心踏灭古今愁。人生几多烦恼忧伤,我愿长醉不醒,只为追忆那梦中的欢笑。浮生若梦,风雨难歇。
只是梦里的世界真就这么安适吗?即便在沉睡之中,他依旧微微皱起眉头,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
门外,侍女们早已垂手等候,却不敢进来打扰他的睡眠。这时候,一袭蓝衫的玉寒烟悄然走近,朝侍女们摆了摆手,蹑手蹑脚地步入房中。
她停在床前,默默凝望了秦言半晌,见他面容神sè几经变换,时而安详,时而紧张,仿佛正在不同的梦中穿梭挣扎。她摇了摇头,开口唤道:“师弟!”
清悦的声音在屋中回荡,却没有产生任何效果。只是秦言似乎从噩梦中恢复过来,脸sè渐渐转为平静。
“师弟,该起床了!”玉寒烟再度开口,声音更大了些。
遗憾的是,秦言并没有给她面子,依旧紧闭着双眼。
玉寒烟低哼一声,盯了秦言半晌,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个美妙的弧度。‘小子,明明答应吾家一起去南城论剑的,现在却睡得跟死猪一样,以为吾家拿你没办法是吧?’
她凝视秦言,寒潭般的眼眸中忽有一道冷光闪过。
杀气!
“哐当”一声,大床四分五裂,棉絮四散纷飞,秦言意识还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身体却已本能地做出反应,一脚蹬裂床被后如电后撤,退到墙边,身躯似弯弓般绷紧,一瞬间就摆出了无懈可击的防御姿态。
飞扬的棉絮飘零散落,几息之后,秦言才彻底清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玉寒烟似笑非笑的面容。
她安然以待地望过来,悠然道:“吾家只是来叫你起床,不必紧张成这样。”
此番动静早就惊动了门外侍女,她们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发出低低的惊呼声。这场面让秦言羞怒不已,吼道:“喂!大清早的扰人chūn梦,是淑女该干的事吗?”
玉寒烟却也在这时瞧清他身上某种年轻男人早晨该有的异象,脸上表情微微一僵,飞一般地转过身去,冷声道:“赶紧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等到秦言穿衣、洗漱完毕,来到她身前的时候,她的神情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看也不看秦言,就大步朝外走去。
“师姐,我们去哪啊?”
“吾家早就跟你说过了,南城,论剑!”
“论剑大会?你随便几剑把他们打发了就是,还叫上我干什么?”
玉寒烟蓦然回首,寒着脸道:“师弟啊,跟吾家在一起就那么令你难受吗?”
“不不,那倒也没有,只是觉得我们两个走在一起实在太拉风了些,跟我一贯低调的生活作风有些不符啊。不过既然师姐你是诚心相邀,我这样温柔的男子又怎么忍心拒绝美人恩意呢?等你一剑秒杀了那个倒霉鬼,我请你去碧野城最好的酒楼好好吃一顿。”
“免了吧!这次吾家的对手是归云阁的武青穹,他虽不是五大派的弟子,当年却也是武林八公子之一,更比吾家多了将近十年的修为。吾家对上他,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万一吾家一不小心输了,你可要负责把吾家背回去啊!”
“不是吧,那位大叔的脸皮也太厚了,他既然十年前就是八公子之一了,又怎么好意思还来参加论剑大会呢?”
论剑大会虽然是整个武林的盛事,却也有自己的规矩。那些成名已久的前辈高手自不必说,每一届大会取得前三名的优胜者也不可再次参会,这样使得潜力出众的青年俊才更容易露脸,这才有些看头。否则的话,不动真人、林无崖等老一辈强者就直接将前几名包下来了,那还比个屁啊!
