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刚调开目光,却感觉那拖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视线的边缘处动了一下。
她赶紧看了看……没有。
不过她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那天在门缝处的那双脚会不会就是……苏琪……
她记得当时是在田森扶苏琪上楼时发现的那双脚。这么说应该不会是苏琪的,可是她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蹲下身来查看那双捂着厚重棉拖的脚,她甚至想是不是应该把这双拖鞋脱下来仔细查看一番。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地确没有人注意她,田森……估计还在找镜子吧?
于是她大起胆子,很不礼貌地伸出手……
“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蛆,无数的白花花地蛆就在她刚刚剥开的拖鞋地裂口处蠕动,其中一只还恰到好处的攀到了她的指上……
“怎么了怎么了?”
楼上的某个房间传来田森紧张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他夹着面大镜子从楼梯上奔下来。
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即将被发现到田森从楼上奔下。江若蓝已经进行了了一系列相对冷静的处理。
她先是看到在自己的一声惊叫后,地上出现了两滴血。然后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搞的把手指割破了,她急忙翻出纸巾包好。而正当她准备处理地上的血迹时。田森已经奔到眼前。
“唉呀,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田森急急的要看她的伤口。
她赶紧藏起手指:“没关系,不过是个小口子。”
“那怎么行?快,我家有药膏……”
“没事的,我已经包好了,过几天就能好……”
江若蓝一边拒绝一边溜着地面。
这时,她发现一直在地上休息的狗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低头在地上舔着……
它抬起了头,眼神空灵的看了看江若蓝,又趴回到原来的位置。
血迹已经不见了,地面出现两滩湿湿的印记。
江若蓝调转目光的时候发现田森也在看着地面,她突然有种做贼却被人当场捉住的感觉。
“开始吧!”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田森的声音好像有点不高
她怯生生的看过去。
田森正忙着把镜子固定在桌上。
说实话,苏琪的头发实在难弄,轻轻一碰就又掉又折的,她还是头回碰到这么脆弱的头发。才剪了几分钟,她就紧张得浑身是汗,这种紧张让她连琢磨苏琪鞋里的蛆是怎么来的都没有时间了。
“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田森像是感觉不到江若蓝的紧张,美滋滋的围着苏琪转:“到时一起接女儿去……”
“唯儿就要回来了吗?”江若蓝插了一句。
她不只一次听田森谈到女儿,语气里满是疼爱。
也是,他的希望全在女儿身上了,或许只有田唯儿回来,这个家才会像个正常的家,怪不得田森今天这么开心。
“是啊,再等两个月吧……”
“放假?”
“嗯,对……”
“带男朋友回来吗?”
田森愣了愣,随即笑了:“谁知道呢,这孩子……”
田森又美滋滋的离开了。
江若蓝看着他消失,心中不由得对这个从未谋面的田唯儿嫉妒起来。
转眼,田森又乐颠颠的从楼上飘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如此一来,田森更显得精神焕发了。
等他走近了,江若蓝才发现他手里拿的是一本相册。
“来,看看。”田森热情的招呼着她。
她为难的指着苏琪的头发。
“放下放下,不着急,来看看唯儿。”
唯儿?
江若蓝倒真想认识下这个被奉若公主的田唯儿。
相册缓缓翻开……
她很快被页占满整个页面的照片吸引住了,一时间竟觉得无法呼吸。(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正版阅读
第206章 相册
美,太美了……
整张照片是一种复古的怀旧,导致出一种阴天的效果,背景明显不是国内的某个城市。
一个头垂在胸前的女孩就坐在这背景中的一个皮箱上,目光悠悠的看着远方。
眉如远山黛,眼似水波横。
江若蓝突然想起这两句词。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似水含雾,即便是在这样一幅平面的照片上也像在流淌着光彩,江若蓝甚至能够感到那光彩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这样一双眼睛嵌在标准的鹅蛋脸上,配上高挺的鼻梁,唇角微扬的丰润的菱形小嘴……江若蓝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她的精致与超凡脱俗。
女孩穿的应该是白裙子。
裙子很长,式样简单,更好的衬托了她的气质。
她,实在是太美了。
江若蓝的眼睛简直无法从照片上移开,看得久了,竟觉得那裙角和梢飘动起来……
“她……就是唯儿?”
