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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年7月24日——日本强迫琉球国王停止向清朝中央政府朝贡。
1879年4月4日——日本强迫最后一位琉球国王尚泰流放到东京。把琉球改为冲绳县。并开始实行残暴的同化、奴化和殖民政策。
1879年——中日就琉球问题开始谈判,中方提出把琉球群岛分成三部分:挨近日本方向的庵美大岛作为日本领土;而琉球本岛及其附近岛屿作为一个独立的琉球王国存在;而在南部的先岛群岛则作为中国的领土。日本方面建议把琉球划分成2部分:琉球本岛及其北方岛屿作为是日本的领土,而南部的先岛群岛则作为中国的领土。
1880年9月迫于日本的压力,按日本的二分法草签分界条约,包括宫古、石横、八重山群岛在内的先岛群岛属于中国。但清庭拒不签此约,这就意味着中国不仅拥有南琉球的主权,而且仍然拥有琉球北部的主权。此后,日本干脆装聋作哑,即不再提归还先岛群岛,也不再提条约签署一事,继续窃居着中国领土
琉球问题一直拖延至甲午战争北洋舰队全军覆灭才告一段落,马关条约使得清廷无力再管琉球方面的问题。
不过罗凯却没有那个耐心等到甲午之后再谋取琉球群岛。大清的总督一般都是兼管数省,所以把琉球群岛并入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本就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年轻的巡抚
时间稍纵即逝,岁月辗转如梭。
湖北省,汉口英租界。
鸦片战争后天津条约的签订,使汉口开埠,外国列强纷纷涌入。北抵京汉大道,南至江边,西起江汉路东至一元路,在仅仅246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划分了英、俄、法、德、日、美等国租界,建立了数十个外国领事馆。
在湖广总督张之dòng的一力督办下,以汉阳铁厂、湖北织布局、汉阳兵工厂为代表,还有制砖厂、制革厂、造纸厂、印刷等工厂相继拔地而起,武昌、汉阳、汉口逐渐成为了晚清的重工业中心。大清王朝的自强梦在这里开始展开。
这一年,有十多个国家在汉口、武昌、汉阳三地设立外资银行和金融机构,二十多个国家前来通商、建港、办工厂、开商行,使三镇呈现出一派带有殖民sè彩的畸形的繁荣景象,这里已是殖民者们乐而忘返的东方芝加哥。
夜幕降临,但英国领事馆内却灯火通明,这里几乎天天都在举行的晚宴。
大清的高官成了光临豪华排场的常客,各国友人相处融洽,尽皆沉醉在纸醉金mí的奢华**之中。
“巴拉斯大人,您初来乍到,请容我向您介绍一下,那位就是湖广总督张之dòng张大人,这里的最高长官。”
一位穿着怪异不中不西的瘦xiǎo男子端起酒杯一边摇晃着杯里的红酒一边用熟练的英语向旁边的高个外国人道。
“张大人,噢,我知道,他是你们大清朝的大官,统治的疆域比英格兰的版图还大。”
顺着瘦xiǎo男子的视线看过去,鼻梁、额头、印堂、瞳孔sè、发sè、肤sè、身高都和黄种人有着明显不同的巴拉斯看到的是一个和身边的翻译在外貌几乎没有区别的瘦xiǎo老头——在这些西方人眼里东方人几乎都长的一样。
“按理说张大人日理万机是不会来参加这种晚宴的,不过很多德国和英国的名流都参加了这次舞会。而张大人正在筹建汉阳铁厂急需英、德两国的技术和资金援助,所以才破例驾临这里,如果巴拉斯大人想在这边发展的话那么一定要抓紧这次难得的机会结jiāo一下张大人。”
一身假洋鬼子装扮的中国翻译解释了一句,就把目光转向另外一边。
“那一位是湖北巡抚罗凯罗大人,说起来结jiāo他比结jiāo日理万机的张大人更为重要。因为汉阳铁厂、湖北织布局、汉阳兵工厂三大项目其中汉阳铁厂和汉阳兵工厂两项是由他具体负责的。”
指了指一位被众星环绕的年青人,翻译官向巴拉斯示意道。
“这么年轻的巡抚?”
