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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说,这不是梦,而眼前的“王子”也是真实的?
“你……你是……”她翻身坐起,不安地睇著他。
“我是塞尔·伊瓦诺夫,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他向她解释著,希望身处陌生环境的她,不会感到惊慌。
“回来?”她看了看四周。这麽说,这个漂亮的地方是他家?
她想,他一定很有钱,而且搞不好真是什麽王子也说不定。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他说。
看她已无大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送她回家。
一听见回家,未希脑海里浮现的是嗜赌的父亲、随时会上门抓她的流氓,还有将她视为唯一希望的母亲……
要是她被送回熊本的老家去,面对的一定是凄惨可怜的皮肉生活,而母亲最後的一丝希望也将没了。
不,她不能被送回去,只是……在东京根本没有家的她,又要何去何从呢?
“你怎麽了?”见她一脸发怔,久久不回答他的问题,塞尔疑惑地注视著她。
抬起眼,她迎上了他锐利又深沉的灰色眸子,不觉一阵心惊。
她惊惶不安地看著他,却怎麽也说不出话。
见她神情奇怪,又迟迟不能回答他的问题,他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浓眉一纠,他难以置信地:“你该不是忘了吧?”
难道他那一撞,虽没把她撞伤,却让她丧失了记忆?喔,不,这应该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发生……
忘了?听见他这麽问,未希忽地心生一念。
对!就是忘了,只要她忘了,就没有谁可以把她送回熊本去。
虽然说谎不是好事,也是错误的行为,但她有苦衷,她是万不得已的。
要是她“丧失记忆”,他就没有可以把她送回去的地方,说不定还会好心的收留她。
她已经无路可走、无处可去,而且她饿昏了。她只想活下去,然後想办法把妈妈接出来。
这个男人看来环境极为富裕,如果她能留在这里工作,不只能三餐温饱,有容身之处,还能赚钱把苦命的妈妈带离父亲身边。
对,就是这样。虽然这极不道德,但眼前,她实在顾不了那麽多了。
“你……”
“我……”她看著他,哭丧著脸,“我不知道我住在哪里,我……我……”
她向上天祈祷,希望自己的演技能博得他的信任及同情。
见状,塞尔一震。难道他最无法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她真的失忆?
“你真的不记得了?”他浓眉一拧,直视著她。
她是有几分心虚的,但为了自己也为了母亲,她不能不卯足了劲演戏。
“我一点都记不起来,我……我……”怕他看见自己眼底的闪烁不安,她捂著脸,一副不知所措、六神无主的模样。
看她又惊又急又害怕,塞尔的眉心越是蹙紧。
她不记得自己住在哪里,也就是说……他根本没办法把她送回家去。
“你什麽都记不得吗?”他问,
她点点头,心虚地道:“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我……我叫未希。”
“姓什麽?”
“不知道……”她摇摇头,“对不起,我……我忘了……”
看著这个只知道自己叫作“未希”的女孩,塞尔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同一时间,未希也一脸小心地睇著他。他会怎麽处置她?
“看来我得报警。”突然,他看著她说。
她一震,瞪大了眼睛。
“不,不要!”
看见她如此激动的反应,他一怔,狐疑地睇著她。
怕自己的过度反应令他生疑,未希赶紧低下头,以双手捂脸。“不,我不要被警察带走,我……我好怕……”
怕警察?他一脸怀疑地看著她。“你做了什麽坏事吗?”