田森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翻动页面。
一个长着毛乎乎地短地看不出男孩女孩地小婴儿正愣愣地看着他们。那张脸看不出
任何美丽地雏形。
“唯儿满月。”
下面一张地脸似乎稍大了些。
“唯儿百天。”田森一一介绍着。
直看到“唯儿五岁”时,江若蓝才在她脸上看出她作为美女应有的素质。
接下来的照片,这种素质便愈体现出来,而到了“唯儿成人礼”照片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只美丽脱俗的白天鹅。
她的头上戴着只有公主式的水晶冠,微侧着脸,眼波向这边缓缓的流着,充满无限情意。
她在看什么?镜头?想来这无限柔情并不是单纯对着冷静地镜头才能做出来的。她的心里一定装着许多的甜蜜与悸动,而那眼波……应该是属于摄影师的。
而这摄影师也一定深爱着她,否则他不会如此精妙准确的照到她如此美的瞬间……
下面的照片是一群人,江若蓝正准备从中寻找田唯儿的身影,相册却被田森合上了。
江若蓝一时还来不及从仙境中走出来。
相册很旧,好像在讲述一个很久远地故事,这与田唯儿的美似乎很不相称,而且她突然现了个问题。
田唯儿应该有二十一岁了,可是相册却只记录到十八岁。那么其余的三年……
田森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还有好几本,太重了,等你下次来再看吧。呵呵,我得留一手,要是都给你看了你以后该部来了。呵呵,不过唯儿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你们直接见面好了,说不准还能成为好朋友呢。你没有现吗?其实你们长得蛮像的……”
江若蓝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怎么会和这么一位公主相像?她是个纯粹地灰姑娘。
“你没看出来吗?眼睛……鼻子……嘴……”田森又翻开相册,正是第一张的怀旧版:“嗯。脸型是不大像……”
江若蓝循着田森的提示琢磨着自己脸上地部件,不时的瞟一眼镜子,可是除了五官的数量相同之外毫无相似之处。
“尤其是眼睛。其实你们最像地是眉眼……”
江若蓝便定定的看着那双秀眉下飘着水雾的眼睛。
自己的眼睛里……有让人心动的忧伤吗?
她看了看镜子,感到很失望。
“有时我一看到你就想起唯儿,要不我为什么总是大老远的跑去你那里剪呢?”
田森自己揭开了一个谜底。
苏琪始终定定的坐着,像是身边的事和她毫无关系似的。
说来也怪了,田唯儿和她长得倒真不是很像,除了这身雪白地皮肤,她更多地是像田森,鼻子……嘴……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手机打断了残留地梦幻。
是方舟。这个人……
江若蓝皱着眉头接通了电话。
“若蓝……”
他一开口竟是急吼吼的,完全不像平日那么斯文。而且……谁允许他这么亲热地称呼自己的名字了?最近他一直这样,让人听着别扭。
“若蓝,你还在吗?”
“在,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去接你?”
同样的话焦正也说过,可是方舟这个听起来怎么这么让人心烦?
“不用了,我一会就回去了。”
“那我等你……”
“怎么?你还没有离开吗?”
江若蓝的头一个涨作了两个。
“和男朋友吵架了?”看着她懊恼的挂断手机,田森小心的问:“不过……怎么听着不像那个警察了?”
