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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人不信道:“苏公子说笑了,我丈夫的武功和苗大侠不相伯仲,两人又惺惺相惜,就算苗大侠有些破绽,不到千招,也难分胜负。”
她一边说,一边朝胡苗二人望去,这两人刀光剑影,精彩更甚昨曰。
但不知怎的,昨曰相比,却少了几分凌厉和一往无前的势头,非但是苗人凤,就连胡一刀出招之间,都有几分倦怠,两人都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两人心中都在想着苏阳的那番话。
策马踹门,随手取了柄剑,在一众商家**的包围之中,探囊取物般割掉商剑鸣的人头,连马都没有下,转身又离开商家。
击杀武林大豪如同闲庭信步,这是何等风采!
又打了片刻,胡一刀使了一招八方风雨藏刀式,苗人凤一招七星汇聚,两人刀剑相交,然后同时向后越开,居然停下了。
“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胡一刀恼火道。
苗人凤淡淡道:“不是不打,而是换人打!”
胡一刀大喜:“好好好,我正是此意!”
说罢,两人对望一眼,居然心有灵犀一般,齐齐朝苏阳亮了一招,苗人凤长剑一伸,使得是‘丹凤朝阳’,胡一刀竖起刀来,斜斜向上一指,这一招‘参拜北斗’,这两招原本都是杀招,但隔着三丈外使出来,就变成了致意和提醒。
一招使完,胡一刀率先持刀冲来,大笑道:“有个绝世的高手再此,我和苗大侠还打个甚,请苏兄弟指教了!”
苗人凤微微点头,脸上之前的颓色一扫而空,两眼放光挺剑直刺苏阳,道:“以二打一,原是不公,既然苏兄弟能一剑挑了田归农,我二人就腆颜求教了。”
这两人都是武痴一类,原本心高气傲,以为天下之大却无敌手,说不尽的**,他二人相互之间正好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是只要一想到苏阳一剑杀田归农,杀商剑鸣,这份武功,他们自持再炼上十年八年也未必做得到,想到这一节,顿时觉得相互之间的比武殊为无趣,犹如嚼蜡。
胡苗二人嗜武如命,胡一刀为了和苗人凤比武,连死都不放在心上,而如今有个大高手在一边,这岂非正如馋猫遇到鱼,**遇上荡妇,岂有擦肩而过之理?
苏阳自然明白他们的想法,自己的目的也正是他俩主动挑战自己,于是哈哈一笑,身体不动,脚下如飘般退后了三尺,躲开了这一刀一剑,笑道:“好说好说,二位放手攻来便是,我们印证武功,不是厮杀,不必顾忌人多人少。”
见苏阳露了一手奇妙的轻功,胡苗二人更是前所未见,心中大喜,暗道此人武功果然真不可测,又均觉得此趟没有白来,既交了朋友,又遇到了高人。
“小心了!”
苗人凤精神大振,一招冲天掌苏秦背剑,长剑从后背后而至,角度刁钻很辣,剑招凌厉如一条毒蛇般猛刺苏阳左肋。
苏阳抬指在苗人凤剑上轻轻一弹,手指已经带了几分功力,和剑身相触立刻当的一声,震歪了剑锋,笑道:“苗兄这一招秒是秒了,只是出招之前,左肩膀稍微动了动,未免会让人识破先机。”
苗人凤被苏阳一弹,顿时觉得有一股热气从剑上传来,掌心微微发烫,暗惊我一向以为内功再高,也需要身体接触才能伤人,此人居然有传说中借物传功的本事,难怪能轻松剑斩商剑鸣。
他心中震惊,斗志却更旺,手上丝毫不慢,跟上又是一剑凤舞龙翔,口中道:“惭愧,我幼年练这一招时,有一只苍蝇落于肩膀,稍稍动了动,被家父责打了一顿,此后每用此招,就不自觉的会动肩膀,苏兄弟真实好眼光。”
那边胡一刀掌中冷月宝刀带起一片雪亮的刀光,大喝一声:“苏兄弟且看的这招反劈华山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一巴掌就是拍飞了,嘴上却笑道:“华山为历代武林圣地,岂是能随意劈砍的?胡兄这一招名字可不太妙。”
说话间,手掌微微立起,掌心掌纹流淌,化成一团绵柔轻轻的在冷月宝刀的刀背上一按,冷月宝刀顿时如陷泥潭,竟然无法寸进。
胡一刀心中大震,暗想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一生之中也并非没有遇到过敌不过的高手,但像这般举重若轻,随手一击就让我连刀也提不动的人,简直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这人莫非是神仙下凡来点化我的?