“没……没有。”她抬起头,连忙解释,“我没有做坏事,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什麽怕警察?”他锐利的目光锁住了她。
尽管心虚害怕,她还是强镇定地:“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麽都想不起来……”说罢,她抓著头,一副痛苦模样。
“我也想赶快想起来,但是我……对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预知的潜力,她想她也有演戏的潜力吧。
也许是为了生存,让她不知哪来的灵感,越演越上手了。
“请你别把我交给警察,我……我会想起来的,我……”说著,她的肚子突然传来让人害羞又尴尬的咕噜咕噜声。
她饿了,真的饿了。如果这时有人给她东西吃,哪怕只是一个面包,她都会感激不尽。
但她怎麽能向人乞食?她怎麽拉得下脸?要是她能,她就不必在街上饿了三天,还饿到头昏眼花,甚至昏厥不醒。
塞尔神情平静地看著她,颅不出他心里在想著什麽。
须臾,他开口了。“你能自己走吗?”他问。
她一怔,讷讷地点了头。
“下来吧。”他说,“我叫人帮你弄点吃的。”语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黑田萌《我的尊爵总裁》
第二章 未希知道自己此刻的吃相有多难看,又有多失礼,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尤其是在看见餐桌上那热腾腾的浓汤跟松软的餐包之时,更是无法自持。
刚才随他来到餐厅的途中,她发现他家真的很大,而且陈列摆设及整个建筑风格,就像是西洋电影里贵族所居住的城堡般。
若非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日本竟然有这样的地方。
她想,这麽大的地方一定很需要佣人吧?虽然他已经有了佣人,但应该多她一个也无妨吧?
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她,塞尔有几分讶异。居然有女孩子是这麽吃东西的?她到底饿了多久?
岩田医生说她有点营养不良的情况,在这之前,她过的是什麽样的生活?
她身上的衣服有点旧,也有点脏,还有些汗味,她究竟怎麽了?又发生了什麽让她失去记忆的事?
她说她怕警察,难不成她是从什麽地方逃出来的?
突然,吃得太急的她有点噎著了。
见状,他忍不住蹙起眉头。“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虽然她貌似“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是绝不可能像她这样吃东西的。
那个女人总是优雅、温柔,彷佛永远需要别人保护般……
不,他不能让这个女孩再多待一刻,他不想再一直想起“那个女人”。待她吃饱喝足後,他就将她交给警察,让警察帮她找到回家的路。
“等一下吃饱了,我叫佣人带你去洗个澡,你身上有点味道了。”他说,
“谢谢你,先生……”她红著脸,有点难为情。
让别人嫌她身上有味道,真的是一件丢脸的事。不过她是因为已经在街头流浪了几天,顶多只能到公厕去洗洗手和脸,实在也怪不了她。
“洗完澡,我带你去找警察。”
“啊?”她一震,惊愕地看著他。
他皱皱眉头,“难道你不想回家?也许你的家人正在找你。”
“不……不……”完了,她该怎麽办?既然她已失忆,总不会记得家人的事吧?那麽她该如何自圆其说,让他打消送她去警局的念头?
见她一脸惊惶,他生疑,“你好像不想回家?”
“我……”她放下手里咬了一半的餐包,“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好害怕……”继续演戏,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害怕回家?”他眉心一拢。
她在家里发生了什麽事?家里又有哪些人、哪些事让她如此害怕?
她是家暴受害者?还是……情况更糟?
他不是警察,这些事不归他管。他大可以把她交由警察处理,让警察帮她解决一切问题,但看见她那惊惶恐惧、不知所措的神情时,他的心头不知怎地一揪——
浓眉一纠,他有点苦恼地睇著她。“那麽……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先生……”看他对刚才的决定似乎有点迟疑,她连忙试著要求,“能让我……让我留下来吗?”
他一怔,有些讶异地望著她。
“我什麽都会做,拜托你。”她低下头,作求情状。
看著她,塞尔沉默了。
他觉得她需要帮助、需要有人对她伸出援手,只是……那个人该是他吗?他有何义务?再说,他如何将一个貌似“那个女人”的女孩留在家里?
