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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妈妈根本就没有听懂他的暗示,还瞪了他一眼:“还有一个就是廖静,我真担心这孩子被她给毁了……”
江若蓝立刻瞪大了眼睛。
廖静……
廖静是谁?这是今晚出现了两次的名字,从焦妈妈的遗憾和焦爸爸的暗示可见这个人和焦正的关系非比寻常……
“前几天她还来了…焦爸爸咳嗽的更厉害了。
“早就叫你别抽那么多烟……”
前几天?焦正和她还有联系?
“来什么来?我怎么没看见?”焦爸爸拼命向焦妈妈递眼色。
“你怎么没看见,被你丢在阳台上那两瓶五粮液是怎么回事?你也真是,当着孩子地面就给扔出去了,爱情不在友情在,一点度量都没有!”
焦爸爸彻底没电了。撂下筷子,看来只能听之任之了。
“廖静也是个好孩子,不管发生什么,咱只能说咱没那个命。要怪也只能怪他,”她说什么都得带上焦爸爸:“非得支持小正当什么警察,要不是他,孙子现在都抱上了。”
焦爸爸做出一副末日降临的表情。
“本来俩孩子处得好好的,就因为小正这工作,你也看到了。没白没黑地,过个年也不消停。这还好说,关键是危险啊,你看到他那胳膊没有?那么长的疤,就是参加工作第一年负的伤,还有后背……每次我都……”
焦妈妈眼睛又红了。
“你说你说就说呗,还……实在受不你了。若蓝,你也别听她唠叨了。平日她说什么我和小正都没工夫听,这会可下逮到你了。一会你就得被她弄烦。还是看电视的好……”焦爸爸说着站起身。
“要看你看去,我和若蓝还没聊够呢。”焦妈妈抓住若蓝的手。
“你啊你……”焦爸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廖静和他是高中同学。上学的时候就处上了,感情特别好,就因为他这工作,她也跟着提心吊胆的。后来实在受不了这压力,就分了。小正足足消沉了两年,给他介绍女孩子也不去看,只是说怕耽误人家。唉,其实也不能都说是因为这事弄的。小正啊。就是心事重。你大叔地同事,姓常,也是因为办案的事,被坏人报复了,妻子和七岁的儿子都被砍死在家里。小正就……他说自己怎么样都好,只是不能连累别人!”
“我以为这孩子这不……这不完了吗?眼瞅着还有两年就三十了。这总不能自己过一辈子吧?不过近几个月我发现他开始有心事了,这猜来猜去的……还多亏你大叔,那天去发屋正好把他给撞上了,这才……”
“大妈,我和他……”
江若蓝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地,她的确和焦正根本就算不上……他们所猜测的所期待的那种关系,可是……怎么越说越像了呢?连自己也对这种有点出现模糊现象的关系产生了怀疑,而且她感觉自己现在简直是有点身负重任。“若蓝,大妈说这些也没有别地意思。你也别多想。”焦妈妈好像看出了她地心事:“我只是怕小正因为不会说话让你误会了,结果本来的好事砸在他自己手里。我是他妈妈,知子莫若母。我今天说这么多也是想让你多了解他,这层窗户纸我要是不给他捅破他能带到下辈子去。至于将来……我当然希望能够……不过也得遵循当事人的意见……”
焦妈妈不知不觉的用上了专业术语,引得焦爸爸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再说小正的工作……唉,是谁都得多考虑一下。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个家希望你经常能来,大妈就把你当女儿一样。怀小正的时候我就想生个女儿,结果……要不也不能被他爸爸骗去当警察……”
“你说你,今天怎么什么都得扯上我?”
焦爸爸无奈地抓着遥控器一通乱摁。
江若蓝是天亮地时候才回到的发屋。
焦妈妈和她聊了一个晚上,就连焦正小时怎么给他包尿片都聊了。她现在满脑袋都是焦正焦正。她觉得自己必须冷静一下,否则……
她放下手中地两代麦片。
这是焦妈妈硬塞给她地,她也终于得见焦正的卧室是如何的超市模样。懒懒的倒在沙发上,虽然累却不觉得困。
外面的鞭炮还在阵阵作响。
大年初一第一顿饺子……
新的一年开始了……
门开了,她无意识的看过去……
焦正?!