胡苗二人心中各自震撼,越是震撼,斗志越旺盛,而手中出招也越是精妙凌厉,生怕错过了和高人讨教的机会。
两人时而一左一右,时而刀攻上盘,剑刺下盘,时而又刀剑合一,使出了毕生的绝技,到了后来,周围围观的普通人,只觉得眼前三只蝴蝶一通飞舞,完全看不清胡苗二人是如何出招,而那位苏少侠又是如何躲闪。
有些身体弱的,看着看着就觉得头晕眼花腿抽经,胸口烦躁欲呕。
又过了几十招,胡苗额头上都已微微见汗,出招却更加精纯了,短短片刻时间,武功居然有了些许的提升,苏阳看时候差不多了,大笑道:“两位哥哥,兄弟我要动手了!”
听到这句话,胡一刀和苗人凤才同时意识到,原来打到现在,这位苏兄弟只是防守,没有攻过一招。
天下居然有人可以在他们两人联手攻击百招之下,一招不还!
想到此处,二人都是一身的冷汗,暗道惭愧。
紧跟着手中就是一轻,再看的时候,苏阳已经在五六尺外站着,一只手持刀,一只手提剑,不知怎么的把他们手中的刀剑躲了过去,正笑嘻嘻的望着他们。
这两人毕竟是真英雄,大豪杰,当众丢了这么个天大的面子,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诚心实意的朝苏阳一躬到底,齐声道:“今曰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承教了!”
然后两人相视一望,携手哈哈大笑。
“剑我收回了,胡兄你的刀。”苏阳走上几步把刀递还给胡一刀,也笑道:“刚才小弟使了个诈,让二位稍稍分心,这才取巧躲了二位的兵器。”
花花轿子众人抬,这道理苏阳也是懂得,只不过并不是对所有人苏阳都愿意抬轿子。
胡一刀结果冷月宝刀随手朝腰上一插,大笑道:“你不仅使诈,还手下留情,否则我两早就和田归农、商剑鸣一个下场了。”
苏阳正色道:“便是二位丝毫没有武功,也绝不会和田归农商剑鸣一个下场。”
苗人凤摇头苦笑:“看来,这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名头,以后我也不敢再用,该苏兄弟拿去了。”
苏阳摆摆手:“别,苗兄可别害我,这七个字有多大的麻烦,别人不知,你却是再清楚不过了。我不仅不要,还要送二位和嫂夫人三块牌子。”
胡一刀道:“罢了罢了,看起来这第三层的牌子,也是苏兄弟照顾我们了,我们收下便是。”
此言一出,苏阳腰里忽然'***'的,多出来点东西,一摸正是两块江湖豪杰牌和一块天下英雄牌。
把牌子递给胡苗二人,手镯提示送出三块英雄令牌,获得二十五点武侠之心,心里却有些不好意思,这两位在他们的世界里,也是主角命,天下无敌的主,却被自己三招两式打发了,无非是因为自己是个穿越者。这老话说的一点都不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要怪只能怪天意啊。
不过自己出现,倒是免了他们两家家破人亡和两家几十年的仇恨,所以说世上之事,也得用一句老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说不准的。
其实今曰最高兴的,还要属胡夫人,她抱了孩子走到苏阳跟前,笑道:“如今这架也打完了,孩子还未起名,你们三位大侠客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汉子,总不会连个孩子名都起不好吧?”
胡一刀一愣,摸着满脸的大胡子,嘿嘿笑道:“起,起,起,当然要起,只是这可为难我了。”
苗人凤微笑道:“我们这些人,满脑子尽是**武功,国仇家恨,起出来的名字未免有戾气,我看苏兄弟不像此间凡人,不知可有好的名字?”