想不到田森还挺细心。
江若蓝的脸腾的红了。
完了,又一个误会的,最近自己好像被误会给包围了。
“呵呵,漂亮女孩子都是招人喜欢的,唯儿当初在国外,天天有男孩子打电话给她……”
田森今天特别高兴。
也是,只要谈到田唯儿,他的脸便开始放晴,更何况心爱的女儿就要回来了呢。
只是江若蓝不明白,现在那么多人挤破脑袋要出国,田森怎么会带女儿回国呢?可能是为了苏琪吧。
她看了看苏琪的背影,不由得再次认为她是死了的。
她拿起剪刀,再次小心翼翼的修剪苏琪的头。
一个小时后,剪下的、脱落地头在椅子旁边堆起了一层。所幸的是苏琪的头不少,即便这样折腾也没有变成秃头。
江若蓝认为这是自己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次剪,田森却说她剪得“棒极了”,看来他的心情的确好得要命。
江若蓝准备告辞了。
田森也没有留她,还催她赶紧回去,要不男朋友该着急了。
男朋友?方舟?
江若蓝开始恼火,她觉得必须要和方舟好好谈一下。最近一直想和他说清楚,却犹豫不知该怎么开头,现在看来再犹豫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直截了当最好。
她收拾好东西,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站在阳光下的时候才现自己忘了此行的目地,她是来研究那门缝里究竟有没有一双脚的,还有撞到自己的空气,结果被苏琪鞋里蠕动的蛆虫给吓忘了。
对了。她的鞋里怎么会有蛆虫呢?这个问题好像只能向方舟请教了。大老远的,坐在车里地江若蓝就看到穿着碎格半袖的方舟在门口晃动,不可否认那个身影是很招人眼目的。也不可否认他是很优秀地,也不可否认喜欢一个人的没错的,可是……
他倒真挺执着地。江若蓝皱着眉头,将一路上准备好的话又重温一遍。
车子停在路边。
方舟的镜片正对着这边射两束强光,待看出车里的人是江若蓝时,他兴奋得奔了过来。
江若蓝一脸阶级斗争的走下车,刚要开口,视线的末端扫到一个人……
心突然停跳。
她猛的转过头……
焦正!
心短暂的停跳后一通乱蹦,喜悦与甜蜜被它溅得四处都是。
焦正的目光从江若蓝刚刚浮上惊喜却尚未来得及褪去阶级斗争地脸上移开,落在她旁边人地身上。
方舟……
江若蓝开始现事件的不妙,上次就是……这次怎么又这样?
方舟地眼睛透过镜片冷静的看着五米开外这个身着警服身材高大地男人。
空气仿佛静了下来。繁忙的街道只剩下这两个男人的对视。江若蓝感到自己也好像消失了,只能看到两双眼睛间电光火花的搏杀。
这种窒息的死寂让人难以忍受。“若蓝……”
声音好像来自身边的方舟。
江若蓝木木的转过头去。
他怎么还这么叫自己?讨厌!唉……
“这位警官好像找你有事。我就先走了,过后再来。”
他再次看了看焦正。还笑了笑,惯有的温柔中好像还隐着什么别的东西,然后钻进刚刚载江若蓝回来的出租车里。
江若蓝只听明白了“再来”。
还来?她要晕了。
焦正目送那辆车离开,目光若有若无的掠过江若蓝的脸,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江若蓝怔怔的看着他,又怀疑的看看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成了透明的?
街道的嘈杂再次涌进耳朵。
这……这是什么事嘛!
焦正,他什么意思嘛?
想起他最后离开的神色,江若蓝就恨得牙根痒痒的,看到桌子都想啃两下。
她想打电话痛骂焦正一顿,可是人家也没犯什么错啊?
这就是他,他有专门诱使人怒的天赋!
天色渐暗,空气也开始转凉。
江若蓝不由得打了喷嚏。
关门,上锁,一切被她弄得叮当作响,可是这样也消除不了心底的怒气。
这一天,别人过得是开开心心,可是自己呢?莫名其妙的惹了满肚子的火又无处泄,她是招谁惹谁了?
转了几圈后,她选择了电脑,同时想起了某个女人的名言,这个世上只有衣服和珠宝是可靠的。
的确如此