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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树丛外的小亭中,一位弟子又jǐng觉地竖起了耳朵。
他的同伴大声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道你又疑神疑鬼了,这次要去一个人去吧!我才懒得跟你瞎闹腾……”
潇湘出手的那一下虽然不是刻意施为,对于常人来说也是无法企及的力道。书册砸的强大冲力尽被秦言生生承受,散开的页面几乎贴在了他脸上,足足停留了数秒,才缓缓滑落,跌入到草丛中。
“你……不躲?”瞧见秦言怪异的神sè,潇湘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抵住了大槐树,才停了下来。
秦言并未如她预料般发怒,只是淡然一笑这一场交易,是我欠你的。既然你对我的书不满意,那么又砸我一下,我们就算两抵了。不过,我还是劝你把这本书收起来吧,你就算不屑去看,也得为你的雁哥哥想想。他多一点实力,也就少一分危险。你毕竟跟我有点缘分,我也不想看你这么快就成了寡妇啊!”
“你……”潇湘忽然涨红了脸,捏紧拳头叫道,“你少胡说八道了,我跟雁师兄只是兄妹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兄妹之情?”秦言面露戏谑之sè,“你敢说,雁瑜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吗?”。
“他……反正,至少我对他,绝对没有任何非分的想法……”
“那样就好。不过这话如果让雁瑜听去了,他肯定会很伤心的。”秦言嘿然一笑,顿了顿,又道,“其实刚才只是逗你的啦,不管你跟雁瑜那厮有没有关系,我都不会对你样的。”
“骗人!”
“我若是骗你,你现在应该正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yù仙yù死。”
“你,你这恶心的yín贼!要不是上次……”说到此处,潇湘忽然醒悟,何必跟这yín贼多说废话,气呼呼地跺脚道,“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她气急转身,心慌意乱之下都没注意到身后的槐树,一头撞了上去,粗壮的巨树被她一下撞得剧烈摇晃起来,她倒若无其事,只是一低头忽然想起秦言曾在她右臂上做过的勾当,忍不住撩起衣袖,凝目望去,果然见到肘部上端多了一圈细细的红痕,在晶莹的雪肤上格外醒目。
潇湘回过头去,举起手臂,气冲冲地叫道喂!你对我做了?”
“一个小小的记号而已,就当是对今天一场缘分的纪念吧。”
“谁想纪念这该死的缘分——”
“那么,去找雁瑜吧,他肯定消除它的办法。”
潇湘跺了跺脚你这不是存心要让他误会吗?快给我把这去掉——”
“下次吧!你的师弟来了……”
秦言的话音未落,就闻脚步声渐近,一名坐望峰弟子的声音从槐树后不远处响起潇湘师姐,是你吗,你在跟谁?”
潇湘心中一慌,连忙撩下衣袖,紧张地朝秦言看去。却见秦言冲她眨了眨眼,脚步轻轻一动,身形就骤然变得模糊起来,转眼消失在枝叶茂盛的树林中。他所经过之处,微风未起,波澜不惊。
‘好快!’
尽管对他一番无赖的作为很是生气,但在此刻目睹了那一番绝妙的身法之后,潇湘也不得不为之惊叹,继而深陷其中,乃至几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仅凭这一手身法,首席便足以傲视群雄了吧。至少雁师兄他们,恐怕没一个能摸着首席的衣角……’
望着那消散于风中的残像,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随即立即被她摇头否决。
槐树后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师弟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师姐,原来你真的在这。首席师兄呢,他没对你样吧?”他想到坐望峰上关于首席残暴xìng情的一些传闻,脸上不由露出无比关切的神sè来。
“没,没,他不敢乱来的。”潇湘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左手不经意间摸过右臂那圈红痕所在之处,胸中那个荒谬的念头再一次涌了上来。她低下头去,望见秦言留下的那本《清微居剑诀总纲》,犹豫了一会儿,俯下身将它捡起,拍了拍草叶和尘土,将之收入怀中。
第一百七十八章 荒言
第一百七十八章 荒言是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剑道
09…20
