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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替我担着责任,我也没有机会展示我的能力。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不帮你我还能去帮谁?还记得从张婶婶家里出来的那次吗?我说两个佛的有缘人是你,这个,我绝对不是忽悠你。那次之后,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听了之后心里有点惭愧,那次放奇玮去老张家,并不是因为我把他当朋友,而是因为实在好奇想看看他的能力罢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们说了这么多,在一旁的啊兽也插话了:“其实那晚在值班室招魂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孙淼魂魄里的怨气,从以前的经验来看,如果自杀的人是‘心甘情愿’的,那么绝对不会像孙淼那样有这么深的怨气,我想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逼他。在病院的时候我还察觉到一个事情,那就是院长曾远道的魂魄力非常强大,是常人的几百倍,每当我走近他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被一个强大的气场镇住而无法呼吸,当我试图用自己能力感知他的魂魄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感知不到,从小到大,我第一次遇见不能被我感知的人,可见曾远道绝非等闲之辈。如果孙淼的死跟一个人有关的话,那这个人一定就是曾远道。本来我不愿意插手你们的事,因为曾远道太厉害了,但既然遇到了你这么个愿意管闲事的人,又对我不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既然这样,那这事我也愿意帮你。”
听了他们的话,我非常高兴,看来这事有戏。
我继续地问啊兽:“那天在值班室里,孙淼的魂魄没和你说什么吗?”
啊兽摇摇头,“我试图通过‘吞贼’跟他交流,但是他好像信不过我,什么都没和我说,但你又没有跟魂魄交流的能力……”
啊兽说到这里,我明白了,孙淼信不过啊兽这个精神病人,害怕他发疯到处乱说。所以,当他的魂魄附在草蚂蚱上之后,只是用蜡点在地上做了一些暗号,用这个方法暗示我。
我赶忙从抽屉里翻出那张画有五个点的纸,跟他们说了下自己的猜测。
没想到啊兽竟然不屑地说,这个我早想到了,他真是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奇玮说:“看来事情还得绕到曾远道身上,在病院的时候,我也跟啊兽一样发现他绝非常人,他似乎很清楚我的能力,老陈,还记得那天我们俩正谈论时曾远道进来塞给你的那瓶药吗?”
“记得,后来他把我叫出去,我就把那瓶药忘在你桌子上了,为此,曾叔叔还对着我大发雷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张着嘴说:“难道你的消失……“
建军点了点头,说“他给你的那瓶他给我开的药,我查过,都不是给精神分裂症患者吃的药。每次我吃了他给开的药后,双眼都火辣辣地疼,那双‘眼睛’似乎要脱离我的身体一样,本来像蒙着玻璃一样的那种不适感已经减轻了很多,但从那以后又加重了。那次曾远道把白色的那瓶药交给你出去之后,你就放我桌子上忘记拿走,我出于好奇就打开瓶子吃了一粒,结果刚咽下去我的眼睛就又开始疼了,而且疼的比以往都厉害,感觉有支针在我的眼睛里猛戳。我疼得在地上打着滚,不断地揉着眼睛,我大声地叫喊,但没有人应声。”
奇玮说道这里,我忽然想到了,那天曾叔叔不知为什么,把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叫到会议室里开会,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按理说这种会议只在每个星期一的上午开。
奇玮又接着说了:“疼着疼着,我感到眼前一片模糊,眼前的影像全部被扭曲,那种感觉就像泡在水里一样。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非常地害怕,我伸手胡乱地抓着,但是发现自己的手也是弯弯曲曲的,抓不住任何东西。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我的视力又恢复了正常,眼睛也不疼了。我双手撑地想站起来,但我惊奇地发现一使劲我手臂居然穿透了地面,我低下头,发现我的身体还存在,但是变成了透明的颜色。我的腰一使劲,整个身体就飘了起来。我非常绝望,认为自己死了。”
“那后来你怎么又活了?”