“先生,”见他沉默不语,未希哀求著:“求求你别把我送去警察局,我真的很怕,我……我会做饭、会洗衣,就连换灯泡、修水管都难不倒我,真的。”
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有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她很小就学会了凡事自己来。
听见她这番话,塞尔微怔。
他挑挑眉,睇著她。一个失忆的人,却还知道自己会哪些事?真是了不起。
不过这也没什麽奇怪,很多失忆的人是选择性失忆或是片段式失忆,他们记得他们想记的、无害的、快乐的,却忘了他们不愿想起的、痛苦的、逃避的事情。只是,一个年轻女孩竟然会烧饭洗衣,还能修水管?这倒真是少见。
“先生,拜托你……”未希以乞怜的眼神望著他。
迎上她如小狗般可怜的眼神,塞尔心头一悸。
他现在就要她走的话,她会发生什麽事?当然,那其实不关他的事,但不知为何,他竟意在起来……
“先生……”
他想拒绝她,可是他说不出口。
她有著一张神似“那个女人”的脸,却有一双澄澈纯真的眼睛。是的,她毕竟不是那个女人。留她下来会对他的人生及生活造成什麽影响吗?应该不会吧,这世界上还有谁影响得了已经没有“心”的他?
“先生,如果你怀疑我的能力的话,请让我先工作一阵子。”她试著说服他让她留下,即使只是短暂的几天。
她真的需要一个栖身之处,这几天在外面餐风露宿的流浪,她……真的怕了。
塞尔浓眉微纠,若有所思地想著。
这冬馆是如此的大又如此的冷清,少她一个,他也不会节省多少开支;多她一个,对富裕的他也不痛不痒。但是……真的好吗?
“先生……”
“行了。”皱皱眉,他打断了她。
这件事,让他觉得有点烦了,现在的他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
“先生?”没得到他的允许,未希一脸忧心。
他睇了她一眼,起身。“既然你没地方去,我就留你几天,到时我再想想怎麽处理你……”说罢,他转身走出餐厅。
看著他离去时那冷漠又孤独的背影,未希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只答应让她待几天,但至少这几天她是不必在外头流浪的。
眼前的她管不了几天以後的事,只求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待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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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来,冬馆是一处幅员辽阔的庄园,除了主人所居住的主建筑外,还有佣人、司机、厨子及园丁所居住的别院。
未希在安排下住进单人且拥有一厅卫一的佣人房间,成为其他仆役们的暂时芳邻。
她必须说,她长这麽大,还没见过这麽大的房子及这麽有钱的人。父亲生意失败前,她也曾过著人人称羡的日子,但还远不及这里的万分之一。
每间佣人的房间约有二十坪,不只家电齐全,甚至还有个小厨房及小客厅,设备也比一般的单身公寓还要完善高级。
她想,如果能在这里工作,不用多久,她就能把妈妈接出来了。
当然,那得要那位犹如贵族般的主人肯雇用她。
为了给他一个勤劳的好印象,她一大早就起床,并央求其他女慵们,让她加入她们的行列。
这里的女佣几乎都是四十五岁以上的婆婆妈妈,对她们来说,她就像她们的女儿般,所以她们也非常乐意帮助她留下来。
於是,她跟著她们开始了冬馆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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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塞尔回到冬馆时已经九点。
他一进门,看见未希跟在女佣阿彩的身边,而且还穿著佣人的服装。
“你在做什麽?”他问。
未希怔了一下,木木地看著他,像是不知道他在问谁。
“我在问你。”他将公事包及长大衣交到阿彩手中,转身朝著餐厅的方向走去。
未希赶忙跟上他的脚步,“我在帮忙。”
“帮忙?”他回头瞥了她一记,继续往前走著,“你不需要那麽做,我并没付你薪水。”
“可是你让我待在这里,给我吃给我住,所以……”
“你应该没忘记我说的是‘几天’。”他说。
她一顿,秀眉一蹙。“我知道,可是……我不想白吃白住。”
听见她这麽说,他突然停下脚步。
他遇过许多只想占他便宜、沾他名气的女人,但从来没有谁觉得白拿他好处是件罪过的事。
他睇著她,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女人”,那个占了伊瓦诺夫家便宜、沾了伊瓦诺夫家名气,却无情离去的女人。
美丽是最佳的保护色,美丽的东西总让人忘了它的多刺及剧毒,女人也一样,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危险冷酷。她是吗?她是那种女人吗?
其实她是或不是,对他又有何重要?他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念头,因为她是日本女人,而且有著一张与“那个女人”相似的脸。
回过神,他继续往前走,却再也不说话了。
未希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