按理说这孩子应该叫做胡斐,苏阳眼珠子转了转,下意识的朝左右瞅了几眼,神神秘秘的小声说了三个字。
苗人凤和胡一刀沉思片刻,同时赞道:“嗯,锦绣河山,松涛阵阵,好意境,好寓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是夜,苏阳与胡一刀、苗人凤三人在客战之中抵足而谈,谈武论道,说道兴起处,便直接在房中交手演练。
放眼整个金庸世界,这胡家刀法和苗家的剑法招式上其实并不算绝顶精妙,最多也就算得上中规中矩,偶有妙笔罢了,连笑傲中的五岳剑法都未必及的上。
但天下武学的威力强大与否除了招式是否精妙,内功是否深厚,更有要看使用的诀窍,正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往往一流的武功在二流的人物手中使出来却拖泥带水,毫无威力可言,而反过来,像萧峰之流即便用太祖长拳这种大路货也能和天下英雄一较短长,这除了功力深浅,就是窍门了。
三人谈了一夜,打了半夜,胡一刀和苗人凤与苏阳印证之间,都毫无保留的道出了多年来练武的诀窍和心得,胡一刀刀法窍诀,便在于“以主欺客;不如以客犯主”,言道‘嫩胜于老;迟胜于急’用刀之时,缠、滑、绞、擦、抽、截,强于展、抹、钩、剁、砍、劈,再辅以虚实相合,一套原本平平无奇的胡家刀法到了他手里,威力陡增何止数倍。
以功力而论,苗人凤要超出胡一刀一线,但苗人凤用剑,却不如胡一刀别出心裁,他严格守着剑法变化莫测,刚柔并济,出手狠辣的老规矩。
老规矩并不一定都是错规矩,至少是经过无数事实证明的。
彻夜长谈,苏阳武功虽然高出二人许多,但在刀剑的使用上也颇有收获,尤其是‘刀’,颇有些开了一扇门的感觉。
苏阳也不吝啬,传了两人几招梦十三剑,可惜二人功力火候不够,使出来无甚威力,但招式却勉强记下了,只要勤学苦练,将来未必不能有所小成,尤其是苗人凤,他练的苗家剑法走的是无情的路子,但梦十三剑却是多情之中透着冷酷,无情之中却又以多情为基,多练练对他没坏处,至少将来不会冷落了老婆。
一夜转瞬即逝,天色放亮,店小二送来热水毛巾,打着哈欠抬手就去敲门。
手刚碰到门,就听咔嚓一声,整扇门轰然倒塌下去,硬木的大门摔成了七八块。
店小二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朝房里看去,只见整间房里就和暴风经过般,桌床椅凳全部布满了刀剑劈砍的痕迹,没一样完整的。
苏阳和胡一刀苗人凤三人大笑而出。
站在客栈之外,苏阳打了个呼哨,就听一声长嘶,阵阵马蹄轻响,老酒已从远处跑来,苏阳抱拳道:“两位,我还有要事,不能久留,这便告辞了,他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有再见之曰。”
胡一刀和苗人凤相视对望一眼,似有话要说,还是胡一刀先开了口,道:“苏兄弟,既然都是自己人,我有话也就不憋着了,我和苗大哥两人也算行走江湖数十年,只是之前好像从未听说过你,而且这英雄令一向都是传说,也从未有人见过。。。。。”
苏阳哈哈一笑:“我来的地方是在海外,名为侠客岛,这令牌也是我从岛上带来的,二位没听过不足为奇。”
。。。。。。。。。
忽悠完了胡苗二人,苏阳策马上路。
不过说道侠客岛,苏阳心中却是一动,这是侠客行副本里的地方,刚才随口胡说罢了,但这侠客行副本的确是个头疼的所在,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觉得这地方武功不明不白的,有时候看吧,好像是整个金庸书里武功最高的所在,可从有些角度分析下,又觉得这里不过平平罢了。
石破天,龙木二岛主这三个人,给哪种类型的令牌比较合适?
不过现在有个参照物,那就是自己。
侠客岛,灵鹫宫,都是有武功石壁的地方啊,嘿嘿,这两个也不知道有没什么联系。
心中有事,再加上实在不认识路,就放任老酒随意的跑着,不知过了多久,一片喧嚣热闹扑面而来,抬头一看,已经到了一座大城之下,城墙高五六丈,城门上写着‘杭州城’三个大字。
城门下有两排大辫子兵丁对往来行人进行盘查,苏阳细细一看,这群兵个个精神**,领头的队长太阳穴还微微鼓起,显然是个练家子,一队人马倒是龙精虎猛的,和自己印象中清兵孱弱的形象大相径庭。
摸了摸头,既然要进城,披头散发的可不行,好在进武侠世界之后头发也够长了,随手找了条绳子扎成辫子就走到城门外。
(其实清朝不仅仅是要扎辫子,还要剃头,勿深究。)
城门口大概刚开不久,门口已经有一长溜的百姓等着出城进城,大概是因为杭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