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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开门。
我又上到了了五楼,然后站在五楼的楼道里,向下看,一片寂静的楼道里,没有任何动静。
两分钟的时间里,很幸运,没有人从屋里走了来,也没有人走上来。我轻手轻脚的下了楼,站在在四层东室的门口侧着身子将钥锁开门,眼睛同时扫视着楼上与楼下的动静。钥锁刺进钥锁孔里,几乎一点滞留都没有,就直接通了进去,我再次向四周看了看,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
沿着顺时针方向拧去,咔的一声,锁开了。里面没上保险。我向后退一步,随时准备冲下楼去。
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人冲出来。
我把门推开,里面虽然没开灯,但是因为窗帘已经拉开的缘故,并不是完全目不见物,还好,这屋子的洗手间就在前厅的左侧,只有几步距离。我把门轻轻的虚掩上,用手机屏幕上的光亮照着前方,小心的向洗手间挪去。
从门口到洗手间不过几步距离,但是这几步走得却很漫长,几乎是我一生中走过的最漫长的路,我侧着身子,随时注意着门口与里面的卧室的动静,小心地挪到了洗手间的门口。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有电话来了!
在这个万赖俱寂,一步一杀机的时刻,突然有电话打进来,不禁让人心口狂跳,我按捺不住紧张的情绪,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惶恐的向手机的屏幕上看去,那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号。这个号码来自一个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人——韩力。
有那么一刻我还以为韩力洞察我做的事情,跟上来了呢?但稍稍平静一下,我就知道是纯属杞人忧天,我把电话挂掉。
电话又响了,不能关机。关机了万一真有情况雯雯通知我也就听不到了。
电话响了几遍,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我把手机裹进衣服里,这样动静就小了。震动了几下之后,手机又恢复平静了。
卫生间的门也是关着的,我把卫生间的门推开,这个卫生间里还真是宽敞,除了一个马桶,一个浴缸外,空间很宽阔,都可以摆一张小桌子了。
我想起韩力说过,这里也曾摆过一台电脑,在卫生间里做表演,也是现在Se情视频的覜种流行方式。
我看见了那个老式的挂箱,打开箱盖,把手伸进去,手很凉,这个挂箱又高又深,我跷起脚来向下伸,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看来韩力他们没有把这东西搜走。那东西还在。
现在要是有警察闯进来就好了。一下子人赃俱获,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拿了包出来,门口虚掩,楼道里一道微弱的光射了进来,我感到自己的心都要冲到嗓子眼里,小心的把手放在门上,我至少沉默了二十秒,才轻轻地拉开门。
谢天谢地,没有任何人在外面。
带上门,下楼的时候,仍是一片寂静,我的心砰砰直跳,每一脚往下走的时候都赶到这一脚就踏在了心尖上。我必须强力抑制才不会让自己一口气跑下楼去,要是那样的话,就有可能被人发现,到时我就惨了。可是现在我想我也好不了哪去,我现在算是什么?如果她是罪犯我就是从犯,我是不是疯了,居然帮着她来这里取罪证?