“因为其实我并没有死,那天的我出于好奇,我调整自己的姿势,向外飘去。我穿过房间的墙壁,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飘着,一直飘出了病院,飘到了附近的村子里,也就是老张家。我看见了那个死去的那个女人,也就是老张的姐姐,身体虽然在棺材里躺着,但是还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透明人,就像我当时的身体那样,徘徊在棺材的周围,似乎有什么事情放不下。我飘过去的时候,那个透明的女人就用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仿佛有什么事情求着我。我飘到她的跟前,问她是什么事,她把自己代工的事情说给了我,让我解释给她的兄弟们听。说完这件事后,她仿佛还有什么话要说,但这时我的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她的嘴在动,但说的话我已经听不到了,过了一会儿我就发现,我的身体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不透明了,我站在张婶婶的棺材边上,只能看见她的尸体躺在里面,原先那个透明的‘她’却看不见,我伸出手,摸了摸漆黑的棺材,木头的质感传递到我手上,我知道自己没有了穿过实物的能力,但是我很高兴,因为我还没死。老张家院里人很杂,没人注意到我,这样我就悄悄溜了出去。本来我想一个人解决张婶婶的问题,但后来想了想还是把你引到老张家去,为我做个见证。”
奇玮一口气说完了那些以前没和我说的事情。
我听了他的话,想了一会,对他说:“如果说你的眼睛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说明你对时间这个我们常人看不见的维度有着特殊的感知能力,那么你把自己变成那个能穿透实体的样子,就说明你的眼睛还有另一种能力,那就是扭曲时间这个维度,就像砍柴一样,把木头的‘长’这个维度给改变了,你也把自己身体的时间维度改变了,或者说你的身体暂时保存在你的眼睛里。”
但一旁的啊兽却有不同的理解,他开口说:“我觉得老陈说的也有道理,我有自己的看法。我和魂魄打交道这么多年,知道魂魄有一个特点就是可以自由地穿透实物。按照我的理解,你那双眼睛只把自己的躯壳变没了,却留下了魂魄,所以你能飘到病院的外边而不被人发现。”
奇玮说:“到底真相是怎样的,恐怕还得我吃一次药才能得到答案。可惜的是,上次的药,很快就被曾远道拿走了,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我问奇玮:“你是吃了曾叔叔给了你的药后才有这个能力的,那你凭自己的本事能不能使出来呢?说实话我这次把你叫来,就是想用你能飘出病院的这个能力穿透警察局的墙壁看一看孙淼的遗书。”
奇玮说:“我出院后自己也曾试过很多次,很可惜的是我试过很多方法,包括往自己眼睛里滴风油精,但除了把自己眼睛弄得很疼外一点效果都没有,每当我集中自己意念的时候却只能看见一件东西的过去和未来,并不能像那次一样把自己的身体吸进去。”
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首先要搞清楚的是曾叔叔给你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奇玮说:“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绝不是治疗精神分裂的药,因为他也知道我的精神根本就没有问题,那是他自己配的药,给我吃的目的就是验证我的潜能。”
“那些药就由我来弄清楚吧!我是医生,又是曾叔叔信得过的人,应该有办法搞到那些药。”我说。
“那你小心点,等拿到药后我们再做计划。”
第十八章 偷药 '本章字数:2109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9 13:36:30。0'
一夜无话,我们三人睡的都很香。第二天我照常上班,他们两个就坐在我家里商量对策。
2003年10月17日,诸事不宜。
又是在这一个诸事不宜的日子里,我又一次地和别人换了班,上次是因为我要去值班室里看鬼,而这次是因为我要去曾叔叔的房间里偷药。
两次都不是什么好事。
文章开头我介绍过自己,我在当医生之前,是建筑工地的工人。刚开始是个小工,后来我嫌小工太累,又赚不到钱,所以就拜师学了装潢。
从装潢的工友那里,我不仅学会了如何粉刷墙面、铺地板砖、装饰屋顶、安装防盗门,而且还学会了如何用螺丝刀和铁丝撬开防盗门,只是我学会后从来没用这些本领干过违法的事罢了,虽然生活艰难,但我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捞钱。
但是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用以前的本事打开这个镇百分之九十的锁,曾叔叔的办公室也不例外。这次,为了朋友,也为了查清孙淼的真相,我决定使用一下这个本事。
晚上查过房后,我跟上次一样假装躺在床上睡觉。一点,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为了不放出响声,我特意没穿鞋,只在脚上裹了两双袜子就下了床。
这是以前一个经常偷东西的工友教我的。
我弯下身子,确认值班的护士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后就快步跑到院长办公室门前。
为了平复此时的紧张的心情,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在黑暗的走廊中我掏出口袋里的铁丝和螺丝刀,将手电筒打开含在嘴里,颤颤巍巍地走到门边上。
我用手电一照,心中一阵窃喜——曾叔叔办公室门上用得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那种老式的黄铜碰锁,这种锁只要用铁丝按住锁芯里的弹簧就能轻而易举地打开,我欣慰地笑了,看来今天这活不算太难。
开始动手!