“说起来也不能怪他,他的运气实在太差,前三次论剑都在取得名次之前就遭遇了当时最强的高手。九年前,魔门首徒雁漠然伪装成明心楼弟子参赛,没过十招就将他打得吐血昏迷。六年前,又是魔门首席弟子,黄凡化名为范皇,二十招之后强行将他赶下了擂台。又三年之后,他遭遇了万流风,百招之后落败。真可谓时运不齐,命途多舛,造化弄人。不过,他能跟如此多绝顶人物交手,也算是难得的机缘了。”
“哈哈,一个人能倒霉到他这种程度也算不容易。肯定是他平rì里干多了欺男霸女的坏事,才遭到了老天爷的惩罚。师姐放心,这种败类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无须顾虑太多,一剑把他砍了便是。”
“师弟啊,你这种言论让吾家想起了美好的童年时代……”
两人并肩而行,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走出清微居,卷入碧野城的满街人流之中。
此时正值论剑大会激战正酣之时,众多天南海北的高手在各个擂台上拼斗厮杀。他们有的是上次运道不佳败下阵来的高手,有的是才出道的新贵,各自施展绝技神通,憋足了劲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展露出最勇武的一面。比斗已经进行了两天,群众的情绪空前高涨,气氛无比热烈。无数的人在大街小巷在谈论着每一场比赛的胜率与结果,更有人舍了全部家当参与到大大小小的赌局之中,焦急打探着或喜或悲的结局。
在如此热闹的情况下,饶是以秦言和玉寒烟这般的高手也觉得举步维艰。越靠近擂台的地方,人群越是拥挤,连屋顶上都坐满了人,简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就在离南城擂台半条街的地方,秦言两人彻底被困住。再要往前走,就只有踩着人过去了。
“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秦言做了个拇指上扬的手势。踩着人头往前走的感觉,他并不介意体验一回。
不过玉寒烟比较介意。她摇了摇头:“这里藏龙卧虎,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其实她顾虑的是另一个方面。毕竟身为武林中公认的仙子,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来这么一出,形象岂不全毁了?
正当两人无奈之际,自不远处传来一把清朗的嗓音:“玉姑娘!我来送你过去!”
原来是三爷林沐霄,他带着一大帮清微居弟子和侍卫,浩浩荡荡地开过来,对着玉寒烟殷勤问候了一番,连带着秦言也受了他不少奉承。在众多弟子侍卫的帮助下,他们总算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艰难地来到了擂台之前。
第六十九章 台下观战
一路过来,惊扰了不少江湖汉子的兴致,自然少不了叫骂的声音。什么“仗势欺人”“小子找死”之类的话语,接连不断地传入玉寒烟等人的耳中。身为江湖上盛名远播的人物,无论是林家三少爷还是九龙峰玉仙子,抑或婆娑门首徒,都是久经磨练,练就了一身充耳不闻的本事,怎么可能会将这些负犬的哀鸣放在心上呢!
他们心安理得地聊着天,评论着当今武林形势,对此次参与论剑大会的高手们评头论足,偶尔还顺便对擂台上正在进行的打斗发出几句“善意”的嘲笑。
“穿红衣服的那小伙子把式耍得不错,可惜欠缺胆气,浪费了一次大好机会。”
“秦公子说得甚是。那家伙是浑江帮帮主的独苗,从小被宠坏了,表面看着光鲜,实则缺乏悍勇之气。刚才他的对手明显是虚张声势,可他却不敢硬拼,那一记翻江腿只发挥了三成威力,白白浪费了机会。等他对面那人缓过气来,他就要倒霉喽!”
“林兄真是博闻广识,小弟佩服。”
“哪里哪里,秦老弟的分析亦是一针见血,愚兄也……”
秦言自然不是因为闲得无聊才跟林沐霄互相吹捧一番。他秉持着这样的理念:你林三公子送本少爷走过这半条街,本少爷识得你一片苦心,就多夸赞你几句。挨了本少爷的夸赞,便是你莫大的福分,这样我们就算两清了,下次谁也不欠谁的。
这番歪理,要是让面前的林沐霄知道了,非把鼻子气歪了不可。
擂台上的战斗进行到了关键时刻,两人各自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儿,博得底下的人群一阵叫好。不过,在秦言等人看来,那只是小孩子玩耍的把戏罢了。
胜负很快揭晓,果然如林沐霄预测的那般,浑江帮少主在最后关头泄了胆气,在对方状若疯虎的攻击下连连败退,直到一脚踩空,从擂台上跌了下去。在围观者的感慨声中,他面sè殷红如血,推开凑上来的帮众,埋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唉,宠溺过甚终究不是好事,此子若不经历练,终究难成大器。”林沐霄说着朝玉寒烟望去,见她只是淡淡笑着,似乎没有认真去听自己的话语,脸上的得意之情便弱了几分。他转而朝四面张望,忽然露出兴奋之sè,盯住不远处某个人影压低了声音说道:“玉姑娘,武青穹那厮已经来了,正偷偷看你呢!”
