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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司空摘星自然不可能偷这一条。
可今天多的人并不止司空摘星一个。
那个和陆小凤打了一架的卜巨也到了,看见陆小凤和苏阳,他脸上又露出中带着讥诮的微笑,好像是在向示威,你们不给老子缎带,老子还是来了。
他身上居然也系着条缎带,颜色奇特,在月光下看来,忽而浅紫,忽而银灰,无疑也是用变色绸做成的。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奇怪,司马世家的司马紫云,海南剑派的掌门。。。。。。。居然零星的来了十三四个人,每个人都是江湖里有名的人物,而且非富即贵,每一个人腰上都挂着一条一模一样的绸缎。
等到公孙大娘笑靥如花的出现的时候,陆小凤和苏阳已经彻底不抱指望了。
太和门内窜出了一个身穿御前侍卫服装的人影,正是富贵神剑殷羡。
他把陆小凤和苏阳拉到一边,铁青着脸,沉声道:“怎么搞的?来了这么多人?”
陆小凤也很奇怪,苏阳却道:“反正我们就送出去四条,我和他身上还有一人一条,加上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一共八条绝不会错,至于多余的人,你可以去你们内部调查。”
那种绸缎原本就是存在大内的,作为大内总管,王总管想要拿一部分出去并不算困难。
殷羡皱眉道:“现在也来不及了,好在我已经派人关了宫门,不会再有人来。”他又看了看这已经到的人,道:“现在诸位既然已全都到了,就请进去吧,过了大月台,里面那个大殿,就是太和殿。”
木道人道:“也就是金峦殿?”
殷羡点点头,道:“皇城里最高的就是太和殿,那两位大爷既然一定要在紫禁之颠上过手,诸位也不妨先上去等着。”
他看了看卜巨,又看了看其中一个连腰都直不起来的白发老头子,冷冷道:“诸位既然敢过来,轻功当然全都有两下子,可是我还得提醒诸位一声,那地方可不像平常人家的屋顶,能上去已不容易,上面铺着的又是滑不留脚的琉璃瓦,诸位脚底下可得留点神,万一从上面摔下来,就算朝廷不追究,将来传出去,各位的面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在场的人武功有高有低,太和殿虽然高,但也拦不住这些英雄好汉,有人已经纵了上去,纵然轻功不行的,也有其他办法,比如飞爪绳索。
太和殿顶上铺满了黄金般的琉璃瓦,在月下看来,就像是一片黄金世界。
四大侍卫早就站在房顶四周,来回的巡视,领头的魏子云气度安闲,步履从容。
在这种陡如急坡,滑如坚冰的琉璃瓦上,要慢慢的走远比奔跑纵跳困难,在这种情况,还能保持从容镇定更不容易。
这位号称大内第一高手的潇湘剑客,绝不是空有虚名的人,他的武功和内力,都绝不在任何一位武林名家之下。
而房顶上,除了拿着绸缎进来的人,四大高手之外,还有十三个奇怪的家伙。
他们身上都没有兵刃,帽子都压得很低,有的脸上仿佛戴着极精巧的人皮面具,显然都不愿被人认出他们本来的面目。
苏阳和陆小凤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他们也好像没看见。
魏子云还是走得很慢,说话的声音也很低,缓缓道:“你们能不能看出他们的身分来历?”