走出大门,外面天空月朗星稀,空气清新,两年来好象第一次呼吸到这么清新的空气,我大步流星的往山西面馆方向走,衣服里裹着的那个东西沉甸甸的,我感觉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藏在我怀里,随时会引爆,我看看四周,没有人,身前身后,都是没有人,我倒更希望有人在旁边走动,这样心里会更好受些,这么死寂的夜晚,倒真让人有不安的感觉。
山西面馆就在眼前,我向四周看了看,有几辆车开过去了,但都是私车,是这里的住户,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注意我。我推门进去,老板一如既往站在那里,但是她不在这里。
我向四周扫视了一眼,老板迎了上来。“一碗米线?”我点点头,找个地方坐下,这里面还有几个民工打扮的人,一个个目光呆滞,形容憔悴,怎么看怎么不像警察。
我要了碗米线,我想她现在在哪?她不会贸然出现的,一定会等一切都没有危险的时候来见我。
电话又震动起来,我从衣服里把手机拿出,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
我接了,就听见里面一个急促的声音对我说:“赶快离开这里,我男朋友来了。你快走,一会我再联系你。”
我回家的时候,看见几辆警车正开了进来,警灯没响,也没亮,一直开进我刚才去过的那栋楼,我看了看表,脚前脚后,只差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我逃脱了人赃并获的危险。
上楼,进屋,突然一身疲倦。我把衣服和那个从水中捞出来的帆布包扔下。先洗了个澡,电话一直没来,不论是她的还是安琪的,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很累,也很疲倦,最需要的是洗个澡躺下好好的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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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热了一杯奶。我才想起看看我刚才冒着人赃并获的危险拿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拿了过来,发现是一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帆包布,封得很结实,如果撕开它想要再恢复原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用手掂量一下,不轻。
这个一定是她们进行Se情视频活动的最重要的证据,否则她不会还冒着那么大的危险,让我去帮她拿。
我在想自己如果把这个东西给了韩力,那对他一定是非常重大的收获,我有什么理由拿着一个犯罪证据不给他呢?
我到底交给他不交给他?
说到韩力,我突然想刚才那个电话,于是给他拔了过去,我问问这家伙找我干什么?
电话响了好半天,韩力才接了。
“你刚才找我来的是吗?我和胡一平正一块唱歌呢,里面吵,也没看清就挂了,怎么,有事吗?”我先发制人的说。
“没事。刚刚想和你说个事,后来又有行动,就算了。”韩力说。
“怎么?还是那个Se情案件吧?进展的怎么样了。”“不怎么样。”韩力语音阴郁的说。“反而有了些麻烦。”“是吗?我看你在电视和报纸上可都露了脸,你小子这会儿可成名人了,还有啥麻烦?”“就是那些媒体报道把事搞砸了。昨天,那几个女孩子中的一个人上吊自杀了。”“啊!是谁?”“就是那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化名张莉的那个。”
那天晚上,韩力的电话又让我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回想起了在公安局里见到的那个恐惧而又无助的稚嫩眼神,一个吓得全身缩成一团的未成年少女,正当如花似玉的年龄,她最后选择的是在房梁上系了一根绳子。
她自杀是因为这件事最后还是被她的父母得悉了。因为她刚满十六岁,还未成年,而且也没有经济来源,所以警方通知了她的家里,她的父母从报纸电视上得知消息后,来到城里,还替她湊足了一笔钱来交罚款,但是在她的父母来的前一天晚上,她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洗清自己的耻辱。她还小,不能承受这样的选择所带来的一切后果,也不敢想象今后如何面对别人非议的眼神。最重要的,面对着纯朴的父母,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们说明这一切,于是,她就这样结束了自己。
接完这个电话后,那个眼神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但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雯雯将电话也打来了,依然是个公用电话亭的号,她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取回那东西了吧?”我说取了,她又急忙问道:“你没打开吧?”我说:“没有。”
“真的?”
我不是很高兴的说:“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根本没有必要要我帮你去冒这个险。”她在电话那头说:“那好吧。还是去上岛咖啡厅,我刚才又订了座,在那会合,马上。”我不是很喜欢她这种发号施令的口气,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说:“可是我现在很累,我需要休息一会,明天好不好。”她很干脆的说:“拖一天都会发生变化。你还是来吧。”没等我回答,突然她语意一转:“再说你就不想知道,你老婆现在去了哪里吗?”这话突出其来,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惊异的说:“什么意思,我老婆?!”她冷静的说:“刚才在上岛咖啡厅里我也看见了她,她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认识我老婆?”“别急,你忘了在你家里我看过你的相册,我认人的记性一向不错。”我无言以对,一种悔之晚矣的感觉涌上心头,以后,坚决不能他妈的把女孩带到家里。
“我知道她去了哪儿,你现在来我就告诉你。再说,你老婆也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你总得给她有个合理的解释吧。”“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我去过你家。你想让她知道吗?”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我痛骂着自己,李文波,你他妈的真是个超级白痴!