玉寒烟轻轻嗯了一声。她其实早就发现了武青穹,只是未动声sè而已。说起来,相比于武青穹,面前这位林家三少爷偷看她的次数更为频繁得多,还一个劲地想把话题扯到她身上,这才是最头疼的。若不是秦言每次都把话题弄歪,她几乎都想拂袖而去了。
“那家伙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他转到擂台对面去了,又在偷看你……啊!他又溜到了右边,还是在偷看你——这小子实在太可恶了,我都看不过去了,玉姑娘,我替你去教训他一顿。”
他当然只是说一说而已。要是真这么做的话,不仅给清微居抹了黑,还会有损玉仙子的清誉。他只是表现出殷切的深情,料想玉仙子肯定会立即阻止这个不智的举动。
不料玉寒烟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般的笑容,眼神空蒙深邃,似乎正在对宇宙与人生的问题进行深奥的思索。
偏偏秦言还唯恐天下不乱地道:“我跟林兄一块去,定要把姓武的那厮揍出屎来!”
“呵呵!”林沐霄的笑容有些勉强了,见玉寒烟依然没有回应,只好出声问道,“玉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啊,什么?”
“……”林沐霄的气势一泄到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平复了一些心境,做出义愤填膺之态,“我是说,武青穹那厮三番五次地偷窥玉姑娘,实在可恶,我要过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林兄不必如此。尽管他举止无状,我们却不能因此而失礼。”
林沐霄立即抚掌赞叹:“玉姑娘果真胸怀宽广,睿智过人,林某自叹不如……”
秦言往玉寒烟胸前瞟了一眼,小声嘀咕道:“她算什么胸怀宽广,跟你妹妹比起来差远了。”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却忘了在场的两人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高手,这席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他们耳中,两人先是一愣,继而领会了其中的意思。林沐霄的神sè一僵,玉寒烟脸上则覆盖了厚厚一层严霜,陡然散发出的寒意令周围的空气都骤降几分。
“啊,都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
“老弟,你这话有些不太恰当啊……”林沐霄说着小心去看玉寒烟脸sè,说了些“人常道胸大无脑”的劝慰话语。
玉寒烟却根本没把他的话听入耳中。她冷冷瞪着秦言,秦言亦毫不躲闪地回望过去。片刻之后,玉寒烟面sè稍霁,叹了一声:“吾家跟你这浑人计较什么。”
这时又一场比试已经开始,另两人登上台来,互相见礼,然后拔剑相向。
玉寒烟咦了一声:“那不是贺连山吗?”便朝秦言望去,“吾家听说你跟他大打一场,最后是你胜了。再算上前rì的那一场,你们俩算是打平了吧?”
秦言嗤地一笑:“前rì那次也能作数?你让他再跟我单挑一回,看看他能不能接我一百招……”他说到最后,又想起自己现在灵力尽失,光凭第五重的瀚血还真未必能抵挡住黄昏神剑的攻击,于是声音渐渐转小,后面吹嘘的话语也说不下去了。
玉寒烟面露微笑,又道:“吾家还听说,你俩本来也算投缘,却因为慕城雪小姐才反目成仇,这是真的吗?”
“一派胡言。那厮也配跟我投缘?你听哪个蠢材说的?”
“很多人都这么讲。据说你跟他曾相约于半月坡,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