回到洞府中,独坐于黑暗的石室内,秦言回忆起不久前的一幕幕,心里面有所反思。
刚才确实是cāo之过急了,尽管及时作出了弥补,毕竟还是露了些痕迹。归根结底,是的心态不够稳定,在关键时候突然浮现出暴躁的情绪,以至于差点造成不妙的局面。
回想当时的情景,神魂深处的那颗漆黑寒星对暴戾心绪的产生也有很大的促发作用。看来那源自无生阁的力量还是不能频繁动用,此等空虚暴戾的jīng神力量,毕竟对的心xìng也有所影响,极有可能会引起反噬,今rì的事例就是一个苗头。
他轻轻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梳理今rì从三本书上记下来的剑技。风炎国的剑法,确实与兰华国的风格大有不同。相比于兰华武者们中正平和的剑道,风炎国的剑客们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暴烈疯狂,招招搏命。那三本书上除了记载一些剑招技巧之外,还有一些捕风捉影的玄谈,描述了风炎国的强大武者们所信奉的剑道,大多是有攻无守的拼死之道。即使是风炎国内一些最顶端的名门大派,也从不似兰华国这般讲究“君子风度”“以德服人”,他们只信奉刀剑与鲜血,扬言“剑出誓无回”,一旦拼斗起来就是不死不休。
因此,要将这等霸道惨烈的意志融合在清微居等中原门派的剑道之中,实在是困难了些。
秦言苦思冥想,心中谜题实难开解。他忆起当rì在清微居藏书阁中所看的剑法jīng要,大都走中正平和之路,招式jīng妙绝伦,犹如蜘蛛织网,不慌不忙地将敌人逼到绝处。而风炎国的剑技则较为粗犷,大开大合,偏重于气势交锋,往往一招便决断生死。这两者的风格,实在是差的太远。要想将它们融于一处,除非他本身就达到了不动真人或林阁老那等境界才行。
良久之后,他睁开眼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照此看来,以他的能力暂时还只能修习其中一派的剑技,将之融会贯通之后才可以考虑另一派。尽管心有不甘,但这确实是必须认清的事实。
那么,先学哪一派呢?
他本身的剑技风格,比较偏向于风炎国那边,那是从生死之际中磨砺出来的霸烈之剑,招招式式都透露出浓郁的血腥味道,并没有太多jīng妙的技巧和华丽的姿态,如果吸收了风炎国剑技的jīng华的话,很可能会更进一层,通往更高的境界。
但他在沉吟片刻之后,毅然舍弃了这一选择。
剑道上的修为,只能用于权衡寻常江湖人士的战力,对于他这样的修道者来说,在剑道真正达到大成的通明之境以前,对于本身的战斗力并没有多大的提升。毕竟,他此番修炼剑技,真正目标是想以剑道来推动御器术的进阶,这才是根源!要想使御器术达到第七重的“无懈”之境,必须要有更加高明的技巧,更加纯粹的剑意,而在这一方面,源远流长的兰华国剑道要比风炎国合适得多。
虽然准备没有预料中充分,不过,有玉寒烟的皇极惊仙剑和清微居的化神剑道这两种绝世剑法在前方指路,本少爷这一次的冲关之途,应该不会很坎坷吧……
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拼着试一试。
秦言瞑目半晌,回忆起所见所识的种种jīng妙招式,将它们重新拆解组合,就在脑海中演练起来。
在他的意识海中,无数把长剑环绕在身边,各自以不同的方式撩拨劈斩,剑气纵横飞舞,如霜如雪,其中或许闪现过一道惊艳炫目的光芒,便被他牢牢印刻在灵魂里。
许久之后,他脑中忽有一道灵光闪过,神魂深处涌现出一股兴奋的战栗,几乎忍不住要脱窍而出。他一下子睁开眼来,身形如电激shè,飘飞到洞府最深处的练功场中,抬手从石壁上取下一柄长剑,手腕挥动之下,一道雪亮的剑芒倾扬洒下,在空中绽放出一朵绚丽的冰霜雪莲。
一击之后,他的身形随即凝住,注视着身前渐渐消散的雪莲残影,默默地摇了摇头。
‘不行……意识中领悟的剑技,由于**的限制,无法完全发挥出威力来,反而暴露了许多破绽。’
他凝立片刻,忽将眉毛一挑,眼中暴shè出惊人神光,再一次扬手挥剑。这一次快到极致,反而没有显现出灿烂的光华,只见他手中的剑气轻灵划出,剑身的刃光开始虚化,整个空间极快地振动了一下,眼前的一切都像蒙上一层黑sè轻纱。一瞬之后,剑气兀然在尺余后的位置再度凝现,虚幻的光散去,现出银sè的剑身原形。剑尖散发出凛冽的寒气,若渗入人体,必将给对方带来一次惨痛的经历。
‘速度和力量尚可,但jīng准度有所欠缺,用来起手的话,需要以繁复的后着作为弥补,未免得不偿失……’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姑且一试,便保持着这个姿势,开始思索起后面的变化。两个呼吸之后,雪光一闪,轻易划开空气,发出轻微难闻的鸣声,挥舞出无数道优美的弧线,编织成绚烂华丽的大网。但如此一来,就将引申出更加繁复的变化,一时难以为续。
‘其实无论变,都脱不开几种最基本的套路,我如此费尽心思地去寻求毫厘之差的改变,是否有些舍本逐末了?’
