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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决战紫禁之巅。
“安全第一!”武侠已经有了完整的身体,脚踏虚空,在武侠空间的半空之中来回走着。
他似乎因为多年是光球形状,现在终于恢复了人形而特别兴奋,在半空中一会走,一会跳的,跟个神经病似得,看的苏阳头晕。
“怎么安全?白玉京会不会罩着我?”苏阳看看自己的手,手中虽又剑,但却无力,忽然想到了最早进入武侠世界的情况,那时候自己不会武功,全靠跟着白玉京老大混。
好像一切又要重演,这些年的经历是一个巨大的轮回一般。
“宿命论也是哲学。”武侠翻了个空心跟头,活动着手脚,深沉的道:“你不是不喜欢研究哲学吗?”
“这不是哲学,这是我姓命的问题!”苏阳道:“这个副本里有多危险就不用我说了吧,我现在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用不出来。”
“要的就是你用不出来!”武侠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是宿命,宿命你懂吧,是上天注定绝不能改变的,你武功太高,插手他们的决斗,这番宿命岂不是要变了?”
“那我做什么?”苏阳问。
“还是老任务,找到古龙世界里的武侠玉璧,然后打碎它!”武侠道:“当然,你未必能打的碎,那么就先找到,等你恢复了功力之后再打,至于这个剧情里有一些其他的事,你觉得有把握改变就去改变,没有把握也不必强求。”
武侠忽然停下了身体运动,转身看着苏阳,很认真的说:“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你有心吗?”苏阳笑道。
“很快就要有了。”武侠一挥手,一道光门出现
在苏阳的印象之中,武侠是个多变的家伙。
最初相遇,他就是一个老头子的模样,一副道骨仙风,但言辞激烈如同年轻人,吐沫星子横飞,令人退避三舍;在武侠世界之中穿梭至今,武侠时而有些不靠谱,但大部分时间,苏阳可以感觉到武侠对自己的关心。
无论这种关心出自什么目的,苏阳可以确定,武侠那句话绝不是作假:他不想自己死。
而在今天,苏阳总觉得获得了人身的武侠,情绪有点低迷,他虽然像个顽童一般上窜下跳,但似乎隐隐的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了,而具体不同在哪里苏阳却说不上来。
也许是多年变成一个光球,压抑坏了吧。苏阳这么告诉自己。
但无论如何,武侠这次还是很体贴的,青光闪过,已经是京城。
京城的深秋,枫叶红,长街玉露已白,清晨有雾,略寒。
远处的雾中有一座大宅,宅门大开,从里面走出条大汉。
这人身高八尺一寸,魁伟强壮,浓眉、锐眼、鹰鼻,尽管隔着雾气,苏阳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一张脸上带着随时准备杀人,或者刚刚杀过人的那种残酷。
这种人的生活,大概也正如他的那张脸一样。
能在随时杀人的曰子里活上几十年,无论是谁,一定都已经有了很高的地位,很不错的生活。
实际上,这座大宅,是李燕北在京城三十座府邸中的一座。
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三十座府邸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即便是几个王爷也不行。
实际上,从十年以前,他就已是这古城中最有权力的几个人其中之一。
距离他身后一丈左右,还跟着一群人,几乎要用奔跑的速度,才能跟得上他的步子。这群人之中有京城三大镖局的总镖头和镖师,有东西城地下的首领和团头,有生意做得极成功的大老板和钱庄的管事。
还有几个人虽然已在京城落户十几年,但却从来也没有人能摸得透他们的来历和身分。
他们都是富有而成功的中年人,谁也不愿意在如此凌晨,从自己温暖舒服的家里走出,冒着寒风在街道上奔走。可是每天早上他们都非得这么样走一趟不可。
苏阳正好在李燕北前进的路上,深秋的清晨真的很冷,风嗖嗖的刮在脸上,苏阳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腰上的血剑就像一块冰坨子,冻得他发抖,想找个避风的地方猫着腰躲起来。
但是他不能!