“你怎么……”
江若蓝把“神出鬼没”咽了回去,她觉得经过昨天,她应该对他客气点,他的确是个“好人”。
“回来了?”焦正有点明知故问。
江若蓝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这一眼好像蕴含了许多情感。真是……她需要休息了。
“我妈……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焦正小心翼翼的提问。
“嗯,说你七岁还尿床呢……”
焦正地表情一下子僵住,不过他自然不会相信这句托词,他在观察,希望从江若蓝的脸上发现点端倪。
江若蓝被他瞅得不自在。
她翻了翻眼睛:“嗯,还讲了你的过去,你的浪漫情怀……”
焦正的表情愈发难看。
“我妈……她说什么你也别太信,她现在是……更年期,我和我爸都不敢惹她……”
江若蓝还是头回从焦正口中听到这么有生活的话。
“她要说你好呢?”
“呵呵。那她一定是把我吹天上去了……”焦正露出了白牙。顺便打了个呵欠。
这种疲惫让江若蓝的心颤了一下。
“你快回家吧,大妈还给你留着饺子……”
焦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但又临时换了词:“你难道不和我说新年快乐吗?”
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惯有状态。
“幼稚!”江若蓝白了他一眼。
“呵呵,那我和你说新年快乐,哦,还得加一句财源广进,这句财迷最喜欢……”
“你说谁是财迷?”
对敌人地仁慈果真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等哪天我有空了给你弄面锦旗表彰一下,证明你一直是为社会努力创造财富的人,也算还你帮我包饺子的人情。不错,回家吃饺子喽……”
“等等……”江若蓝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嗯……我要谢谢你……”
“谢我?谢什么?”焦正奇怪于这句话的没头没脑。
“我……”
有些事情或许暂时装作不知道会好些,或许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或许对于像焦正这样口是心非的家伙还是永远不要说的好,或许……
江若蓝以为自己只是犹豫,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中此刻正泛着一种柔情地光,泄露了心里地秘密。经过昨夜,她对这个男人有了更深的了解,或许……应该更加深入地了解他……
第194章 怪湖
焦正不是没有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
对于案情他可以当机立断,可是对于感情……
他现在有些迷惑。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她的,是因为她在审讯室的突然晕倒而略感不安,还是那夜无意间在街上看到她毫无目的的踽踽前行而心生怜惜,抑或只是她的遭遇引起的同情……
他觉得自己只是想帮她,却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他很不情愿承认这点,因为他的工作,因为……
他不想让任何人去代替自己承担这种风险,他不能连累任何人,否则,他和罪犯有什么区别?可是闲时总想来看看她,即便忙也要过来逗逗乐子,顺便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他不是纯心想让她生气,不过她生气却又无处发火的模样着实可爱。工作和压力几乎让心脏爆满,可是看到她这种繁重便消失了许多。
经过这样磕磕碰碰的接触,他渐渐发现她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弱不禁风。她坚强、单纯、善良……对于帮助她的人不忘报恩,对于伤害她的人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不计前嫌的帮助。昨天,江梅昊和贺利嘉在她坚决拒绝房本更换为自己的名字之下“勉为其难”的在那幢别墅里欢度新年,而她却在这间小屋里于别人的欢乐下品尝孤独。看着她的身影在窗子里晃动,他很是心痛。
他本是找个借口“监视”她,结果就这样不可避免的陷了进去,沉寂多年心似乎遇到了甘露。不过他一直努力保持清醒,他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和别人的安全。他以为康静带走了他对幸福热切而又心惊胆战的向往,可是没有想到那种向往再次偷偷探出了头,他真担心有天会失去理智,就像现在……
他看着她的若有所思,看着她脸上浮现的红晕,他真的很想像昨夜那样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给她安全、保护和一生的依靠………如果他可以,可是……
最近他总是会想起那血淋淋地一幕……
血已经像漆一样地粘着。那个女人和孩子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孩子地脑袋和脖子只勉强连着一层薄薄地皮肉。女人侧躺着。无神地眼睛盯着门口。嘴半张着。似乎有什么还没有交代……
那个铁骨铮铮地汉子失神地看着他地妻子和儿子。随后用枪对着脑袋只想证明眼前地一切不过是个梦……
每每到此他都会激灵一下击碎小心翼翼蒙上心头地甜蜜。
不。不行!