这样想着,他不再刻意去计算招式的变化,转而放开的心臆,以神魂直觉为指引舞动起来。
清冷的剑光向四面扩散,洞窟里森冷若寒冬腊月,他的身影在剑气中腾挪闪烁,挥舞出一道道迅疾如电的弧线。随着长剑挥斩的速度越来越快,剑气光芒反而渐渐显得暗淡起来,利刃的痕迹仿佛融入了风中,连声息也被魔xìng的力量掩盖,带不起一丝罡风,将撕裂狂风的威力尽敛于一闪的弧迹中。而他本身腾挪的速度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从一开始的逆风而上,到后来渐觉挣脱了桎梏,像从水中冲回岸上一般,彻底脱离了空气的束缚。
自从无生阁出来、修为大进之后,他还未尝试过速度的极限,此刻发挥出令也为之震惊的极速,仍觉得身体犹有余力。他暗暗欣喜,那五rì地狱般的折磨毕竟让有所收获,从此之后,至少身法速度方面不再是束缚修为的桎梏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剑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剑道是 ,
第一百八十章 妄灾
09…21
无暇去计算招式的变化与虚实,仅仅顺着本心所指,秦言在数个呼吸的内挥出了五千余剑,既有惊鸿一现的绝艳神剑,亦有粗鄙不堪的下流招数。他放开心怀,灵气布满全身zì yóu游走,将各式各态的剑技尽数倾洒而出,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随着一连串的剑技挥出,胸中一种感觉愈来愈盛,渐渐形成一股不吐不快的yù念。万古飞流决死一击的惊天刚猛,皇极惊仙剑“一波才动万波随”的极盛气势,清微居化神剑法藏于绵延的生生不息,裴罗剑技的灵动飘逸,渐渐与他这么多年来在剑道上的感悟融于一体,在他胸中衍生出一个灰sè的圆,圆融内敛之圆,攻防一体、生生不息、无懈可击之圆。
他早已步入御器术第六重境界多年,经过无数次生死一线的拼斗,已然达到圆满,后又博览众长,见识了清微居、九龙峰等诸多jīng妙剑技,如今借着一瞬间的灵光冲入第七重“无懈”之境,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此时此刻,他忘乎所以,沉浸在新的境界中,尽情释放的念头,将无数场战斗中产生的疑问与感慨肆意演练出来,又以另一种方式解决,在自问自答的过程中跌跌撞撞地闯出一条自身之路来。
胸中波澜不惊,念起剑气生,剑心通明透彻,只觉世上再无力所未及之处,无声无息的剑气舞动之间,一扇通往新天地的大门已悄然向他打开。
这便是无懈之境了吧!
一个圆画完,终归要回到起点,他所用剑技再多,也并非无穷无尽,待到两个弹指的之后,他已挥出了三万余剑,终于用处了最后一式。再往下去,就是重复的过往了。但他仍觉得意犹未尽,转瞬一念过后,他并没有顺应剑意收势,反将刃尖一转,身躯倒折飞出,如魅影般贴上石壁,手握长剑贯入法阵护持的岩石内,手腕一晃一送,便如利刃切豆腐,将新近领悟的剑意尽数宣泄出来。
如此一击之后,胸中那股郁结的yù念终于倾吐出来,他抽身凝立,渐渐恢复了清醒,接着便立时发觉,将为一时的放纵而付出代价。
短暂的寂静之后,石壁上开始发出一连串急促密集的断裂声响,蛛网状的裂纹自他长剑贯入之处向四周蔓延开去,一直延伸到洞顶,仍不见停止,更引得整个洞府的地面颤动起来。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