我说:“那好吧。我去找你,不过,有件事我要你明白,你要是想威胁我,我可不怕你。你不了解我的性格,我从来就没被任何威胁吓住过。更何况你身上也不干净。”“你放心。”她说:“我可以对着天地良心说一句。我从来就没想过伤害你,而且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个承诺,肯定算数。”“这事以后再说吧。我一会儿到。”“那好,我在这里等你。”她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不是条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要不我就不会找你了。我决不会害你,正如你也不会害我一样千真万确,我知道你是谁,也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就快过来与我会合吧。”没等我再说什么,电话挂断了。
我最后决定先不把包交给韩力,我绝对无意想当一个罪犯,或仅仅为了淫欲帮一个罪犯,只是这两个突然听到的电话让我的内心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坐在屋里沉思了许久,我给安琪发了一个短信,写上这样一句话:上海不是很冷,天气预报说的。
短信发完后,我就出门打车上路了。
这时是夜里十一点三十分。刚才是夜场生活的序幕,现在则进入高潮,车向距市区四十里外的上岛咖啡厅驶去。一路灯火辉煌,比刚才更热闹了。司机见我一直沉默无语,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就故作幽默地说了一句:“这点还去那儿干嘛?人家该办正事的都走了。”是啊,这个时间,咖啡厅里的男男女女们已经完成了由浪漫、情调、半推半就等成份勾兑好的前戏部分,开始进入正餐时间,他们离开咖啡厅,成双成对来到了该去的地方,颠鸾倒凤,云雨交合,这里面,有很多白天道貌岸然晚上精力旺盛的人,也有那些一开始就低等下流且从未入流的人,他们在夜晚坚挺,早上萎谢,正午时复苏,这样的生活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他们活得极度变态但表现的却比谁都热爱生活,雄心勃勃,这些人中间有我的朋友,也有我的妻子,但没有我,没有韩力,没有那个今天把自己的脖颈交给了绳索的女孩,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电话又响了,雯雯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已经离开上岛,去上岛前面一个叫“蒙可马利”的迪斯科舞厅了。她要我直接到那去找她,把手机调成震动。她一会儿会打电话给我告诉她在什么位置。
我在“蒙哥马利”门口买票时就听见里面的音乐的热浪涌动不息,一浪高于一浪,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尖叫声,卖票的小子冲我挤眉弄眼的说:“来的好,刚开始热舞,花活还没上呢。”我很严肃的质问他,为什么这里的票价这么贵,要六十元一张,我记得三年前只要二十元就可以搞定。那小子一脸的不屑回答说:“靠,现在有艳舞,有粗口,要不谁上这来呀。”
“蒙哥马利”与市区的“花样年华”都是胡一平的一个黑道朋友开的,这里有艳舞早就不是秘密,三年前,我曾经就此采写过一篇报道,正在排版的当晚这位黑道哥们就把电话打来了:“小弟,给点面子吧,都出来混不容易,谁也不想没事结个仇家吧。”一副江湖无赖嘴脸,后来这个稿还是发了,但第二天又跟进一篇稿,讲这个迪厅的老板如何改进了服务,提高了高雅的品位,把艳舞彻底清出去了,其间还有列举了在这里发生的若干个拾金不昧的事迹等等,在报界,这种稿子叫补偿稿,稿子的作者写的是我,和一个没听说过的记者的名字。当然,这是胡一平搞的鬼,不过,也挺感谢他,那个黑道哥们确实也没找过我麻烦。
今天,要是这哥们儿知道我来了,而且无职无务,还不给我来个三刀六洞,按江湖规矩办了?
胡思乱想间,我已经进入正门,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强力节奏的音乐的巨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