看了眼翻译官所指之人,巴拉斯当即一愣。
在大清国这种七十岁的人召集六十岁的人讨论五十岁以下人民生的国家,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年轻的高官,要知道就是在自己的祖国开放美国也没有出现这样年轻的高官啊。
“罗大人才二十出头,但是其能力完全可以和官职相匹配。不说其执政数年工作上没有出一点差错的,就说其爱民如子的心肠就值得敬佩,他曾经把一百多个家庭从死亡中救了出来,自己掏钱组织人手分给他们粮食和棉衣。”
翻译官一脸敬仰,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显然是值得尊敬的,更何况他还有能力,而且还年纪轻轻身居高位。
而心中他却暗笑洋人的无知,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靠的是能力,桑弘羊十四岁管理一国之财政,七岁骆宾王yín诗咏鹅成为千古佳话,这些洋鬼子又如何了解得到华夏的人杰地灵呢?要不是需要靠这一行hún饭吃,自己才不想对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洋人假以辞sè。
事实上,在晚会之中,这样心口不一的翻译和别有目的洋人不在少数,他们也是罗凯疲于应付的原因。
当清法战争结束之后,法军战败的消息传至巴黎,导致茹费理内阁倒台,引得西欧列强一片哗然。接着北洋舰队又组建完毕,年英国出版的《世界海军年鉴》把其列为远东第一世界第六的舰队。
清王朝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威信终于恢复了一点,这个时候清廷当然就能腾出一下内部的问题。于是罗凯就被掉到了有九省通衢之称的湖北,当然这其中为质削权的意义不言而喻。
照理说湖北巡抚也是省级地方长官,总揽一省的军事、吏治、刑狱等事,可谓是封疆大吏。不过当湖广总督的总督衙mén和罗凯的巡抚衙mén同设武昌一地之时,罗凯的权利就被大大限制了。他现在管得更多的是民政,而其他的权利几乎都被湖广总督张之dòng所独揽。
不过对此罗凯并没有表现出一点怨言,只是兢兢业业的干自己的政事,另外时不时的参加一些晚宴结jiāo各国友人增长见识。
“罗大人,张大人到了,我们要不要去迎接一下。”
罗凯身边,一国字脸的中年人发现张之dòng难得的莅临晚会,连忙靠过来提醒罗凯一声。
这位中年人叫徐文广,是为数不多的亲向罗凯的实权人物,乃是一位按察使。按察使又称臬台,主管一省的司法、刑狱、纠察,是和主管一省民政、财政和人事大权的布政使藩台并列的督抚之下第一人。而他之所以靠向罗凯一边,完全是因为他的恩师李文光被调任为台海总督的缘故。自清廷把李文光调到台海岛之后,李系和罗系之间就不可避免的有了jiāo集。
“到了吗?”
罗凯自语一声,就把目光投向不远之处自己的顶头上司张之dòng。
从张之dòng的眼中,罗凯可以看出这位大权在握的湖广总督对自己并不在意并不信任,他可以感觉得出张之dòng和自己的jiāo流更多的是因为公事或出于礼貌。
这位与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并称晚清四大名臣的洋务派代表人物是一位xìng格极其执拗的人,罗凯知道他一旦先入为主之后很难回头,所以也就没想要巴结于他。
十年的风风雨雨让罗凯明白,有些事急是急不来的。
“张大人位高权重的岂有时间理会我等闲人,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其办正事才对。”
说话之人生得孔武有力,毫不掩饰自己的大嗓mén,让人一看就明了其是武将出生。此乃总兵张震,为绿营兵正,官阶正二品,受提督统辖,掌理一镇之军务,是罗凯的最具实权的人物。
点了点头,罗凯对于两位的话不置可否。要自己主动过去向张之dòng点头哈腰献媚取宠那是决不可能,反正双方都不待见,还不如视而不见,当然如果别人硬要找上自己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罗大人,您还真是悠闲,大人负责的汉阳铁厂和汉阳兵工厂可是朝廷jiāo代的大项目,一个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之dòng身旁一人笑里藏刀抢先过来打起了招呼,字里行间竟然是没有把罗凯这位巡抚放在眼里。他就是湖北布政使杨光荣,主管一省民政、财政和人事大权。
“杨大人此言差矣,汉阳铁厂的工作我已经全部移jiāo给张大人处理,而汉阳兵工厂更是已经全部完工,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啊。”
罗凯摊开手耸耸肩做了一个表示无压力的动作,然后把目光投注向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洋务派代表人物张之dòng,想必他正在为汉阳铁厂的麻烦事焦头烂额吧。