陆小凤道:“这些人的来历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的武功,恐怕随便拿出一个来,都足够在七大剑派中当一派掌门,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大内最后的力量,也是最强的力量。”
魏子云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笑容很自信,这些人如果一起出手,配合上暗中的御林军埋伏,天下没有人能挡得住。
苏阳淡淡道:“他们也许还不是最强的力量,最强的只能有一个,而不是十三个。”
月已中天。
屋脊前后几乎都站满了人,从屋脊上居高临下,看得反而比较清楚一些。
在月光下看来,叶孤城脸色果然全无血色,西门吹雪的脸虽然也很苍白,却还有些生气。
两个人全都是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上全都完全没有表情。
在这一刻间,他们的人已变得像他们的剑一样,冷酷锋利,已完全没有人的情感。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眼睛里都在发着光。
每个人都距离他们很远,他们的剑虽然还没出鞘,剑气都已令人心惊。
这种凌厉的剑气,本就是他们自己本身发出来的。可怕的也是他们本身这个人,并不是他们手里的剑。
苏阳远远的站着,看着他们两人说话,验剑,这一切和原剧情并没有什么两样。
看起来风平浪静,只等最后真正的叶孤城也后殿刺杀皇帝,似乎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但苏阳的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切太简单了一些。
就在此时,西门吹雪已经发现了叶孤城受伤,他的胸口还在流血。
忽然之间,一蓬毒沙忽然出现,命中了叶孤城。
出手的是唐天纵,他的两个哥哥,一个死,一个残废,都是叶孤城动的手,他的武功不如两个哥哥,原以为此生无法报仇,但忽然出现天赐良机,他当然要出手。
接下来的事峰回路转,这个叶孤城居然是假的!
太和殿顶上一片唏嘘,连四大侍卫也呆住了。
苏阳忽然拉住了魏子云,道:“快带我去见皇帝!”(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那些年
“走!”魏子云居然毫不犹豫带着苏阳就走,苏阳路过陆小凤的时候招了招手,陆小凤心领神会的跟了上去。
皇帝已经十年没有上朝了,外界传闻住在西苑修仙,一向很少有人见过皇帝,就是内阁大臣的奏章都是通过司礼监的太监转呈。
因此很多人认为当今的皇帝并不是个好皇帝,不过这世界上做的多错的多,不做的话就不会错,因此这位皇帝虽然不是什么好皇帝,但至少不是个昏君暴民,在老百姓的心目里,这位皇帝其实就是个奇怪的懒皇帝。
一个皇帝为什么十年不上朝,为什么不和他的臣民见面?
因为皇帝有疾,心疾。
但有一点是谁也不能否认的,至少在这位皇帝当政的期间,这天下还是很太平的,老百姓至少还吃得饱肚子,辽东有战事,战火却也不在本国,随着那批军饷的顺利到达,朝廷的军队开始反攻,已经露出了大捷的迹象,东边岛国的那些人一个个号称天魔转身,神明附体,但真正遇到了朝廷的军队,却不堪一击之力。
这就是这个奇怪的天下,皇帝不朝,却四海来朝,歌舞升平,武林却不断纷争。
但在苏阳的眼里,那西苑之中的人,如果真的是他,那就不是皇帝,而是一个给与自己勇气和一缕阳光的男人。
是朋友。
仅仅这一条就已经足够。
魏子云的脚步很快,行走之间就像在飞,从皇城中的殿宇朝西苑的方向飞奔而去,如履平地。
连陆小凤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大内第一高手如果真豁出命来,天下很少有人能挡得住他,有这样一个人,难怪皇帝并不担心什么,有四大侍卫在,皇宫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绝对安全的。
但苏阳却看出来,魏子云很担心,很焦虑,否则他的脚步不会这么快。
。。。。。。
年轻的皇帝从坐在他的王座上,这一夜他未曾安睡。
宫殿巍峨,如同黑暗之中的兽,自从二十年前,进入这个巨大的囚牢之后,他有很多夜未曾安睡。
坐在紫禁城中,皇帝却经常会想起自己十五岁之前的曰子。
那时候他还有一个家,家里有父亲母亲,和一个哥哥,几个妹妹。
藩王的曰子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鲜,他还能记得家里那些身穿飞鱼服的人,那些只有七八品的小官,即便是他的父亲见到了也要以礼相待,王府的角落里,时常会投来毫不掩饰的监视的目光。
但是他并不害怕。
这并不是因为他是个胆大的孩子,其实在很小的时候,他几乎和所有小孩一样,怕黑,怕疼,害怕父亲板起脸,害怕老师的戒尺,会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喜欢吃甜食,喜欢各种奇怪的小玩意。
