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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个叫雨琦的女孩也出现在了这个黄|色网站的个人主页里,说明了什么问题?
我想起了雯雯。那天晚上她们始终在一起,她们最后也一起回的家。
看来现在她们也是住在一起的,这其实已经很明显的说明了,我所要知道的问题的答案。
雯雯应该也是这庞大的Se情王国中的一员,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在这里露面,但她是其中的一份子,这是无疑问的。韩力说过,那个星期八聊天网的服务器就是在这里租贷的,很可能两个网站就是一回事。而雨琦与她,都是其中的一份子,这是一个无庸置疑的事实。
但关键的是,雯雯在其中是什么样的一个位置?她在管理者的第几层?她与雨琦,是谁在控制着谁?
我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不是因为夜色深了,凉气袭人,而是突然发现自己卷入了一个从来没有进入过,也没有想到进入过的世界。
雯雯,凤凰,雨琦,还有那个死掉的安小红,他们和楼上那批打麻将的人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属于他们两个世界中的任何一方,但不幸的,却都卷了进去。
在雯雯她们的那个世界里,我卷得更深,我甚至帮她取出过她们的犯罪证据。
如果韩力知道了这件事,他会不会抓我?
那个死脑壳,他一定会抓我的。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把电脑关上,披上件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春季的夜晚。有微凉的风,明媚的月光,和泌人心脾的美妙空气,漫步在乡间小路上,树影摩挲间,可以依稀见到黑暗处群山伫立的倩影,多么平静的一个夜晚,多么安谥的一个夜晚!谁会想到,竟然有那么多危险的东西在暗处,在地下的某一个局落里存在并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我信步走着,顺着一条小路向前走,前面可以听见河水在孱孱流淌的声音,远处有一处水塔的灯光闪烁着,与月光交映,令这片安静的土地在静谥中,并不显得黑暗,水塔的光芒引着我向传出水声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一条清彻的河水,永不疲倦的流着。
我来到小河前,黑洞洞的河水,在月光下泛起阵阵的波光,回头看,不远处我们居住的那栋小楼,有两间房亮着灯。
其中有一间是楼上的麻将室,两对男女在那里玩麻将,但那另一间亮着灯的房间,那又是谁的房间呢?
我望着那片灯光,胡思乱想间有些出神。突然身后有动静传来,我警觉的拿起一块石头,向后望去,身后,一个黑影正在移动,动作很轻很轻的,向我缓缓走近。
我操起石头,心怦怦狂跳,喝了一声:“谁?”那黑影停了下来,一道手电光一闪,照在我的脸上,强光之下,我依稀见到一个苗条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地方伫立着。
“别怕,是我。”她一边走一说。
她渐行渐近,在我身前几米处站住,在夜空之下,她咧开嘴一笑,雪白牙齿,深色的嘴唇,在黑忽忽的脸上绽开,竟有种狰狞的感觉。
我也回之一笑,说:“我最佩服那些胆大的女孩子了,万小姐,这么晚了,你还真有雅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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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万绮珊在小河边漫步,在这样安静的深夜,和一个美丽的女子这样悠闲的漫步,享受乡间清新的空气,不能不说,真是够浪漫的。
“看来这个夜晚,谁都睡不着啊。”万绮珊一语双关的说。
“他们麻将可能要打一宿了。”我说:“不过,你也不一直也参与的吗?什么时候下来的?”万绮珊说:“我打到二小时左右,就没兴趣了。今天晚上,始终是胡一平一个人输,我们三个人赢他,我快赢到二千时,才发现里面有些东西不太对劲。”“怎么?”万绮珊回过头看我,她的眼睛在月光闪烁出猫样的精灵:“胡一平把我们几个叫到一起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包括今晚上他的这场麻将局,我看他根本就没上心打,起牌就诈胡,掏钱掏的痛快的不得了。这不是他的风格,我怀疑他是有目的输。”“管他呢?你赢了钱拿着不就得了。人家款大,就图个乐,不在乎这点钱呗。”我不以为然的说。