就算风中吹的是刀子,他也只能挺直的腰杆站在路中间。
因为只有下三滥的要饭花子才会猫在路边,而要饭花子却不可能在这么冷的凌晨,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要饭。
况且苏阳的腰上还有剑!
他现在太像一个落魄的剑客了!
一个落魄的剑客,在深秋的凌晨,躲在李燕北必经的道路边,这是干什么?
是个人都能想到,京城里想让李燕北死的人并不少。
苏阳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敢猫在墙角,李燕北身后立刻就会有十把以上的刀朝自己的脖子砍下去,现在的自己,也许能凭着剑法和经验对付其中的四五把,但是绝不可能挑了李燕北的地盘。
何况没有这种必要。
所以,苏阳像是专门等候李燕北一样,挺直的腰杆子,站在路中间。
对于一个光明正大前来拜访的落魄年轻剑客,只要脑子正常的人,一般都不会忽下杀手,何况是李燕北这样的大豪,这些年来,他手下不知道收纳了多少这样的人,其中有几个已经成为他的头马,为他的基业立下了赫赫功劳。
所以李燕北站在了,站在苏阳的一丈之外。
第三百七十七章刺杀
他身后两个跨刀的汉子的手已经按到了刀柄上,从这两个人的刀的形状看起来,这两人都是用五虎断门刀的好手。
李燕北没有回头,却已经知道了身后这两人的动作,因为这两人本就是保镖,这种情况下,他们一定会做出准备拔刀的动作。
如果他们不做,就会有别人砍下他们的头。
所以李燕北挥了挥手,制止了这两人。
“你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刀法?”李燕北问苏阳。
苏阳看了看他们腰上的刀,和拔刀的手法:“五虎断门刀。”
李燕北笑道:“好眼力,不妨告诉你,我身后十名保镖,使得全是五虎断门刀。是不是你觉得五虎断门刀是烂大街的货,所以你敢拦在我面前?”
五虎断门刀,这门刀法在江湖中极为普及,似乎连拦路打劫的小贼都会使两招,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可苏阳却知道,这门刀法在江湖中流传了千年不绝。
“一门流传千年不绝的刀法,必然有独到之处。”苏阳摇头:“没有用的刀法,早就泯灭了。”
江湖是检验武功最好的试金石,如果一门刀法杀不了人,这门武功怎么可能一直广为流传。
只有练得不到家的人。
李燕北道:“那你为什么拦我的路?”
“你不问我是谁?”苏阳说。
李燕北摇摇头:“不需要。”
的确不需要,如果是朋友,或者将来的手下,李燕北很快就会知道他是谁,如果是敌人,他很快就会死,所以不需要问。
“不是我挡你的路,而是你喜欢在晨曦初露时,沿着固定的路线走半个时辰。去巡视你的王国,这时候你的头脑总是特别清醒,判断总是特别正确,而你总会在这时候带着一群亲信属下,发号施令。”苏阳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冲撞了你,而不是你挡我的路?”李燕北笑了。
“用偶遇两个字更合适。”苏阳道:“因为这已是你多年的习惯,就正如君王的早朝一样,无论你身后的人喜不喜欢,都绝不能违背。”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其实有人违背过了。”李燕北说。
“所以永定门外的河水里多了一个死人。”苏阳道。
李燕北的目光从苏阳的脸上,大大方方的移到了他的剑上,好像根本不在意对面这个小伙子看出来他在观察他。
“你是个剑客。”
“是的。”
“剑客都是有价值的家伙。”李燕北道:“我每天巡查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平均会发出六道指令,每一道指令,大约关系到三千五百两银子的进出,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耽误了几道指令的时间?”
李燕北大笑道:“聪明人。有和你说话的时间,我大概已经损失了七八千两银子。”
“要我赔偿?”
“不!”李燕北摇头:“但你必须让我相信,我的损失是值得的。”
“怎么让你相信?”
李燕北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超前走,从苏阳的身边走过。
“在下一个路口,如果你还能站在我面前,我就相信。”李燕北说。
下一个路口离着这里最多只有三四十丈, 他走的不快,也不算太慢,苏阳虽然没有内功,但并不是残废,没有理由追不上。
可是就在李燕北和苏阳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身后的两名五虎断门刀的刀客已经动了!