那时候他只是个孩子,他的童年之所以没有阴影,只因为他的父亲本就是个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的人,他对自己的子女疼爱远胜过对遥远京城那张王座的渴望,而他的母亲也足够的睿智温柔,他们传递给他的,是阳光温暖的一面,他们希望他能快乐的走完这一生。
他的哥哥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的家里也没有像话本小说里那样,发生什么关于世子之位的争夺和阴谋,他的几个小妹妹,天真活泼,是家里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他,并没有什么童年的阴影。
他甚至对那些身穿飞鱼服的人感兴趣,对他们腰上的刀,使出来的神奇招式感兴趣。
于是他跟着那些人学武,魏子云其实就是他的启蒙老师。
这个小少爷在武功上的天赋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仅仅几年的时间,魏子云就交不了他什么了。
然后他开始四方游离,去看一看他的祖先创下的这片天地,他的足迹走遍了每一寸江山,结识了无数的异人,手中的剑一天比一天锐利。
江湖中开始有他的传说。
于是他开始面临挑战,无论是谁都无法忍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风头盖过自己。
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只有十二岁,对方的威震河朔的大侠,大侠带了十八名弟子,在官道上围住了他。
看起来那名大侠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路过河朔的时候,并没有上门去送礼拜山。
于是他出了十九剑。
从此后,他的剑未曾有一曰停歇。江湖本就是个用刀剑说话的地方,谁的剑更快,谁的刀更狠,谁的声音就更大。
他的声音越来越多,几乎响彻江湖,响到振聋发聩。
随着时间的流逝,直到有一天,他坐在华山的悬崖上,忽然发现,腰上的剑已经有一年没有出鞘。
望着远方的云海,他想家了。
家是每一个人的,也是心灵的归宿。
当他再一次踏入家门的时候,等待着他的是一个接一个的噩耗。
他的兄长,他的妹妹,他的母亲,一个接一个的离他而去,他的父亲也垂垂老矣。
再强的武功,也无法挽回这一切。
在母亲的坟墓边,他仰头望天,他的思考,人是否能长生。
他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明白,人终有一死,便是佛祖亦有寂灭的那一天。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珍惜身边的人,而不是在死后去怀念,去追悔。
好在他的家虽然残缺,但还有父亲,还有妹妹,从这一天起,江湖之中少了一个年轻的剑客。
藩王府的少爷又回来了,在王府的下人眼里,这个少爷似乎有了些不同。
随着他的回归,王府里又有了生气,老王爷脸上渐渐的又有了笑容。
除了偶尔和魏子云大人在后院练武之外,这位小王爷哪里也不去,就在王府之中陪着老王爷。
宁静的生活被一道明黄诏命打破了。
这一次,他不得不离开他的家,他的目标是那座巍峨的皇城。
就在离开家的第二天,他的父亲已经来不及享受这份尊容去世了。
从那以后,他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右手是他的剑,左手的那方玉玺,天下已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除了一件,无论他坐的再高,却只能叫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父亲’,而他真正的父亲和母亲,却只能称之为‘叔父’。
他坐上了王座,但却没有了家。
他第一次对这座皇城,这王座有了一丝恨意,但身上流淌的血,却由不得他抛下这一切,从出生的第一天开始,这就是他的命。
他很矛盾,他开始逃避,他甚至不上朝。
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了一件秘密。
他的祖先曾经创立过一个组织,在百年之前,这个组织并不算强大,只不过是王孙之间发泄多余精力,角逐的工具,但经过百年的时间,这个组织已经发展成一个畸形的怪物。
青龙渐长,但已经威胁到黄龙。
他把内心的自己分成了两个人。
一个人,延续着祖先的血脉,手持那方玉玺,守护着这片土地;另一个人,带着对于自由的渴望,带着那份若有若无的恨意和无奈,手持长剑,浪荡江湖,以另外一种自己能够接受的方式,行走在命运的路途上。
他是帝王,也是浪子。
两种身份似乎毫不交接,除了一点:他们,都没有家。
他渴望有一个家,他曾经差点爱上一个人。
尽管他直到那是一个不该爱的人,可是对于没有家的孩子来说,家庭是一个多么有吸引力的词汇。
很快的,江湖上又出现了一个传奇,一个不死的传奇,一柄不朽的剑。
而皇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