早在建厂之初,罗凯就发现汉阳铁厂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原料供给的问题。
张之dòng在办置汉阳铁厂之前曾经电驻英公使薛福成购炼钢厂机炉,英国工厂厂主回答说:“yù办钢厂,必先将所有之铁、石、煤、焦寄厂化验,然后知煤铁之质地如何,可以炼何种之钢,即以何样之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未可冒昧从事。”张之dòng大言曰:“以中国之大,何所不有,岂必先觅煤铁而后购机炉?但照英国所用者购办一份可耳。”
英国厂主只得从命。结果,机炉设在汉阳,铁用大冶的,煤用马鞍山的。马鞍山的煤,灰矿并重,不能炼焦,不得已只好从德国购焦炭数千吨。耗资560万两,还没有炼成钢。
是以接手钢厂以后,罗凯并没有急于抢功,而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干好自己的分内事情,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做法使得他的任何政敌都难以捉到他的把柄。
罗凯明白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是一个真正风云聚会的年代,想要上位机会多得是,急功近利反而不美。
和张之dòng客气几句,罗凯就领着自己一系的官员来到角落继续讨论他们自己的话题,间或还会有洋人或者满清官员加入进来。
这样在宽敞的按照希腊风格装饰的大厅之内就分成了三个xiǎo团体,一方是以洋人为主,一方是罗凯这边的以商人为主的华人团体,另一方就是张之dòng这边以官僚为主的官僚团体。
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畏舰
就当大厅中人谈得正酣之时,一阵略显无序的脚步声打破了晚会的安乐气氛。
三位进来的使者对那些略带鄙视的目光丝毫不予理会,自顾自的游走在那些挤挤撞撞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群当中,他们为三个xiǎo团体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朝鲜爆发起义。
听到这一消息,三个xiǎo团体的反应都不尽相同。
一次起义而已,洋人们仅仅是略带惊讶。张之dòng表情凝重,他本能的的意识到也许大清也要卷入这片战争泥潭里无法自拔。至于罗凯呢,他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暗暗高兴,该来的终究要来。
朝鲜农民战争的爆发可以说是必然结果。
外部由于清政fǔ通过洋务运动达到了一定的富国强兵的效果实力仍存,清法战争之后列强逐渐把侵略的目标转移到实力更弱的朝鲜,列朝鲜成为了角逐场所。朝鲜的大米、大豆、棉huā等廉价的农产品被投机商廉价收购,然后转运到日本高价出售。掠夺xìng的贸易使得朝鲜粮食奇缺物价飞涨,富了外国商人害苦了朝鲜人民,朝鲜人民的生活开始陷入极端困苦的境地。
内部在数千年未有之变局的严峻的国际形势下,朝鲜封建地主阶级却没有吸取在19世纪中叶清王朝和日本在与西方列强战争中被击败并被羞辱的教训,依旧横征暴敛,不思进取,致使人民生活日益贫苦,不得不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朝鲜有一首广为流传的歌谣“金樽美酒千人血,yù盘佳肴万姓膏。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声高”,正是这种现象的真实写照。
在内外的双重压迫下,当基本的生活条件都无法得到满足之时,朝鲜人民终于爆发了。正如当时俄国驻华公使向沙皇预报的那样,“全朝鲜陷于沉重而日益增长的jī愤情绪已有相当时日,这种jī愤情绪极易转变为公开的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起义就像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惩办贪官污吏、斥倭斥洋”的口号很好地迎合了在贫苦的农民的斗争需要,从而使得起义军的规模空前盛大,仅仅五个月起义就已席卷了朝鲜全国五分之三的土地,起义军很快的就拥有十多万武装力量了。
既然腐朽的朝鲜政fǔ武力镇压起义,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外援了,作为宗主国的大清帝国自然当仁不让的要出兵援朝。
而狼子野心的日本早已等待多时,总理伊藤博文认为发动战争的时机已至,向清廷表示“贵政fǔ何不速代韩戡?我政fǔ必无他意”,yòu使清政fǔ出兵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