万绮珊摇头:“你不了解商人,商人从来不会白白的付出。我这人有个习惯,什么事一旦被我发现了里面有鬼,我就没兴趣参予了。我要是想赢他,一定会光明正大的赢他,人家这样故意的输给我,反而没有意思。所以我退出,反正他今晚上就是奔着输来的,就多一个人分享他今晚上这个快乐吧。”“谁?”万绮珊说:“赵清明被我叫上去了,他替我。”我说:“他不是不爱玩这个吗?”万绮珊柔媚地一笑说:“当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求一个男人时,一般情况下很难会被人拒绝。赵清明也是凡夫俗子,他不是你。他不会拒绝我的。”我听出话里似有深意,就笑着说:“我更不会的,我一般情况下总是怜香惜玉的。”一阵阵的清风徐来,万绮珊用手拂了拂被夜风吹乱的长发,说:“不一样,我从来没觉得你是那样的人。”我看了看前面,两个房间的灯光仍然都在亮着。我说:“那边还有一个房间也还亮着灯光,我知道是谁了,是胡东东,他也没睡。”万绮珊说:“对,所以我说,今晚上所有的人都睡不着。”我突然些担心起来,胡东东在楼上这么晚没睡,他在干什么?会不会也在上我刚才上过的那个黄|色网站?
这种想法如一道寒风吹过,令我禁不住打个寒战,我掏了掏口袋,发现手机没带。
万绮珊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给胡一平打个电话,让他们快散了吧。东东这么晚不睡,很伤身体。但是我的电话忘带了,你有吗?”
万绮珊摇摇头说:“我的也没带。我也是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没想着带那些东西出来。你要是急着打电话,我们就回去吧。风也有点大了。”我们俩向回走,走在水塔的光芒里,影子被拖的得长。
沉默的走了一会,万绮珊突然说:“尊夫人真是个美人。而且精明强干,我很祟拜她呢。”“她有什么好祟拜的,也不过一个凡夫俗子而已。”“不是,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人真是绝顶聪明,和她认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自愧不如,就好象今晚的这场牌局,她就清楚的很。”我有点惊讶,说:“是吗?怎么了?”“没什么。”万绮珊笑笑说:“其实今晚上胡一平输钱输的非常明显,我想大家都看出来了。安琪也一样看出来了,但是她的定力比我好,或者说,她也知道胡一平想干什么,但她在给他这个机会。”我心里想,我也知道胡一平为什么今晚会这么慷慨。
万绮珊见我没接话,又接着说下去了:“其实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这样认为,我们都是出来混社会的女人,你可能不认可我们的做法吧?”我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现在在外面做事很难,我理解你们这些女性的不易,只有我这样无所事事才是最容易的。”万绮珊叹口气:“李大记者,你真是十年如一日啊。”听她的口气似乎对我的过去一直有所了解,我起了好奇心,就问她:“何以见得?你见过十年前的我吗?”万绮珊目光炯炯的望着我:“我要告诉你,十年前我们真的见过面,只是你现在已经忘的一樕二净了。”“真的?”我努力回忆,但真是想不起来什么,我说:“在什么场合?”万绮珊说:“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也是学新闻的。九四届毕业生。和你一个学校。”“是吗?”我说:“那你比我低两届,我是你学兄了。”万绮珊眼光出神的望着天空上的那轮弯月,脚步漫了下来,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时光:“毕业后我先是分到了电视台的采编部,上班第一天就去参加培训,那堂课就是你给我们上的。你当时和现在几乎完全不一样,比现在帅得多,也廋得很多。不过那时我和现在也大不一样,我当时不过是个一头黄毛的丑丫头。一个班四十多学生听你课,你也不会记得我。”我说:“真对不起。那几年,像这种培训授课,我参加了好几十次,给电视台的采编部讲课也也有个十多回了,可是当时讲完就走,也真是记不住都有谁。”万绮珊站住了,看着我,微笑着:“可是我还记得。我还记得你当时给我讲的那叐的课的名字,叫新闻从业人员的职业操守,你讲了很多例子,都是反面的,讲的是当新闻人员没有操守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劣迹,这些反面例子让人印象深刻。而更巧的是,你说的这些反面例子,在我后来的生活中都遇上了。”我苦笑着说:“所以你也可以想像,我只是个好的教师,但不是一个成功的职业人。”万绮珊说:“成功这个词,看你怎么看吧。我不认为我现在是成功的,也不认为你现在不成功的,至少,你还有安琪陪着你,在这一点上我其实是一无所有。”不知不觉间,我们俩人站在一棵树下,谈起这些话题,谁也没有再往前走的念头了。