当然这种惨剧不会经常发生。也不一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却无法摆脱这个阴影。而且现在每见到江若蓝一次这种阴影便扩大一些。增厚一些……
是的,她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她是那么好的女人,应该有个能真正给她温暖与安全,幸福与温馨的男人陪在身边……而自己。现在只能尽自己所能地保护她,“监视”她,直到……她遇到那个人……
有些东西是必须永远的埋在心里,而有些东西是必须要交代的……
“春节大家都休息,你也歇歇吧,最好……晚上早点关门,钱是永远赚不完地……”
江若蓝从他突然凝重的神色中感到了什么……他眼中的红血丝……昨夜……
“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案子?”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焦正看了看她,又将目光调转到窗外。
仍旧是一片白色,不过四处铺洒着爆竹细碎的红外衣。
这一切是热烈的。祥和的,可是欢乐的背后隐藏的……却是恐怖。
案子……的确是案子,沉寂了四个月地案子重新开始了……
二零零年除夕二十一时许,杨岳松从酒吧昏昏沉沉的走了出来。
他心情很不好。
因为是除夕,酒吧里没什么人,坚持到了九点,连酒吧老板都不耐烦了,把剩余的几个客人客气的请了出去。
什么事?给他送钱还得看他的脸色!
他手里拎着半瓶酒。
这是今夜的第二瓶酒,往常都要喝上四瓶的。就因为那个该死的老板。
“啪”!
酒瓶画了半个弧线落在路边粉身碎骨,与此同时身后的酒吧放起了热烈地鞭炮,老板的胖脸在火光中神采飞扬。
他都走出半条街了,鞭炮仍在身后“乒乓”作响,像是嘲笑他的落魄。
他扯着嗓门弄出句国骂,然后就看火光四射中有几个人向这边跑来。
“不好!”
他预感这句国骂引来众怒。
过年了,人在家里欢聚一堂,万一自己挨了揍,连个拉架的人都没有。
他赶紧撒腿就跑。
也不知道他的草上飞练就得挺成功还是后面的人放弃了追赶。反正逃出两条街后偌大了街道只剩下了自己。
他拼命的喘着粗气。看着大团的白雾在眼前缭绕飞舞。
终于等到把气喘明白了,才冲着那个危险的方向放开嗓门发自肺腑地来了一句“你妈…………
他地声音在空寂的街道上显得异常嘹亮而悠远。他甚至听到了回声,心里开始得意起来。
其实他地落寞只源自一个女人。
他失恋了。
而失恋对他来说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不过他就是烦心。
他的条件不上不下,可是不如他的那些哥们都结婚了,可是自己仍在耍单。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怎么处一个黄一个?
家里人说可能是犯了邪了,要找人给他算算。
他怎么会信那个?
喝酒,浇愁,发泄……
酒吧里的小姐多的是,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
可是今天……
他无聊的在街头站了一会,哪放鞭炮他就哪。
折腾了一会也累了。
头有些晕。当然这不是他期待的效果。
他有点后悔砸了那半瓶酒。
现在看来只能回家了。
回去再喝!
他准备打辆车。
可是今晚上出租奇少,看来都忙着回去过年了。
一个年,又什么好过的?也不是过了今年就没明年了?
他嘀嘀咕咕骂着。
好容易碰上辆出租,他刚一招手,人家拐个弯冒着烟的开走了。
他又是一通痛骂。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