我小心翼翼地将铁丝顺着锁孔捅进去,感觉触碰到弹簧的时候将螺丝刀插进锁孔,然后用力把螺丝刀向右一扭,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虽然开门的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很小心地回头看了一下,毕竟这是第一次开锁,我有些做贼心虚。
在确认没人之后,我收好铁丝和螺丝刀,拿着手电筒走进去,将门从里面关上。
面对曾叔叔黑暗空旷的办公室,我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做贼”,偷的对象还是一直对我非常好的曾叔叔。
我站在办公室里,腿抖得像个筛子,那种心情,就好像曾叔叔就在身边看着我,真个办公室不停地放大,像一张巨大的黑口将我吞噬。我恨不得立刻打开门走出这间办公室,永远不再回来。
但理智告诉我,要冷静,因为我必须要找到我要找的东西!我的身上,承担了三个人的期望。
我深吸几口气,心情稍稍平复了下来。
明明知道此时不会有人听到我的脚步声,但还是轻轻地走到曾叔叔的办公桌旁边,我打起手电一照,上面是一堆关于精神医学方面的书籍和病院里面的一些公文。那些药应该不会在桌子上。我蹲下身子,轻轻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仔细地翻看着,第一层尽是些剪刀一类的杂物,还有一些零用钱,没有药瓶,于是我就把第一层合上,拉开第二层,第二层装的也是一些日常用品:手表、温度计、墨水、指甲钳还有罐装的口香糖,也没有我要找的东西。我有些失望,站起身打开旁边的衣柜翻了翻,也没有。
这么重要的药,曾叔叔应该不会放在办公室,我这样想着,准备离开。或许,我自己早已想离开。
在打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忽然灵光一闪:口香糖?我在曾叔叔的办公桌里看到了口香糖?
我从来没有见过曾叔叔嚼口香糖,但刚才翻他办公桌的时候我却明明看见第二层抽屉里面有一个口香糖瓶子。
我又走回办公桌旁边,重新拉开第二层抽屉,把口香糖瓶子拧开,令人惊奇的是,里面居然裹着一个白色的药瓶。
看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曾叔叔把药放在别人轻易就可以找到的位置,再加一层伪装,一般人就很容易忽略里面的内容。
又是心理学,呵呵,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把药瓶取出来,放到手电筒下一照,就知道那是我要找的东西了,因为药瓶上贴了一层白色的胶布,胶布上用钢笔赫然写着两个字:
“奇玮”
我非常激动,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我抖抖索索地拧开瓶盖,发现里面是一些黑色的丸药,那些黑色的药丸散发出一股淡淡地臭味。那些臭味扑到我鼻子里,我赶紧躲开。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臭,常言说屎臭还有三分香,而那种味道是一种彻底地臭,虽然只闻到淡淡的一阵,但我还是忍不住蹲在旁边干呕起来,真不知道当初奇玮是怎么把它们咽下去的。
我捂着鼻子把手电照进瓶子,里面的药已经不多了,大概只有十粒左右,为了不引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