月光下,万绮珊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薄雾似的光圈,很神秘,也很性感。也难怪胡一平会对她如此痴迷,她真是一个性感而又聪慧的女孩。
“别急啊。”我说:“你还有的是时间,和我们不一样,你身边都是出色的人,你可以尽情选择,其实真正羡慕你的人是我。”万绮珊苦笑,摇了摇头:“尽情选择?是啊。对我好的人真是太多了,比如这位胡先生,但是我会慎重做出这个选择的。当年你曾说过做人要有操守,相信我,我一样有我的操守。”我点点头:“这一点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万绮珊指着前面说:“走吧。你看,胡东东那房子的灯灭了。我估计他们要散了。”
我刚躺到床上,安琪就兴冲冲的进来了。
她一进来先伸个懒腰,然后迅速把衣服脱掉。
“累死了,困死了,这个胡一平,还要加圈,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精神。”她娇嗔的说,衣服脱了随便把沙发上一仍,只穿着内衣裤就上了床,一边钻进被窝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今天不洗澡了,明天早上再洗吧。哎,你怎么还没睡?”后一句话问的完全是种客套,不需回答。我直接问她:“赢了多少?”安琪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有四千不到吧。这里就我赢的最多,顾襄赢了二千多,绮珊赢了二千,赵清明赢了一千多,胡一平一个人,今晚上输了小一万块。”我伸了懒腰说:“好啊,大家的运气都好得很。”安琪打个哈欠,翻个身说:“人家是有钱,不在乎。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这样,就上道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又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我问她:“赢钱赢得睡不着了吧。”安琪白了我一眼,说:“切!我没见过钱啊?我只是想问你个事,胡一平这人怎么样?”我警觉的说:“怎么样你不知道,你不是一直警告我,别和他出去吗?你不是说过他是醉生梦死声色犬马的人吗?”安琪点点头,说:“没错,我到现在也是这样看他的。不过,从今晚上他打牌的牌风上看,这人很沉得住气,也够气度,输到快一万还没有一点情绊,像是个做大事的人。”我讽刺的说:“赢一晚上对一个人的看法就改变了?你不是想和他合作干什么吧?”安琪眼中发出光采,说:“合作?反正只要是有好的点子,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说:“我提醒你。胡一平这个人粘上毛比猴都精,他的提议,你最好小心,不管什么好的点子,你要记住,宏天的老莫对我们不薄,要是对他有伤害的事,就不能做。”安琪脸子一沉,不高兴的说:“老莫是帮过我们,可是这两年我给他赚的钱,也够还他人情了。”“反正我是丑话说在前,胡一平要拉拢你,你以为是看中你的才华了?还不是看中了你们手头上做金鼎地产的那笔生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笔生意下来,光广告费你们至少一能赚三十万,胡一平今天输你,我看是看在那三十万的面子上了。”安琪把灯噼的关上了,堵气的说:“行了,行了。我不用你教育我!怎么做人我清楚,广告这一行我也比你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更清楚!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咱们最好别扯一块去。我就烦你动不动就给人下结论这个毛病,你总是这样,就不改改!”
“我说的不对吗?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反正你现在一走,就是给老莫出难题,就是卷人家的生意投诚,我可不想让人背后说我忘恩负义。”我反唇相讥。
安琪把被用力拉到头底,不耐凡的说:“今天我累了,咱别说这事直接睡觉行吗?”灯光灭了,一片沉寂。我却睡不着了。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没能起来。这是肯定的,昨晚上大家全都没休息好,打牌的上网的,都是熬夜之人,起来看日出的梦想注定要隔潜。
我在中间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