这就是李燕北给出的考验。
世上的人都以为五虎断门刀是一种刚猛的刀法,以力压人,但在这两个人的手里使出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两柄有三十多斤重,像门板一样的大刀,居然像两片树叶一样,轻飘飘的从两边朝苏阳飘过来。
树叶在风中飘荡,看起来很轻柔,但却没有痕迹可循,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它会飘到哪里,只要稍稍有一丝风,树叶的轨迹就会发生变化。
所以很少有人能猜到这两柄刀要砍到哪里,既然猜不到,也就很少有人能躲得开。
三十多斤的刀躲不开,哪怕只是蹭上一下,也是断腿断手断头。
躲不开可以退。
苏阳朝后走,脚步有些踉跄,眼神有些惊恐,似乎没有料到对方的刀法如此精妙。
退出还不到一步,那两个保镖已经进了两步。
看样子,苏阳死定了,他甚至已经听到身后李燕北摇头叹气的声音,无论是谁大清早莫名其妙损失了七八千两都会叹一口气的。
但是另一种声音立刻充斥了大街!
箭的声音!
大街忽然变成了战场!
箭如雨下,拦住了李燕北!
李燕北左右道路的两侧屋顶上,忽然站起来两排黑衣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挽着张强弓,每张弓的弦都已拉满,第二轮箭已在弦。
李燕北沉腰坐马,反身倒飞,身在半空之中,双手连连挥动,击落了一地的箭。
而他的保镖们已经窜上了屋顶和箭手们展开了厮杀。
此时攻向苏阳的那两柄刀,那两片树叶依旧在飘。
谁也不知道树叶会飘到哪里。
两片树叶,悄然无声的,飘到了李燕北的脖子和腰上。
李燕北此时刚落地,精神正集中在两侧屋顶射来的箭上,大半功力已经用来抵挡刚才的那一轮箭雨,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偏偏这两柄刀又是从他的身后发出,出自他最信任的保镖之手。
原来这两柄刀,才是真正的杀招,李燕北用他们来试探苏阳,而有人却用他们来杀李燕北。
两柄刀已经快要碰到了李燕北身体,一左一右,他朝右边躲,脑袋就会送到刀锋上,朝左边跳,腰上就会重重的被砍一刀。
李燕北感到寒意的时候已经迟了。
尽管这时候,两侧房屋上,李燕北的手下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再没有箭射出来,但依旧迟了。
然后李燕北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响。
剑出鞘的声音。
苏阳手里的血剑依旧稳定,速度依旧极快。
没有内功,但并不代表剑不能杀人,尤其是这两个人的精力全神贯注的击中在李燕北身上。
满地的血,从两个腔子里喷出来,让深秋的凌晨有了几分残酷的暖意。
李燕北的脑门上留下一滴汗。
“看来今天你那六七千两花的还是很值得的。”
苏阳收剑,笑道。
李燕北回想起刚才剑上的那一抹红,猛地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大声道:“我是猪,我真是猪!你是苏阳,你是血剑!我居然没看出来!”
“我们并不认识,你没看出来也很正常,我脸上即没有血,也没写着苏字。”苏阳道。
“今曰这一趟,走的实在太值得了!走,我们回去喝酒!”
李燕北转身朝手下一挥手,房顶上的保镖们就退了下来,房子上还剩下三五个杀手。
他只是沉声道:“各位不妨慢慢走,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就说李燕北今曰既然未死,总有一天会去找他的!”
左面的屋檐上,忽然又响起了一阵掌声。
一个人带着笑道:“好!好风度,好气派,果然不愧是仁义满京华的李燕北,”
他大笑着从屋檐上跃下来,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满脸风尘之色,但一双眸子却还是明亮的,眉毛也依旧漆黑。
四条眉毛,除了他之外,世上绝没有任何人的胡子长得和眉毛同样挺拔秀气。
李燕北大笑道:“我早就该知道,血剑既然到了,陆小凤也就在附近。”
“你早就到了?”苏阳问陆小凤。
“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